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蕊求助地望向莫羽寒,莫羽寒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只握了下边满归的手稍加安抚,暗示她悠着点后便下场坐到了边满归先前的位置上观战,这下子孙佳蕊无可拒绝。好在边满归也是护犊子的,于她而言孙佳蕊是莫羽寒的闺中挚友那就算是自己人,而江湖人士是外来的,要清算也得是先联手收拾了外人再回头聊自己的。

  于是乎,双持双刀,身手矫健但实力确在六人中垫底的孙佳蕊在边满归的‘拉扯’下‘苟活’到了最后,随即,就被手捏一柄猎刀的边满归一招给瞬间碾压了,当真是欲哭无泪!

  孰不知,边满归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单挑的那四人,无一不是输后便对边满归心生惧畏,她们四人年纪各不相同却俱是久负盛名,其中一位中年人更是江湖高手榜排行第五的绝对实力派,可边满归仅持一柄猎刀,打她们跟削甘蔗皮似的,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但绝无翻身之机。是以,由此四人眼神变换之后,其余人便也跟随着转了心态。便是台下穴道未解受到‘优待’伺机再打一局的阿依帕夏也熄了心思,别开玩笑了,那驸马爷的功力堪称一代宗师了都。

  “可消了气?酸溜溜的也不怕倒了牙喔。”莫羽寒给边满归整理衣衫时悄声笑言。

  边满归一挑眉,颇为霸道地说:“你可以对她们好,但不能好过我。”

  “你个小心眼子。”莫羽寒笑骂,边满归握住她一根指头,目含委屈地赖皮撒娇,“寒宝宝~”

  “撒娇也是没有用的~”莫羽寒口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内心里无力拒绝,无限宠溺地睨了深知其心的开始得意洋洋的边满归一眼,嗔道,“你可真是我的冤家!”

  “非也~非也~”边满归老神在在地晃了晃脑袋,腻腻歪歪地说,“我也是你的宝宝。”

  “小心眼的醋缸子阎王宝么?”莫羽寒一阵好笑。

  边满归眨巴眨巴眼,呲着一口白牙,笑道:“你不能冤枉宝宝,宝宝可乖了呢!”

  “你可拉倒吧。”莫羽寒和孙佳蕊待久了,终究是被荼毒了一部分语言,“我认识的人里边,数你最调皮了。”

  “那你也最稀罕我不是!我还是最大赢家!”边满归的厚脸皮丝毫不受影响,莫羽寒被逗乐了,懒得再同这人纠缠,顺了她心意,笑道,“是呢!可不就是最最稀罕你呢!”

  有了莫羽寒这话,边满归更加昂首挺胸的像极了一只斗胜一切的大花公鸡,迅速靠近以说悄悄话的姿势遮掩在莫羽寒的耳后脖颈上偷亲了一下,莫羽寒猝不及防地酥了一片,羞臊且无奈地横了边满归一眼,以口型暗骂:魂淡啊~

  然,此娇柔之嗔怒哪里有半点威势,徒增边满归的乐趣罢了。

  这厢小两口情意绵绵的互动,那厢呼呼喝喝、乒里乓啷的打得热闹,此轮在演武台上的是侍雪,看似软糯可欺的侍雪绷着小圆脸舞起剑来还是有那么几分威势的,不容人轻视小觑。虽说侍雪没有打到最后赢得此轮,但也有所展现,不至辱没曌宸宫外门弟子的声誉,更何况她还是邵庆公主的贴身宫人,有此功力不落武林人士的下乘,已经是很给邵庆公主长脸了。

  接着的下一轮是苏米上阵,仅三招便可知其比之侍雪来要厉害一层,快速筛去四女之后,苏米便与一位武林公认的实力派后起之秀,青岩山庄少庄主袁媛缘翻翻滚滚对战拆解了近百招,即便最后苏米输了,也赢得了少庄主袁媛缘和其余江湖侠女们的尊重。

  只见袁少庄主潇洒的收回手中钢骨折扇,水墨衣袍意趣高洁,素手一夹轻扬将红绦束带与乌黑长发挑至身后,十分文雅有礼的倒捏折扇向苏米抱拳,端丽的容貌噙着笑意,嗓音如清泉石上流过,真真是清雅卓绝:“苏姑娘身手不凡,剑法纯熟,刚柔相济,在下甚为尽兴,承让了。”

  “袁少庄主抬举了,小女子多有不足之处,多谢袁少庄主不吝赐教。”苏米当然知道适才交手的袁少庄主隐藏了真实水平,更是多次给自己喂招和提示,为人十分友善谦逊。

  “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当苏姑娘言谢。我等武林人士基本都是自幼习武,成日里不是泡在演武台上,就是埋首练习,没别的事可分心。苏姑娘则日夜辛劳,少年才研习武艺,几年时间便有此等功力,着实令在下佩服!”袁少庄主言之诚恳,待人处事颇有大将之风。

  “寒宝,我跟你推荐她,袁媛缘,名字有特色,人也靠谱,你还记得她写的答卷吧,字漂亮,内容也漂亮。才刚及笄,挺不错了。”边满归丝毫不掩藏对袁少庄主的欣赏。

  莫羽寒同样如此,点头道:“自然记得,唯有她心有成竹,下笔成章,还有时间画了相应的对战草图呢。”

  边满归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翻阅,侧过身指给莫羽寒看上面的内容,正是那袁媛缘少庄主的:“估摸着是她爹娘教的好,你看,她曾爷爷生前是我朝武官,爷爷也上过战场,有传承啊这是。”

  莫羽寒看到了最后一行小字批复,虽无落款却识得笔迹以及特殊记号,是太子殿下莫元瞻的字:“大哥哥说她人品端方,家学渊源,让我留下可以好好栽培呢。”

  边满归仔细辨认过后不由得发笑,摸了摸右耳垂,感叹道:“寒宝,大舅哥对你好的,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那不一样~大哥哥是兄长,你可是……”莫羽寒先是下意识说明随即便反应过来又被这坏家伙套话了,眸光迅速闪过狡黠之光,遂接着道,“专门来挖坑埋我的,自然不如大哥哥待我好咯。”

  边满归面无表情地望向偶尔暴露黑瓤的心上人,见她笑得甚是开心,一时竟无语凝噎,没办法,谁叫她们首次见面的的确确就是在自己挖的坑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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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偶尔黑瓤示人的邵庆公主广袖一挥:都看到这哩,俄的收藏数泥?俄滴评论泥?俄滴票和营养液泥?咋奏是不见地雷泥?老安坨~真似愁死个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