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和你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懂了!贺晏殊这是在变相说自己单身呢?!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 所以他说没有合适的他不会结婚!]
[啊啊啊啊!楼上的姐妹说的是真的吗?!唯粉们!是时候崛起了!]
[呜呜呜不信!他俩刚才这么暧昧一定再谈了!就是正在谈对方还没答应。]
[何导你的测谎仪呢?!在哪儿啊!说好的测谎仪又不用!()]
贺晏殊这番回答现场期待的几人被扬起的一颗心悬了下来,以为对方会说“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会考虑结婚问题以事业为主”的沈郁他们纷纷道:“果然是网友所说的老干部,不愧是贺哥。”
[是因为到了晚上的原因吗?大家怎么都开始emo了?眼神里都是若有若无的忧愁]
[何导今晚玩真大, 又是喝酒又是真心话大冒险,明天所有人酒一醒, 我真期待各位嘉宾的反应嘿嘿嘿!]
[今晚玩太嗨了, 感觉大家都忘我了,不过我今天依旧没有猜出来是谁QAQ......]
身边忽然就清净了下来, 凑热闹的村名们也纷纷离席。
姜思砚额头抵在手心里,撑着头不让脑袋昏昏沉沉地往下垂, 另一只手悄悄抓着头发, 羞耻地挠了挠。
他刚才居然下意识以为贺晏殊真的会说自己已婚了的事实......
天啊,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贺晏殊会承认两人的结婚关系。
都怪贺晏殊老给他来一个大喘气, 害得他......
姜思砚脑袋晕乎乎的, 缓了片刻才好像舒服了些, 他垂下那双漂亮眼睛, 迷迷糊糊地要去找害得他差点出丑的罪魁祸首, 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个罪恶源头正直直朝他看。
而酒过饭饱之后, 工作人员们和何导说着白话,迟锦桦沈郁他们还在专心致志地摇骰子。反观贺晏殊一脸冷淡地坐在一边, 仿佛一个插不上什么话的局外人, 身边无人和他主动交谈, 大家也似乎都不太敢和他搭话,而他自己也不是个擅长应对这种情况, 主动说出话题的人。
他们之间距离其实挨得特别特别近, 几乎就是椅子扶手靠着椅子扶手的那种, 只要两人朝着彼此的方向靠着坐, 就差不多是手贴着手。
距离一近,贺晏殊身上那种恬淡的,疏离的,矜贵的气息就会危险地逼近,冲他顶撞,对峙。
贺晏殊似乎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种表情,试图让别人看起来他非常的不好惹,他将自己剥离出热闹的环境,只是偶尔才像个过客一样入境。
姜思砚心不在焉地看着,心里却在想这人为什么成天一副不高兴地苦瓜脸,怎么总不见得他多笑几下。正想着,旁边那个冷冰冰的人影似乎是对他的视线有所察觉,动了动。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那些冷冰冰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那些疏离似乎全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姜思砚有气无力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眼皮实在是撑不住掀了掀,挣扎扑腾了两下,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垂了下去。
三秒后,贺晏殊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包括四人玩了一局,沈郁最终输掉挑战了和温离深情对视二十秒,正准备把骰子递给贺晏殊先开场的季秋然。
“大家先玩吧,思砚酒量不太好,喝醉了。我带他先回去洗漱了。”
季秋然:“啊?喝醉了?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帮忙扶着回去。”
贺晏殊拒绝:“不用,他喝醉了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碰。”
季秋然:“噢......那——”
刚想说那他怎么把姜思砚带回去的时候,贺晏殊将撑着个头已经昏睡了的姜思砚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大家先玩,我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
季秋然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好半天,离奇的是,一脸醉醺醺,双目染红,脸颊也红彤彤的姜思砚突然伸出手自然地搭在了贺晏殊的脖颈上挽着,嘴里还在粘粘糊糊念着什么。
可惜距离实在是隔着太远,中间隔了个桌子就算了还隔着沈郁和迟锦桦他们属实是什么都听不清。
有心却无力。
简单打量后,莫名感觉到一股丝丝凉意,季秋然抬起眼,看到贺晏殊将酒醉的姜思砚拦腰抱起,原本和公主抱相差无俩却忽地又被他换成了背的形式。
贺晏殊已经朝他们看了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季秋然放下手里拿着的可乐,顿觉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冰可乐还没下肚她却觉得好像有一阵冷气刮进了胃里。
“那......贺哥你俩好好休息......”
贺晏殊说:“你们也是。”
“......”
今晚的风比昨夜的还要大,竹叶的唰唰声此起彼伏轻轻柔柔的好似一绢丝巾划过耳旁,林里的蝉鸣却一层比一层还要厚,从山的深处传来,时间波澜不惊地缓慢走。
贺晏殊颠了颠身上背着的人,“姜思砚,真喝醉了?”
对方没有搭话。
何导派了一个随行摄影师跟着两人走,贺晏殊步子走得有些慢,摄像老师就在旁边跟着他。
与现场幽静的氛围不同,观众从刚才贺晏殊把姜思砚拦腰抱起时就开始闹了。
纵观弹幕全是尖叫声。
[救命贺晏殊也太双标了吧!跟秋然女神他们说什么“姜思砚喝醉了不喜欢别人碰”,一转身突然他自己就冲上去将人抱起来了,他这不是双标!这他妈是占有欲才对吧!]
[呜呜呜好可爱好像亲一口!姜思砚喝醉了脸红得像是打了粉丝腮红一样,头发细碎散着,贺晏殊怎么养得?好好一个酷哥给养成了娇娇老婆,贺晏殊你好福气啊!真的不敢想象我现在亲一口姜思砚到底有多么软2333!]
[好羡慕发疯!他俩这该死的颜值契合度,要是生个崽我都不敢想象该有多么可爱帅气qaq(狗头保命,jpg)]
[夜深人静,夜黑风高,这时候就应该悄咪咪亲亲!摄像大哥请自动隐身(但请不要关直播镜头谢谢)]
[两人独处啧啧啧真是没眼看,这对铁了,我今晚就投他们了,大家信我!!!]
[唯粉:“我们是潜水了,不是死了!?!”]
“贺晏殊!”喝醉了的人忽然抬头喊了一声。
摄像大哥的举着镜头的手都吓得抖了抖。
观众:“?”
“嗯?”
“你...好讨厌。”
“嗯。”
观众:“??”
又过了几秒,姜思砚又猛地一叫:“我脸是不是好红?”
贺晏殊背着他的手一顿,哼出一口气,嘴角轻翘:“好看。”
没有声音回他。
观众:“???”
又过了一会儿:“财大气粗,我要蜡笔小新!”
贺晏殊一愣,下意识侧头说:“给你买了一排。”
他刚说完,眼前突然一黑。
额前的头发被弄得细碎,遮挡下来,手掌滚烫的温度渗透,暴露在空气中的前额和眼睛被姜思砚倏地捂住,贺晏殊心跳很重地跳个不停。
现场忽然就没了一丁点声音,就连摄像师都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
姜思砚的手一直覆在他额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贺晏殊停在原地没有往前走,似乎没打算继续。
“晏殊哥哥,你鼻骨好挺......”
贺晏殊一愣,下意识侧头:“你说——”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唇间上薄凉一碰,姜思砚的头恰好歪过来。
姜思砚嘴唇很软。
贺晏殊稍稍回神,却没伸出手将他的手挪开。
他眼皮微微掀着,嘴角轻挑,泄露出来的眸神里带着平时难以得见的星光。
几秒后,姜思砚的手蜿蜒往下,摸到他的睫羽,鼻梁,再往下,滑倒唇心。
烈酒埋下的伏笔此时无解,燥热的酒气也没被晚风拂去。
贺晏殊僵硬得一动不动,直到某个醉酒的人终于垂下手。
贺晏殊抬起眸,扫了一眼。
姜思砚的眉眼,嘴唇,耳朵微红。此刻喝醉又像是变成了之前那般,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性格不和,张口闭口就是回怼,却也露出软弱,安静乖巧,变出可爱的本性。
割舍,封闭,揪紧的深海,暗潮惊涌。致命的奢望泛滥成灾,不可救药沉沦于此的心跳在窄门里翻腾。
“姜思砚。”
带着难以察觉的控制欲,贺晏殊再次贴了上去,短暂又退开。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想和你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一瞬间,沉睡依旧的姜思砚浑身松了一下。
眉头蹙了蹙。
他似乎能感受得到有什么东西碰上了自己的唇,却又克制般的一触即离,软热又轻柔,好像比水入嘴还要温和一些。
姜思砚眼睛没睁开。
唇碰唇。
姜思砚离奇地主动亲了上去。
不假思索,任由控制。
对方却反而退开。
他似乎觉得不够,抿了一下唇,再度笨拙地往上纠缠。
摄像老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紧张地偏移镜头。
观众完全不知道此刻镜头里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知道贺晏殊走到一半停在了原地似乎和不太清醒的姜思砚说了什么,而后就只能看到黑夜里两个模糊的轮廓似乎贴得极近。
就当他们想仔仔细细看清时,镜头却虚晃一枪,突然糊了。
观看直播的观众还以为是自己的设备出了什么问题,纷纷在弹幕上留言咋回事。
得到一水的“我这边也是这样”的回答之后,弹幕瞬间炸了。
[财大气粗是什么东西啊?贺晏殊的名字?姜思砚叫贺晏殊财大气粗?!]
[大家都知道贺晏殊有钱但这个我咋听着这么别捏呢?]
[啊啊啊啊!摄像老师你的镜头怎么回事,我们都看不清了,难道镜头坏了吗?]
[可恶啊!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醉酒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吧,醉酒吐真言啊!这时候要是发生个一丁半点,基本上就稳赢了!]
[贺晏殊他怎么突然停住了,为什么不继续走了,我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救命家人们谁有截图调一下亮度看看,求求了!]
[刚才镜头糊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节目组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放热搜时刻居然只派了一个摄像老师呜呜呜什么都看不着!]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刻意这样子欲盖弥彰的吧!]
[好着急啊,我emo了......妈妈问我为什么一脸彷徨,谁知道我居然是磕cp磕的?!]
[恨不能直接魂穿摄像老师!我要是能当节目组摄影师我绝对360度无死角特写!]
......
贺晏殊飞快地转过头朝这边看。
侧脸立体,眼神冷硬。
这种对视持续了两秒,摄像老师飞快地反应过来,连忙朝着贺晏殊比着挥手否认的手势。
贺晏殊背着姜思砚往前走,任由背着的人脸贴着肩吐气。
然后观众惊奇的发现,镜头不仅模糊了,而且没有跟着他俩一起往前走了!
[???!摄像老师你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跟着拍摄了?何导?!急急急!何导我需要你!]
观众闹了半天,没多久一条#姜思砚贺晏殊醉酒消失镜头#的热搜火速冲上了第一。
此时的三号房内。
“思砚,去洗澡吗?”贺晏殊看着躺在木制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轻声说。
躺在那儿乖乖巧巧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贺晏殊走近,凑过去。
蹲下来。
盯着他闭紧的眉眼瞧。
清秀的手指细细描摹姜思砚的轮廓,像是学着刚才姜思砚的动作,点碰睫羽,眉骨,鼻尖,再到唇心。
一瞬间,深睡的姜思砚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贺晏殊地手指在有意做着什么,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下意思往他手指上靠,追寻着贺晏殊手指的踪迹。
他睁开眼,缓缓抬起头,盯着贺晏殊的眼睛。
时间停止,动作暂停,仿佛一切都在这几秒间忘了什么。
过了好久,姜思砚才挤出声音:“......你别动,凉快,要摸。”
贺晏殊深深地凝望着他嫣红的脸,没有动。
喉结滑了滑,抿了一下唇。
见他没有动作,姜思砚主动爬起来,靠在贺晏殊怀里。
“凉快,不要动。”
姜思砚话音刚落,身体莫名悬空了一瞬。
贺晏殊将他拦腰直接抱了起来。
“洗澡很快就会凉快的,我身上很脏,全是酒气。”贺晏殊眼睛笑着。
“噢......”姜思砚含糊不清地搭话,强撑起眼皮看他,“贺......”
他俩挨得太近,彼此说话时吐出来得酒气将两人包围。
半晌,姜思砚嘴里剩下的话才说完。
“晏殊哥哥......你脸好红。”
“不要洗澡,要睡觉。”
姜思砚听话不到两秒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
贺晏殊沉默地抱着他,动了动唇:“听哥哥的话。”
姜思砚:“不想听。”
贺晏殊笑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蜡笔小新睡衣给姜思砚,果然就被抢了过去。
“洗吧,冷水澡。”
贺晏殊把人抱进浴室,将他放进浴缸里,调了调水温,温温的,刚刚好。
他将人完全松开,却又紧紧地被姜思砚抱住。
算了,小孩子脾性,由着他。
“姜思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喝醉了,抱着的是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讨厌的人。”贺晏殊将水关掉,试图将自己从他怀里摘出来。
“而且你要洗澡,我不可能帮你洗澡。”
姜思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正说话的人是贺晏殊。
嘴巴瘪了瘪:“贺晏殊......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的初恋对象到底是谁?”
贺晏殊喉咙紧了紧,想说出什么,想了想又没说。
算了,说出去的话,他清醒之后一定......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姜思砚借着酒劲不满地拍水,刚接的温水至少有一半都在两人身上。
“姜思砚,别闹了,”狭小的空间里,贺晏殊突然叫他的名字,“自己洗澡。”
“......”
姜思砚瘪了瘪嘴,开始打算脱衣服。
贺晏殊忍住其他冲动,不让视线乱瞟,想站起身退出浴室。
刚转了个身,他的手就被姜思砚从后面用力的抓住。
“不行,晏殊哥哥,我没力气......”
贺晏殊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真想知道姜思砚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比如现在他是真醉酒还是假,到底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贺晏殊还是不知道。
贺晏殊背着他安静片刻,闭着眼,转过身,给他擦身体。
酒气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迎面扑来的沐浴露香味。
“这里有点疼......”姜思砚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对他撒娇。
但贺晏殊清楚,这些都是假象。
“哪里疼?”
“这儿。”姜思砚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五感此刻像是放大数倍,尤其是触觉,这里他知道,是姜思砚的锁骨。
白天穿苗族服饰,试戴银饰的时候皮肤过敏了,后来又被太阳晒,只怕现在这里都一片红。
“嗯......”
贺晏殊安静片刻,轻轻将手附上去,揉了揉。
“待会儿自己穿衣服,然后出去,我要洗澡。”贺晏殊又说,“你的蜡笔小新睡衣就在你手边的台子上。”
对方没回答。
“嗯?思砚,听到了吗?”
依旧没有声音。
贺晏殊心里做足了一番思想工作,冷静下来后勉强僵硬地睁开眼。
水汽氤氲包裹着姜思砚,他全身上下都浮起淡淡的一层粉,除了脸,脖子以及耳朵比较红。安静地靠浴缸台上,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盖了几滴小水珠,头发湿漉漉的塌着。
他睡着了。
像个可爱的瓷娃娃。
“姜思砚,和我结婚,到底是为了你姜家的未来所做的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心甘情愿?”
贺晏殊低着眉眼,安静了好几秒,半晌后他抬起眼神,轻声长叹了一口气,
似乎再说:
“权宜之计吧,毕竟和我结婚,是我不择手段求来的。”
如果此刻姜思砚还清醒着,会发现贺晏殊佝偻在他侧面蹲着,虽然脸上满是水珠,眼里却尽是深情。
贺晏殊对着一个不清醒的人喃喃自语,失了心疯一般喋喋不休。
他不停地细数自己的真心,捧出来,又放回去。
余光瞥见锁骨上独特的字母。
他也会猜想为什么要遮挡,是不是因为自己,转念一想,却又剔除掉荒唐想法。
贺晏殊看着姜思砚的脸,那双久闭的眼睛,宛若回到了小时候。他也是这样,乖巧地一声不吭,在他旁边静静地睡觉。
平日里闹闹腾腾,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毫不设防。
“姜思砚,你是不是对我太尖酸刻薄了些,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贺晏殊抬手捏了捏眉心,算了,不说这个了。
他语速又很慢,“我也是正常人,做不到什么都无动于衷。”
可一偏头就能看见姜思砚可怜兮兮的乖巧模样,想到他平日里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又根本没有办法不对姜思砚心软。
贺晏殊蹲在那里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长叹了一口气,他快要被姜思砚逼疯了。
他到底该怎么做?他只要前进一步,姜思砚就跟着退一百步,他都已经想了最差的办法将两人捆绑在一起了。
他轻轻摸了摸姜思砚的脸,又给他擦干净水,声音越来越低:“你别这样对我,咱们就跟小时候一样不行吗?”
“思砚,”贺晏殊转过头,月光皎洁地落在木制窗台上,又照到他们身边,他一边拿过睡衣一边给姜思砚套,目光却执著地停留在他脸上绝不往下,两人明明几乎是坦诚相见,距离挨得这样近,贺晏殊却觉得这是他们离得最远的一刻。
哪怕对方什么都听不到,也难以给他任何答复,但贺晏殊还是想问他:“你爱爱我,心疼一下我好吗?”
我知道这是一场短暂却又惹眼的梦,但我真希望这一刻长一点,不要醒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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