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梦?”唐澄翎害羞但好奇。
蒋庭闲发出闷闷的笑∶“就端午节前晚,那还是我第一次做和男的的春梦,也是第一次梦见你。”
唐澄翎的手悄无声息地顺着蒋庭闲的衣袖下滑到手心,一一细数∶“那我之前,已经梦见和你好几回了,在浴室对镜,课桌上,讲台上……”
“想的还挺大。”蒋庭闲被唐澄翎暗藏的炫耀给惹得心痒痒,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轻轻刮了刮他鼻尖∶“小色鬼,在教室里是不太可能搞了,回家可以放到桌面上,就你的书桌,我那房间桌子好久没用都快积灰了,不过今晚别想了,逛完回去就好好睡觉。”
说完,他沉默了会,重新组织语言开口。
“不怕你笑,我那时跟陈晓说我可能要弯这事后,他特意找来各种性向的联系,男女男男的都有,但我都没感觉,他说我不行了。”蒋庭闲发笑。
唐澄翎凑在蒋庭闲耳边∶“你别信他,你很厉害,我认证过了。”
蒋庭闲晃神于他眼里比荧光海还亮的亮光,对他骄傲地抬起下巴∶“那当然。”这一动作让他们贴在一起,他们对视着,自然而然地接吻。
他们浅尝辄止。唐澄翎进步很快,明明第一次亲吻时青涩得不知道如何呼吸,在几次练习后已然达到优秀水平。
分开后,蒋庭闲继续开口。
“当时我对那场梦没怎么当回事,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同的倾向,但是我后来发现,我对其他男的根本没兴趣,我就是单单喜欢你。”蒋庭闲不好意思,又不舍得放弃唐澄翎的一举一动,说两句就看眼唐澄翎。
“那为什么说单单是我?”唐澄翎在蒋庭闲面前逐渐放下自持的外壳,满脸期待。
蒋庭闲的脚步慢下来,语速也随之缓缓,他没直接回答唐澄翎的问题∶“唐澄翎,我一向是不太信玄虚的东西,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去怀疑一些命中注定,来了,注定是躲不了,生老病死,还有无法自欺欺人的喜欢,而这些,往往伴随着一些征兆暗示。”
“就像……那晚应该就是你,所以之后你才会频繁入梦。”
“还有,梦中无论是蝴蝶还是大海,如今,都让我觉得有种命中注定的巧合和冥冥之中的因果。”蒋庭闲紧张得浑身不自然,挠了挠新长出来扎手的头发,“我是不是讲的太玄学了?我……唉。”
唐澄翎弯弯眉∶“没事的,我听得懂你的意思。”
“我一直对自己有比较清晰地定位,什么事情就算做了也没多大的成效,其实没必要做,做了也是感动自己。但是,在追你的事上,我想认真地搏一把,所幸,我赌对了。”
蒋庭闲深吸一口气,无比正式地说∶“唐澄翎,在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会认真地对待你、珍惜你,我不说假。”
“说完了吗?”唐澄翎轻声问。
蒋庭闲耳朵通红,面上还装作深沉酷哥,动作却局促地点了点头∶“说完了,我是认真的。”
“那你听我说。”唐澄翎停下来,以与蒋庭闲同等的认真郑重开口。
“我会等你用行动证明,你不用急于一时。”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你。”
“性带给了我暂时性极致的快感,但与你的每一刻会让我感受到绵绵不断的欢喜,这已经远胜性欲了。而在没见你时,我会失落,会失控,在我还不知道这是喜欢时,我把他称作欲望,在知道是喜欢后,我确信,这是想念,对你的想念。”
唐澄翎的紧张丝毫不弱于蒋庭闲,他紧紧抓住蒋庭闲的手,蒋庭闲下意识地牵住。
“我喜欢计划,喜欢一切事物朝着预计的方向发展,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变得那么冲动,会不计后果地深夜看海,但,我很喜欢这个改变,只要是和你。”
他笑容明艳。
“因为你,我期待下次的、下下次、以后无数次的随心所欲、冲动失控。”
“感谢你,让我踏出了计划外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说:
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