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段日子想起来真的挺可笑的,更可笑的是,他将一整颗心掏出来给商泽渊却换不来他的一丁点儿心动。
家里安了监控,是商泽渊特意请人安的,出差这几天商泽渊也时刻从监控里面关注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沈灼的反抗让他很不爽。
最近几天商泽渊心情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回来就听见沈灼的这番话,仅剩的一点儿好心情也给磨没了。
商泽渊眼里的冰冷让人无法忽视,他像看丑小鸭一样看着沈灼的无效抵抗,沈灼亦是被深深刺痛。
商泽渊捏住他的手腕,将人大力的拉到腿上坐着,大手禁锢在他的腰间,不论沈灼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沈灼的皮肤娇嫩,手腕上很快被捏出一圈红痕,商泽渊的呼吸喷洒在沈灼脖间,引得他浑身颤栗。
商泽渊语气冷冷,但很得意:“灼灼,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你说这些不过是因为生气罢了。”
不可否认,他确实还喜欢商泽渊,不然又怎么会因为商泽渊的靠近而心动,可是那又如何。
商泽渊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灼任由商泽渊亲吻他的脖子,也仍由心脏乱跳,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商泽渊,我替你感到可悲。”
亲吻的动作忽然停下,捏住沈灼手腕的手又紧了一分,他抬眸与那双眼睛对视,皮笑肉不笑:“我可以让你离开。”
“什么?”沈灼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甚至不敢相信商泽渊会说出这种话。
在这之前,商泽渊异常偏执的将他囚禁在别墅,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如今商泽渊居然告诉他可以放他离开。
商泽渊这是良心发现了?
商泽渊瞧见他愣愣的模样,挑了挑眉,放开沈灼。
腰上和手腕上的力道松开,沈灼立刻将屁股挪开他的大腿,像是避瘟神似的跳到好几米远。
沈灼捏拳,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商泽渊迷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话可真难听啊。”商泽渊不咸不淡的说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不明就里的笑容。
他扯掉领带,往沙发上随意一扔,胸前的锁骨敞开,双手张开搭在沙发靠垫上諵凮,两腿微微张开,非常簸箕的姿势,看得沈灼心里有些发痒。
在Alpha里面,商泽渊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帅哥,有无数Omega为他倾倒,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灼亦是那其中一个,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以怎么的心境去看待商泽渊,他都无法否认商泽渊长在了他喜欢的点上。
以前他看人的眼光很准,可是这一次却栽了,还TM栽的彻彻底底,赔上了整颗心。
也是,猎物怎么可能赢得了猎人呢。
“今晚服侍好我。”商泽渊看着沈灼一点一点惨下来的脸色,玩味十足:“明天就放你离开。”
沈灼怔愣了好久,此刻的商泽渊好像古代那些达官贵人,而他沈灼无疑是妓院里的一名妓女,而贵人下达的命令妓女不能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想他沈灼这前半生从未如此被羞辱过,以为遇到商泽渊便是一生所幸,可一踏进去才知道哪里有什么幸运,是地狱还差不多。
沈灼狠狠的瞪着商泽渊,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拳头被自己捏的嘎吱作响,在这沉重寂静的气氛中鲜明惹耳。
“怎么?不想离开?”商泽渊扫住对方冰颤的眼神,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沈灼的脸色又白出一个度,拳头缓缓松开,咬牙道:“你说话算数。”
没什么,没什么的沈灼,你和他又不止上过一次床,只要这一次就可以永远逃离了,再忍忍再忍忍。
“当然。”商泽渊眯眼,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冰冷面庞:“所以现在,脱衣服。”
闻声,沈灼呼吸颤了颤,金色的瞳仁布满了不可置信,密密麻麻的疼窜上心头,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柔软的心房上来回猛扎,不做停留,毫不留情。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愤怒过,可他偏偏又别无他法。
想要离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行。
商泽渊真的太有本事了,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疼的撕心裂肺。
沈灼颤抖的抬起双手,一件一件的褪掉衣服,最后一丝不挂,恰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到地上。
商泽渊打量他的身体,非常满意的笑了笑,但是这点笑意很快被沈灼的眼泪淹没,不爽道:“自己坐上来。”
沈灼浑身一僵,迈着沉重又麻木的步伐走了过去,最后跨坐在商泽渊的大腿上。
商泽渊捏着他的下巴,眯眼道:“哭什么?觉得委屈了?”
沈灼咬牙道:“要做就做,别TM废话。”
他只是心寒罢了,也不想在听商泽渊的话,每听一个字,心脏都会痛一分。
商泽渊嗤笑一声,掐着他的脖子,张口咬进了他的腺体,泊泊的血液自唇与腺体的缝隙间流下来。
沈灼疼的浑身猛颤,血红的眼白莹润着透明的液体,紧紧咬着贝齿。
TM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
沈灼隔天下午才醒来,痛感一寸一寸的涌上四肢百骸,像是没有尽头的鬼打墙,身体沉重的不像话,昨晚的一切他都历历在目。
商泽渊对他很粗暴,也没有任何前戏,好似在干一个没有痛觉的木头人,直到今天早上才结束。
他又痛又累又困,根本不知道商泽渊何时离开的,只是观其身体状态,商泽渊并未给他清理,应该是做完就甩手离开了。
沈灼自嘲的笑了笑,扶额道:“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沈灼没空在这里伤春悲秋,去浴室替自己清理身体,然后换上里衣,套了件棉袄。
走之前,他看了眼搁在暗处落了灰尘的箱子,又看了看这个房间,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什么需要带的,他都不要了。
沈灼下楼,一个人没看见,松了口气,走到玄关,打开门,一股冷冽的寒风带着雪花铺面而来。
沈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反手带上门,闻了闻清爽寒冷的空气,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沈灼拢了拢棉衣,将下巴藏在棉服里,通红的鼻尖小露出来,然后,他孤身走进了漫天大雪中,远远看去,步伐还有些不稳,最后与这雪花重叠成一个圆点,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