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垫着somma毯子的沙发上,太宰舒服的眯着眼睛,任由一头微卷的湿发,被身后拿着毛巾的中也揉来揉去。
“所以说,太宰,你如果好奇我过去经历了什么的话,直接来问我就可以了啊?”
“我才不要呢~”太宰撅起嘴巴,“有同伙的情况下,警察都是审问两个证人,怎么可能只听单独一个人的陈述嘛~”
中也无力吐槽,“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变成需要被警察审问的证人了啊!而且我经历过的事,和这份记录上也完全不一样!和羊决裂、龙头战争失去友人什么的……”
太宰故作惊讶,“比这还惨?真不愧是中也。”
重力使嘴角抽搐,“才没有啊!”
“什么啊…那也就是说,中也居然在22岁之前,过得还算幸福吗?”
“不如说完全反过来了,在22岁之前,我可是几乎在过劳死的边缘徘徊!要不是因为你这混账小鬼……”
中也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
“…吃布丁吗?太宰。”
这种招式,他在此世之恶那里也不是没有尝过,笑刑都过了个遍,还怕你区区中原中也这种小儿科?
把自己各种逗笑招数都试了个遍,但最终还是没能让少年屈服的中也,看着少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突然反应了过来,心疼的松开压制,把手中的羽毛笔放回笔座。
“我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吃。”
“没有诚意,”跪坐在沙发上,太宰环抱双手,“既然中也输了,那么战败赔款呢?”
“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太宰啪啪的拍着自己幼小的胸脯,“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哎哈哈…别妄想了!我怎么可能对蛞蝓妖怪投降!”
“快求饶!”
“中也,”顺利得到关键情报的太宰,仰头望向天花板,“你的转移话题技巧,和蛞蝓粘液没有任何区别啊。”
“你不是开玩笑啊?”中也有些惊讶,“上次你不还痛得嗷嗷直叫吗?”
中也把下巴枕在少年的小脑袋上,“太宰,你在生气吗?”
“因为这样的话,听到我叫声的人,就能误会中也是个袭幼变态了。”
“不是中也要让我吃的吗?”太宰转头看向天蓝色的眼瞳,“所以我决定要吃了嘛,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
“按摩呢?”
“比如说?”
“喝!”
“叫你袭幼…服了吗?”
中也一只脚压着少年的双腿,一只手抓着少年纤细的双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羽毛笔,用羽毛尖对少年的耳蜗发起攻势。
“总而言之,快去睡!”
“举报无效!”太宰扒下中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后一口咬下。
完全没感觉到痛的中也,从少年牙齿之间抽出只印上了牙印的手,轻轻的一个手刀敲在栗色的小脑袋上。
“求个饶就这么难?”
“我接下来几天都准备待在房间里,把灾害时间表补完,然后再和山田花袋联系,时间比较紧急…太宰,你没什么安排吧?”
五分钟后,咕咚咕咚的灌完牛奶的太宰,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软在丝绸的床铺上,舒服的享受着重力使的按摩。
白皙的脸庞上坠下汗水,脸颊因大笑而潮红的太宰嘲讽的哼了一声,“不服!”
“你一直都很聪明啊?”
“有哦,明天我要一个人去港口黑手党,找森先生搜集情报,顺便做些坏事。”
“…为什么要精确到分钟?”
“不吃。”
“那我吃了。”
因大笑而软绵绵的攻势无力至极,可却让重力使连忙投降的举起双手。
因生理原因而颤唞的笑声,和中也要求太宰求饶的声音,顿时响彻在这间宽大的总统客房里。
“比如说现在,正有一只蛞蝓妖怪在我的头顶上方,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我的智慧,以填补他空空如也的脑袋!”
少年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重力使额头的青筋直跳,一把推倒栗发的少年,双手势不可挡的挠着太宰的肚子和腋下。
“服不服!”羽毛暂时停下了挠痒。
“战败赔款…牛奶喝吗?”
“那只是中也太笨了,没有看清我正变得越来越蠢。”
“…我明白了,说谎成性才是你的忍道吧!打断自己的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按摩那种程度的痛感,你叫个什么劲啊?”
“我才不要!”喘着气的太宰翻身爬起,双手反击式的挠向中也的腰间。
“好好~我输了,还请太宰大人饶我一命!”
“所以说你要吃吗?布丁。”
“…太宰,如果有反言语暴力协会的话,我绝对要举报你。”
“没有哦,只是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愚蠢而已。”
“你要做些什么坏事我不管,但关于港口黑手党…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啊?”
“我才不要连蛞蝓妖怪的工作都要打扰呢,那样不是显得我超级没有水准吗?”
“回我们的世界,你再问我不是也一样吗?”
“我不要~”
“那我陪你去。”
“中也好烦,都说了我要一个人去,反
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去那种地方。”
“但是今天上午,中也都让我单独去买零食,还有和吸血鬼小姐单独谈话的那次。” “那不一样,港口黑手党可是几乎人人持枪的地方!万一有什么倒霉的擦枪走火……”
“那中也就把他们全部干掉好了。”
太宰反过身,伸手揪住重力使的头发,强迫天蓝色的眼瞳直视着自己。
戏谑的眼神在慵懒鸢色里一闪而过。
“你做得到吧,中也。”
要问做不做得到的话…那当然是做得到。如果少年真的出了什么事,中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持理性。
但是做得到并不代表想要去做,反正中也再也不想看见,眼前少年受伤的景象了。
“中也,回答是,或者汪。”
“…我又不是狗。”
用手掰开少年轻扯橘发的手指,中也叹了口气。
“为什么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
太宰白生生的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床铺边缘。
“不是都说了吗?我要去做些坏事。所以不想被中也看见啊~只要不被中也看见,那么我在中也心里就一直是天真美好的形象了~~”
“你天真美好?”中也露出见鬼的神色。
太宰朝中也露出微笑,“我不天真美好吗?”
“…天真美好,哈、太宰治天真美好。”
“所以帽子借我~”
“………”
“回答呢?”
被小恶魔从背后箍住脖子的中也,无力的叹了口气。
“是是~我借,我借你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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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上午9点30分,港口黑手党中心大楼前方。
漆黑的港口黑手党大楼挡住了日光,无声的昭示着在横滨黑暗世界说一不二的地位。身着黑色西服的黑手党基层,堂而皇之的手持枪械,姿态标准的伫立在这栋仿若直通云层的漆黑大楼门前。
一辆日常中会出现的计程车,缓慢至极的开到这栋、即便是白日都没有任何无关人士经过的大楼前方,生怕这里的‘雇员’们,会不由分说的给他一梭子弹。
“怎么回事?”梳着飞机头的黑衣人,用枪托捅了捅身边同伴的腰窝。
突然被来了一下的黑衣人,不耐烦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怎么知道?”
隶属干部之一的一栋大楼遭遇袭击,大楼的外立面,都被那位神出鬼没的中原干部掀掉了三层。
他们这些底层人员还不知道原因,尽管人员布置并没有任何变动,但突然紧张起来的空气,还是让他们这些平时吊儿郎当的’看门狗’,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最起码表面上要打起精神来不是吗?否则还怎么混一口饭?
计程车飞一般响起的发动机嗡鸣,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留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戴着黑帽子的少年。
太宰扶正对他来说稍显宽大的帽子,抱着一个文件袋,在门外黑手党们奇怪的目光下,踩着黑色的小皮鞋走到他们的面前。
一个黑手党拿着还没扣下保险的枪,吓唬人式的指着眼前少年的脑袋。
“快滚,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虽然黑手党中不乏丧心病狂到小孩子都杀的变态,但很显然,他们不属于这一种。
暂时还不属于。
又或者说他们很幸运,否则很可能就因为太宰现在的防卫机制,当场被[自杀]成功了。
“我和森先生有预约啦~”
轻松随意的这么说着,太宰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把手中的文件袋丢给一旁看戏的飞机头,吓得这个‘勤勤恳恳’的黑手党顿时不敢动弹,还以为自己下意识接住的是什么炸药包。
少年口中的[森先生]他们还不能肯定是什么人,但如果说是那位高居港口黑手党顶端boss的话…
一个沉默寡言的黑手党给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接到命令立刻跑进大厅内,而这位寡言的领队则打开了频道,向自己的上级,就太宰出现这一状况做出报告。
“我向上方确认过了,大人物们今天虽然有着预约,但也没有说会有一个孩子单独前来。”
“我有预约哦,”太宰举起手中的行动电话,“因为突然想起来这样做会很不礼貌,所以我五分钟前,在计程车上的时候,就和森先生打过电话了。”
戴着墨镜的黑手党无力吐槽,“…五分钟前通话也算预约吗?”
“应该算吧。”
今天的日光有些晒,太宰若无其事的脱下黑色的小西装外套,扔给戴着墨镜的黑手党。
下意识接住少年甩给他们东西的黑手党们:………
为什么这个小鬼能这么理直气壮??
领队额头蹦出青筋,“你当这是你自己家吗?小鬼!”
“当做是自己的家也无妨哦。”一个女性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出现。
黑手党们向后望去,然后整齐的向着这个声音的主人鞠躬。
身着红枫和服的女性转动手中的纸伞,红色的伞面渐渐撑开,为栗发的少年挡住了头顶的日光。
“初次见面,”尾崎红叶向太宰露出微笑。
“妾身是红叶,奉鸥外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贵客。”
作者有话要说:
——
飞机头黑手党:.我是文件架。
戴墨镜黑手党:.我是衣帽架?
——
——
以及本章中出现了太宰鸣人,和太宰玛奇玛(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