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停下动作,惊喜的看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客人。
他扯开嗓子:“老板,老板, 来人了!”
宋观棋眉头一皱, 睁开眼睛。
“咦, 你怎么过来了?”
圆圆听见两人对话,意识到沈经同和老板多半是认识的朋友,那就不是他想象中的客人了。
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却见长相好看的来人道:“我这有个人,想拜托你调查一二。”
圆圆竖起了耳朵。
宋观棋将腿从凳子上放了下来,手肘抵在桌上,下巴微抬:“细说。”
沈经同没讲话,而是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圆圆。
宋观棋轻笑一声:“圆圆,去里屋整理资料去,没叫你别出来。”
圆圆哦了一声。
被支开他也不失望,毕竟他只是关心这位是不是真正的客人,从他被宋观棋捡过来,经过这么段时间,他发现这个侦探所是完完全全一个客人都没有,圆圆生怕哪天这就倒闭了,然后他又落得个无家可归。
圆圆进了里屋,宋观棋站起身,“喝茶还是咖啡?”
沈经同道:“茶。”
“你知道的,我不爱喝茶,茶叶一般,还望沈大少爷不要嫌弃。”
他把茶杯放在沈经同跟前。
随即做回靠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说说吧,你要查什么人?”
沈经同面色淡淡的道:“李大少爷的未亡人——宴安。”
宋观棋端着咖啡的手一顿,随即不经意的问道:“要查些什么?”
沈经同想起妹妹的话:“他的真实面目。”
宋观棋点头:“好。”
“一个星期。”
这次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药才喝了两日,病就好了,而且确实不苦。
宴安同春杏讲:“以后我再生病的话,还是请他吧,我喜欢喝他开的药。”
春杏在一旁呸呸呸:“您说什么傻话呢?就不能不生病吗?”
宴安道:“不生病当然好,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来的好呀。”
生病这两天,宴安是实打实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病一好,他就往院子里跑,但也仅限于院里了。
李老爷告诉他,最近南城会有新的势力驻入,说不准南城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了。
李府在南城是屹立百年都未曾倒下的家族,然而从李安之去后,坊间流言有传说李安之生前把名下的财产全给了宴安,此前并未有太多人在意,但如今这传言却是愈演愈烈。
李氏的旁系人家已经纷纷坐不住,老一辈的纷纷来探李老爷口风。
开始之所以没人管,是因为这事说上来太过荒唐,先不说宴安只是个冲喜进来的,更别提他还是一介男儿身,又无法替李府开枝散叶,他凭何能拿如此多的产业。
就算李安之那个病涝鬼因为宴安冲喜进来过了次劫,脑子病糊涂了,把宴安当救命稻草,用钱来买命,所以把产业往宴安名下转。
但是李老爷还在那呢,李老爷就算再溺爱大儿子,至少作为偌大的李府当家人,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
所以在刚听到这个传言时,旁系的人并不放在心上,然而家里的女眷却是觉得无风不起浪,尽管觉得可信度低,却还是忍不住想去探探口风。
这不探还好,一探才发现宴安周边简直是被护的密不透风,好歹是一家人,之前听说过他面容有缺,所以不乐意在外面露脸,大家也就不曾坚持。结果大少爷去了,有女眷想要结识于他,却是屡屡被拒绝。
这样明里暗里的被拒绝了好多次,她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觉得宴安身怀巨产也不是不无可能。
结果在她们被拒绝了没多久,一个外人沈云秀居然被允许进入,这下子,不光是女眷坐不住,男眷也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找到李老爷,想要问问这李少奶奶被护的这么严实,是不是真的身怀巨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