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总想当A的病娇O>第40章 番外一:一见钟情篇

  纪宴礼道了谢,淡漠地看着向后退的母亲,母亲神情惊恐,似乎不懂这个Omega怎么敢当着自己Alpha说这些的,她差点都想上去捂嘴,想了想到底是没敢,只低头嘴上说着自己的道理。

  一句句纪宴礼再也不想听到的话。

  “您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不能这样的,我现在的生活都是我丈夫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丈夫的,他有时候心情不好对我不大好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您现在的生活也是你的Alpha丈夫给的,没有Alpha我们Omega很难生活的。”

  她的一番话震惊到了拉她的Omega,Omega不可置信的捂住嘴:“你、你儿子不就是自己做兼职,都未成年在养自己诶!听你们刚刚的话,你儿子读书这些你口中给一切的Alpha丈夫什么都没做吧,现在甚至都要他儿子来赔钱诶!”

  “你你你要真依附Alpha,你依附你儿子也好啊,何必要跟着一个家暴还要啥啥没有的傻逼呢。”Omega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丈夫是入赘的,有钱的是我好嘛,就这么说吧——”

  Omega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保镖:“这些,其实都是我情人。”

  Omega神情得意,说的夸张,纪宴礼看的出来这不过是Omega生气了,说到最后气母亲的。

  Omega的丈夫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走了过来,指尖搭在Omega的后脖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Omega,纪宴礼隐约听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再说说……”

  母亲张大嘴巴,指着Omega“你”了半天,最后羞红了了一张脸:“不守德!”

  最后两人吵了起来,Omega嗓音大,根本不怕谁听到,就一句接一句往外吐:“本来就是一废物惹事精,你丈夫早就出名了!就是一窝里横!就你当个宝!”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自己心里死不承认,不承认自己当年嫁的人会是不好的结果!这有什么打不了的!”

  母亲含着泪看他,见他这次真不理,又去哀求父亲回去,却被父亲一巴掌打在地上,着实把旁边准备走的Omega吓得不轻,瞪着一双眼愣了几秒闭着眼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走上去将父亲从地上拽了起来,把父亲打了一顿狠狠道:“本来我最近就心情不好,今天刚好遇到你这傻逼。”

  纪宴礼想,真爽,他也想去打,但现在不行,会惹祸上身。

  这天以后纪宴礼就换了住址,母亲的哭泣和诉苦他似乎……听不进去了。

  因为,他无奈地发现母亲仍然不肯听他一句话,他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筒子楼里昏暗的光线照在两人脚底,纪宴礼的声音很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这样,你……”

  纪宴礼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说好:“你很可怜,可是我未出生前你就是如此生活,我出生想改变也终究没能改变你。”

  “我真的改变不了你,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不肯离开那里,却也不肯放过我。妈妈,我现在能想做的似乎只有让以我以后的妻子、我的孩子、不过这样的生活。”

  他看见母亲愕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真能这么狠心,纪宴礼揉了揉眉心,身心很疲惫:“我已经连续工作了八九个小时了,我还要读书复习,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睡觉,您自己也清楚的应该…敲了很久的门吧,您见到我的第一面没有担心我是不是除了什么事,而是急着说自己无法让父亲收心,劝我回去,让我去道歉,去那个家里替你承担一份谩骂。”

  面前的Omega哑然,纪宴礼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很累了,就不送您了。”

  纪宴礼关上门的时候轻声道:“以后别再找我了,就当我死了吧。”

  “以后的养老费我以后怎么着都会给的。”

  “这怎么可以——”

  身后的母亲几乎嘶声尖叫,纪宴礼关上门,缓缓滑倒在地上,试图隔绝外面的叫喊。

  该结束了,他不能一辈子耗在这个地方,他得——走出去!

  ******

  “你干什么去啊?”纪宴礼疑惑地看着急急忙忙望学校跑的霍洋,今天是二中、靖安高中和市高中今天有一趟爬山行,就在陵城内。

  但纪宴礼和老师申请了没去,霍洋是去了的,现在还没到点吧,怎么就回来了……

  霍洋狠狠咽了口唾沫:“靖安高中有几个人找不到了,我们高中有一个也不见了,还有一个受了伤,老师刚已经通知学校了,已经报警了,校长非要我回来带一波人去找。”

  靖安高中……

  纪宴礼一把抓住霍洋:“靖安高中不见得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沈汀白的?”

  “有啊!他还是第一个被发现他不见的,当时有同学有事找他半天能找着就开始发现不对劲儿了——”

  后面的话纪宴礼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他松开手,风呼啸着。

  和霍洋一起抵达到爬山行的位置时,纪宴礼还没回过神。

  好多人,每个人都在呼唤着,纪宴礼觉得自己哽着,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里人每一个人都是以同学、朋友的身份在喊他们的名字,他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喊沈汀白的名字呢?

  朋友吗?

  她不是。

  同学吗?

  他也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

  纪宴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场爬山行每个高中都穿了校服,但现在也有很多人都脱了,没人在意这些小事,现在——找到人才是关键。

  这是第一次纪宴礼光明正大的喊出沈汀白的名字,那个他从前只敢在屋里叫出声的名字。

  纪宴礼不记得自己找了多久了,他感觉几个山他都快找完了。

  纪宴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汗,即便快了入秋这么一会儿纪宴礼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喉咙腥甜。

  纪宴礼捂着脖子咳了几声,几声细弱地痛苦声传入纪宴礼的耳里,纪宴礼捏住喉咙硬事没再咳嗽,他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声音的来源。

  “沈—汀—白?”找到声音的来源,纪宴礼扒开东西,看到了跌坐在里面的沈汀白,沈汀白似乎没多大力气,脑袋靠在石壁上,勉强睁开眼看他点头,瘪着嘴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是我……”

  “你怎么了?”纪宴礼走到沈汀白身旁,沈汀白的身上全是灰,还有撞到的痕迹和擦伤。

  沈汀白抬手指了指脚踝和头:“不知道是扭了还是骨折了,摔下来把头撞了一下,我东西都掉了,我现在晕的想吐,脑袋还嗡嗡的……”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我是靖安高中的,你是哪个高中的呀?”

  纪宴礼摸了摸沈汀白的脚踝,没回答沈汀白的问题,试探的问了脚踝几个位置,纪宴礼感觉不是很严重,修养半个月差不多可以好。

  纪宴礼背对过沈汀白,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沈汀白:“我背你回去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汀白没动。

  纪宴礼以为是沈汀白不信任自己、害怕,尽量放缓声音安慰道:“我不是什么不好的……”

  “没有啊。”沈汀白强撑着挂起一抹笑,“我只是想以后感谢你。我不怕你的,你不会想动我的。”

  纪宴礼不太明白沈汀白的意思,但没关系,听这意思沈汀白是有警惕心和防备的人,这样很好。

  “不用了,老师说过,做好事不留名。”

  不知道沈汀白突然哪儿来得劲儿,不仅上了纪宴礼的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逗人道:“可是我见过你的脸了啊,你留相了啊。”

  “那……你能不能不要去找我。”纪宴礼看着面前的每一步路,生怕一个不留心摔了下去。

  你不会喜欢的。

  沈汀白真诚发问:“为什么?”

  “可以吗?”纪宴礼低低询问。

  “可以啊。”沈汀白很爽快,似乎是真的累了,人慢慢沉了下去,“你救了我,你提的条件肯定答应,还有,谢谢你……”

  走了一段路以后纪宴礼舔了舔干涩的唇,头动了动,慢慢看向身后,似乎是累极了,沈汀白睡的很沉。

  “没事就好。”

  风吹散纪宴礼几乎蚊子般大小的话。

  纪宴礼将沈汀白背了回去,走到最后的时候纪宴礼整个人都像脱了水似的,他听从的按照指示把沈汀白放在被褥上,自己瘫倒在一旁。

  旁边的警察给了他一瓶葡萄糖,夸了一番让纪宴礼休息一会儿,说完就走了,说马上就回来。

  这一片地里就只剩下他和沈汀白两人,纪宴礼坐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昏睡的沈汀白,他不记得自己看了多久了,等回过神的时候鬼使神差间他朝沈汀白身侧走去。

  他低头,指尖轻轻在沈汀白脸上描募着,又跪俯着吻上沈汀白的脸颊。

  虔诚如跪神明,求神明怜爱。

  他知道,这样不对的,不好的。

  两种情感交织。

  咔擦——

  耳侧响起一道声音,纪宴礼猛地惊醒抬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扬起的树叶记录着一切。

  ……

  自从这天之后纪宴礼每天都紧绷着,他甚至开始怕见到沈汀白,他怕沈汀白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他知道自己卑鄙,他躲着一切。

  他将自己埋入兼职和学习中,差不多这样一个月,听到靖安放学的铃声响起,他想去看看。

  也就是这一看他庆幸自己去了。

  校门口外纪宴礼始终没见到沈汀白,后面听几个人议论才知道沈汀白去和人打架了。

  “沈汀白会打架?”

  “会啊,他练过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练过一点好吧。沈汀白看着白白净净的,打的话能打的赢吗?”

  事实证明,能打的赢。

  纪宴礼到的时候沈汀白已经差不多打完了,收拾完最后两个沈汀白才抬起头看他,沈汀白眯起眼:“你看着好眼熟——”

  话还没有说完,纪宴礼的手伴随着风声穿过沈汀白的耳边,眼睛旁银光一闪。

  不知道背后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手持着刀,沈汀白几根碎发落在地上,刀被纪宴礼一手抓住,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沈汀白衣服上,晕染开。

  沈汀白愣住了,望着面前徒手握住刀的青年,青年眉眼深邃,夹杂着几分阴郁,却冲他笑,让他先走。

  “不行,这些人是我招惹的,怎么最后能由你来呢?”沈汀白一脚将身后持刀的人踹到在地,为了避免刚刚的情况,拉着纪宴礼飞快地朝外走,“去医院。”

  “不用的……”

  “为什么不用?”沈汀白没有回头,一个劲儿的走,“受伤就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