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戌亥19他们,凭借着防御工事,跟五千装备简陋的原始人,打了一场。”李伯笠听完每日简讯之后,对戌亥01说道。

“是的!指挥官,此战我军负伤48人,共消灭敌人三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人跑了!”

“哦!”

“戌亥19自己就能解决这些人,为啥还让他们跑了呢?!”

“咳咳!你不能只凭借我们二十个统治世界!”

“啊!怎么会!我知道需要很多的政府雇员,才能完成有效统治。这方面我知道,02讲政府统治概论的时候讲过,不用再提醒了。”

“你知道就好!这是所有立功人员名单,你看过之后,我就转交给民政管林楚,让他在秋收之后就把土地分配给受益人。”

“好吧!都是制定好的,按照规章办理就行了。”

李伯笠拿起终端翻看战斗时的影像,说道:“这就是北方的林中人?样子好丑啊!脑袋后面留着一根细细的辫子!”

“他们称为野猪皮部落,是十分具有攻击性的一类林中人。其他的林中部落审美还是靠谱的,一般喜欢佩戴动物形状的配饰,是不是很质朴!”戌亥01调出几张鄂伦春等部族的图片,对李伯笠说道。

“这样子就很好看,这是鹿的角?”

“嗯!”

“呦呦鹿鸣的那种鹿?”

“是啊!还有影像呢。指挥官,你可以听听看,是不是很空灵!”

影像中,几名林中牧民驱赶着鹿群从镜头前走过,呦呦的鹿鸣声传出来,确实空灵动听。

处理完事物之后,就是李伯笠的上课时间,今天的老师是局限出来的农民里隐藏的农家子弟。如果不是建立详尽的领民数据库,进行普查,还真把藏在农民中的归隐起来的人才埋没了。

从秦汉时代局限出来的农民中,有农家、水工、医家的传人,作为当时的显学,只有墨家作为游侠小队的形式局限出来五十人。

儒家、法家子弟,一个都没有。

局限出来的唐宋时期军队低级将领,可以看做是兵家的传人。

但是本土大明的文人,还是没有人应募,也就是原来社学和卫学里年老的教书先生,看在报酬优厚的基础上,同意继续在改制后的学社教书。

经过普查之后,局限出来的全部农民,超过一半的人归入民政管系统,担任了各级村落的村长等职务,还有一部分并入了学社系统,担任了各级老师,教授文字和技艺。

剩下的一小部分,就是传统的农人了,没有其他手艺,识字不多,只能分配土地,让他们耕作,需要时作为包工头,带领村民参与地方基础建设,比如水利、道路、桥梁等。

每个统治阶级都是需要详尽的了解自己治下百姓的数据,以前叫做民册或者是黄册。

比如本朝洪武皇帝时就开始编撰整理的户籍系统,帮助洪武皇帝完成了从南到北的大规模移民,同时又没有引发大规模的动荡,移民和垦荒同步,水利修建恢复继续跟进。

这样既增加了朝廷粮食储备,又能保证所有移民,到达目的地之后,能分到朝廷允诺的土地,开发出来之后,农田里灌溉的水利设施也修好了。

只不过,经过时间的发展,有利于朝廷税收和民力调度的黄册制度,也跟这个帝国的军队一样从根子上就腐烂了。

黄册陈旧破败,记载数据远远落后于实际,本应该每年更新的户籍田产数据,形同虚设。

在完全掌控安东卫和沂水县之后,李伯笠的民政管,接管了这两个地方的档案。发现民册记载中最近的一次更新是二十年前张首相执政的时候。

现在,按照民册还需要纳税的民户,有些已经离世,而有些则经过了变故,已经没有纳税的土地了。还有些则是成为绝户,失去了传承。

还有一些则是从中户,经过二十年经营变成了上户和富户,田产从十几亩增加到了几百亩。这样按照民册规定应该增加纳税量的,结果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记载,只需要缴纳很少的税赋。

所以,就有了对治下实际情况了解的普查。

当然了,既然有人故意隐藏这些东西,你要想调查清楚这些藏起来的事情,肯定会触碰到有些人的利益。

阳都镇

马家庄,杨家庄还有破败的葛家庄,在同一天都收到了沂水县衙门签发的告知函。

马杨两家又坐到了一起,这次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可以说变得同病相怜了。

马金山放下手中的茶杯,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杨兄弟,衙门来的公文你看了吧?”

“看过了,没想到才几天啊,那李家就把整个沂水县上下都控制了,听说现在的县学都让李家的白驹这个墨家余逆控制了,下一届科举咱们沂水啊!堪忧……”杨从光谈到县学的境况时,不住的摇头。

“那我们……拖……”

“不行!听说县里的军户,都已经被李家收入囊中了,听说从上个月开始,所有五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开始发粮食,还有刚出生的,七八岁的孩童,都有粮食发放。

滋滋……,难啊!

从来都是向那些穷鬼收粮食,现在这个李家倒好,翻过来了。给那些没有用的老弱发粮食,咋不给我们呢!”

“没见河上有运粮船进来啊,这个李家真有这么多粮食?!”

杨从光低眉想了一会儿,对马金山说道:“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根葛洪那个莽夫一起做了初来乍到的李家,不过……

不过就怕最后得利的董家也不好相与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当今天子不理朝政,地方妖人作乱,已经开始割据私自收税了!”

马金山听完,说道:“杨兄弟,这可不是你往日里能说出来的话啊!”

“呃……,一时失态!一时失态,无心之语!”杨从光急忙摆摆手,举起茶杯掩盖自己。

“总之!咱们两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自以为手够黑,心够狠!但是,看看董家,那可是一只鸡都没有活口。也就葛家幸运,认怂的早,后面也是安分,才躲过一劫。

我啊!怕了!

也不怕杨兄弟笑话,我家背后也养过山匪响马,可是……,如果不是跑得快,一个也剩不下啊!”

马金山瑶瑶头,好像又想起了,自家堂兄弟,从山寨里死里逃生,逃回来时的惨样,都吓傻了。

“呵呵……,谁家不是呢!”杨从光也讪讪一笑,表示自己家里也损失不小,暗中触角都被斩断了,还搭上几个本家兄弟。

“哎!静观其变吧!把自家出息的子弟,送到府城里去,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在这里跟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