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我的乖软小夫郎>第44章

  林晏清怀孕后, 家里人对他的态度没有太大的转变,还像往常那样,只不过是不让他干一些累人的活了。

  对此他感到十分不适,于他而言就怀了个宝宝而言, 并不需要如此谨慎。

  外面大雪纷飞, 家里人都在府上待着没有出去。

  池南际兴奋了一夜,第二日照常去庞静府上。

  林桂芬打着络子, 脸上笑意满满:“晏清啊, 等吃过午食娘就出去扯布回来, 咱们可要把小孩子的衣物准备好。”

  小孩子长得快, 也容易弄脏衣物,从现在开始做衣裳能做好一些。

  时下食肆关门,又不用做薯粉, 林晏清这会正在给池南际做里衣里裤, 闻言还笑:“倒是要麻烦娘了。”

  他没有经验,也不知要选择什么布料给小孩子。

  听到他的话,赵母也来插嘴:“哪有麻烦的,桂芬乐呵着呢!!”

  “就是就是, 都一家人怎么能说麻烦。”林桂芬脸上装作不悦, 但稍好的语气却出卖了她。

  他们都在西厢房的堂屋内说着小话,盛苗两夫夫就在自己的厢房里。

  盛苗练完了一张大字, 抬头看了眼池南野便道:“在作甚??”

  他练字不集中精神总爱偷瞄几眼自己的相公。

  池南野把毛笔放在, 抬起头来看他:“帮你看看写得大字有没有错误。”

  食肆关门, 他也空闲下来。

  盛苗:“不可能又错误的, 我那么认真写。”

  池南野挑眉:“那你方才为何看我??练大字如此不专心??嗯??”后面的“嗯”字尾音拉长, 像是低喃。

  他对目光的感知力很强, 很容易发现是谁在看着他。

  盛苗不好意思, 低下头撇撇嘴,反倒是埋怨对方了:“还不是你在这影响我!!”

  明明之前他都很有自制力的。

  池南野一愣,怎么就怪到他身上了,他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都是我的错吗??”

  他一向知晓如何拿捏少年。

  但这下就不好使了,盛苗好看的眉头蹙起:“难道怪我??”

  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喜爱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或许旁人会觉得无聊,但他们却乐在其中。

  池南野凑过去摸摸少年的脸,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全都是我的错。”

  一张书桌,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桌底下两人的腿还能靠在一起摩挲。

  这下反倒是盛苗不好意思了,他垂眸,耳垂微微泛红:“我也错了。”

  池南野不与他说这个,反而问:“午食要吃什么??”

  今儿早上少年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盛苗想了想,开了食肆后吃过好吃的吃食太多一下子他还想不起来要吃什么。

  池南野道:“吃面食吧。”

  盛苗点点头,想起了什么,便直接道:“娘给晏清哥熬的安胎药,闻起来就难喝,往后若是我也怀孕了不好喝这东西吧??”

  他倒是想的长远,却也忘记他们刚讨论过短时间内不会要小孩子的事儿。

  池南野抬眸看他一眼,“不是说了晏清哥是因为太劳累了,导致这胎有些不稳才要喝药的。”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苗哥儿,你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

  盛苗挠了挠头,面上不好意思:“就是忽然想起这事了想说一说。”

  在池南野在一起后,他的话都变多不少,且极爱说些家常话。

  听完他的话,池南野也没有在这一方面多说,把剩下的几张大字看完。

  盛苗也继续练自己的大字了。

  屋外大雪纷飞,屋檐积累的雪花都要掉下来,走廊飘进来的雪花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府上没有什么事儿要做,郭庆夫夫也清闲下来,喜悦的不得了,遇到了好人家是每个奴仆想到不敢想的事儿。

  池南际去庞静府上上学后,放假了的赵砚书也没有空闲下来,去了江峰府上额外补课了。两人在科举上都上进。

  池南野把大字看完空闲下来,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夫郎写大字。

  少年的模样清秀,眉眼很温柔。

  看着看着,池南野忽然心血来潮想要给对方做一副画,但实力不允许便放下了。

  盛苗已经进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认认真真的把大字写完。写完之后,他把毛笔放好,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池南野本是坐着看他的,后来便演变成用手撑着半张脸看少年,“要堆雪人吗??”

  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点乐子玩玩。

  盛苗先是一愣,后来便扬起笑容:“好啊!!”

  在尚书府,他时常看到府上的小姐少爷被仆人伺候着堆雪人,那个雪人堆得很高,身上还穿在他看来很好的衣物。

  冰天雪地的,盛苗没有多少御寒的衣物,默默即使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但还是不会让他出去。

  池南野伺候着自己夫郎穿上斗篷,自己也随即穿上,实在是冷的很,两人还把手套给带上了。

  他用扫帚把雪扫成一堆方便自己的夫郎堆雪人。

  盛苗心中喜悦,眉开眼笑的把扫来的雪堆成一堆,紧接着按照记忆中雪人的样子堆起来。

  池南野给雪人捏手,嘴里呼出气:“要弄两个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很久很久以前,或许是上辈子,他也想要出去堆雪人的,但周围的人都阻拦他跟他说不可以。

  此时此刻,池南野心中释怀,与爱人一起堆雪人。

  雪花漫天的下,远远的看像是两人白了头。

  池南野抬眼看到盛苗身上的雪花,忽然想起苏轼的《惠崇春江晚景》中的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盛苗把一个小小的雪人堆好,微微抬头便看到正在发呆的池南野,“阿野,你在想什么??”

  池南野清亮的眼眸中闪着稀碎的光芒:“在想……我们的以后。”

  盛苗讷讷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但面上的笑却是掩盖不住,他跑过来,看他:“想以后的什么呢??”

  池南野道:“想……”他的声音拉的很长,“不告知你,你往后便会知道了。”

  说罢,他离开盛苗到了另一边扫气雪来。

  “不告诉我就算了。”盛苗有些好笑,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相公如此鲜活的一面。

  两人配合得当,加上先前的遗憾,这两个雪人堆得漂亮。

  即使心热在外面待久身子也是冷的,两人欣赏了几眼雪人后便回了屋。

  相比于外面,屋内倒是暖和。

  盛苗进屋后,第一时间便是把身上的雪拍下来。

  池南野给他弄着头发上的雪花,轻笑嗔怪道:“像个白了头发的老哥儿了。”

  少年的身量没有他这般高大,他一人便能把少年遮盖住,少年也仅仅到他下巴。

  听到这话,盛苗抬起头不甘示弱:“你也成了老汉子了。”

  池南野鼻尖逸出笑,在他脸上逡巡一阵,慢慢道:“先前便知晓你生的白,这样与雪花比较倒是比雪白。”

  但与雪还是有些不同的,少年是健康的有血色的白。他看好多次了,也知道太白了容易留下痕迹。

  说起这个,盛苗倒是想起之前的事儿了,“先前你第一次与我说这类的话时,你可知我是何心思??”

  心里酸涩的厉害,明明知晓自己一个仆人跟他不会有好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喜欢上这个人。

  尤其他还放浪的说那些话,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看到他的脸,池南野也想起来,给自己解释:“我那是太情不自禁了。”他说话很慢,与少年诉说自己的爱意,“在说那话之前,我已经知晓是心悦你的。”

  现在想来,那日他与少年诉说心意,也是……太大胆了。

  盛苗愣在原地,杏眼无措的看他。

  那,那之前他还在猜疑。

  池南野面上带笑,把他搂入怀中,抱他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相比于接吻,每一次的拥抱都能让他感觉满满幸福感溢出来。

  “阿野,我感觉你有些黏人。”盛苗的身子镶嵌在对方怀里,他环抱对方,扬起头看着他。

  夜里总喜爱抱着他睡,在食肆若是没有事儿做时也找他说话,就连每日要吃什么都要问。

  池南野倒是没有发觉,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正常,他闷笑:“是吗??”

  同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即使性子不一样,平时的举动也会有一样的。

  “嗯。”

  池南野笑着的时候胸腔都在震动,盛苗闭上眼享受着两人独有的时刻。

  池南野微微垂眼,唇角带着笑,把盛苗放开:“明日便要跟娘一块去买年货了。”

  这是他们两个过得第一个年,他们往后还有好多年要过。

  盛苗道:“一时间也不知要买什么了。”

  离年日近了,家里的人全都出去置办年事。有两个懂事的人在,置办的妥当。窗花桃符这些便没有买了,打算家里人自己来做。

  赵砚书还欠着池南野银子,得闲了便带好东西到集市上帮人些桃符了,若是没有人来写他便拿书来看。

  家族渊源颇长的,便是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先前池家也是这样子的但经历了逃荒,池家便不像前面那样,只是做了池父的牌位来供拜。

  池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忙忙碌碌。一家人开始打扫,不便清洗的便用抹布擦干净。

  盛苗提着水桶,手上拿着抹布,把寝室里的床榻擦了个遍。

  池南野几个汉子则是把屋上的积雪扫下来免得房屋坍塌,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把疱屋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二进院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足足搞了一日的卫生才弄好收拾干净。

  郭庆与他夫郎在疱屋做吃食,剩下的人都在正房堂屋剪窗花。

  窗花的种类各式各样,有动物、花草、花鸟、人物、吉祥、山水,也有神话故事和戏曲人物。每人都在裁剪自己喜爱的贴到自己院子里。

  最常见的是富贵吉祥、平安吉祥、如意吉祥、多子多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盛苗在京城经常剪窗花,这会剪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他手巧,剪的窗花能卖出去赚铜板。

  经历过逃荒的一遭,他剪窗花大多都是平安吉祥这些,除此之外还有小兔子模样的。

  林桂芬瞧着他手里栩栩如生的兔子,面上带笑夸张:“小苗,你这兔子剪的好。”

  听到她的话,盛苗垂下的头抬起来,不好意思道:“先前跟着学过,这会不过是手熟。”

  池南野拿过一张来看看,紧接着道:“我们贴在堂屋的窗上。”

  盛苗抬眸看他,嘴上说道:“好!!”

  林桂芬感慨:“这时间过得极快,一眨眼就要过年了。”

  林晏清正在教自己的相公剪平安吉祥模样的窗花,闻言便抬起头来说:“也是,感觉昨日我们还在村里的青砖瓦房住着。”

  池南际的手工活不太好,一直以来剪出来的窗花都奇奇怪怪的,有那个样子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说道这个,林桂芬就伤感起来:“也不知我们的屋子还在不在??”

  若在往后他们也能回去看看。

  他们都在食肆里做活,多多少少也听说蒙古的士兵把清州府弄得生灵涂炭、房屋尽毁。

  朝廷已经拨了银子到下面去,也不知多少年才能重新建起清州府。

  池南野见不着自己娘伤感的模样,忙道:“唉,想这个作甚。我们现在住着的二进院落不好吗??再者我们一家都在一起,比旁人好得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一想也是,林桂芬便也不说这个,说起其他来:“昨儿把银子拿去换铜板准备封红封,瞧见好多人在那换金锞子、银锞子,瞧着便吓人。”

  换金银锞子的都是达官权贵或者商贾人家,像池家这般家业还没有大豆一定程度的是不会弄这些锞子。

  钱家布庄也有金稞子、银锞子这些,池南野带着夫郎去买布匹、针线这类玩儿时,瞧见自己夫郎多看了几眼便换了几个。

  锞子的样式多,有梅花式、海棠式、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池南野想了想便换了前头的梅花式、与海棠式。

  盛苗当时看到只不过是为了多看看,看看这儿其中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府上的小姐、少爷、哥儿如此喜爱。

  在尚书府里,过年时,老太太等一众人会给他们这些孩子发锞子,那时盛苗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但锞子总没有他的份,他只能在堂屋远远的看着他们派发锞子。

  或许是没有得到过,那日再见时,他才会多看几眼。

  但盛苗没想到自己的相公会给他换锞子,如今那两颗锞子被他好好的存放着。

  赵母也应和道:“可不是,那白花花的银子给去换了金稞子、银锞子。”

  赵砚书在书院待得就对这些也知晓,便道:“等我们的家业大了,也需要弄这些金稞子、银锞子。往后若是我与南际在京城有了官职也需要像他们这般。”

  他想的长远,林桂芬与赵母听着他的话,心里对银子心疼的不得了。

  池南际一向是不应声的,只在自己夫郎身旁陪着。

  夫郎怀孕了,他一点都不敢怠慢,虽说平时也没有怠慢过,但如今更是小心了。

  第一胎,他是极其担心的,夫夫都没有经验,他得了闲便去药堂问大夫或者问自己的娘。

  盛苗早就知晓这事,听起来也不觉得奇怪,侧着身子低声道:“大户人家就爱弄这些华贵的物什,每年送礼都要大出血。”

  池南野垂眸,应答:“往后若是我家业大了,你也需这般来弄,麻烦的很。”

  每年送礼收礼都要记着是那个人的还有看这个人的权势地位如何,除此之外更要与他的家里人打好关系。

  这样一想,盛苗的脑子都晕乎了。

  池南野默默道:“怪不得那些大户人家打小便要请教习嬷嬷回来教导子女学习管家。”

  盛苗眼睛看着他,“反正不容易便是了。”

  嬷嬷对他寄以厚望,这些事儿都尽力全都教与他。

  对上他的眼睛,池南野敛眸,“等过了年不再下雪了,便要把南北饮食坊扩大开来,买卖的吃食也不仅仅是面食了。”

  一切的发展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若是旁边的铺子肯买卖,他无须重新找位置,也好管理。想了想,等过了年,他还要找牙人问问有没有适合的铺子。

  盛苗替他着想:“若是这般人手便不够了,阿野是想着买人还是招人??”

  池南野想的长远,便道:“买人好了。”

  买人回来除了食肆,还可以在府上做活。

  盛苗想了想也还是买人的好,不过现下先把年过好才是,他道:“裕芳斋关了后,买糕点都要去福寿斋,远得很。”

  池南野也不会做糕点,对此也是无奈的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福寿斋的糕点没有裕芳斋的好吃。

  他动了动唇道:“不过时间也快了,明年八月大哥跟砚书就要去参加乡试,往后第二年的二月就是会试,若是不出我所料,第二年我们家都要去京城了。”

  都是一家人,分不开。

  他这话的声音没有压低,而是大声的与周围的人说。

  闻言,林晏清抬起头来,出声:“也快得很,听人说京城花钱快的很,我们可要趁着还没有去京城好好赚钱才是。”

  池南际听到这话,想了想便点头,“庞老言,在京城花钱如流水。”

  林桂芬与赵母窃窃私语起来。

  赵砚书则是道:“也不得要好好赚钱,我都趁着空闲的时间帮书肆抄书来赚钱了。”

  既能巩固知识,又能赚到钱。

  听到他们的话,池南野便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这般,明年我们有的忙的了。”

  林桂芬面上喜悦:“忙什么,有银子赚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赵母思索一番才开口::“这样一来,人手也不够了。”

  池南野道:“人手我已经想好了,剩下的过完了年再做打算。”

  听着他们的议论,池南际对池南野叮嘱道:“要忙活的事情多得很,你可要擦亮双眼。”

  乡试迫近,他便只会一心放在这儿上面,家里的生意也给不上什么意见了。不过自己弟弟在生意上一向聪明,想来也能打理的好好的。

  闻言啊,池南野对着大哥道:“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儿,大哥也要好好温习功课,在乡试上考个好的功名回来让家里的食肆沾沾光。”

  他咽了口唾沫,紧接着道:“砚书也是,别以为在书院里上学,家里人便管不到你。”

  他希望他们俩的前途光明。

  闻言,赵砚书忙挺直腰板:“我定是会好好学习,不让你们失望。”

  过了片刻他轻笑道:“不过,娘,婶子,你们可要记得给我送吃食啊,书院里的吃食简直不是人吃的。”

  他这话一出,堂屋里的人都笑的不可开交。

  林桂芬笑的皱纹都出来了,她说:“定是少不了砚书的。”

  赵母则是嗔怪的笑说:“脸皮真大,还要我跟你林婶子送吃食。”

  她虽是这样说,但面上的笑容灿烂,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赵砚书:“娘,你怎么这样,婶子都答应我了。”

  盛苗见着两母子拌嘴,乐的不行,整个人都要靠在池南野身上了。

  池南野在后面用手扶着他,低声道:“别笑的太欢,到时候肚子疼,我可不帮你揉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盛苗敏感的缩了下身子,不管他的话,自己相公什么性子自己还不知晓吗。

  林晏清把手放在肚子上,笑道:“砚书跟婶子真逗人。”

  池南际把一旁的汤婆子塞给他暖手,顺便道:“这样家里也欢快。”

  林桂芬笑够了,看了眼天色便道:“时辰也差不多来了,娘去看看看吃食弄好了没。”

  赵母自然是跟着他一块。

  池南野想了想便道:“娘,我们明日弄腊肉跟腊肠可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听到他的话,林桂芬掀帘子的手一顿,回过头来:“瞧娘这记性,成,明儿一早就去买肉回来,可要弄个腊肠腊肉来吃。”

  林晏清也道:“娘,你也知我就爱吃这两样,买多一些回来。”

  他这样说,等夜深了,便会拿着银子给她,并不是吃白食。

  得到回答,池南野摆摆手,跟自己夫郎道:“娘,娘弄腊肠、腊肉的手艺极好。”

  吃过腊肉的盛苗想起那滋味也是心痒,想着往后也要跟娘学一学如何做腊肠腊肉。

  林桂芬应着他们,跟赵母一起去疱屋。

  作者有话说:

  *引用《红楼梦》

  感谢‘Teresa’的地雷,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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