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毕竟仙尊位格超群,这三界但凡有颂其名号者,无不被感知。”
“而安培这个姓氏又是哪位的禁脔,要是有人敢假借行事,怕不是早就是降下天雷,挫骨扬灰了。”
夙析歌道道“反正消息我是给你们透了各底,信不信看你们自己。”
看着前面仨人各执己见,司熠纭一时半会也插不上话,只能无聊的用筷子扒拉碟里的佐料颗粒。
本来还在各执己见的时候,夙析歌却话锋一转,把话题抛到了司熠纭这。
“再扒拉下去,这桌面就不能放茶盏了。”
司熠纭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示意自己不玩了。
此刻虽然破旧,却被擦的锃亮的桌面上,用稀稀拉拉的佐料颗粒,摆出了“天阙”两个大字。
晏阳眉头抱紧双臂,用双指在下巴上不断摩挲,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
“行了。”东睢顺势推了晏阳一把,眼皮一耷拉,翻了白眼。
“等会直接去京都看看哪位荒唐君王不就行了?何必费劲吧啦的在这揣摩。”
晏阳脸色微红,他刚才的确只顾着猜这位安培了,京都君王啥的,差点忘了。
“咳咳”晏阳干咳两声,也选择把话题扯到司熠纭这里。
“这字迹排列如此工整,一看就是大事风范,想必你以前没少练过吧。”
面对晏阳生硬死板的话题转移技术,三人很默契的都陷入了沉默。
司熠纭看了看自己随意用小料,凑出来的狗爬字迹,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桌面上的俩字歪七八扭的,之所以能看出来它还是个字,纯粹是因为司熠纭刚才自己说了……
晏阳在发现转移似乎很失败之后,自己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半晌,东睢才开口道道“其实不会夸可以不夸的。”
趁着众人不在意,司熠纭连忙用筷子把自己拨乱,伪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司熠纭咳了咳嗓子,轻声道道“那先去这京都看看?”
“我总觉得,在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说不上来的感觉。”
夙析歌眼眸微微一凝,随机很快恢复正常,又变成了没事人一样。
这一晃而过的神色,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一行四人在确定好接下来的行程之后,在留下足够的银钱之后,便离开了这家破败的小酒楼。
只留下几道没有动过的菜肴,在冷冽的凉风中失去温度。
堂里,出来收拾残羹的小厮披着毛巾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刚才被座过的地方。
反倒是趴在窗边,看着众人离开的地方,嘴角挂起一抹弧度,随即转身乐呵呵的收拾分量“充足”的银钱去了。
没过多久,酒楼外大批已经饿到瘦骨嶙峋的大批难民,闻着那散发在空中的香味,嗅着鼻子就找了过来。
酒楼内的掌柜却早已习以为常,他掏出藏在课桌底下的冷刃,丢给从背后走出的三两壮汉。
早已是垂老之年的大掌柜,临危不惧的整了整袖口,用两指扶着胡须冷声道道“养着你们这么久了……”
为了安全起见,由夙析歌联合东睢共同施术,将自身气息隐匿了起来,以保证自身灵力不会泄露半分。
这样做能保证,他自己等人不会打草惊蛇,提前走漏了风声。
但可惜的是,这样做了就没办法用术法赶路,甚至连符箓也不行,只能用马匹。
好在宣泽国不大,最多一日的光景,司熠纭等人就能赶到京都。
有趣的是,因为大饥荒的缘故,周边活着的家畜少之又少。
司熠纭跟着东睢,讲附近有钱的地主问遍了,也才找到两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迫不得已,
“救命啊!”
一道凄厉的求救声,让本来因为不得已,缺少为主而做到夙析歌身后的司熠纭身形停住。
“怎么了?”
感受到腰部传来的力量,夙析歌放缓了手中的缰绳,让卖力奔跑的马匹,终于有时间能休息一下。
司熠纭顺着感觉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在离这里不远的某处密林中。
看着你们二人停留下来,一直跟在身旁不远处的东睢与晏阳,也挺下了。
好不容易能缓缓,东睢立刻下了马,晕头转向的趴在马背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晏阳跳下马,在确保老马不会逃跑的前提下,晏阳一巴掌排在东睢的肩上,眼里满是戏谑。
“没想到啊,堂堂文官一脉的天之骄子,闪耀新星居然会晕马……哈哈哈哈哈哈哈。”
东睢抹了抹嘴角,一把推开晏阳,没有理会这个发神经的,满脑子都是武力的家伙。
径直像这司熠纭走去。
“想必二位也听见刚才的呼救了吧。”
司熠纭点了点头,“不错。”
晏阳无所谓的走过来摊开手掌,向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张望了几眼道道“这地方会有人求救?怕不是妖邪作祟?”
的确,这附近没有半点人烟,到处都是荒野,甚至时不时还会路过豺狼之类的猛兽。
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普通人能生活下去的。
至于修士……以这地方寡淡稀薄的灵气,最多只能供养一些初步踏入仙途的小修士。
而这样的小修士,在面对这种环境,也活不长久。
夙析歌摸着下巴,眼某种闪过思索的神色,指着前面说道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多费口舌。”
“磨磨唧唧的,啧,真是麻烦。”
晏阳被说磨叽,暴脾气当场就上来了,直接拽着东睢就往里面走。
晏阳一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不就是妖邪吗?看我一剑斩了他们!”
“把你那无所谓的火星子给我收起来!堂堂恒武天天骄的脑子里怎么就是些低劣的玩意?”
晏阳与司熠纭三人站立于荒野之上,本来正在观望四周的地貌,往哪都城之中赶去。
本来都已经找好地方了,可这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之声,却把你们几人的意识拉回到现实。
本来已经选好的路子,此刻显然没人想走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