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现在还在国师手上,只要国师不发疯杀了他们,他们应该就没事。
只是摄政王……
司熠纭不放弃,还是打算再劝说一次。
来都来了,不成功便成仁,再说了,这些他都不在意,那权力呢,权力他总不能不在乎吧?
司熠纭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人,却看见他大晚上的在院子里面耍枪,身形矫健,一身黑衣仿佛潜入王府的贼人一样,很难叫人不误会。
刚抬脚准备走过去,就见摄政王被人叫走了,他连走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司熠纭叹了口气,只能先回去了。
“殿下,您觉得此人的话可信?”
“可不可信是一回事,他的目的就是另一回事了,本王不屑于他的手段,只想知道他突然出现在本王面前,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下去吧。”
夙祈歌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谁的身影一样,忽而弯唇一笑,目光深沉。
夜晚的水很深,冰凉彻骨,如同冰碴子一样,碰一下都觉得冰手。
东睢和晏阳被关在这水牢里面,浑身的力气都快要被耗尽了,都打不看桎梏在身上的锁链。
晏阳还好些,毕竟是个武将,本就力气大的出奇。
但是东睢就有点不好受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不说,精神上的冲击更是加大了剂量一样。
东睢看着他,突然有些羡慕。
“你说咱们的少君能成功说服摄政王吗?”
“你不是让他色诱了吗,应该能成吧。”晏阳动了动身子,试图换一个姿势。
东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吗,这要是让那位知道了,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我们,是你。”
晏阳连忙拉开距离,两个人差点就在水牢里面吵起来,忽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砸在地上,一股幽香缓缓飘过来,不太对劲。
东睢立马屏住呼吸,半合着眼看面前逐渐扩大的身影。
“国师,这是您要的东西,上等的血玉,有助于修炼,而且还能大涨修为。”
“不错,敌军入境了吗?”
“回国师,自然已经入境,只不过现如今的局势就连摄政王都牵扯其中了,这么做怕是……呃。”
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就已经被国师干掉了。
与其说干掉,倒不如说是被吞噬了,被吃掉了。
东睢和晏阳对视一眼,目光难掩惊诧。
国师舔舐着唇角,脖颈处的一块纹理若隐若现泛着红光,似乎还没有满意。
犀利的目光蓦然转向了地牢,东睢和晏阳不由得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也仅仅是一眼,随后就像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径直离开。
东睢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由得诧异。
“这国师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真是个疯子!”
国师坐在高台之上,猩红的血水自座下而蔓延,一点点到了国师座下,浸湿了衣衫,再睁眼时,眼底的情绪氤氲不去。
手掌心中躺着那块血玉,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粘稠,东睢闻了下,当即皱起了眉头。
好大一股腥味!
他们看着国师将那个人吞噬,看着他被吃肚子里,仍然还没有缓过神来。
想到国师前不久提到的祭祀,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他们还能出去吗?
司熠纭伸着懒腰,站在院子里面欣赏着新鲜空气,在摄政王去书房的必经之路上拦下他。
“王爷,您要想清楚啊,跟我们合作,不止可以一举击败国师,还能把权力都收归你的手上,何乐而不为?”
夙祈歌瞧着他生动的小脸,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下。
“美人的脸还真是小巧,细嫩的叫人不想放手。”
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掌寸寸掠过,反复流连,就是不肯撒手。
司熠纭忍着心中异样的痒意,浑然不知眼前这人已经变成了自己的那个清冷师尊。
只觉得这人的手有点过分了。
“王爷……我只是、只是想跟王爷说些……”
“本王知道了,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本王有条件。”
司熠纭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缓过来,听到他说答应了,立马喜笑颜开。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本王要你待在本王身边。”
司熠纭干笑了一下,这个决定,他能拒绝吗?
很显然,现在不行。
要死了!
他干巴巴的点了点头,现在他确实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那就这样说定了。”
摄政王的手突然离开了他的脸,好像带着点流连不舍,反正就是挺突然的。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些高兴,司熠纭不禁抬头去看他,却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王爷跟我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想知道国师他下令封闭‘殇黎’,是为了什么?”
摄政王笑了笑,“你别忘了,本王才是主导的一方。”
司熠纭有点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摄政王就岔开了话题。
“国师这些年已经收揽了不少的权力,不光是朝堂之上的,还包括最近的世家大族,纷纷投靠了国师,说明什么,说明不是他们自愿,就是被迫。”
又或许是看清了其中的利益,觉得跟国师走是正确的决定。
趋炎附势罢了。
“那国师有没有想过,他如今封闭了‘殇黎’,敌军也跟着争先恐后的入境,他能得到什么呢?”
“如今,国师修炼术法世人皆知,我们更是要抓住这一点,从中找到弱点。”
夙祈歌拿着一枚黑色棋子,缓缓放入正中间的位置,在一堆白色棋子中脱颖而出,同时也格格不入。
这就好比一滩清水,滴入一滴墨,便能搅浑一滩水,由清变浊,只需一瞬。
“那……不知王爷可否听说过摘星阁?”
夙祈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不予否认。
“摘星阁势力庞大,可以说是国师的主要势力之一,里面有不少的眼线,国师对那个地方很重视。”
“你打听哪里做什么?”
司熠纭摇摇头,心里的话还是憋着没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彼此之间留一个心眼,这要是说出去了,万一被卖了怎么办?
十个他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