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历史军事>特工,救下于曼丽后,我一路开挂>第80章 天大的笑话

矶谷保仁接过供词看了许久,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供词中,惠子供认她是反战联盟申城分盟的特工,井下三郎则是她的线人。

惠子详细交代了接头方式,井下传递的情报等一系列情报。

更为让人冷汗直冒的是,惠子明确阐述了,在获取了敌人第三战区密码本后,井下将此类情报报给了她。她将情报发到了反战联盟,导致情报的泄露。

审讯记录尾部,盖上了供述人的红手印。

“矶谷中佐,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川本见矶谷保仁神情恍惚,喟叹道,“我们也没想到,在特高课内,居然有反战分子。作为特高课课长,我确实有责任,北川大佐,我请求检查组调查我的责任!”

北川笑呵呵的,看了一眼矶谷保仁。

“大佐!”鸠山声音有点颤抖,喊道,“您平日里,为了申城谍报工作,耗尽心血。那井下三郎对你颇为不敬,不就是仗着……”

“鸠山少佐!”川本喝止住了鸠山,又对着矶谷保仁道,“矶谷中佐,我请求对本人进行调查!”

矶谷保仁表面默然无语,心中却冷笑着。

“大佐,那井下三郎是上峰选派来的少佐,他出了问题,怎么能您一个人担责呢?”鸠山又嚷嚷了起来。

“闭嘴,混蛋!”川本呵斥着鸠山,却稳如泰山地坐着。

矶谷保仁明明知道两位在演双簧,依旧又无可奈何,不禁暗暗想到:不愧是阴阳脸,真如那变色龙一般,表情竟可随意切换。

鸠山的话,不就是提醒他:井下出事,华东特务机关乃至梅机关,都难辞其咎吗?

他现在只想知道,川本死死地捏着井下三郎反战分子的证据,到底意欲何为?

“川本大佐,”矶谷保仁正色道,“检查组要调查谁?可不是我一个能说得算的。您是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官、特高课课长,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矶谷君果然对特务机关十分熟稔,可惜以前没有几乎私下沟通。”川本神秘一笑,又岔开了话题说道:“北川大佐,我在一笑楼安排了宴席,时间不早了,要不请您和众人先去就餐?我还请了几个姑娘,为你们弹唱助兴!”

北川年近花甲,在工作上早就没了心思,一听有吃喝玩乐的机会,眼睛都溜圆了。

“大佐,你盛情款待,我就不好推辞了!”北川问着矶谷保仁,“这天太热了,矶谷君,我们先去赴宴,再休息休息,你看如何?”

矶谷保仁不屑地答道:“北川大佐,你们先去,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川本大佐聊聊!”

他心中思忖着:这个川本,真是软硬兼施!

硬招是告知众人井下是反战分子,软招则是邀请众佐官去吃喝玩乐。

北川见矶谷保仁如此说,便欣然地站了起来,在鸠山的引导下,缓步走出了会议室。

检查组成员见矶谷保仁首肯,也纷纷离开会场。

会议室里,仅剩下川本和矶谷保仁。

“大佐,现在只剩你我,你有话就说吧!”矶谷保仁淡然一笑道。

“矶谷中佐,果然聪慧过人!”川本赞叹道。

川本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矶谷保仁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想与矶谷保仁单独交流。

矶谷保仁眉头一挑,说道:“井下三郎的案子,其中到底有何原曲?”

没等川本答话,矶谷保仁又追问道:“冒昧问一句,井下君是不是得罪您的权威?您但说无妨!”

“矶谷君,你言重了,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是忠于天皇!”川本带着兔死狐悲地口吻说道,“井下君这样的英才,出了事情,我也是痛心疾首的!井下君与你有救命之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矶谷保仁闻言一怔,又狐疑地摇了摇头道:“川本大佐,若是井下是反战分子,我矶谷保仁第一个枪毙他!但他到底是不是反战分子,尚不能仓促定论,我们检查组还需要时间核实。”

矶谷保仁深知,井下若是反战分子,这简直会成为华东谍报界一个天大的笑话!

虽然川本、鸠山等人言之凿凿,但是事情真相如何,值得商榷。

所以矶谷保仁要留下转圜的空间,他以检查组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将调查权夺了过来。

“我们当然欢迎检查组核查,这是对工作负责嘛!”川本双手左右一摊,意味深长地说道,“然而人证、物证一目了然,证据链条已经固定。大家都知道,你与井下君,有金兰之义。你去调查他,似乎不符合《特务条例》的规定!”

矶谷保仁心中一声咯噔,顿时愣住了,川本这招够卑鄙,如果自己不能参与对井下的调查,就凭那个打着哈哈的北川,绝不是“阴阳脸”的对手。其他检查组成员,更不能排除是否安插了川本的人。

见矶谷保仁一时间语塞,川本的语气缓和了起来,他语重心长地说:“矶谷君,我并非考虑个人荣辱,我实在是为了你和将军担忧啊!”

“川本大佐,你夸大其词了吧?”矶谷保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强行镇定住情绪,铿锵有力地说道,“即便井下三郎出了事,首要责任人也是你川本大佐吧?毕竟他现在是你的部下!”

川本闻言,心中却窃喜了起来:这矶谷保仁,还是嫩了一些。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在矶谷父子眼里,井下虽然是一粒钳制他的重要棋子,但是必要时候,并非不可舍弃。

“出了这样的事,我个人进退算不得什么!”川本义正言辞地说,“众所周知,井下少佐任命申城,源自矶谷将军力荐,甚至通过了‘梅机关’的审查。井下是反战分子,那么对将军和‘梅机关’的负面影响,是难以预测的。”

“哦?”矶谷保仁哼了一声道,“看不出川本竟如此关心家父。”

“那是做下属的本分!”川本压低了嗓音,轻描淡写地说,“这次派遣军在敌第三战区大败而归,损失逾半。军中少壮派军官死者累累,中高层殉国者寥寥无几。有人传言:这是一个阴谋!若是让少壮派军官知道井下三郎是反战分子,泄露了情报。这事情的严重性,真是难以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