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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就知道这时候的甜点不对劲。
巴蒂抱起胳膊后退两步和奥古斯都拉开距离，随后不着痕迹的快速环顾了下周围情况。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是剧院的某个废弃化妆间，空间很大，有一些老旧的柜子和服装丢在角落，头顶的水晶灯颜色发昏，空气中还有灰尘颗粒，肯定很久没人来过了。
“买通侍者把我引到这儿来，你这疯子想干嘛？”巴蒂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问。
“没什么，就是想见你。”奥古斯都耸耸肩回答，“我以为我的诚意非常足，”他说着用两根手指捏起一个泡芙，“你喜欢这小东西不是吗。”
“但没喜欢到为了它把自己卖掉的地步，你指望我为了口甜点在你面前跪下或者怎样吗，未免太廉价了。”巴蒂毫不掩饰的冷笑道，“还是说你看了太多那红色网站上的同人文？”（凹3上有非常多他教父和凤凰河在颁奖后台搞的文章）
“天吶！你在想什么下|流的东西。”奥古斯都做震惊状，“我只是想和你进行些私人对话，以职业球员曼联队长和曼城队长的身份。”
巴蒂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信这家伙没想那些事。
“我不想跟你聊这些没用的东西。”曼城国王转身离开。不就是闪电泡芙吗，等颁奖结束派对上会有的。
“抱歉，我忘了说。”奥古斯都清了清嗓子，“这些宝贝是我专门请甜点师做的，我向上帝发誓，整个剧院里只有这一份。”
话音落下，脚步也停住。
他成功留下了巴蒂。
“好吧，这回算你赢。”巴蒂转身气哼哼走回奥古斯都身前，距离比刚刚还略微近了一些，他抬头，“你不是想聊吗，那就聊。”
奥古斯都显然对这样突然的亲近没做好准备，他就那么看着巴蒂的眼睛愣神，十几秒后，那双眼睛开始带上愠怒。
巴蒂上下看了他一眼：“说啊。”
“——我可没料到你会这么主动。”奥古斯都罕见的主动后退，无论是在人类还是动物的社交生活中，主动后退除了表示抗拒更多时候还表示妥协和退让，“太幸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巴蒂：……
如果不是为了泡芙谁会在这里听他说些屁话。
“再给你5秒。”巴蒂臭着脸给奥古斯都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浪费我的时间，我就揍翻你，抢走泡芙，再把你丢到门外的红毯上让你给你的家族丢脸，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奥古斯都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的无害，为了表达真诚，他靠在了后面的桌子上降低自己身高带来的压力。
“其实我还挺喜欢我们的身高差的。”他说，“我查过了，是最适合接吻的差距。”
“……我走了。”
“别！等我说完巴蒂。”奥古斯都总是是正经叫了一次巴蒂的名字而没用用什么甜腻的语调和奇怪的称呼，“那我就直入主题了，还记得这赛季的德比吗，你在主场绝杀了我们的那次，阿圭罗把10号球衣交给了你。”
“嗯哼。”
“在那场比赛里，你耍了我两次。”奥古斯都换了正常的声线说，“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天赋是相当的。”
“哈！”巴蒂没做出评价，但从他充满的嘲讽的声音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屑。
“别笑我，我真的以为我很厉害，在足球方面。”奥古斯都耸耸肩说。巴蒂再次打量他，但他似乎是真的在说心里话。
他接着说：“遇见你的时候我20岁，马上大学毕业，我想要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的不得了，为此办了休学加入曼联青训，每个人都在说我疯了。”
确实，巴蒂就是那么想的。
他疯了。
“他们说我那个年龄才接触足球不可能成功，但事实证明我做到了，我用了两年进入顶级联赛，又用两年当上队长，还让曼联重回争冠行列，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证明我能站在你对面。”
“我，奥古斯都-德-罗斯柴尔德无所不能，我和你，我们是同一阶层的，我们是被上帝眷顾的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你讨厌我因为我们才是同类，你不应该施舍眼光给其他人，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巴蒂睫毛颤了颤，他好像能明白奥古斯都的想法了。
不过明白不代表理解，理解也不代表认同。
“但是，巴蒂，那是我之前的想法。”奥古斯都的声调一下降了下来，“那场德比让我意识到你的天赋你的能力比我要强太多，我或许可以成为世界级球员，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拿到所有的奖项，但是，我永远、永远、永远也达不到你的高度。”
巴蒂摸了下鼻子。
这算什么？
一个疯子的自白？或者自我剖析？
那他要说什么，说谢谢？
巴蒂很希望此时手里能有个棒球棒或者什么的，那样他就能敲晕眼前这个法国人，说真的，那家伙晕过去比醒着更容易让人接受。
Jesus……
天知道他只是想吃个泡芙，怎么会这么难？
“所以呢？”巴蒂问，“你终于意识到这辈子没办法赶上我了，怎么办，你要挂靴吗？”
“不，我今天只想问你一件事。”奥古斯都勾起嘴唇看过去，“如果我变成普通人，用普通人的方法追你，就像内马尔，德布劳内，还有其他所有人那样，你会答应我吗？”
这话就离谱。
正常人谁能想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说真的，如果奥古斯都态度好一点，且没有那些讨厌的操作，以他这张脸巴蒂说不定早就允许他碰他了。
但是现在——
巴蒂不想回答这见鬼的问题，他眼神开始飘忽，然后飘着飘着又飘到了奥古斯都身后桌子上的泡芙那儿。
怎么办？
“我得说，你让我惊讶了。”巴蒂拖长声音说。
“那你的回答是？”
巴蒂没说话，他向前几步，伴随着‘哐当’的声音，在奥古斯都反应过来前巴蒂伸手把他推到了桌子边靠住。
“你——”
巴蒂拽住他的领带让他低头，在法国人震惊的眼神中，他偏头亲了过去，当然这不算一个吻，但的的确确是嘴唇和嘴唇的触碰。
奥古斯都想要这个想的快疯了。
他感觉到巴蒂的气息打在他鼻翼周围，只是短短几秒，最开始的平稳便消失不见，他感觉到巴蒂嘴唇的温度，比他日夜幻想出的稍低，但却格外真实，他还感觉到了巴蒂的舌尖正在扫过他的唇线，像是在寻找入口探寻口腔。
然而就在奥古斯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切的想要更多的时候，巴蒂停了，就像是在攻破城门的前一秒选择撤军那样。
“如果你能是个正常人，那这就是我的态度。”他说。
“只有这种程度？”奥古斯都问。
“嗯——是的。”巴蒂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趁着这法国人失神的时候从盘子里偷走泡芙，现在他正在拿最后一个，“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作为奖励，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如果你今晚能拿到金球奖，我记得你的确进了前10名对吧（奥古斯都：对）。”巴蒂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下颌，“如果你能得奖，我就跟你回来这屋里，然后我们继续剩下的部分，再附赠一个blow job，你觉得如何？”
奥古斯都看着他，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
“真的吗？”他问，“你是说真的吗？”
“为什么不呢。”巴蒂用蛊人的笑意吸引着奥古斯都的注意，然后抱着手里的泡芙们一点点向门口挪动，“我向你保证，亲爱的。”
说着他的后背碰到了门把手上。
巴蒂用手肘打开房门。
“我承诺的自然会做到，但在那之前——”说着他闪身出了房间，“你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KISS MY ASS！SUCKER！”
奥古斯都看着巴蒂消失的方向好久，突然他扭头，看到一个泡芙都没剩光下秃秃的盘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法国人轻笑着摇了摇头。
好好好，泡芙你拿走，他想，记住这承诺，因为它没有期限，所以不管往后的哪一届他得了奖，你都要兑现承诺。
不过——
嘶，还要好久啊，奥古斯都犯了难。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欧足联主席的号码，认真的思考在距离颁奖还要不到2小时的时候用成吨的钞票换取黑幕的可行性。
当巴蒂回到主会场的时候，格拉利什快急哭了，当然不是真的要哭，只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像在公园里弄丢了主人的小狗。
“你到哪儿去了！”英格兰前锋狠狠掐了他的胳膊，“那群狗仔太可怕了，我怀疑我要是再友好点他们会把我撕成碎片！”
“放轻松。”巴蒂边享受自己的泡芙边说，“这里是颁奖现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如果明年他们还想来的话。”
格拉利什看到了他怀里的泡芙：“你就是为了这个把我丢下？”
巴蒂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是要上台领奖的，哎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格拉利什看着他礼服胸前的泡芙碎屑埋怨道，“历史上第一个脏兮兮的金球奖得主，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说我没照顾好你。”
“哈？”巴蒂挑眉看他，“怎么着，杰克，这才当了半天我的男伴，你已经代入了男友身份吗？”
“不！我只是——唔。”
“行了行了。”巴蒂把没吃完的小半个泡芙塞到了格拉利什嘴里让他闭嘴，随后推着他到现场找位置，“快走吧，不然一会儿颁奖开始了。”
英格兰前锋不情愿的点了头。
很快他们进到了主会场，也不知道主办方是不是故意的，巴蒂的位置紧挨着姆巴佩，当他过去的时候，法国前锋已经在那儿坐了有一会儿了。
“嗨，基利安。”甜点能让人开心，巴蒂舔了舔嘴角友好的率先打了招呼。
看见他手里的泡芙，姆巴佩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想难怪奥古斯都这几个月疯狂研究怎么做甜点，原来是为了这个。
见他盯着泡芙看，巴蒂还以为他也没吃东西。
“怎么，你也想要？”他问。
“不不不，这好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姆巴佩连忙摆手，奥古斯都做的东西他可不敢吃，更何况这是给巴蒂的，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
啧。
巴蒂小幅度翻了个白眼，坐在位置上安心享受泡芙，不再搭理姆巴佩。
跟世界上所有的颁奖典礼一样，这个也十分无聊，今年的主持人是前切尔西球星德罗巴，他的语速很慢，巴蒂在台下听的快要睡着了。
终于，在等了90分钟后，重头戏来了。
转播镜头对准了最有可能获奖的两人，带领曼城拿到不可思议赛季全胜的巴蒂，以及率领阿根廷获得28年来首个美洲杯冠军的梅西。
【由来自170不同国家的170名记者投票选出的，第65届“法国足球”金球奖的得主是——】
德罗巴慢腾腾的拆开信封。
【巴蒂，恭喜你！】
“Woooooo！”
他就知道。
在现场的一片掌声中，巴蒂整了整礼服的领口，感受着逐渐加快的心跳，他起身走上领奖台。
知道自己大概率得奖是一回事，而真正走上台子拿到那颗金灿灿的球并站在话筒前又是另一回事。
“谢谢，谢谢给我投票的所有人。”巴蒂调整了话筒的位置，“在今天之前，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我会得奖。”
所有人：！
虽然知道欧足联会提前通知，但要不要说得这么明显！
“不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了我要我准备演讲词，而是通过我去年做到的那些事，我知道它们有多不可思议，我确定，这个奖杯他最终会属于我，这是的球队还有我在过去一个赛季应得的。”巴蒂说道。
没有揭秘是好事，但是，用这样的话演讲是不是过于傲慢了？
“我不是谦逊的那类人，从来不是，每个人都清楚这点，但我想说，对于获奖我心存感激。”他说，“感谢支持我的所有人，我爱你们，足球是项伟大的运动，它永远没有终结，我还要继续战斗，而在未来，我相信我们能成就更伟大的事业。”
“谢谢。”巴蒂勾起嘴角微笑，这次不是对着台下某个特定的人，更像是在透过他们回顾自己所经历的上个赛季。
“谢谢你们，”他说，“我们下次颁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