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我的乖软小夫郎>第70章

  他们这边赏月, 池南际一干人还在去北直隶的途中。

  江峰与其他陪同去北直隶的教授告诉他们一些算是老生常谈的信息。

  乡试考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 十一日、十四日进场, 考试后一日出场。

  贡院大多建立在城东南的方向,作为乡试的考场, 大门正中悬挂“贡院”二字大匾。

  考棚又名“号房”是一间一间的, 作为专供考生在贡院内, 答卷和吃饭、住宿的“考场”兼“宿舍”。科考是考生每人一个单间。

  贡院里的监考十分严格, 考生进入贡院时,要进行严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带进去的吃食都要被翻找一番, 若是弄得吃食不是干粮, 那可就别弄得不成样子,难以入口,馒头这些都被掰开几块几块。毛笔砚台都要仔细查看,免得遗留。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 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 “吃喝拉撒睡”皆在“号房”内,不许出来, 直至考试结束。

  若是分到“臭号”, 臭气熏天, 蚊蝇肆虐。那发挥可是要大打折扣了。

  “希望我不要分到‘臭号’。”赵砚书双手合十, 朝着上天拜了拜。

  池南际也期望自己不要被分到‘臭号’, 他盼望这次乡试一举高中。

  他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心想, 他的夫郎这会在干什么。

  这会的林晏清正在与陈嬷嬷一块赏月,桌面摆放着藕盒子、糍粑、月饼、桂花酒等吃食。

  大七小七分别被搂着,也没有撒泼,很是认真。

  江峰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又道:“别以为躲过‘臭号’就平安无事了,此外还有一个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屎戳子。”

  赵砚书大惊失色“阿。”了一声。

  池南际把目光放到江峰身上,微微抬眼。

  江峰继续说:“你们若是小便还好,因着你们要自带夜壶,这般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你们。”

  若是小便,考生自带夜壶,在号舍里自行解决就可以。

  “但若是大便恶臭异常,你们只能请“出恭”且得到许可后方能离开自己的号舍。那时你们会被被要求上交试卷,考官则会在该试卷上不紧不慢地盖上一枚黑色印章,俗称“屎戳子”。等出恭回来,试卷也就会还给你。”江峰一口气不带停的说完。

  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阅卷人如果遇到盖有“屎戳子”的试卷,十有八九会扔在一边,这也就相当于变相禁止科举考生在考试期间大便。

  林桂芬面露担忧,“那可不成,在考试之前我亲自做吃食,考试那些日子的吃食也做干粮好了。”

  她也不知外面的吃食干不干净,这般计划就最好了。

  赵母此刻也开口:“我觉着也是这样好,若是在外头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可不成。”

  江峰满意的颔首,他道:“你们有这等觉悟很好。”

  这会说回号房,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夜里歇息时将两块板一拼当做床。

  此外考棚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乡试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考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各朝所试科目有所不同。各省的学政是不能主持乡试的,学政负责主持院试,选拔秀才,并督察府、县的学官。

  来的途中他们买了月饼,这会是中秋该是赏月的。林桂芬拿出月饼,分给池南际这些与她在同一辆马车的人。

  马车是府上最大的一辆,先前跟着他们一起逃过荒,此时有池南际母子,赵砚书母子,还有江峰。

  江峰纯粹是过来讲述乡试的事,加着几人一起过中秋的。

  这些事情告一段落,赵砚书招呼人,“好了,吃月饼,我们过中秋。”

  池南际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一个很小的玉佩,大约值一两银子。

  那玉佩是林晏清送他的,他时刻都带在身上。

  =

  昨夜游玩的晚了些,回到府上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虽是夜深,可盛苗没有一点倦意,一个中秋夜人潮涌动,他闹出了一身汗。

  他这人讲究,不沐浴是不会歇息的。因此,池南野便让下人烧水准备的沐浴。

  这样折腾一番,等到歇息时已经是丑时。

  第二日自然是起不来了,睡的安稳。陈嬷嬷也没有去吵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临近午时,小厮来报有客人上门。那时两夫夫还未起身,便是由林晏清与陈嬷嬷招待的。

  谁知陈嬷嬷一见着人了,竟然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林晏清不明所以,但好歹是个独立的小哥儿镇得住场面,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两位客人是周家两兄弟,昨日他们思来想去后就把要买的物什买完了,此刻他们身边的小厮担担抬抬才把好几个木箱子抬进来。

  林晏清垂着眼,下意识抿了口茶水。

  他没想到盛苗会是这样的身世,这会也顾不得吵醒人了。

  他唤了个丫鬟来,用帕子掩住嘴,低声道:“去喊二少君、二少爷过来。告诉二少爷是二少君的娘家人上门了。”

  他仔细斟酌一番,才如此说。

  陈嬷嬷泪眼朦胧,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原来老太君没有放弃小公子的。

  林晏清微抬眼,“二位稍等一会。”

  周安庆见到旧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此时他用指腹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哑,“当年笙哥儿跟着那个狗东西离开后,爹爹便一病不起。我们又在外打拼,实在是不清楚这事。”

  他粗略的把当年的事情讲述出来。

  等他们回去时,就被告知笙哥儿做出这等糊涂事。那时他们便派人到京城打听了,得知笙哥儿过得还不错便让人守着顺便把这消息带回江南。

  得知消息的;老太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担忧,便让周老大派人到京城守着。

  怎料屋漏偏逢连夜雨,笙哥儿去了京城后一年,周家布庄被恶意竞争且染料配方被偷走,心腹叛变。那年周府上下都在补救,周家几兄弟到处奔波。

  他们已经是焦头烂额,此时定了亲的一位姐儿和一位小哥儿被退了亲。原因有二,一是笙哥儿不守哥儿道,还未有三书六礼就大着肚子跟着人跑了,此事在江南被传的沸沸扬扬。

  这时,江南的大户人家都觉着周家家教不好,生怕定了亲的人也是这般生性放荡,便退了亲。

  二是周家生意被打击,一落千丈,定亲的人家本就是看中他家的生意,这会没了依靠便退亲。

  这期间,老太君受不了双重打击缠绵病榻。

  此后过了六年,周家布庄东山再起甚至隐隐约约有更上一层楼的迹象,那时周府还未结亲的小哥儿小姐儿成为了香饽饽。

  但经历那么多事后,老太君也只想找户好人家把人嫁出去,并不想为了生意把孩子的一生断送。

  这时,他又想起笙哥儿来,派人到京城打听小哥儿如今过得如何,谁知是个独守空房,夫君纳妾一年比一年多的下场。

  老太君心痛的厉害,忙周老大带人去接回来,他们自己养着。这一年,恰逢周父去世,此事不了了之。

  周勤坐在交椅上,抿着唇表情严峻,“此后便是笙哥儿的孩子出世。”

  那时盛父风头正盛,他们不能硬碰硬得知盛苗有陈嬷嬷照料着便放了一半的心下来,他们派了几个心腹混进盛府暗中照料着陈嬷嬷二人。

  皇商竞选即将开始,他们就更加没有精力放下这件事情上面了。

  此话一出,池南野与盛苗也来到,前者撩起眼皮看着周家两兄弟一眼,稍有些疑惑:“二位老板,先前说着我做东带你们好好逛一逛这府城没想着你们这么快便来了??”

  盛苗一眼瞧得不是周家两兄弟,而是坐在一旁的陈嬷嬷,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嬷嬷,你这是,这是作甚??”盛苗干脆坐在她身旁,担忧问。

  陈嬷嬷用帕子擦了擦脸,声音暗哑,“无事。”

  池南野把话说完便坐在主位上,见着人来了,林晏清也就不掺和这事,低声道:“野子,这二位老板说是小苗的舅舅。”

  说罢,林晏清便端坐好。

  听到此话,池南野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周安庆的目光一直落在盛苗身上,此时瞧见池南野的神色,默不作声。

  陈嬷嬷没有过多解释,拉着盛苗的手,引诱道:“小宝,你该是叫舅舅的,这位是五舅,这位是小舅舅。”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盛苗垂下来了脑袋微微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五舅,小舅舅。”

  如今周家两兄弟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此刻看见他们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勤、周安庆二人异口同声道:“诶,我的小外甥。”

  池南野见此,脑海中的谜团也被解开了。怪不得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能砸到头上,原来原来一切都是盛苗的功劳。

  他心里苦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既是相认那今日便在留下来用一顿便饭。”

  此话一出,没有人有异议。

  明媚的阳光投过窗子洒下斑驳的阴影,屋内没有相认的喜悦,更多是是难以言说的尴尬。

  盛苗实在难以做到,对着两个陌生的舅舅一下子就熟络起来,他只能垂着眼不出声。

  周安庆早就料到会这般,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盛苗出声:“也不知外甥喜爱什么物什,我与周勤便随便买了一些,可莫要嫌弃。

  口头上说的是随便买的,其实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

  此时,几人的目光才放到那八个木箱子上,它们占地多便放在正中间。

  盛苗也把自己的思绪整理好,他柔声:“能送来便是有心了,岂会有嫌弃一说。”

  说罢,他脸上露出个清浅的笑容。

  他是被陈嬷嬷带大的额,该有的规矩都有。

  池南野招招手,对着一的小厮道:“把箱子抬到东厢房去。”他把视线移回来,生怕场面冷了下来,“嬷嬷,既要让二位舅舅在府上用饭,可要准备些丰盛的。”

  相比于盛苗的无措,他接受良好。

  陈嬷嬷听到此话也是才想明白,他躬身便下去了。

  容嬷嬷与奶娘也顾不得屋里还有下人了,抱着孩子进去,两个孩子哭闹的厉害,哭声都要把西厢房掀翻了,方才叫去喊林晏清回来的下人又不知去了哪儿。

  那位下人刚来就被池南野叫去搬木箱子了,这才把事情落下。

  林晏清瞧着哭的眼睛脸颊都红了的孩子,心疼的不行,先是抱了小七过来哄,“小七不哭不哭啊,爹爹在这呢。”

  两个孩子进来,场面一下热闹起来了。

  周安庆被孩子的哭声吵到,微微皱眉,忍住心里的细微的不悦,“孩子怕是饿了。”

  盛苗见着两个孩子哭的如此难受,也起身凑了过去,抱起大七拍拍后背哄着。

  他对两个孩子是极其疼爱。

  林晏清抱着孩子,身子还未大好便没有起身,他面上带着歉意:“二位亲家真是见笑了。孩子闹腾。”

  周勤对孩子也是喜爱的,他摆摆手,有些大大咧咧不像是他这个年段该有的性子,“两个是双胎吧,长得像极了。”

  林晏清道:“是啊。”

  周勤佩服道:“这双胎可是喜事,可有办宴席。在我们那儿生了双胎是要送红糖鸡蛋给人的。”

  由着孩子,这话题就打开了。

  周安庆更有威严一些,即使喜爱孩子但也不会流露出一丝喜意。

  池南野见屋内活络下来,悬七的心稳稳当当的放回原处,他声音稍稍大了一些,“小舅瞧着是个喜爱孩子的,这会也陪陪孩子如何??五舅便与我在府上走走。”

  他语气带着询问。

  周勤已经逗起小七来,面上是慈祥的笑,“这孩子倒是好哄的很。”

  听到池南野发声,他扭头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五哥,随后道:“就这般安排了。”

  盛苗瞧着周勤面上善意的笑,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原来他舅舅还挺喜爱小孩子的。

  周安庆看了盛苗那边一眼,目光十分复杂,他慢慢松了口气,心想,罢了,急不来。

  池南野没有叮嘱盛苗什么,喊道:“五舅,出去走走吧。”

  两人几乎是同步起身,接着走出去。

  太阳热烈,一出去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周安庆用宽大的袖子遮掩了下阳光,无来由的说了一句:“小苗跟笙哥儿长得很像。”

  他能在盛苗身上看到笙哥儿的身影,他对笙哥儿是愧疚的,若是当年不顾一切把人带回来,怕是笙哥儿也不会死。

  那时他知晓笙哥儿在孩子出生时去世,没有多想,只觉得哥儿升孩子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后来,才得知真相DNA一切都晚; 。

  他眸子里浮动着泪,“池老板,我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命令你,或者劝告你,但我想,你要对盛苗好。”

  说实话从盛家一家人被流放后,他便派人求找寻,其中又经历了旱灾雪灾,他其实不抱有希望——能找到盛苗。

  在东奇府的重逢,相认。他脑子心里都乱成一团了,思索过三他还是打算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不想盛苗想他爹爹一般落得那个下场,他想盛苗先前吃了那么多的苦该是有人疼他爱他。

  他也承认,他对盛苗好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外甥,还因为他把自己对笙哥儿的亏欠、愧疚都补偿到盛苗身上了。

  那八个木箱子里的东西很多。

  池南野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说,便只当这是长辈的叮嘱,“五舅,放心好了。我不会辜负他的。”

  好像口头上的承诺,并不能让人信服。

  他眸光微动,“我会把一间南北饮食坊落到他名下的。”

  周安庆听完,不动声色的深呼吸,“那便好。”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开口,DNA还是说出来了:“过几日,可否跟我们一起去江南??”

  他补充:“我爹爹念着笙哥儿唯一的孩子。”

  老太君已经是高寿,如今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了,但用着滋补的药材养着就是等有一日能再次见到笙哥儿唯一的孩子。

  周家那些年的起落,笙哥儿,还有老爷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如今能活着就只有一个念头。

  池南野转身,看他一眼,“这事该与苗哥儿说的。”

  他不能帮盛苗做决定,即使他是盛苗的相公也不可以。

  周安庆一身藏青色的衣袍有了褶皱,他下意识的抚了抚,“无事,等用膳我自是会与他道的。”

  他停下脚步,双眼带着锐利,“你兄长正在科举,你可想过何时去京城??”

  自从发生笙哥儿那事后,他大哥便有了想法在京城发展。

  池南野顿住,压下心里的疑惑,“计划着明年去。”

  周安庆慢慢道:“明年会试殿试一起也是好,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但那时京城物价也会升高,那时你去京城做什么都不便。”

  店家,小贩,牙人都会审时度势,等到明年大批学子赶往京城他们便能大赚一笔。

  池南野到底还是年轻,并无想到这方面,但若是提前去京城也会打乱他所有计划。

  周安庆看到他眼里的纠结,合眼旋即睁开,“罢了,慢慢来便是。”

  对方还未到弱冠,他总不能让人家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池南野看他,表情很淡,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五舅千里迢迢从江南到东奇府,也是受了不少苦,如今是住在哪儿??”

  周安庆道:“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是府城内最负盛名的客栈,服务环境是一等一的好,但贵。

  池南野思索一番,邀请:“既是相认了,五舅与小舅不若就在池府住下??”

  总归是盛苗的舅舅,来了东奇府还让人住在客栈若是传出去了,该是说盛苗不孝。

  周安庆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他深呼吸然后呼气,“那便留下吧,待会我便让小厮去拿行囊。”

  留下,他也可以看看盛苗是如何生活的。

  两人走了一会,周安庆挑起话头,“听闻你先前是清州府的人,如今清州府已经重建。朝廷也给流离失所的清州人补充,你可想过回去清州府??”

  朝廷对清州府一事注重,颁布旨意下去后,半年之内就把清州府重建了。

  池南野道:“我既已在东奇府安定下来,清州府不回去也罢。”

  他抿着唇,忽然道:“听闻江南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今年去乡试的人怕是不少。”

  江南一带是最富庶之地,皇帝多次下江南,许多朝廷命官,大才子都是从江南出来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周安庆恭维道:“东奇府也不错,出了庞老这样的书法大家。”

  他也打听过池家,知晓池南野的兄长便是庞老的徒弟。

  池南野没话找话,道:“今日也空闲着,傍晚我弄个烤肉给二位舅舅尝尝。”

  他待会便要让人把烤肉的备菜准备好。

  周安庆开口:“那便听你的。”

  这边两人你来我往的有说有笑,那便周勤倒是被大七迷了眼。

  两个孩子认生,逐渐相处下来便不会哭闹。

  周勤垂着眼看着大七那张面瘫脸,“这孩子怎么就办这个脸,一点也不出声。看着很沉稳。”

  林晏清轻抚着小七的后背,听到此话,笑道:“他像他阿爹,性子淡。”

  周勤恍然大悟,“哦,这般啊,他阿爹定是性子稳重。”

  大七不闹腾安安静静的被盛苗抱着,察觉到有目光放到他身上,他先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便移开视线。

  他真的不懂,那些大人为什么整天说他性子淡,整天担忧他往后。

  他还是婴儿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大七小脸肉嘟嘟的,瞧着喜人,盛苗面上的笑意更浓了,视线扫到周勤身上,瞧着他身上散发的慈祥的光,开口询问:“小舅舅可有抱孙子了??”

  周勤看了眼他,浅笑,“我这般年纪早该抱孙子了,今年年初也抱外孙了。”

  周家人丁兴旺。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林晏清道:“今日来也是不知府上有小孩子,下次我定会补上孩子的礼品。”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孩子一样。

  林晏清对他观感还算不错,此时道:“莫要破费了,孩子还小也用不了什么。”

  周勤摆摆手,语气上扬:“孩子虽小但也是要买的,这是心意,可不能推脱了。”

  他们二人说着,盛苗就在一旁干看没有出生,大七实在是乖巧。

  两个崽崽都乖巧,方才哭闹许是因着没有见到自己爹爹。

  作者有话说:

  与乡试有关的内容大多借鉴百度百科。最后感谢各位宝宝的收藏。

  新的一年,祝宝宝们平安顺遂事业有成,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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