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并不知道池屿闲心里是这么想的,只是抬眸看着他在和楚留香坐在一起,便以为他们是在聊接下来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太注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池屿闲站起身来,心里想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不出事就好,既然他们完完整整地进来了,自然也要完完整整地出去。
见他回来,花满楼便将擦拭好的赶月刀递了过: “怎么样?”
“什么?”
池屿闲在他身边坐下,接过刀之后便收入鞘中。
“哦,”反应过来之后池屿闲便回答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他们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花满楼忍俊不禁: “好,又在发呆吗?”
“哼哼。”黑衣青年双臂环抱在胸。前,轻哼一声之后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看到他这幅模样,花满楼不由得心尖一软,随后笑吟吟地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 “嗯?”
“我在想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池屿闲往花满楼那边凑了凑,随后在对方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在想,该怎么保护你。”
青年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随着这个动作扑面而来,甚至连对方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耳根处。
花满楼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眉眼低垂,纤长的眼睫顺势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嗯?”
见对方不说话,刚才脸上表情还格外生动的池屿闲缓缓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还以为是对方不喜欢他这么油腔滑调。
正当他准备道歉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这样……”
“怎么了?”
池屿闲抿了抿唇,正想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下一秒,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便被对方伸手覆盖住。
干燥的暖意从对方手掌心传来,没一会儿便从两个人相贴的位置动作迅速地蔓延至全身。
周围的人很多,因此花满楼说后半段话时压低了声音,本就温润中带着几分磁性的嗓音在压低后更显得有质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池屿闲本就有些按耐不住,更别说还听清楚了那句话的内容,他顿时心猿意马。
“嗯?”
花满楼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对方柔滑的手背,一时间有些恍惚。
“走。”
池屿闲猛地站起身,随后便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拽着人往远处走。
在旁边的一个伙计看到,不由得扬声嘱咐道: “夜里危险,不要走太远。”
池屿闲没回头,但还是抬起手向后挥了挥,表明自己知道了。
“怎么了?”
花满楼被他拽着走,但动作没有什么抗拒,反倒是配合着对方的步伐主动地往前走着。
直到停在了一个营地光线找不到的地方,池屿闲才转过身抬眸看着跟在自己旁边的花满楼: “怎么了?”
他重复了一遍对方刚才说过的话,随后猛地上前一步,与此同时还抬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一个火热的吻顿时点燃了安静的环境,唇齿相接,衣物摩挲。
花满楼低垂下眼眸,随后便伸出手揽住了面前劲瘦有力的腰。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清晰地听到了,却根本不管不顾。
池屿闲呼吸逐渐地急促,掌控着的节奏也瞬间落入对方的手中,于是头不断地向后仰去,似乎是想要逃离似的,却被腰间一直搭着的手给摁到了怀里。
一吻毕,刚才还有些气势汹汹的黑衣青年面红耳赤,那双深色的眼眸甚至都泛起了些许的水光,盈盈如秋水。
花满楼轻笑了一声: “这么听话?说一声就可以亲了吗?”
“嗯,”池屿闲稍稍地抬手推开了对方,自己站好, “因为提出来的人是你。”
他抬眸,眼睛很亮,喜欢都快要从那双冷淡的眼睛中溢出来了。
花满楼心头一动,不由得再次拉住了池屿闲的手,紧接着便低下了头。
但他并没有重复刚才的那个吻,而是格外珍重地在对方的唇边亲了一下。
池屿闲眉眼弯弯,轻哼一声: “好了。”
他向后仰头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轻声道: “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瞥见池屿闲眉眼间的淡淡困倦,花满楼松开了半揽在对方腰间的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去之后什么也没说,倒是楚留香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守夜的另有其人,因此他们便回帐篷睡觉了。
时间紧急,搭的帐篷也只是简易的,只能睡得下一个人。只不过池屿闲和花满楼的帐篷相邻,若是半夜里出了什么事情还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
沙漠里的夜晚很冷,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不肯冒头。
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篝火燃烧时的噼里啪啦声,以及偶尔飘过来的风声。
只不过在半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狼嚎声,但隐隐绰绰地又不太像是狼,再仔细一听,又变成了风声。
姬冰雁带的这群人经验很丰富,听到这些声音之后顿时警惕了起来,纷纷对视一眼,随后便握紧了手里的火把。
但他们警惕了大半天,周围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动静就是因为风吹。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便放下了手里的火把,坐在一旁继续守着夜。
时间逐渐地流逝,到了后半夜最困的时候,守夜的人换了一波,坐在篝火旁四处张望着,很是警惕。
一阵淡淡的烟雾从火堆上不断地上升着,像是一条随风飘荡的丝带。
刚刚还警惕且精神的几人眉头一皱,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还没等他们开口,便一个个地晕了过去。
见他们都已经倒下,自黑暗的夜色中走出来了一队人,各个身姿飘逸,但都带着面纱。
她们将这些晕倒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些人确实是晕倒了,便分成了两队往帐篷那里去了。
但就当她们走到帐篷前正要用剑尖挑开门帘的时候,一阵风声猛地响起。
众人眼前一花,随后,面前的帐篷里猛地窜出人来。!!!
怎么会?他们不是中了迷烟已经晕倒了吗?!
但还没等她们开口,另一队人便将她们给围了起来,看样子精神抖擞的,根本没有丝毫中了迷烟的样子。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一位白衣男子从旁边走来,脸上带笑地看着为首的女子。
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手持长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见状,这些人怎么会想不明白?看来她们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为首的女子随手挽了个剑花,眼神很冷,语气也带着几分威胁。
她们知道石观音的名号在沙漠中很管用,因此便想着开口震慑这群人,但谁曾想,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就算在这里杀了你们,远在根据地的石观音也无法知晓吧?”
池屿闲从楚留香的背后缓缓走了出来,眉眼冷淡,却一语点破了她们的身份。
“你!”
林文水脸色一变,哪怕戴着面纱都无法遮挡着她的情绪。
见状,池屿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不知道原着中有没有提及过这个人,但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倒是像石观音的弟子。
见身份被识破,林文水便冷笑一声: “既然知道,你们还不放我们离开?”
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悔,本来是想抓这些人回去来讨好一下师父,谁曾想这群人竟然这么不好惹,就连秘制的迷香都放倒不了他们。
闻言,池屿闲缓缓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为何要放你走?”
他双眸微眯,身上的杀气迸发,甚至都快实质化了,以他为中心的砂砾甚至都隐隐被吹起。
见状,林文水握紧了手里的剑: “你可知惹到了……”
可惜,她话完没说还便被池屿闲打断: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死在这里的消息会传到石观音那里呢?”
他笑吟吟的,只不过眼底并没有多少的杀意。
见他这幅模样,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花满楼几乎都信了刚才的话,就连楚留香都有些怀疑了。
更别说不认识池屿闲的林文水几人了,一个个顿时有些慌乱。
毕竟她们也只是外门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弟子,别说是师父了,就连曲无容她们都见不到。
今晚也只不过见这群人长相颇佳,想要掳回去讨师父的欢心罢了,谁曾想竟然自投罗网。
池屿闲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是在心里计算着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一直没说什么话的姬冰雁此刻也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准备支持池屿闲刚才所说的话。
这些人只能灭口了,若是放她们回去,说不定还会引起石观音的注意力。
在沙漠之中,他们本来就要注意着自然情况,更别说鼎鼎有名的石观音了。
只不过,还没等到姬冰雁开口,池屿闲便先笑了出来: “不过放了你们也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便察觉到有不少人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有诧异的,也有不赞同的。
不过这些池屿闲都不在乎,他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花满楼,随后便缓缓说道: “你带我去你们的据点,我便放了你。”
闻言,林文水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死。
“不可能。”
听到毫不犹豫的拒绝之后,池屿闲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被石观音控制着的人,怎么可能不怕对方。
他想的很简单,与其担心接下来会遇到石观音,还不如直接先解决掉对方以防后患。
只不过,他提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道,听到这里的时候纷纷想要开口劝他。
更有甚者,甚至都已经开始觉得他是在自找麻烦,是想要将所有人至于危险之中。
池屿闲也没为自己辩解,而是面不改色地盯着林文水。
他从对方刚才的反应中也看出来了一些事情,这些人估摸着是比较外围的弟子,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漏洞百出的计划,甚至还这么轻易地被他们抓到。
不管是楚留香还是姬冰雁,他们甚至都没出手,这些人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看来你不会同意了。”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转身在楚留香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楚留香听罢皱起了眉头: “当真?”
“看你相不相信了。”
池屿闲微微颔首,既没有说肯定的答案,又没有说出自己的证据。
但楚留香听过之后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决定相信他口中所说的。
但他不杀人,因此也只是先将这些人给控制,随后又让姬冰雁喂了她们短时间内丧失武功的药。
这件事情便这么解决了,池屿闲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毕竟能快点解决事情,他是一点儿时间都不会多等的。
见状,花满楼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在。”
“嗯。”
池屿闲回过神来,随后看着花满楼浅笑的脸庞: “好吧,和你在一起,倒也不觉得那么难熬。”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花满楼忍俊不禁,眉眼弯弯: “最近变得会说话了。”
池屿闲: “我什么时候不会说话了?”
“嘴硬的时候。”
被反驳的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在花满楼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竟然开口说了一句在意料之外的话。
“嘴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这下倒是轮到花满楼哑口无言,只好无奈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无声一笑。
他转移视线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随后便跟着池屿闲离开了。
“睡吧,还能睡一个多时辰。”
看到站在斗篷外的池屿闲之后,花满楼走到他旁边: “是觉得麻烦了?”
“有点。”
花满楼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在他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就立刻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虽然知道对方有把握,但他还是会有些担心,于是低垂下眼眸: “下次做这种决定之前,可以先告诉我一声吗?”
“嗯?”
池屿闲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对方,他向来独行独往惯了,因此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
见状,花满楼轻叹一声,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柔和: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我在,我会担心你的。”
池屿闲怔楞了片刻,随后便转移开了视线,根本不敢去看花满楼的眼睛。
但他这个反应却让花满楼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冒犯到了对方,于是轻叹一声,刚想说自己不是想要改变对方,下一秒,身型略单薄的黑衣青年便缓缓开口:
“我会习惯的。”
“嗯?”
池屿闲转过身来,随后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他: “我会习惯你的关心。”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花满楼心里一软,眉眼低垂下眼眸看着他。
“你啊。”
“嗯?”
花满楼: “不喜欢小池,那么喜欢什么称呼?”
“啧。”
池屿闲也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变到这个方向,于是故作不耐烦地说道: “随便?”
“随便?”
想起对方当初逗弄自己的事情,花满楼微微一笑: “阿池?还是……”
“停!”
只是这么一个称呼,便已经让池屿闲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转过头来,半是恼羞成怒半是尴尬地说道: “喊名字就好,其他的就有些不适应了。”
花满楼闷声一笑,这么逗着对方玩确实很有趣。
见状,池屿闲干脆向前跨了一步,也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人会不会注意到他们: “你再笑?”
被“威胁”的花满楼抬手以示自己的无辜,随后便故作严肃: “好了,我不笑了。”
“哼。”
池屿闲轻咳一声,再次恢复了平常冷漠的样子: “睡了。”
“好。”
花满楼点点头,随后便看着对方回到之前的帐篷里休息。
许久之后天亮了,气温也明显地有所回升,一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池屿闲半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安静了下来,最近才和他认识,以为他还算健谈的胡铁花和姬冰雁倒是觉得他有些反常。
刚想过去和池屿闲说话,便被花满楼拦了下来: “他只是没睡醒,不必喊他。”
听到动静之后,就连楚留香也转过头来: “被吵醒之后的池兄,很可怕哦。”
如此一来,胡铁花和姬冰雁便改变了注意,果断地回过头。
不过和胡铁花不同,姬冰雁想要找池屿闲说话也只是因为对方昨晚说的那一段有关于石观音的话罢了。
难不成这个人曾见过石观音?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
只不过,看来今天姬冰雁是问不成了,因为池屿闲这种半梦半醒的样子竟然维持到了下午。
沙漠风沙很大,撑伞的话有时候会拿不稳,因此池屿闲进沙漠的时候并没有打伞,以至于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他就有些不舒服。
阳光太大了,甚至还十分得刺眼。
因此,下午他睁开双眼也只是因为太阳太大,根本打不了瞌睡。
“清醒了?”
花满楼见他精神了起来,便抬手将水囊递了过去。
喝了一口水之后,有些干燥的喉咙才缓解了过来。
“嗯,”黑衣青年神情恹恹, “本来就醒着。”
看到这一幕之后,旁边的胡铁花凑到楚留香的旁边,低声道: “怎么觉得今天的池兄弟有些病恹恹的?”
楚留香抬手摸了摸鼻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
“哎。”
胡铁花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多看了池屿闲几眼。
不过,这种状态下的池屿闲倒是像楚留香刚认识他的时候,浑身带着一种厌世感,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至于胡铁花见到的池屿闲,已经是变化很大之后的样子了。
甚至楚留香见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都没敢认,眼前这个与常人无异的人竟然是自己当初所认识的阴郁青年?
只不过,当看到花满楼和对方的相处之后,他才明白了些许。
胡铁花这种不怎么试风月的人自然看不出来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但风。流多情的楚留香倒是一眼看了出来。
那位江南花家的七公子和池屿闲之间有些黏腻,这种黏腻是指两情相悦的人之间无法插足的氛围。
因此,楚留香在之前才会经常露出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只不过不管是池屿闲还是花满楼都没有说出这件事情,因此,哪怕是得知真相的楚留香,在胡铁花询问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这些池屿闲并不知道,他此时正低垂着头发呆,大脑空空,这个样子倒是像陷入虚空似的。
但没多久,他的这种状态便被人打破。
看着从不远处疾奔而来的一行人,池屿闲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自想道: “来了。”
只不过之前的一些剧情已经发生了偏移,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时候会不会还和原着中的一样。
人来到面前,倒下,被拿出怀里的极乐之星。
这些事情在一瞬间发生,池屿闲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姬冰雁手里那块鸽子蛋大的宝石目不转睛。
只不过他这个样子却让旁边的花满楼误以为他喜欢,于是凑到他耳边轻声询问: “喜欢?回去送你一块?”
池屿闲缓缓地转过头,眼睛转了转: “真的?”
“嗯。”
花满楼笑着: “虽然不是这么珍贵的,但这么大的倒是有。”
短短的一句话,便让池屿闲心里涌现出了羡慕: “你好有钱。”
闻言,花满楼低笑了几声,温润的脸上满是纵容的笑意: “那你喜欢吗?”
池屿闲微微一笑: “你觉得呢?”
他说完之后,轻咳一声: “不过还是喜欢你。”
花满楼挑了挑眉梢,也没多问对方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反正听起来好听就是。
在他们说话的空档,追杀刚才那群人的追兵已经跟了上来,眼看着就要逼迫他们前往龟兹国。
池屿闲抬眸看向了楚留香,用眼神示意是否要解决掉这些人。
“不必。”
楚留香微微摇头,本来还在担心如何应对扎木合那么多的军队,看来现在倒是可以利用龟兹国。
见状,池屿闲也已经知道对方的打算了,于是在心里轻叹一声。
“若是楚留香知道此行一去便会卷入龟兹国那些破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答应。”
只不过这些都与池屿闲无关,他只需要保证这些人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便是——最重要的便是花满楼。
说起来,花满楼也没来过沙漠,因此看上去浑身很松弛,并没有像其他人初到沙漠之后露出的惊讶和害怕。
对方仪态很好,风度翩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引人注目的样子。
这一点池屿闲是知道的,更别说对方穿的衣服是除了楚留香之外最显眼的。
因此,当得知对方身上落下了另一个人的目光时,池屿闲身上的气势瞬间强势了起来。
正站在龟兹国王身后的琵琶公主浑身莫名的一冷,她抬眸,视线准确地落在了池屿闲的身上。
“怎么了?”
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变化,花满楼转过头来看着他。
池屿闲轻哼一声,坐在席间,分明很沉默,却并不显得不起眼: “没什么。”
他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酒杯,但并没有置气。
花满楼皱了一些眉,转过身去没有再问了。
原本并没有生气的池屿闲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因为对方这么一个小动作而觉得有些气愤。
行,他现在生气了,让花满楼猜吧。
池屿闲捏着筷子,他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因此,他身上的气势越发的骇人,以至于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人是谁?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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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