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炮发现,自己处在密林之中。

各种颜色的鲜花,迎风傲立,芳香四溢。

四周种满了奇怪的树,那些树的叶子,十分巨大,就像《西游记》猪八戒的耳朵一样。

如果说岛国皇帝的御花园,是微缩版的亚洲地图。

这里的地形地貌,倒是很像东南亚地区。

他顺着密林之中的小径,走了约几十步。

突然,脚步声依次传来。

张大炮一个猴子上树,迅速地藏到了树上。

不一会儿,两个皇宫护卫匆匆走了过来。

“还有一小时,皇帝陛下的宣讲会,就要结束了!”

“这家伙,皇帝陛下对他太礼让了!我们通知他的时候,他却一脸不耐烦!”

“哎,毕竟人家掌握了我们需要的技术,所以皇帝陛下,经常亲自接见他!”

两人聊了几句,从树下快速走过。

张大炮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议论的那个“他”?

难道就是斯坦因?

嗡嗡嗡……

张大炮耳边忽然响起了翅膀呼扇的声音,他侧首一看,不由地一惊,险些摔下树来。

原来,一米外的树干上,架着一个蜂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蜜蜂。

十几只辛勤地蜜蜂,在他身旁,飞来飞去,死死地盯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好不容易二人逐渐走远,张大炮飞身跳了下树。

他抬头看了看蜂巢,笑着摇了摇头。

地上,四排不规则的脚印,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张大炮蹲了下来,只见那脚印里,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张大炮用手指拈了一小块,在鼻尖嗅了嗅,透着一股水气。

这是河边的泥土?

难道斯坦因住在河边?

白楼就在河边?

此处若是微缩地图上的“东南亚”。

从亚洲地图上看,向北应该有大河。

岛国统治者一直梦想征服华国大陆,白楼会不会就在微缩版的华国大陆里?

毕竟,华国以北,就是R国,设计重型坦克车,主要是用于华国和R国的作战。

住在那里,方便实验坦克车。

张大炮若有所思,使起轻功,在密林里穿梭了起来。

俄顷之后。

密林的边缘,出现一道灰色长堤。

长提下有数级台阶。

张大炮爬上树,手搭凉棚,远远眺望。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激动不已。

那是一条碧波粼粼的人工河,宽约三十余米,从后花园穿梭而过。

河对面。

一栋由巨大白石制成的,三层欧式别墅,屹立在绿荫中。

别墅前,摆放着一辆没有完工的木制坦克车模型。

不用说,那栋别墅,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白楼!

斯坦因大概住在别墅里。

可是看到了白楼,张大炮却犯起了难。

自己就算取出系统武器,击中别墅,也很难对斯坦因一击即中。

因为这种别墅,都是有地下室。

张大炮又不知道斯坦因藏在哪个房间。

青天白日,一旦开火,自己暴露不说,如果第一发火箭弹杀不死斯坦因,他早就被转移到地下室。

到那时候,皇宫护卫四处杀来,自己想脱身都难。

击杀斯坦因,最好的办法,是自己不在场的时候,干掉斯坦因。

张大炮看着腕表,自己已经出来十分钟了,若是时间太长,也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他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布置杀人陷阱。

张大炮长舒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再次观察了起来。

这条人工河两岸,都是高高的堤岸。

这里的地形,应该是华国云省和贵省的交界处。

那里有一条乌江,也是位于两山之间。

与龙湖不同。

人工河上,并没有石桥。

张大炮发现,对岸的河堤,停泊着一艘汽船。

看来,住在白楼里的人,要想抵达河对岸,必须乘船。

这边河堤上,有一个停靠口。

停靠口上,矗立着两道铁制护栏。

张大炮打量着地形,大脑飞速地旋转了起来。

河对面的白楼,四处都有岛国护卫巡逻,值守。

直接强攻,不是明智之举。

张大炮转念想到了,那两个皇宫护卫的对话。

他低首看了看手中的特工之戒,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树上哗啦一声跃了下来,顺着原路快步走去。

在张大炮躲藏岛国护卫的那棵树下,他停住了脚步。

盯着树上的蜂巢,和嗡嗡乱飞的蜜蜂,张大炮思量了片刻。

忽然间,他快速迈步,双脚在树上连踩了几下,跳在了树上。

他摘下了一片树叶,塞在了口袋里,又将四片巨大的树叶,绑在了双脚上。

然后近距离观察着蜂巢。

张大炮扫了一眼特工之戒,手猛一挥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划线。

尖锐的特工之戒,将蜂巢划破了一个口子,一块蜂蜜被切下,从半空中掉落。

嗡嗡嗡……

愤怒的蜜蜂,从蜂巢里钻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

张大炮一个大鹏展翅,接住掉下的蜂蜜,侧身翻滚,疾步速行,躲过了蜜蜂们的袭击,很快消失在灌木丛中。

河堤下,张大炮将蜂蜜涂在了树叶上,又倒出特工之戒里的毒药,与蜂蜜搅拌在一起。

这种毒药,能在室外保持相当时间的活性。

而且只要一丝剧毒进入破损的皮肤,便会在短时间内致人死地。

张大炮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踏着河滩上的泥土,他弯腰缓步走到了河边的停靠口上。

趁着对岸,正在巡逻的皇宫护卫,快步走过。

张大炮将绿叶,擦拭在铁栏杆的把手上。

沾满蜂蜜和毒药,涂满了把手。

随后,张大炮转身离去。

菊之阁。

新秩序宣讲大会即将结束。

宣讲会即将结束,矶谷保仁却开始焦急了起来。

因为下一个环节,就是岛国统治者接见参会代表。

这个井下三郎,去了厕所快二十分钟了,难道掉到厕所里了?

矶谷保仁觉得自己不能干坐着,于是起身走出会场外,向厕所走去。

当矶谷保仁走进了厕所。

他一眼瞧见靠窗的一个坑位,木门紧闭着,便上前敲了敲门。

“井下君?”矶谷保仁喊着话。

无人应对。

矶谷保仁心生疑虑,伏下身子,从厕所门与地面的缝隙,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