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替身O死后总裁追悔莫及>第95章 凭什么践踏我的努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双手双脚以及大脑仿佛游溺在虚晃的世界,不被他本人支配,等人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A市。

  温斯年陪在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脸色也不好。

  段冬凌将沈灼拉走,两人不知道交谈了什么,等再次见到沈灼,比赛已经开始了,而沈灼像是丢了魂似的,听不见管温斯年说话,直奔机场。

  沈灼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他时时刻刻都担心沈灼会当场晕倒,所以一秒都没从他身上挪开过视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温斯年无数次想问,无数次没敢问,他能猜到沈灼弃权了这场比赛,但温斯年实在是想不出来理由。

  温斯年知道沈灼有多看重钢琴,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弃权……

  A市这边的天落黑了,下起了毛毛雨,两人离开机场,路上仍旧无一句交谈,沈灼无神的打了辆车,温斯年担心他,也跟着一起上去。

  沈灼说了个目的地,到了地方,温斯年才知道是个酒吧,拉着他的手:“你的胃……不喝酒为好,你若是心里不舒服去拳击场发泄,或者……你若是等不及,我给你出气,你打我吧,我是Alpha,挨一顿打没关系的。”

  “……”

  沈灼双眼无神,两秒时间过去才甩开温斯年的手,径直走进了酒吧,失魂落魄的走在喧闹的人潮里,虚晃的身体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是一个中年男性,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揪着沈灼的领子就骂:“走路不长眼?!哎哟~长得不错,要不陪我玩一晚上,我就不计较你的莽撞了。”

  “……”

  如若是从前的他被这样没礼貌的揪着领子吐唾沫星子,他早就打回去了,还用受这气吗,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其他的,他的心太疼太疼太疼了……或许被打一顿会好很多。

  中年男性见他无动于衷,以为是个哑巴,这人也不反抗,想着今晚有口福了。

  中年男性正要将人领走,手腕顿时被人捏住,骨头碎裂的疼痛当头袭来,他疼得放开了手,整个人被冷汗灌满。

  温斯年警告道:“滚。”

  中年男性哪里打得过比他高一个头的Alpha,当即滚了。

  等温斯年抽空出来,沈灼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心下一紧,边疾步边环视周围,终于在某处吧台找到了正在猛灌酒的沈灼。

  温斯年一口气降下,另一口气又蹿上,大步过去,夺走沈灼手里的酒瓶,温声道:“别喝了。”

  沈灼不听,又要去夺温斯年手里的酒,温斯年钳制住他的手,拔高音量:“我说了你可以打我一顿出气,别拿酒伤害自己。”

  “……”

  沈灼看着温斯年,咬了下唇,眼瞳找回一点儿光亮,抽出手,掩面哭泣,越哭越狠,周围的人都不禁看过来,疑惑这人发生了什么,又难免生出同情心。

  温斯年环视一圈,他们才收回视线,各种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沈灼哭得这样伤心,温斯年心里无比难受,这还是温斯年第一次看见沈灼哭,或许在他不在的那些时间里,沈灼也哭过鼻子。

  真心喜欢一个人,却被欺骗,怎么能不难受呢,只是今天沈灼弃权,又买酒哭泣,是否又与商泽渊有关……

  你到底有多喜欢他,才会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

  温斯年心里某处在抽痛,抬手轻拍沈灼颤栗的背脊。

  就这样陪着他安慰他,直到酒吧内的人走完,温斯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他的心思全在沈灼身上,一刻没有停歇过。

  把那些委屈痛苦憋闷的情绪发泄出来,沈灼好受多了。

  “学长,谢谢你。”沈灼喝了温斯年让服务生准备的醒酒汤。

  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若说商泽渊这个人,沈灼算是更加看透他了。

  哭泣或许真的能发泄情绪,但是有些疙瘩,再怎么哭也无法消失,除非他失忆了,否则那些糟糕的事情会永远伴随着他,直到入土。

  温斯年皱眉:“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我真的恨他!”沈灼咬牙道:“他凭什么替我做出决定?!凭什么这样践踏我的努力?!”

  沈灼紧紧捏着杯子,手背上出现一条一条暴跳的青筋:“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要什么有什么,可我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梦想当做利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为此付出努力,可他一句话就让我的这些努力白费了,他看不起我的努力甚至在践踏它,他真的太可恨了!”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可恨到这种地步?”沈灼红着眼眶,晶莹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在他眼里,我的努力简直不值一提!”

  温斯年紧紧握拳,眼眸锋利无比,此刻看上去比利剑还要锋利。

  “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竟对他抱有一丝期待!我恨他!!!”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手掌成拳,抵在心口:“可为什么……我还会这样疼……为什么……”

  温斯年深吸口气,努力压制自己暴躁的情绪,将人揽过来,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脊,以示安慰。

  因为不是喜欢而是爱,所以知道真相的时候才会更加疼更加恨。

  沈灼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对商泽渊还有深刻的感情。

  温斯年睁着寒冷的瞳仁,怒气与憎恶燃烧的旺盛。

  商泽渊!

  那天,温斯年将沈灼送回家后,沈灼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饭水都送不进去,容佩兰恼极了,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容佩兰敲了无数遍门,里面就是没有动静,她担心的要疯了,生怕沈灼在房间里有个好歹,她一介年老妇孺又打不开门,于是不得已给沈允城打了电话,说明缘由。

  下午五点,沈允城抵达家门,风尘仆仆的,正在外面出差,接了容佩兰的电话,马不停蹄的买了机票赶回来。

  沈允城担心的整个人都憔悴不少,边上楼边问容佩兰:“他又是怎么了?”

  容佩兰在后面急得跳脚:“不知道,前天晚上回来就这样了,估计是又发生了一些不愿说的事,我怕大少晕倒在房间,所以不得不叫您回来。”

  沈允城按了按发疼的额头:“不像话,真是让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