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非月哪里会知道这些?
他现在看着显示屏,还有点好奇郁想为什么停住了。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这句话一出来郁想哪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刻意引导呢?
一些认知更加明确,另一些认知也悄然破裂。
过去的猜想又在脑海中升腾,甚至让郁想想起了一些他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郁想点点头,垂下发暗的眸子,忐忑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手。
但他没说自己看见了什么。
或许他想起的那些,不是里非月想让他知道的。
里非月面对他太陌生了。
也难怪。
他那么讨人喜欢,怎么还不记住他这个于他只是有一面之缘的人呢?
所以面对里非月的询问,郁想竟然偏偏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发现什么呢?”
里非月走在他身边。看着窗外的天色。
节目组是会选择录制节目的时间的。
这是在北方,春日一直缺雨,甚至在天气预报上整个恋综都是晴天。
就像现在。
“我觉得我会让他下雨。”里非月食指与中指相并,那是道家捏剑诀的模样,但现在在他手上就像是什么魔法棒。
他就像能扰动天色,像模像样的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说了一句,“下雨。”
脸上是笑,是一种认真开玩笑的漫不经心。
“是这样吗?”郁想也要跟着做。
但只是捏起剑诀,就装作忘了后面要干什么了。
他歪头看着里非月,毫不客气的双手扣在里非月的手掌上,他握的很紧,目光也过分的炽热。
唇瓣微启,最后吐出两个字,“教我。”
里非月心尖一跳。
他哪里会这个?
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扬起清润中又有几分沙哑的嗓音,像模像样的说,“既然你诚心发问,那我就告诉你。”
他完全不记得第一遍是怎么转的了。
只是被郁想的有些炽热的手包裹着,里非月心绪乱飞,手指指着窗外,犹豫一瞬,又自创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施法姿势。
“下雨!”最后一个姿势落下,耳边传来一声郁想的闷笑,或许在笑里非月幼稚?
这谁能说的准呢?
里非月平生恼怒,他偏头看着郁想,张口道,“你要诚心说,下雨。”
郁想无比遵循里非月的要求。
声音因快乐而晕上一丝哑意。
他说,“下雨。”
烛龙本就是自然的孩子,在觉醒妖力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控制自然,到了现在,郁想已经基本确定自己是烛龙了。
下意识的施法中便附带了一些龙族的言灵。
只是一句单纯的下雨,下一刻,暴雨在此范围内滂沱。
里非月回过头去,冲他挑眉,虽不是很想,但也要脱离郁想的怀抱,让他自己控制一下妖力。
但他没能挣脱郁想的怀抱。
郁想抱的极紧,剧烈的心跳声在此刻回荡。
他无数次的在里非月身上感受到卑微,感受到患得患失。
他无数次的指责自己为什么就是这种无聊的性格。
里非月是无比张扬的,他就是枯寂冬日里的春光,而他……
就是枯寂的冬日,沉闷,里非月就像幼时一样路过,然后,了无音讯。
他太落阔了,对世事过于漫不经心。
他抓不住他。
郁想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像自己了。
但又觉得这就是他自己。
他之前对自己无比的自信,不过是没遇上自己喜欢的。
郁想讨人喜欢这是肯定的。
但他们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家世,远远的超过了他的人。
只有在这个时候,郁想才会感慨。
里非月他……
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诈骗犯呢?
他很有钱。
足够让里非月骗一辈子。
或许是气氛已经凝滞,或许是里非月觉察到郁想的不安。
他偏头疑惑,竟下意识的探出妖力,去感受郁想的情绪。
那是一段极为酸涩的苦,他就像吃到了一个未成熟的杏子,又像是一口酿的极为糟糕的陈年老粗,带着些里非月尝不出的情绪,直接酸的他魂魄归位。
看着面色沉静,看着窗外的雨,冷淡矜贵,一副早就知晓的模样。
里非月:……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只是放他离开而已,怎么能苦成这样?
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和他炒cp吗?
里非月迷茫,里非月不解。
里非月大胆发问。
“你在想我吗?”
郁想点头,视线牢牢的盯着里非月,应了一声。
这也不意外。
里猫猫虽然有道德感,但也实打实的是个坏心眼。
就算知道该安慰,但也属实不走什么寻常路。
就听他哦了一声,极为自然的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也在想你。”
他们目光相接,方便里非月看遍郁想的每一寸脸颊。
郁想长的其实很符合里非月的审美,不然也不会嘴里说着我不接这个任务,实际上还一次次的帮郁想梳理妖力了。
郁想桃花眸微眨,盯着里非月的眼睛,每一次都好像一场告白。
郁想的唇瓣微启,殷红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就显得极为的好亲。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合理的亲你。”
一些不过脑子的话冲过了原来的坏心眼。
但效果好像是更坏。
里猫猫看着郁想逐渐变深沉的眸色,心道不好。
转身就要离开郁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没想到郁想现在的举动已经能比他快的多。
郁想只是一只手扣住里非月的腰,十分顺利的将其反转,扣在了窗台上。
窗外还在下雨,稀稀拉拉的,像极了某个人的心跳。
里非月下意识的有些慌张,脸颊红透了,翻车小猫想逃离这个狭窄的地方。
却被郁想逼身而上。
炽热的呼吸打在里非月的面颊上。
郁想没有立刻亲上来,而是睁着桃花眼,极为无辜的样子,用他那喑哑,强压着危险的声音可怜的问,“我这样不可以吗?”
他紧紧地盯着里非月的表情,好似里非月只要说一句不可以,他就会失落的起身,无声的控诉他在骗他。
里非月心觉好笑,自己的声音也意外的哑,心跳似乎要跳出心口,呼吸都有些许的微窒。
“当然可以。”
这句声调偏轻的话一落,他就迎来了郁想的亲吻。
明明是温热的唇瓣,却意外的滚烫炽热,一开始还是细微的亲吻,就如他们初吻一样的舔舐,如蝴蝶的翅膀,给人一种清楚即离的礼貌感。
也就等里非月的注意力稍稍放松下来,郁想的吻也发生了转变,就在某一瞬间,他撕破了他身上礼貌矜贵沉闷的表皮,露出了满是侵略性的内里,他贪婪的扫荡着,吃走了里非月唇齿间的每一分空气。
两人能接触的空间也越发的狭窄,郁想抱着他,托起他的脸,他的唇齿是猎食者的贪婪,那种紧迫感简直是要把他吞之入腹。
掠食者极具耐心,贪婪的扫荡,一遍又一遍,窗外的雨声掩盖了怦然乱动的心跳,作为背景音带来一种昏暗又迷蒙的暧昧。
里非月被困在窗台那个小角落里,即使反抗也反抗不出什么。
身前是炽热的郁想,背后是微冷的玻璃窗,上面带着些淅淅沥沥的春雨,身体简直不被他所控制,先是心跳控制不住快要跳了出来,再就是一些难言的生理反应。
他也能感受到郁想的,就抵在他的大腿上。
滚烫的,炽热的,极具侵略性的。
里非月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揉碎,他在漫长的亲吻中,竟会觉得自己即将缺氧。
他没想到在漫长的亲吻中竟然是他先撑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在几分推就之下,却被吻的更深。
但里非月还是咬醒了意识迷乱,桃花眸中好似有醉人的酒液一样迷离的郁想。
郁想能感受到自己的唇瓣在发烫,心跳在某一瞬间快的快要跳出来。
里非月在刚才的亲吻中也变得有几分狼狈。
衣领扯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的唇瓣更红了,好像是涂上了一层唇釉,因为刚才过于用力的亲吻而变得有些红肿,但那上面极具水色,极其的诱导人去亲吻。
郁想能看见里非月剧烈的呼吸着,他胸膛起伏,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的脸颊上好像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鸦涩的长睫轻颤着,一眨一眨着眼睛,似乎是想尽快散去刚才亲吻带来的意乱情迷。
“抱歉。”猎食者又穿上了他彬彬有礼的外衣,用他喑哑的满是情意的声音说。
但他的呼吸剧烈,颈侧还有绷起的青筋。
郁想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恢复冷静。
他走上前去,绅士的帮里非月整理了一下他被扯乱的衣领。
歉意道,“我刚才有点……”
“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