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闲一开始并不知晓花满楼要来,他知道花满楼可以看到自己的日记,那么写也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宣泄情绪的窗口。
但当晚上看到回信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怔楞,神情惊讶地看着上面短短的一行字: “你在哪儿?”
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池屿闲便已经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对方。
他现在正在兰州,今天下午刚到了,本来是准备待几天就离开,但现在看到花满楼的回信后便有些犹豫了。
算了,既然对方都要来了,他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这么想着,池屿闲将信发了出去,随后便躺在床上透过一侧大开的窗户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他的月亮也要来了。
*
从江南到兰州,一路上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不过池屿闲倒是不在意,在等待的这些天里独自将兰州逛了个遍。
这里对他而言有些干燥,或许是一直待在南方有些习惯了。
但也只有这一点是他不习惯的,除此之外都很好,夕阳落下的场景很壮观,池屿闲每次看的时候都会安静下来。
那轮红彤彤的太阳逐渐西下,从小小的一个圆逐渐变为车轮大。
面对这种景观的时候,心里难免会升起一分渺小感,总觉得自己不过天地一蜉蝣。
若说一开始池屿闲的心情还有些低落,但过了这些天之后,他的情绪在每天的日落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再一次日落结束,池屿闲从屋顶下一跃而下,漆黑的衣角在空中化作了一只振翅的蝶。
他轻飘飘地落地,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并不是心中所想的花满楼,而是几乎快大半年不见的楚留香。
“好久不见。”
他微微颔首,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对方身上: “这是刚到?”
“对。”楚留香点点头,随后察觉到对方是独自一人,眼中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惊奇。
他还以为池屿闲会和那个人一起来这里呢,不过说来也是,对方是江南花家的人,倒也没必要千里迢迢来到兰州。
“这位是?”
池屿闲的视线落在了楚留香身边的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身上,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他心里便隐隐猜到了是谁。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了第一次见面的疑惑感。
楚留香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鼻子: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胡铁花,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池屿闲池公子。”
“久仰大名。”
胡铁花很开朗,听罢抬手冲池屿闲拱了拱,笑着说道: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改天一同喝酒!”
听到这句话之后,池屿闲不由得无奈,对面那两个人的酒量很是恐怖,单是一个楚留香,自己就喝不过了,更别说和楚留香酒量不相上下的胡铁花了。
“我小酌几杯便可。”
池屿闲提前说了一句,随后见他们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你们还没找到住处?”
“我们才到没多久,不过这不重要。”楚留香轻轻摇了摇头,眉眼间似乎还显露出来了几分的担忧。
看到这里,默不作声的池屿闲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斟酌了片刻之后开口: “看你的表情,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听到他开口,原本心里满是担忧的楚留香突然灵机一动,随后便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黑衣青年。
不知为何,被对方这么看着,池屿闲心里有些毛毛的: “怎么了?”
“确实是有件急事。”
“但讲无妨。”
“走走走,”胡铁花开口打断了他们,随后便抬高了声音, “找个地方坐下说,刚好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聊!”
池屿闲嘴角扯了扯,已经在心里为自己不喝酒找理由了。
对于楚留香和胡铁花来说,喝酒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事情,因此喝起酒来和喝水没什么区别,但池屿闲却不是这样。
因此,看胡铁花热情地想要给自己斟酒的时候,池屿闲连连摆手拒绝: “不了,我最近不饮酒。”
“哦?”楚留香一听,皱眉, “是受伤了?”
“一些小伤。”
见池屿闲不愿多谈,因此楚留香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拦下了胡铁花。
“哎,没想到这么不巧,看来我们还是下次再一起喝酒吧。”胡铁花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很潇洒,和楚留香倒是有着几分相似。
池屿闲微微颔首,随后便以茶代酒和他们继续聊了起来。
和他刚才猜想的差不多,对方此次前来正是要找之前的一个朋友来帮忙。
看来是石观音那段剧情了。
池屿闲一边听着楚留香说话,一边分出心来回想着有关石观音的事情。
一个住在沙漠之中,武功极高,心狠手辣,同时又容貌极美的女子。
只不过现在的楚留香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石观音,在意的应该只是自己被黑珍珠抓走的三位红颜知己罢了。
想到这里,池屿闲抬眸: “我倒是可以跟着香帅一起进沙漠,只不过,我还要再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楚留香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池屿闲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
“好。”楚留香微微颔首,不过,他答应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不过要尽快了。”
“嗯。”池屿闲抿唇,随后抬手将放在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三人桌子上摆放了不少的空酒坛,只不过这些对于楚留香和胡铁花来说只不过是洒洒水,他们连一分醉意都没有。
池屿闲准备回房间休息,而楚留香两人却要现在就去找好朋友姬冰雁。
“之后见。”
池屿闲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赶月刀,随后便目送着那两人离开了客栈。
天越来越冷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气温便直逼零下。池屿闲被寒风一吹,不由得抬手掩唇咳了几声。
他前些天本来是打算置办几件厚衣服,但当时成衣铺子里没有适合他的尺码了,这才不了了之。
看来明天要再去一趟了,也不知道……
心里的话还没想完,池屿闲猛地心头一颤,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便准备转身。
但对方的动作更快,一件厚实的衣衫眨眼间便落在了自己肩头,甚至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味。
等真的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池屿闲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站在原地只是仰面抬眸看着面前风。尘仆仆赶来的人。
“花满楼……”
黑衣青年眼神温柔,说话时的声音微微颤抖,也不清楚是被寒风吹得太冷,还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而变得激动。
花满楼快马加鞭地一路赶来,难免会觉得有些疲惫,但看到池屿闲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
他抬手半揽着眼前的人,随后抬手推开了对方背后的房门,动作十分轻柔地便将人带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猛地被关上,也成功地隔开了房间内外。
刚一进房间,两个人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同样的激动,不同的心情。
花满楼是看到人安然无恙之后的劫后余生,池屿闲则是自责和欣喜。
“对不起……”
青年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到道歉之后,花满楼无奈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到什么歉?嗯?”
“我不该耍脾气,”池屿闲声音很低,竟然真的是在自责, “分明是我自己要跑这么远,最后还要麻烦你赶过来。”
他越说越觉得有些对不起花满楼,简直都快要被自责淹没了。
花满楼松开了一只手,随后半扶着对方的脸,语气认真: “你没有错,想出来也没有错,我过来更不是你的错。”
“我担心你,想要见到你,不想和你分开,这是我看到信之后赶来的原因。”
花满楼另一只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抚着对方的背,动作轻柔,充满了安抚的味道。
“好了,你不要这么想,想做什么便是,我都会支持的。”
一番话落地,半靠在花满楼怀里的池屿闲彻底安静了下来,纤长的眼睫不断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似的。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在心里无声地轻叹一声,随后猛地上前一步,面容温润,脸上也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但动作却有些强硬地将人摁在了墙上。
池屿闲: “??? “
黑衣青年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才开口: “怎么了?”
花满楼但笑不语,随后动作快速地撸开了池屿闲的衣袖。
冷白的胳膊顿时裸露在空气中,上面的伤早已愈合,此时正留着道道褐色的血痂。
池屿闲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
但花满楼的力气也不小,竟然没有被他给挣开。
见自己挣扎不开的池屿闲沉默了下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随后目光紧张地看着正垂眸打量着自己胳膊的花满楼。
对方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因此看上去还是很温柔,但池屿闲却觉得十分得危险,甚至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开口训斥他的时候,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竟然垂首在他胳膊上的伤疤处落下了一个吻。
池屿闲浑身一颤,一阵酥麻从被吻的地方迅速地蔓延全身。
一个,两个……
痕迹还算新鲜的伤疤都被花满楼一一吻过。
池屿闲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看着沉默的花满楼,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响起了警报声。
“十道。”
花满楼开口,声音有些低,但依旧可以听出来他温柔的底色: “十次。”
一开始池屿闲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对视上那双稍带着些许隐晦的双眸时,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十……十次太多了。”
他似乎想要反抗,但话说出去之后甚至都没有等到花满楼反驳,自己便越说声音越低了。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躲避着对方的视线,随后抬手回抱着花满楼: “现在吗?”
这句话刚一出口,花满楼就险些被他气笑。
“你确定?”
“算了。”
池屿闲很快地开口,随后便推开了一直紧贴在身上的人: “你一路赶来应该累了吧?我去喊伙计打些热水上来。”
看着对方类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满楼抬手搭在了额头上,胸口上下起伏着,但也只是松了一口气。
等池屿闲再次上楼的时候,花满楼已经沐浴好了,一推开门,刚才积攒在里面的水汽顿时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你订房间吗?还是说……”
池屿闲站在门口,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目光不加遮掩地盯着里面的花满楼看。
对方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水汽,湿漉漉的鸦黑长发落在肩膀以及后背上,水渍不由得打湿了身上披着的衣衫,微透,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身材。
池屿闲一步跨进房间,随后反手将门关上。
听到动静,花满楼准备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青年快步走到自己面前,仿佛是有什么要紧事似的。于是花满楼便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对方,就当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认真的事情时,对方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想摸。”
“什么?”
花满楼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你身材好,想摸。”池屿闲抬眸认真地看着花满楼,眼睛在这种时候倒是亮的很。
“你……”
张了张嘴,花满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无奈一笑。
罢了,对方有时会直言不讳的性格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想着,花满楼便十分纵容地微微张开双臂。
身上被水打湿了些许,刚刚系好的衣衫被扯开,暖白色的肌肤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有些昏暗,但照在这大片的暖白肌肤上时却仿佛是涂上了几层蜜似的。
池屿闲的手有些凉,触碰到花满楼胸口的时候对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和花满楼带着茧的指腹不同,池屿闲的指腹光滑柔软且细腻,动作带了些许挑。逗意味地抚摸时显得十分得暧。昧。
手感很好。
池屿闲第一反应便是多摸了几把,随后还光明正大地抬眸看着肌肉的主人: “不错。”
“你还点评?”花满楼的声音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拉开对方放在自己腹部的手。
虽然花满楼穿着衣服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身上的肌肉该有的都有,一样都不少,甚至手感还很好,摸着像是在摸上好的绸缎似的。
“好了,”眼看着快要出事,花满楼连忙伸手握住了池屿闲还想往下的手, “收手吧。”
池屿闲松开了手,眼神还有些恋恋不舍。
见状,花满楼喉结上下微动: “喜欢?”
“嗯。”
这怎么可能不喜欢,摸的可是花满楼的腹肌诶!池屿闲心里暗自想着,并没有告诉对方。
花满楼似乎是轻叹了一声,随后抬手在他的头顶摁了摁,力气不小,但也不疼。
“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池屿闲一惊,还以为自己刚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花满楼: “刚刚进来的时候你问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池屿闲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说完之后还抬眸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看着他这幅模样,花满楼忍不住有些想笑: “那你是想要我怎么做?”
被反问一番的池屿闲哑言,随后装作不在意地绕过了对方就往床边走。
就当花满楼以为对方会说让自己下去订一件房间的时候,一道故作平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想要和你一起睡觉。”
几乎是话音刚刚落地,花满楼便心头猛地一颤,几乎快忍不住心里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
“好。”
隔了许久,久到池屿闲都怀疑花满楼要拒绝他的时候,只着中衣的青年才开口回应。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了,但小别胜新婚,更别说两个年轻人了。
池屿闲依旧是睡在里侧,他仰面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迭放在腹部。
刚擦干头发的花满楼一转身就看到他如此规矩的睡姿,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
“睡觉。”池屿闲闭上了双眼,随后便察觉到旁边的床铺微微下沉,紧接着便是一道熟悉的暖香袭来。
花满楼侧卧着,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睡吧。”
说完之后,睡在外侧的青年抬手向外弹指,放在桌子上的油灯便猛地熄灭。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外面起了风,不断地呼啸着,房间里倒是温馨安静。
趁着黑暗,池屿闲便大胆地翻了个身。
但花满楼是习武之人,自然可以在这种熄了灯的情况下视物,因此便清晰地看着身边的人在翻身之后往自己这边靠近了些许。
他无声一笑,随后便抬手搭在了对方的腰上,手上稍一用力便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好了,快些睡吧。”
池屿闲没说话,双手抬起回抱着身边的人。
就当花满楼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随后凑到花满楼的耳边轻声询问: “你睡着了吗?”
耳边被说话时的炽热气息喷洒得敏。感,花满楼眼睛没睁开,但还是开口询问: “怎么了?”
池屿闲: “我……”
他说的声音很低,甚至说着说着就自己不好意思了起来,随后便紧贴在对方的耳边,缓缓地说了一句话。
听罢,花满楼搭在他腰间的手顿时用力: “现在?”
“嗯……”池屿闲觉得脸颊滚烫,手指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花满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手缓缓地上移,随后便轻轻地拨开了对方身上的中衣。
手下的肌肤触感很好,很细腻,摸上去很好。
池屿闲浑身颤抖,没一会儿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比上次快了。”
花满楼犀利地点评着,随后便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
“你厉害。”
池屿闲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在这种尊严问题上,哪怕是他喜欢的人也不能乱说!
“而且,只是这一次罢了。”
他不断为自己解释着,但越说越显得他心虚,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花满楼低笑了几声,温柔的声音低笑起来的时候充满了磁性,听着很抓耳,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多听几句。
“别笑了……”
池屿闲拉长了声音,语气很无奈。
他只不过是和对方许久没见,一时之间有些把控不住罢了,而且……十分钟也不短了……
池屿闲心里不断地为自己辩解,随后,他抬眸盯着花满楼近在咫尺的俊雅面庞。
“嗯?”
花满楼疑惑出声。
黑暗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鼓。包。
“等等!”
花满楼立刻出声,但开口时已经晚了,于是喉咙一紧。
他胸口上下起伏着,抬起胳膊反手遮住了上半张脸。
怎么就能因为对方说自己刚沐浴过,就答应对方这种荒唐的事情。
花满楼心里思绪乱成一团,但很快,他便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了。
安静的房间里一丝动静都显得十分得明显,吞。咽,轻咬,每一个动作都让人魂不守舍。
“池屿闲!”
花满楼猛地提高了声音,随后摁在对方头上的手猛地拽住了对方的头发: “你!”
他坐起身,随后将人从被子里刨了出来。
“吐出来。”
花满楼眉头紧皱,但情热时的温润俊雅的脸几乎充斥着诱。惑力。
顶着对方不赞同的声音,池屿闲只好听话地低下头按照花满楼说的去做。
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刚刚消散下去的冲动,又隐隐有了升起的冲动。
面对想一出是一出的恋人,花满楼有时候几乎一个头两个大,将帕子丢掉之后又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虽然水已经凉了,但只用来漱口还是可以的。
池屿闲坐在床上,抬眸看着安静的花满楼,随后疑惑出声: “你不喜欢?”
可刚刚分明喜欢得紧,怎么现在这么一副表情?
花满楼轻叹一声,眉梢眼角还挂着刚才残留下来的情动: “你这样……”
他心里总觉得对方为他做出这种事情,对对方而言有些亏欠,甚至还有些不尊重。
见状,池屿闲很快便明白他心里是在想什么,于是这才恍然大悟。
一直端方有礼的花满楼自然不像自己这样满脑子废料,因此刚才的举动对其而言似乎有些过了。
池屿闲在心里轻啧一声,随后便凑上去,将脸贴在了对方的颈窝: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花满楼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只是我有些措手不及。”
“切,”池屿闲压低了声音, “头皮都被拽疼了。”
“抱歉。”花满楼无声轻叹,一时冲动,当时确实没忍住,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揉着对方的头。
池屿闲抿唇,看花满楼这幅样子,甚至都不敢说出自己喜欢这样了。
他闭上双眼,呼吸间满是花满楼的味道。
“既然这样,那便减一些吧。”
“嗯?”
池屿闲轻咳一声,随后抓住了花满楼的手,认真地说道: “十次,减一些,这太多了。”
他顶着花满楼笑吟吟的目光,说道: “有点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花满楼快被他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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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