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驰送沈灼到校门口,正想招车送沈灼回家,却被手里的冰冷吓了一跳。
“哥,你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没事。”沈灼将冒汗的掌心藏于背后,神色很正常的笑了笑。
沈云驰见状,松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没啥事,也没继续问了。
沈灼感受到胃部在隐隐作痛,拍拍他的肩膀,说:“云驰,你保护‘小可爱’可以,但是切记不能第一个出手,否则这事你就不占理了。”
“你现在是事业学习都重要的时候,不能做出寒心的事情,但是伸张正义可以。”
沈灼挺直背脊,胃部越来越烧,为了不让沈云驰看出端倪让他担心,只好强装镇定。
沈灼笑道:“记住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哥,你怎么这么唠叨。”沈云驰嘟嚷一句,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所以根本不是我先出的手,他们欺负我的人我才动手的。”
“知道了,臭小子。”沈灼眉眼弯弯,白色的汗珠细密的冒出来。
“哥。”沈云驰盯了一眼他眼底的黑眼圈还有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自责:“哥,对不起,公司的事我帮不上忙。”
沈灼现在确实不舒服,不过不是因为公司的事,而是胃疼,但为了这个臭小子还是值得。
沈灼摸摸他蓬松的墨发,轻道:“回去吧。”
他真的快坚持不住了,还是马上将人打发走比较好。
沈云驰哦了一下,三步一回头,他是挺自责的,脸都耷拉了,三分钟后才消失在沈灼的视线里。
这三分钟对于沈灼来说简直比世界末日还难熬,他终于坚持不住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神情堪堪难受。
之前还能忍受,现在完全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轻咬苍白的唇瓣,眉头皱成川字。
草。
怎么这么疼。
他现在真的是无比后悔学生时代经常不吃早餐,除了懒,还有觉得自己年轻使劲作。
得了吧,现在报应来了。
“沈灼?”
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人。
沈灼胃里疼得要命,可即便如此他还能是听清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自认识以来,商泽渊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低沉嗓音喊他的名字,很好听,他难免心跳加速。
不过心动归心动,他实在是不想心上人见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只得尽力掩饰自己。
沈灼扭头,笑道:“嗨,商先生,没想到又遇见你了。”
商泽渊不语,墨绿色的眸子将沈灼苍白的笑容尽收眼底,沈灼缩成一团的姿势明显是捂着胃,看来是胃疼。
“怎么不吃早餐?”商泽渊语气里透着担忧,扯着他的胳膊将人抚起来。
还是被看穿了。
既然这样,沈灼也不打算再隐瞒了,不然显得很不识抬举似的:“我弟弟在学校打架,来不及吃早餐。”
商泽渊将人抚到椅子上坐下,丢下一句:“等着我。”便大步离开。
沈灼乖乖等着商泽渊,商泽渊在十分钟后回来,手里提着三明治牛奶,额头微微出汗,明显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
沈灼接过早餐,手里的温度让他愣了一下,是热的,是他特意让店员加热的吗。
想到这里,沈灼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会心一笑:“谢谢。”
可能真的是胃疼极了,沈灼只想这暖呼呼的三明治和牛奶快点下肚,然后缓解疼痛,但这样一来吃相就显得有些不雅观,不过,他此刻还在意个屁。
商泽渊在旁边坐下,睨着沈灼狼吞虎咽的眸子眯了眯,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若是路人看见这眼神指不定要吓着跑。
商泽渊轻轻勾唇:“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颗小太阳,适合照耀温暖别人。”
也适合被射下来,染上一身污泥,再不自由。
“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学弟学妹,学长学姐们都说过这样的话。”沈灼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喝掉最后一口牛奶,胃里好暖,疼痛舒缓不少,说起话来都有了精气神。
早餐解决完毕,油纸揉做一团,朝不远处的垃圾桶一抛,命中。
“看来你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
“那是。”沈灼扭头看着商泽渊,挺自豪:“高中,大学,我都是校草。”
“我知道。”
“你知道?”沈灼诧异,他记得他没跟商泽渊说过呀。
商泽渊看出他眼里的意思,解释道:“上次你发的朋友圈,有很多人在下面评论,我看到了。”
沈灼耳尖冒热,突然有些尴尬,上次商泽渊约他下楼,就跟他说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这会儿居然没想起来,真是忘性大!
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好继续装没事人一样说下去:“话说,你怎么会在A大?”
商泽渊盯着他通红的耳尖,勾唇:“我是A大的投资方,今天来视察的。”
想了想,又说:“沈氏集团的事,我在网上看见了,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
要不是商泽渊一提,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情,刚刚一直沉浸在胃疼和遇见商泽渊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想起这回事。
现如今,他又开始踌躇出门之前的想法,到底要不要找商泽渊帮忙这个问题。
“没呢。”沈灼叹气,咬紧牙关:“目前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没有抄袭,除非……修复监控,或有一线生机。”
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解决,那么到了走法律程序那天,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拿来为自己辩驳清白,公司会因此失去信誉,时间久了或许还会因为没有投资方而倒闭。
这么多年,沈氏集团没有结仇过任何集团,那么偷袭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诬告他们。
不过他现在不想解决这背后的原因,只想快点解除这次危机,好让公司步上正轨,让背后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老爸还说,沈灼可以解决,但现在这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这些帮不上什么忙,在技諵凮术方面他完全不懂。
而修复监控可能又是唯一可以证明沈氏集团清白的东西。
沈灼扶着额头,疲道:“监控被植入了不知名的病毒,但是公司技术部的人都解决不了,他们都是人才,如果连他们都解决不了,那就只有……”
“商先生。”沈灼抬眸,眼里带着恭敬的哀求:“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