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期待能讨到什么的王三,瞬间被下出一身汗,他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可不是什么任他拿捏的小羊羔。
而是个能直接把小庄家,干成一滩肉泥的怪物!王三脑中转到这,顿时觉得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如同饿狼般死死盯着他。
仿佛只要敢露出马脚,他救回被瞬间撕碎,连骨头带肉啃食干净。
王三顿时咽了咽口水,略显慌张道,“其实,只要能赶在现任赌王离开前,击败他就能继承他的一切!”
听完王三说的话,司熠纭低头思量片刻,随即一脚把他踹向人群,不顾王三凄厉的求饶声,径直离开。
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渣,就让他再尝试尝试被欲望吞噬的感觉吧。
“这里就是极乐赌坊最核心的地方?”
司熠纭皱着眉头,摘下玉酥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风,这地方跟外面没什么差别,唯有那腥臭之气,倒是愈发浓重了。
他顺势扭头,向侧身那个穿着血迹白袍,年龄半大的少年问道。
“没错,这儿就是各位大庄家的地盘了……”充斥着稚嫩感的声音略显沙哑,有些断断续续,似乎是声带出了问题。
司熠纭身旁那不过十二三四的少年,是刚才主动跟过来。
为了能跟着司熠纭,他姿态放的很低,卑微到可以说是哀求了。
说来也怪,这小子就跟狗皮膏一样,司熠纭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被烦的不行了。
司熠纭见他年龄也尚小,身上残缺之物并不算多,应当是刚进来不久,还没被欲望蒙了眼,这才让其留了下来。
在这极乐赌坊里,虽说赌徒永远不会死亡,哪怕死了被大卸八块、第二天也会活蹦乱跳的醒过来。
但交易出去的东西器官、情感,却是不会随之恢复,这也就是之前的赌徒王三,为何会是那副凄惨的样子。
司熠纭左右张望后点了点头,这里的赌徒身体残缺倒是很少,断手缺足之人偶尔才能碰见一个,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比外面更加混乱。
“挽君,给我说说这的情况吧。”司熠纭放下玉酥上的薄纱,有了面纱的遮挡,他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没法子,这地方真的太臭了。
挽君闻言走到了最前面,一边挨个为司熠纭科普这里出名的几位。
“您瞧。”挽君撩起额前大簇的灰白色长发,只露出了左眼,向西南方向看去。
司熠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有个身穿红粉桃花袍,高高梳起长发,低头抚琴的高大男子。
因为带着张惨白的笑脸面具,看不清面貌,只能依稀听到微弱的琴音,很是迷乱。
“那是三庄主总是带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所以我们这都叫他鬼神笑。”少年说到这似乎有些害怕,眯着眼抖了抖身子。
才继续道:“还有东面跟北面,分别是大庄主黄老,跟二庄主书生。”
司熠纭抬眼望去,看见黄老是个穿着地主袍子,举着金龙头,依靠在几位衣着暴露的少女身上,吞云吐雾的老货。
书生则是捧着本古书,躺在金碧辉煌的座椅之上看书的少年,他时不时拍着大腿,传来激动的呼喊声。
司熠纭不忍多看了几眼,无关其他,只因书生可以说是,这两天见过的人里面,算是最正常的人了,绝对不是因为那本写写着金瓶梅的书。
跟着挽君走到了一处座椅,他率先坐了上去,随即转头,像司熠纭恭谨的示意没有问题。
见此司熠纭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坐了过去。
“这的规矩是要想见到赌王,只用击败他们三个任意之一就可以了。”
挽君虽然压低了嗓音,但还是被耳尖之人注意到了,他刚说完,就有个绿毛刺头凑了过来。
“啪。”
一只黝黑的大手,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就你小子?还想挑战几位大庄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男人顶头荧光绿的刺猬头,十分晃眼,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凑过来。
神色如同发现了可口的猎物般兴奋。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黄灿灿的牙齿,嘴里呼出的口气堪称臭气熏天,“不如先跟我玩玩?小美人~”
说着,男人伸出只咸猪手,就要摘下司熠纭的面纱。
显然是被四周的压抑的环境冲昏了头,长时间得不到欲望的发泄,已经让其分辨不出男女之别了。
司熠纭眉头微蹙,刚准备让玉酥给那人敲成肉泥。
就见挽君径直扑了上去,“死肥猪!把你那脏爪子拿开!”
少年仗着身子小、灵活,直接绕过男人的双手,坐在了的头顶,手中狠狠戳进了他的眼球中
随着四周飞溅的血迹,挽君胯下的男子,疯了般伸手乱抓,嘴里也发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一个不留神,不挺扭动的挽君还是被抓主了。
男人捂着流血的眼角,单手提着的少年,嘴角狰狞一笑,“你小子,属狗的是吧?还喜欢抓人?你爷爷就让你抓个够!”
说吧男子抬脚,狠狠的将挽君踹飞了出去,少年单薄的身子,径直跌入人群,砸出大片空地,顷刻间陷入昏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司熠纭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挽君化作抛物线飞了过去。
司熠纭冷漠的看了眼男子,张嘴缓缓说出三个字,“你得死。”
男人却是仰头一笑,阴翳的三角眼中满是不屑与嘲弄,他指着趴在地上,只有微弱气息的挽君说,“那混账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周围的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见此众多赌徒的吵闹声、嬉笑声不减反增,甚至有人当场开了盘。
压两人谁先死,男子的赔率是1:2,而司熠纭则是1:7……
此时却有道妖媚的男音响起,打断了司熠纭二人,“两位何不卖我个面子?在我的地盘大动干戈,这可不好。”
看清了来人是谁,那些红着眼泡,脑子里就剩下“赌”子的疯子们,竟然畏惧的,齐刷刷让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