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怎么回事?”
秦必钲看着那血印子,“撞见丧尸了?”
“……”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磕巴道:“不、不是。”
“那是谁咬的?”
秦必钲挑了挑眉,想起一个人,“赵卓严?他又喝醉了发酒疯?”
“……”
秦必钲还真是厉害,只不过猜对了一半,换人了,不是赵卓严发酒疯,是鹿池而已。
见李言之不说话,秦必钲冷哼一声,“不是他,那是谁?我就不在这么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同学。”
“哪个同学?我作为雇主,有权知道我的小情儿的一切行踪,不说难道要我去查吗。”
秦必钲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李言之把手抽了回来,把袖子放下来,说:“鹿池。”
“他失恋了,喝了点酒。”
李言之本以为秦必钲会大发雷霆,再不然也会尖刺他一回,但秦必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走了。
李言之微怔,有点不适应秦必钲的反常。
李言之进屋的时候,秦必钲已经上楼了。
李言之去客房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给伤口消毒上药。
鹿池这一口挺狠。
血迹清晰掉后,伤口露出真容,好几处都破了皮,并且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咬痕,伤口周边也变得青紫。
这么看上去,真的有点像丧尸咬的。
只不过是刚刚感染的丧尸。
没把他肉咬下来。
走廊传来拖鞋走路的声音。
秦必钲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袍走过来。
李言之愣了愣,站了起来,“你还没睡。”
秦必钲没理他,而是在酒柜里拿了瓶酒,坐在沙发上独酌。
“……”
消毒水触及皮肤,刀刺一般的疼,李言之余光看了秦必钲一眼,‘不小心’将整瓶消毒水全都倒在了伤口上。
“唔……”
瓶子掉到玻璃茶几上,李言之直接被痛感激出泪水,痛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秦必钲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喝完最后一口红酒,从后面抱住李言之的腰,“演的真差。”
“阿钲、别生我气。”
李言之红着眼眶回眸,抓着秦必钲的手晃了晃,“别生气。”
李言之虽然一直处于低处,但也甚少有这种主动撒娇认错的时候,秦必钲显然也受用,火气消了一半儿。
但面上却还是冷的,看上去还是很唬人。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将秦必钲推到沙发上,主动坐了上去。
“阿钲。”
李言之解开秦必钲浴袍的带子,眼眶微红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魅,张嘴咬住男人胸前的红豆。
秦必钲讶异的撩起眼皮,肉麻的忍不住在李言之的脸上打了一下,气笑了,“你在干什么,上我?”
“……………………?”
秦必钲箍着李言之的腰,用力往前一推,李言之忽然撞在坚硬处,被烫到的同时,屁股也有记忆般吓得瑟缩了一下,“胆肥了,嗯?”
“……”
李言之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必钲在这件事上,总能将他弄的无处可藏。
“你说你的那些追求者,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时有多骚,他们会怎么想你?”
李言之突然紧张的看着秦必钲,他知道秦必钲生起气来,什么都会做的出来。
何况两年前,秦必钲就误会过他和鹿池。
李言之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他就不应该送鹿池回去。
更不应该答应他去喝一杯。
他就应该在鹿池没经过他同意就上了他的车时,毫不留情的将他从副驾驶脱出来,并且彻底拉黑删除他的全部联系方式。
“阿钲、别这样唔……疼、我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
说着,男人又加重了力度,锋利的目光锁着疼的紧紧皱着眉的李言之,“言言,好好待在我身边,别再惹我生气,听清楚了吗。”
“我没有……是你小心眼呃……”
李言之抓着秦必钲的肩膀,指节泛白,几乎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眼泪顺着眼尾,一颗颗的砸下来,却又很快被沙发吞噬。
男人狠狠冲刺了一会,声色暗哑,“你说的没错,我是小心眼,所以你更不要惹我。”
“……”李言之不知道是不是晕乎了, 一声一声叫着秦必钲的名字,眼泪也更汹涌,在红肿迷离的视线中看着那张让他纠结混乱,挣扎不休的脸, “阿钲……阿钲。”
“嗯。”
“阿钲、你……你喜欢我吗。”
李言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 指甲狠狠陷进肉里,却连再去看秦必钲的眼睛也不敢。
他害怕对上一双冷漠、尖刺、戏谑的眼。
他会受不住的。
但他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问出了口。
李言之觉得整个灵魂都在微微颤抖。
他像是潜修的信徒,却爱上了撒旦,挣扎与爱欲各执一角,要把他撕碎,他跪在潜修的山谷,还是忍不住看向撒旦。
“嗯。”
秦必钲几乎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你的身体没有人会不爱。”
“……”
是这样。
他知道是这样的。
秦必钲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金主永远不会喜欢笼子里一无是处的金丝雀。
正如一无是处的李言之,配不上有权有势的秦必钲。
没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他连给秦必钲提鞋都不配。
“怎么,不高兴了?”
秦必钲将李言之放到玻璃茶几上,眼中揶着戏谑的笑意,“言言,你都不知道你这儿有多贪吃,你说是不是天赋异禀?”
“……你、你胡说什么。”
李言之忍着心中失落与难堪,微红的眼眶,眼底一片痛色,他只能将头压的低低的,为免被看出来,强装嗔怪的回了一句,同时又被撞的拧紧眉头。
男人恶劣的低笑起来。
李言之羞耻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秦必钲做起来就得尽兴。
李言之被他压了几个小时,腿软的连路都走不了,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去清洗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秦必钲正在抽烟。
看到李言之招了招手。
李言之走了过去,“嗯?”
李言之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被捏的通红的屁股在衬衫下摆里若隐若现。
秦必钲弹了弹烟灰,单手将李言之抱到腿上,氤氲在薄薄烟雾中的脸俊美而锋利,“明天有课吗。”
李言之摇头,“怎么了?”
“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跟我回老宅住两天。”
“我也去?”
李言之惊讶且意外,刚刚被伤到的心灵好像又被治愈到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秦必钲的眼里,起码是特别的。
“嗯。”
秦必钲点头,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我是以……”
接下来的话,李言之有些不敢说。
秦必钲却好像没多大所谓,“随便,反正也不会有人问。”
秦必钲现在是秦家的掌权人,加上秦必钲的性格,谁也不敢多说、多问。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说:“去几天。”
“先住两天,要是有课,让司机送你过去,上完再回来。”
李言之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