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繁星闪烁。
除夕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黑色轿车在道路上飞驰，被接连不断的璀璨烟火送回了家。
一进门，余锦耀就把人压在玄关的椅子上，膝盖顶入他两腿之间，细嫩的指腹轻磨着他的脸颊，轻笑道，“结婚证都没有，谁跟你是夫夫？”
霍明盛顺势轻抚上他的腿，企图隔着厚实的布料感受到被包裹在里面的细腻肌肤。
他脸上没多大表情变化，眼中却是满载柔和情意。
“你说了，我是你老公。”霍明盛握住他的手，轻吻细嫩平滑，隐隐透出血管颜色的腕间，“我们就是夫夫。”
余锦耀忍着手腕传来的痒意，摁住他放在自己腿上作乱的手，说道，“那是我为了护住你，才随便那样说的。”
“嗯。”霍明盛松了他的手，转而搂住他腰，一个用力，余锦耀柔软的腹部就朝自己压了过来。
霍明盛摁住他的腰，继续说道，“那你下次护我的时候，可以再随便一点。”
这世上又不止老公这一个亲昵称呼。
“那我得想一下。”余锦耀扶住他肩膀，嘴角上扬，故作纠结的开始思考，“随便一喊就是老公了，要是再随便一点~该称呼什么才好？”
霍明盛的手慢慢从衣摆里探进去，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衣服里，仿佛已经能吸到里面软乎细嫩的肉。
他闷声，“不知道，你想。”
余锦耀揉乱他的卷毛头，腰背弯下来，凑近他耳边，“喊宝贝好不好？宝贝小狗。”
“……”霍明盛埋在他腹部里不吱声，粗糙的手抚在他腰后，力度微微收紧。
余锦耀以为他在思考该怎么撩回自己，结果却惊奇发现他的耳尖慢慢晕染上了红。
余锦耀眉头微挑，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调侃，“哟，耳朵怎么这么红？宝贝小狗害羞了啊？”
霍明盛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热气全往头顶冲上去，心跳如雷。
这就是害羞吗？
他没体验过不确定，只是觉得太喜欢了。
宝贝两个字让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余锦耀心尖上疼宠着，那滋味简直美好到无法形容，周围仿佛都冒出了粉色泡泡，浪漫甜蜜的包裹着他们两人。
余锦耀觉得他的小狗真是太可爱了，促使着他没忍住，微凉的指尖捏上他通红的耳朵，笑道，
“我的宝贝小狗怎么会这么容易害羞啊？那岂不是以后随便来个人喊一声宝贝你就要脸红？”
“啧，那可不行，我先声明，如果这情况真出现了，我一定会把你扒光了丢出去，让你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余锦耀掐住他下颚，把他的脸从衣服里揪出来，“听懂了吗？”
“嗯。”霍明盛点头，脸上压出了衣服纽扣的印记，看着十分乖巧温顺，他说道，“别人喊我没感觉，要你喊才行。”
“乖。”余锦耀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倾下身吻他，“只有乖小狗才能上我的床。”
霍明盛眸光一暗，平静的海面瞬间浪潮汹涌。
余锦耀轻笑，妖冶的脸染上动人的色彩，还坏心眼的动了动膝盖，警告他，“收敛点。”
回应他的是更凶猛的进攻，等余锦耀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霍明盛抱了起来，双腿顺势缠到他腰上。
“我累。”余锦耀侧头躲过了他的吻，露出疲态，“旅游的后劲还没缓过来。”
霍明盛抱着他上楼，进房间之后就顺势把他抵在门上，咬上他柔软的耳珠，含糊低哑，“老婆……”
余锦耀敏感的缩着脖子，被他这一声激的气血上涌，在他灼热的眼神中，默默环紧了他的脖子。
就这样吧，挺好的，没什么累的，在一起倒数新年还挺有意义。
‘砰’一声，巨大的玻璃窗外开出了倒数新年的绚丽烟火，余锦耀脖子仰出优美的弧线，扣紧了与他相握的手。
霍明盛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新年快乐。”
余锦耀长发凌乱散在枕头上，眼中泛着光泽，微喘着缓缓勾出笑容，“新年快乐……”
……
按照昨晚答应老爷子的，余锦耀跟霍明盛单独享受完午餐之后，就驱车往医院去。
年初一的道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塞车的烦恼。
路过一家挺有名的糕点店时，余锦耀跟霍明盛下了车，进去买了盒绿豆糕，待会拿去给老爷子尝尝。
然而就在两人付完款提着糕点往路边走时，一辆白色破旧的小轿车猛然朝他们冲了过来！
余锦耀脑中嗡嗡作响，下意识捏紧了霍明盛的手，全身肌肉绷紧，血液都仿佛紧张到停止流动。
他知道要躲开，更知道要带着霍明盛一起，但他这副病体生来就弱，根本跟不上大脑的下达的躲避命令。
反光的玻璃使得他们看不清司机的脸，在千钧一发间，他已经被霍明盛带着扑到一边，与急速飞奔上人行道的车子惊险擦过。
霍明盛飞快把他扶起来，正面对着车子，一边余光留意那边，一边飞速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没事。”余锦耀站起来，眼看着车子开始在人行道上后退，似乎有再来一遍的架势，霍明盛当即将他护到身后。
两人仅仅只是对视了一个眼神，余锦耀就果断转身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跑，霍明盛则冲向白色车子的驾驶位。
因为是人行道，有路障，有花坛，还停着一排单车，正巧卡住了轮子，阻碍了白色车的后退速度。
余锦耀回到自己车上摸出破窗器就往他那边扔，霍明盛跃起接过，在白色车子倒出来加速之前，猛然抬手敲碎了车窗玻璃。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不过半分钟，余锦耀短暂运动之后，胸口剧烈起伏，气息急促。
顾不得霍明盛那边，连忙坐进车里拿出药往嘴里塞了一颗，闭眼努力平复呼吸。
白车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揪住衣领，硬生生的撞开车窗上残留的碎裂玻璃，大半身体被迫卡在了窗外。
霍明盛掐着他，手筋突起，把他整个人硬生生拽了出来，摔在地上就是狠狠一拳落下，神情阴鸷，
“你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