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想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她们两个都已经接受了对方的存在。

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陪在我的身边,但那些都与你无关。”

事到如今,莲见月已经不想在树原真姬身上再浪费什么时间。

而且刚刚她那接近挑衅般的话语也让他放弃了最后一点对于面前之人的宽容,继续带着些许冷意的开口说道。

“我觉得,以后我们之间最好就当做对方不存在一样就好,我会劝理子不要再找你的麻烦,你最好,也不要随便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面。”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答应江江要去七寻家帮忙教七寻咲音料理的事。

这也让他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就寄宿在七寻家,所以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他还是像是提醒般的说了一句。

“虽然我无法代替理子原谅你,但我个人可以不追究这件事。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和七寻桑住在一起,如果你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话,不用理子说我也不会再轻易无视。

你明白吗?”

莲见月带有些许警示意味的话语,让原本心头就愤懑不已的树原真姬越发咬牙切齿起来。

她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过去那些胡思乱想和辗转反侧什么的完全都是不必要和多余的情绪消耗,她果然,果然还是非常讨厌面前这个男人。

“哈,那倒是,像您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没办法对付我呢?可是,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这些事情给暴露出去吗?”

已经被怒火和愤怒侵占了思绪的树原真姬说话的语气,再度变成了以前那种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而察觉到树原真姬的态度已经恢复到以前那副令人厌恶的模样后,原本不想追究的莲见月心情也变得再度有些烦躁了起来,望着她的眼神也稍微危险了几分。

原本他只是想就这么让这件事情过去的,刚刚也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让步,可现在看起来…树原真姬似乎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他真的错了,错的太过彻底了。

只是因为一些尴尬的相处,就把面前的这个不省油的灯当成了毫无威胁的家伙,甚至还给予了她宽容和原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树原真姬这样的人恐怕根本没办法轻易改变,即使是因为某些事情,她会暂时脱离那令人讨厌的模样。

但当一切回归正轨以后,她还是这么让人厌烦。

想到这,莲见月眼神中的冷意愈发膨胀了几分,原本和树原真姬隔了些许距离的脚步也向前移动了几步。

“所以,你说这话是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这就是你这么有恃无恐的理由?

难道我对你的忍让被你当做了,你可以随意威胁我的原因?”

原本心态爆炸甚至开始恶语相向的树原真姬,在察觉到他的变冷的语气时,心头不知为何猛的一突,神情中也露出了些许慌张。

在察觉到莲见月在向她靠近的时候更是不知不觉的后退了一步。

但随后,因为恐惧面前的男人所以就退缩的本能反应,就让她心中早就膨胀起来的愤怒愈发昂扬了几分。

“什么叫做我威胁你?明明是你管的太宽了吧?

虽然对理子有愧,但我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甚至反而要说你能和理子在一起全都是因为我的错误才对吧?

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才让理子和那个女人答应了你那种荒谬的事情,但我一定,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拆散你们!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弃!”

据科学研究表明,很多时候人在极度愤怒或者悲伤的时候都会失去用理智控制身体的能力,从而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说出各种莫名其妙的话语。

此时的树原真姬,便是这种情况。

在情绪失控的状况下,她面目扭曲的将心中原本已经被埋入阴暗的想法当着莲见月的面说了出来。

这让原本就觉得自己错了的莲见月越发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甚至在这一瞬间,他心中被勾起的怒火,也在催促着他的大脑做出决定。

像是干脆在这里把某人做掉断绝麻烦,或者干脆用说服和魅惑的美声结合的手段把面前的女人变成一个疯子,然后送到精神病院让她一辈子都只能被关在里面。

而此时的树原真姬,似乎是察觉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恶意,原本被怒火充斥的大脑瞬间冰冷了一瞬。

此时的她只感觉浑身都被一股庞大的压力笼罩着,让她有种几欲昏厥的冲动。

她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脱离这种困境,但这种对某人生出的恐惧,只是让她心中本被寒意笼罩的的怒火愈发而扬。

于是,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

贝齿紧咬的树原真姬,在不停反抗的怒火驱动下冷喝了一声,随后就像是忘记了上次这么做所受的屈辱般,再次抹身冲向了莲见月。

明明她应该清楚她完全不是莲见月的对手的,而且上次面对莲见月时所遭受的屈辱,也让她难受了好一阵。

但这时候,不知为何她的大脑依然对她下达了这样的指令,或许…

是因为知道如今被莲见月触摸到也不会吐的,如同上次一般昏天黑地?

只是花了0.1秒便在心中说服了自己的树原真姬眼神中不仅露出了些许决然,更是多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而她这一冲,也正让被恶意情绪所笼罩的莲见月回过了神来,暂时打消了那些有些过于阴暗的想法。

因为此时小巷外面就有人在等着他们,而且这些等待人里就有不少人已经和树原真姬有了没那么容易解决的人际关系。

这些人里除了尾岛优纪和他有说不清的复杂纠葛之外,七寻咲音也算得上是他少数的朋友之一,东司晴礼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真的要把树原真姬的问题用那种手段彻底解决的话,他也得想办法把她们的记忆一同抹去。

可这样的话,又违背了他不愿意随便操控朋友们记忆的本心。

或许,他还有更简单和更直接的办法,来让面前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做屈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