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的蒋庭闲笑得停不下来,在唐澄翎的瞪眼中双手举起,不走心地投降。
唐澄翎又羞又恼地摸了几分钟,克制地收回了手,将头埋在蒋庭闲颈侧。
重新获得嘴部自由的蒋庭闲对着唐澄翎红通通的耳朵轻轻吹气。
“别吹了,痒。”唐澄翎的声音闷闷的,本来耳朵就红,一吹更是热气上脸。他躲避着热气,落入罪魁祸首眼中只是蹭了蹭的模样。
“你呼吸也搞得我脖子痒。”蒋庭闲理直气壮。
唐澄翎头未抬起,屏住呼吸。
蒋庭闲无奈地捏着唐澄翎的后颈∶“骗你的,我皮糙肉厚怎么会怕痒,别憋自己了。”
两人安静了会,蒋庭闲又嘴贱∶“其实我裤子也是陈晓的。”
唐澄翎一时纠结,陷入两难。
蒋庭闲笑出声∶“骗你的,裤子是我自己的。”
两人在卫生间里磨蹭片刻,最终是唐澄翎理智占上风,决定回去继续上课。
外面大雨,一时也停不下,与其在这耗着,不如先回教室。
“你的伞带了吗?”走到门口,唐澄翎拿起收纳架上的雨伞。
蒋庭闲果断放下准备拿伞的手,忽略就摆在旁边的雨伞。
“没带。”那是陈晓硬塞给他的伞,不是他的伞。
唐澄翎没去想既然没伞,为什么来的时候衣服没淋湿的事,“那撑一把伞,你离近点,我伞不够大。”
蒋庭闲心满意足地把半个身子挂在唐澄翎身上,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你刚刚回班上时怎么没带伞过来?”怕蒋庭闲的头磕到伞架上,唐澄翎举得高了些。
蒋庭闲像条得到心爱食物后欢快的大狗,在唐澄翎身上乱拱,说出的话却委屈巴巴∶“红姐赶我走,我都没来得及拿伞。”
“她好凶,我都不敢拿伞。”
实际上是蒋庭闲在红姐的暴怒中面无表情地进门,拿起自己备用的衣服,顺走了陈晓放在桌脚的伞。
此刻要是伞能拟人化,委屈将比蒋庭闲演的更真情实感。
唐澄翎潜意识觉得有些不符合逻辑之处,但他还是信了,更替蒋庭闲感到不平。
狂风把伞吹斜,两人跟迎面吹来的雨水打了个照面。蒋庭闲将手覆在唐澄翎手上,牢牢握住伞柄。
大雨滂沱,暴雨声像是无数大厦崩塌,白浪翻腾澎湃,将两人的裤腿都淋湿。
两人在形如虚设的伞下,紧密依偎,贴耳嘀咕。
“真没衣服了怎么办?”
“请假?”
“有道理,其实我刚骗你的,那外套也不是陈晓的,是我的。”
“别不说话啊,我有点害怕。要不我背你赎罪?”
“还有两步就到了,我没生气。你勒到我了,我有点喘不上气。”
“哦哦,对不起,但是我冷,抱着你暖和。”
“蒋庭闲,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有点……异常活泼,还喜欢骗我。”
“对不起哈。”蒋庭闲道歉道得很敷衍,“控制不住想逗你。”
“我就是刚刚才意识到你说的是‘更喜欢’,所以现在至少是有点喜欢。”
唐澄翎低下头∶“你反应好慢啊。”
“……你别激我了,我现在恨不得去操场跑两圈。”
“……”
“我要是继续逗你,你会不会说‘其实我更喜欢不逗人的蒋庭闲’?”
唐澄翎别回头,不去看蒋庭闲的注视。
想了想,轻声回答∶“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蒋庭闲,你能不能教教我?”
作者有话说:
先磕为敬
下章真发刀了,每次都是糖,服了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