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手一抖没抓稳,将唐雷诺摔在了地上。
听到“咚——”的一声响,陆长宁回过神来,屈膝压在唐雷诺身上,双手抓住被撕裂的领口,咬牙质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说他食古不化也好,说他占有欲强也罢,他就是无法接受小雄虫除他之外,还有别的虫。
特别是在他们做过以后,那样羞耻亲密的事情,小雄虫如果也和别的虫做……
他会把他们杀了,再自杀。
不开玩笑。
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经忍受不了了。
这都不是触碰他的雷点了,而是在要他的命。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说!”陆长宁双目赤红地低吼。
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几乎将年轻雌虫的肩胛骨捏碎。
唐雷诺疼得脸上血色全无,陆长宁过大的反应令他有片刻愣怔。
但很快他又换上讥诮的神情,陆长宁越痛苦他越快意。
知道拿捏住对方的死穴了,他说话更有底气:“我那句话的意思听不懂吗?我说皇子殿下也干了我,就在你来之前,就在那个空旷房间的大床上,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吗?”
“你骗我!”陆长宁直接捏碎了掌心下的骨头。
“我骗你干什么?”唐雷诺挣脱不开陆长宁的钳制,暗骂自己失策了,竟然低估了这只雌虫的战斗力。
他也不慌,料定陆长宁不敢下杀手。
就继续刺激濒临崩溃的年长雌虫:“实话告诉你,早在我跟皇子殿下第一次见面时,我们就上床了。”
“你胡说!”陆长宁想也不想就反驳。
唐雷诺道:“皇子殿下长着那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我要不早点下手的话,不是白白便宜别的虫?没想到我都那样严防死守了,还是被你偷偷钻了空子,趁皇子殿下蜕变期变得神智不清,硬生生将自己送上去,在这上面你倒是有心机了,但是没用,不过是被白玩,什么都落不着。”
“胡说,全都是假的,你骗我!”陆长宁失了智一般,掐住唐雷诺的脖子。
感受到生命被威胁,唐雷诺终于慌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肩膀碎裂的骨头还在愈合,唐雷诺双手用不上力,踢也踢不开紧紧压制在身上的雌虫,只得语不成句道:“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陆长宁双手松开一些。
唐雷诺深吸几口气,稍微缓过来一些后,依旧不改挑衅的语气:“当然是我和皇子殿下上床的证据。”
“拿出来!”要不是想亲眼见证唐雷诺到底有没有撒谎,陆长宁已经扭断对方的脖子了。
“不松开我,我怎么拿?”
陆长宁垂眸冷冷地盯着唐雷诺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站起身。
“证据在我的智能终端里,你把我的骨头捏碎了,等我愈合之后就去拿。”唐雷诺躺在地上等骨头愈合。
陆长宁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座雕塑一般,既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只有脑子正在飞速转动,思考怎么用什么方法,将唐雷诺和背叛他的小雄虫杀掉。
唐雷诺好说,已经在他手里了,小雄虫还在主星的皇宫里,要去杀他,可不容易。
由爱生恨,往往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特别是爱的越深,转化成的恨也越深。
陆长宁满脑子不全都是杀了那对奸雄淫雌再自杀的悲观念头,也保有一些怀疑的理智。
几次的事情让他知道,他的小雄虫没有骗过他。
会不会是唐雷诺故意搞他的心态,才说那些话的?
但是除了信任以外,陆长宁没有任何证据反驳唐雷诺的话。
他离开主星去前线后,唐雷诺才到的第四军队。
唐雷诺和小雄虫有足够的时间见面,甚至是做那种事。
就连他私自回主星,也晚了唐雷诺一个晚上加一个半天。
这段时间,也够上个床了。
陆长宁双手抱头。
单是在脑中猜想,就令他头疼欲裂,忍不住发狂。
唐雷诺没有故意拖延时间玩弄陆长宁的心态,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去将移动终端拿了进来。
会议室也是可以使用移动终端的,唐雷诺拉出光屏,点开一个视频。
全息影像投在陆长宁面前。
陆长宁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黑漆漆的画面。
两秒后,画面亮了起来。
一只雌虫提着一盏灯进入画面,随着灯光的照射,漆黑的四周显示出样貌来。
陆长宁脑子“嗡——”的一下,当即就炸了。
是小雄虫蜕变期时呆的那间屋子。
提灯的雌虫就是唐雷诺。
他的穿着与陆长宁那时一样,围着一条大浴巾,肩膀上批着一条小浴巾。
因为他的muscle更加发达,肩上的那条浴巾更像块毛巾。
“殿下,我来了。”唐雷诺将灯放到地上,双膝下跪往房间中央那张床膝行而去。
光线找到大床上,头发枯黄,肤色苍白的小雄虫抱膝坐在正中央。
看到小雄虫后,唐雷诺加速膝行。
他动作幅度大,来到床边的时候,腰间的浴巾已经掉在地上了。
全息影像画质清晰,下半身毫无遮挡的唐雷诺可以说是被看了个分毫毕现。
“哎呀,我的果体可不能给你看,听也是一样的。”唐雷诺将智能终端扣在桌子上。
陆长宁想反驳这样就不算证据了,就听到一道华丽动听的声音响起:
“泠月,是你吗?”
泠月!
陆长宁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记得这个名字。
是小雄虫在睡梦中都念念不忘的虫。
也是他怀疑与小雄虫发生过关系的虫。
“是我,殿下。”这是唐雷诺的声音。
“pain,泠月,我好pain——”智能终端里传出一道呜呜的哭泣声。
小雄虫那特有的华丽声线,陆长宁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不pain不pain,有我在,不会让你pain的。”智能终端里又传出一道声音。
年轻雌虫的声音温柔如水,和他平日里气焰嚣张的语气简直判若两虫。
接下来就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陆长宁皱起眉头,因为看不到画面,更想知道这两只虫在干什么。
就在他想出声让唐雷诺将画面再放出来时,低低的川pant西声响了起来。
陆长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那刻骨铭心的5天里。
那5天里,几乎每时每刻,小雄虫都用那把好听的华丽嗓音,。
光是听到那撩虫的声音,就能令他**不止。
砰——
陆长宁一拳砸向桌面。
震得智能终端差点掉下桌子。
唐雷诺眼疾手快关了智能终端收起来。
年轻的雌虫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似乎也被这华丽瑟气的船.西声勾得晴冻了。
“这下、你总、你总算是信了吧?”他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双退也悄悄并拢。
“我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陆长宁却不相信了。
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皇子殿下的智能保姆,跟我说过,皇子殿下根本没有碰过你。”陆长宁说道。
唐雷诺压下燥热,说道:“那只小机器虫吗?它知道什么?它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泠月呢。”
“你不是叫唐雷诺吗?什么时候改名叫泠月了?”陆长宁还是不相信。
“泠月这个名字有点柔弱,我不喜欢,后来改成现在的唐雷诺了。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唐雷诺将身份信息卡插进智能终端。
只见显示出来的信息里是——
姓名:唐雷诺,曾用名:唐灵月。
陆长宁扫了下面的信息,发现确实是唐雷诺的真实信息。
这下子再也无可辩驳了。
陆长宁脚下一软,缓缓跪倒在地上。
当事实摆在眼前,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也被抽得干干净净。
别说弄死唐雷诺了,就连唐雷诺什么时候离开会议室的,陆长宁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样,被禁锢在干涸的花盆中,完全失去了生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一直担心陆长宁的维斯尔找了过来。
“老陆!”维斯尔架起浑身瘫软的陆长宁放到椅子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唐雷诺那个死绿茶又乱说什么了?”
“老陆,老陆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老陆,老陆?”
陆长宁呆呆地转过头看向维斯尔,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意识。
“老陆,你怎么了?”维斯尔担心地捧住陆长宁的脸颊。
陆长宁拉开维斯尔的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跑到外面,拿起智能终端给沈然打视频电话。
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陆长宁一定要亲口问过小雄虫,不然他是不会相信唐雷诺说的那些话的。
唐雷诺应该是觊觎皇子妃的位置,所以联合皇后殿下来挑拨离间他和小雄虫的感情。
知道他很在意是不是小雄虫的唯一,就拿假的视频来骗他。
什么唐雷诺就是泠月,什么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做过了……
他不信,他全都不信。
他只信小雄虫亲口告诉他的。
陆长宁给自己做了一系列心理建设,用来维持精神不崩溃。
他都将自己说服了,打出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接通。
“可能皇子殿下这个时间在忙吧?”维斯尔站在陆长宁身后,默默看了一会儿,才劝道。
“不可能,他有什么可忙的?”
维斯尔随口道:“这么晚了,可能在哪只雌虫房里忙吧?”
“……”陆长宁抓紧智能终端,手背青筋暴起。
维斯尔说完注意到陆长宁脸色更差了,意识到说错话了。
可是补救来不及了,就用过来虫的心态开导:“老陆,你三十多年一直单身,终于对雄虫动心一回,想要对方也视你为唯一,这种想法没有错。但是对方是皇子殿下,平常的雄虫都不会只要一只雌君,更何况是皇子殿下呢。你要学会放宽心胸,收起嫉妒心,雄虫最讨厌嫉妒心强的雌虫。”
“你也觉得雄虫娶很多雌虫很正常,对吗?”陆长宁问道。
“对。”维斯尔理所当然地点头。
陆长宁看了维斯尔一会儿,突然笑道:“我以为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因为共事的时候,我们的观念总是那么一致,结果今天,你居然跟我说应该接受雄虫有很多雌虫这件事。那你既然接受这件事,为什么要跟你的雄主离婚呢?”
维斯尔曾说过他的雄主有很多雌侍雌奴。
陆长宁一直以为维斯尔是忍受不了和别的雌虫分享雄主,才选择离婚的。
维斯尔从未提过离婚的原因,但为了开解陆长宁,还是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我们工作经常要去其他星系打星战,不常呆在家里,我的雄主是一只控制欲非常强的雄主,他虽然不反对我继续做军雌,毕竟我们这个职业薪水挺可观的,能让他有很多钱可以挥霍。
但是,他想我时,嗐,其实就是想干我的时候,我得立马出现,晚到一分钟,就要受到惩罚,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性虐。我既然不能立马出现,怎么可能只晚一分钟呢,他就按照等我的时间,增加性虐我的时长……
这样地狱一样的日子,我过了9年。要不是他后来娶了很多雌侍雌奴,不是太有时候想起我来,我根本坚持不了9年。”
对上陆长宁震惊的目光,维斯尔惨然一笑。
毕竟这种不光彩的过去,没有谁愿意提起。
“你看,跟我比起来,你是不是好很多呢?从你都不知道性虐这个词是什么,就能看出来,在床上,皇子殿下对你是很温柔的。能在床上不展示暴虐的雄虫,在生活中脾气应该也很好。况且你现在还怀了蛋,你已经过得比大多数,甚至是所有的雌虫过得幸福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是,”陆长宁也承认和沈然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但是他就是无法接受,“我忍受不了他有别的虫,维斯尔,你可能觉得我矫情,就当我幼稚矫情,我就是无法接受和别的雌虫一起分享他,哪怕只多一只虫都不可以,我宁愿去死。”
陆长宁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哗哗往下掉:“那种事情,那么亲密的事情,他只能跟我做,不可以跟别的虫做,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不准!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答应。”
“唉!”维斯尔不能了解陆长宁的想法,唯有深深叹息,“你怎么跟个3岁虫崽似的,想法这么幼稚啊。”
陆长宁站的累了,抱膝蹲下来,边哭边说:“我还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呢,你怎么能接受你的雄主,拥有那么多雌侍雌奴。”
“我还真是巴不得他多娶些雌虫,不要来烦我呢。”维斯尔也蹲下来,吐槽,“雄虫的那玩意儿你也知道,迷你袖珍,一点阔落都没有,为了维护他们的自尊心,又得假装很嗨。偏偏时间又很长,要陪着装那么久我真是头都大了,我宁愿被杏虐,起码不用演戏,”
维斯尔拍着陆长宁的背帮他顺气:“你素了三十多年刚开荤,可能觉得新鲜。等时间久了,你也会厌烦的。皇子殿下长得那么娇小,那里也很娇小吧,你前期可以光看着他的脸高潮,以后看习惯了,你就会知道有多痛苦了。”
“他不小。”陆长宁不允许有虫说沈然的坏话,没注意将自己小雄主的隐私泄露了出去,“他比我都大。”
维斯尔早年和陆长宁一起洗过公共澡堂,对陆长宁的尺寸是有了解的。
当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吗?可是皇子殿下看起来那么稚嫩可爱。”
“我为什么要骗你?”
维斯尔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那你们那个的时候,是不是很爽?”
他之前说陆长宁和雄主做得爽,只是单纯调侃而已。
陆长宁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脑子早成浆糊了,话题被带跑偏都没意识到,甚至还很老实的有问必答:“对,很爽。好几次我都被干晕过去了呢。”
说完看到维斯尔更加震惊又夹杂着艳羡的表情,陆长宁哭得更伤心了:“这样的雄虫是不是很稀少?我不想跟别的虫分享,一点都不想,这么好的小雄虫只能是我的,只能独属于我!”
“……”维斯尔从未见过像陆长宁这样霸道自私的雌虫。
有这么好的雄主,那当然是大家分享嘛。
怎么可以独占呢?
维斯尔听得都有些心动了。
当然,只是心动,并不会想着跟陆长宁抢雄主。
他早对雄虫和婚姻失望了。
“老陆,你想开点。”维斯尔继续劝说,“那可是皇子殿下,他的身份就不允许他只属于你,你既然知道他的不可多得了,那你就更要收起嫉妒心好好呆在他身边。”
“你现在也怀蛋了,就算当不上雌君,也能当个雌侍的,你已经比很多很多雌虫过得幸福了,放下你那幼稚的想法吧,你马上要有虫崽,马上要做雌父了,不能再任性了。”
“为什么你一直觉得我怀蛋了呢?”陆长宁不解。
沈然是有雄虫的盲目自信,维斯尔又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呢?
“你看你这次从主星回来后,情绪波动变得特别大,动不动就哭,还孕吐,你不是怀蛋了是什么?”维斯尔给他分析怀蛋征兆。
“我那不是孕吐,是饿得反胃了,”陆长宁吃完营养液就没再吐了,就以为只是饿过头了,“我情绪大,是因为、因为……”
陆长宁眼泪流得更多了:“皇子殿下答应过我,只要我一只雌虫的,不会和别的虫做,可是他骗我,他还是跟别的虫做了。”
“唐雷诺吗?”维斯尔毫不意外。
“对!”陆长宁抱头大哭起来。
和维斯尔聊了这么久,他想杀了唐雷诺和沈然,再自杀的心淡了一些。
很奇怪,他最近确实情绪波动很大,还很反复无常。
他现在谁都不想杀了,只觉得很累:“我不想喜欢皇子殿下了,喜欢他太辛苦了,如果他还是不接我的视频电话,我就跟他分手。”
“……”维斯尔不知道是第几次大开眼界了。
从来都是雄主抛弃雌虫的,没见过那只雌虫敢不要雄主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就是特例。
但他也是褪了好几层皮,才换取被雄主抛弃的。
虽然是他不想要雄主的,但也是做了一些忤逆雄主的事,受到了很重的惩罚后,被雄主抛弃的。
没有哪只雌虫可以说不要雄主,就能拍拍屁股走的。
维斯尔觉得陆长宁找了只18岁的雄主,心智也跟着退化到18岁了。
跟只怀蛋的雌虫争什么呢,反正都已经怀蛋了,也跑不掉了,任性就任性吧。
维斯尔充满耐心地哄:“好好好,你觉得辛苦那就不喜欢,去喜欢让你觉得不辛苦的。”
“我不会再喜欢别的雄虫了。”陆长宁抹掉眼泪,“我无法接受和别的雄虫做那种事。”
他不是只要求小雄虫不能找别的雌虫,他这辈子也不会去找其他雄虫的。
他不会霸道的只给小雄虫提要求,自己却不遵守。
“唉!”维斯尔深深叹气。
都愿意为一只雄虫守贞了,还嘴硬说不喜欢,真是口是心非。
“好好,你开心就好。”维斯尔觉得哄的差不多了,搀着陆长宁起来,“走我送你回宿舍。”
不知道是维斯尔搀扶得太突然,还是陆长宁又饿到反胃了,他刚站起来就又想吐了。
眼睁睁看着陆长宁去垃圾桶那里吐酸水,维斯尔抱臂小声低囊:“都这样了,还嘴硬说不是怀蛋了,谁信!”
维斯尔熟练地去找清水和温水过来。
然后又自觉去买营养液:“你想喝什么口味的营养液?”
“草莓味的。”陆长宁抱着水杯靠在墙边。
维斯尔一愣,脱口道:“你不是不喜欢甜口的嘛?”
“不知道,好像这两天口味变了。”
维斯尔盯着陆长宁平坦的腹部看了看,猜测:“只有雄虫才喜欢吃甜的,你该不会怀的是雄虫蛋吧?”
“……”陆长宁差点把手里的水洒了。
他根本就没有怀蛋的器官了,怎么怀蛋呢?
用意念吗?
陆长宁没办法将这件事说出来,只能苍白反驳:“我没有怀蛋,真的,请相信我。”
“好好好,没怀。”维斯尔不与怀蛋的雌虫计较。
维斯尔走远后,陆长宁将水杯里的温水一饮而尽,继续盯着智能终端。
他担心视频通话打过去时,沈然那边信号不好没有接到,就挂断重新打。
就在他专注地盯着智能终端时,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你果然还在这里。”
是笑得不怀好意的连特里。
陆长宁下意识放下智能终端往后退了一步:“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连特里用放肆的目光将陆长宁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笑得更加邪气,“当然是来干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