玛格丽特边把华国渔民发现不明金属的照片发给全球的报社,边怜爱地看了看傻乎乎的幻想曲:“当一个你原本看不起又追得很紧的对手,忽然捡到了你梦寐以求的装备,你就会有紧迫感了。”

  见幻想曲还不明白,他点了点那张军队将金属回收的照片:“华夏有了这批材料,霓虹和美利坚就会着急;美利坚得到,鹰国、R国就会着急;之后还会有哪些国家?这批货,他们不想买,也得买。”

  “那你怎么不卖给华夏?”幻想曲举手提问。

  玛格丽特微笑:“她是我免费的宣传材料,省去了我大把谈判的时间。这批货只有我有,怎么开价,我说了算。而且,美刀、黄金才值钱。”

  他得意地拍了拍听傻了的幻想曲的脸:“你还有的学,幻想曲。赶紧给我工作去!”

  正如玛格丽特所料,华国一脸懵逼地接受了上天的馈赠,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好运被全世界敌视了。

  老牌帝国一面发电报逼问华国那些材料是什么东西,紧盯华国动向,一面满世界打听有没有人卖同款。

  华国的回复只有“不清楚,不知道,正在研究”,其他国家气到爆炸,也只能等消息。

  终于有消息传来,是制造和武器的重要原材料。

  世界沸腾了,谴责信像雪花一般飞到了华夏外交官的办公桌上。

  华国发出声明:华国一向热爱和平,绝对不会率先动用he武器。

  众国家气得要死,合着材料的事是一字不提呗。

  终于,暗网传来了倒卖信息。

  所有国家都摩拳擦掌地下了单,动用了国内最顶尖的军队,想要抓住那个神秘的卖家。

  但卖家供货的方式天差地别。

  有的国家的货被放在某公园的湖水里,有的被放在闹市上停在路边的卡车上,有的则被放到郊外的某个农场里……

  再查交易记录,汇款的账户早就被抹去了痕迹,连银行都查不出钱的去向。

  最后一批货被卖出,玛格丽特打下了最后一次回车键,50亿美金到手,启动资金准备完毕。

  朗姆那边有了贝尔摩德的情报,很快揪出了琴酒负责地区的许多内鬼,并严厉地向琴酒追责。

  琴酒做足了与朗姆争权的样子,不着痕迹地出手保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势力。

  双方闹得太过,甚至惊动了乌丸莲耶。

  朗姆收回了大部分权利,将几乎所有的实验室都收拢在了手中。

  琴酒据理力争,保下了幻想曲和几个小型实验室。

  最终他还是被派去清剿卧底,手上多半的任务被移交给了朗姆。

  与玛格丽特大张着钱包收钱、朗姆与琴酒争权夺利的忙碌不同,贝尔摩德这边借着养伤,好好地享受着人生难得的静谧。

  她总能收到来自angle的跨国感谢信,经过引导,信的内容慢慢从单纯的感谢转变为与朋友的倾诉。

  贝尔摩德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写信的时候。

  再抬头,看到的就是镜子中自己脸上陌生的温柔的笑意。

  贝尔摩德的目光逐渐坚定,在信件的最后写下了自己的私人邮箱号码。

  侦探们的签证到期了,他们不得不返回霓虹。

  飞机上,工藤新一反复按着手机上的按键,但就是打不出之前听的那个童谣。

  他眉头紧皱,指尖都快要冒出火星子。

  他的怪异举动被空姐制止后,一脸无奈地躺倒在座椅上。

  服部抿着嘴笑:“所以说,你有绝对音准,但是唱歌会跑调?”

  工藤新一怒视着戏弄他的人。

  服部平次笑着安抚:“好啦,我听懂了,就是《七个孩子》,‘乌鸦啊,为什么歌唱’那句。”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他按照服部平次的语调,准确地按出了那组数字。

  两个人激动了半天,又躺倒在椅子上,毕竟光凭一个邮箱号,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去取托运行李的时候,忽然得到了关于组织的情报。

  那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他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没有玛格丽特的世界意识影响,他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他攥着电话的手都冒起了青筋,甚至剧烈地颤抖起来:“我跟你们说了,离我远一点!

  “否则我不会再做那个破软件了!我马上就能收尾!

  “前提是别再让我看见你们的人,或是听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什么朗姆?!

  “滚远点!”

  “软体设计师,板仓卓。”服部平次把手机上检索的信息递给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与他对视一眼,难掩心中的激动。

  “只要能跟踪他接触的人,就能找到那个组织的人了!”

  但他们俩的年龄实在不像是能找他定制软件的工作人员,也不像能接触到他的记者之类的,只好求助于服部平藏。

  服部平藏的欣慰藏都藏不住。

  “放心,我会派人过去跟踪他的。”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再见到板仓卓,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报警的是来跟随私家侦探来找板仓卓的三个甲方公司的工作人员。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在服部平藏的授意下,跟随着警员来到现场。

  “给我一副手套好么,大泷……”服部平次习惯性地开口,却愣在了原地。

  “给你。”一个高瘦的警员热心地给两个孩子递来了手套,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叫高木涉。是从东京调任的警官。”

  案件很快就被破解,服部拷贝了板仓卓的日记,与工藤新一快速赶回了家。

  板仓卓是一个强迫症患者,他连笔被移动十厘米的事都耿耿于怀,根本不可能让日记有不规律的空行。

  服部平次把空白处选中,真正的字迹显露出来。

  “平次,这个日期!是明天!”工藤新一紧张道。

  服部平次抓起车钥匙,拉着工藤新一就往外跑。

  “一定要把这个消息跟老头子说!”

  “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服部平藏听了事情的始末,开始着手布置,这次他不能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