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田园莫羽寒还睡眼惺忪,边满归简单洗漱就钻进被窝搂着软玉温香一阵握雨携云的翻腾,致使莫羽寒不得不跟着边满归又沉沉入眠,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到了午饭时。边满归洗漱完毕一身轻松,莫羽寒轻轻揉着腰恨不能砍掉边满归那一双作恶多端的爪子。

  刚端起碗吃饭,外头就来报说姬大家来请平安脉。边满归看了眼有些奇怪的莫羽寒,想来今天不是约定好诊脉的日子,那姬婧姝来,为的就是高莘了。

  “安坨,昨晚有军报,而且里面有高少东家的消息吧?”莫羽寒是聪慧的,反应也快,算起来早朝结束,消息流转获知的时间对接上,略想了想猜出来大概,若非如此,姬婧姝不会急着在午膳时间急匆匆赶来。

  这类将要廷议的军报边满归无需隐瞒莫羽寒,端着碗扒饭,腮帮子鼓鼓的点头,还想说话就被莫羽寒好笑地打断了:“跟仓鼠似得,咽了再说别呛着。”

  弯起嘴角笑了笑,边满归咽了食物,一面夹菜一面言简意赅地说:“邑朝商队被匈戎马匪抢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有点严重,凌崖阁和高莘就在里头。但大舅哥说高莘应该伤得不重。”

  “大哥哥说…那应该就是伤得不重吧。”莫羽寒有瞬间的惊骇,随即又恢复正常,边满归的暗示她听懂了,大致想通了这件事里面的里头的一些弯弯绕,不忘叮嘱一句,“安坨,待会见了婧姝,你只说军报便是。”

  对莫羽寒这话边满归自然无有不一的,待到姬婧姝穿花拂柳的从前院赶到后院,在进了正房到会客厅堂,边满归已经吃完饭了,莫羽寒已在一半的进程上,双方都已熟识,不介意的围在桌前坐下。

  “婧姐姐,你吃午饭了没?”边满归趁着姬婧姝在解斗篷的时候问。

  姬婧姝摇头。

  莫羽寒便向苏米道:“苏米,去厨司传一份鲜虾馄饨和剁椒牙白来。”

  “喏。”苏米应声而去。

  “满归,早朝散后我听闻昨夜军报提到了凌崖阁的商队和高莘,情况如何?”姬婧姝还未落座便直明来意,靠近了看,才发现姬婧姝的眼眶有些许发红。

  边满归从旁边的小炉子上取水壶给姬婧姝倒了杯热水,道:“军报里就说匈戎马匪劫掠了我朝商队,附上了商队和伤亡人员的名册,别的就没了。不过婧姐姐你不用太过担心,高莘那家伙的名字只在伤员里,活着呢。”

  “活着便好,活着便好。”姬婧姝长长舒出一口浊气,低头用手按揉着太阳穴,人显得比较憔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倾诉心中郁结,“她九月来京接辛夫人回东北时来找我,说十二月就能接我离开清悦坊,我起初高兴了好几天,可最近月余里总是心神不宁的,北境也传来消息说是匈戎汗国的马匪又出来劫掠过冬的资源,我就开始担心,想法子给她递了消息,没成想,还是被她给遇上了。也不知道她伤的重不重,偏我又无法在她身边陪着她,照顾她,你说,我是不是太无用了。”

  边满归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早晚的事’,但是锁住了嘴不能跟姬婧姝说,因为这个词一说,以姬婧姝那灵活的小脑瓜肯定能很快联系到朝政谋略上去,不仅会对太子殿下心存埋怨,也会对高莘生气,还会更加地自怨自艾的认为自己是拖累,嗯,就没必要不是。

  见边满归对自己挑眉眨眼,莫羽寒心中莫名好笑,清了清嗓子,暂且搁下碗筷,斟酌着对姬婧姝道:“婧姝,这事发生的突然,影响比较大,朝廷定会重视的,想来很快就会有妥善处理的召令传下来。你且放宽心,高家行商四代人,网罗的高手如云,随身护卫,高少东家应当不会伤得太重。”

  “但愿如此吧。”姬婧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人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拿杯子喝水的时候还烫了下手。

  边满归抬了下下巴示意莫羽寒继续吃饭,然后让小昀去打院里的沁凉井水来给姬婧姝敷手,挡住那杯刚离开桌面的热水,不无担心地调侃道:“先别喝了,省得再烫着舌头。你呀,别想些个有的没的,坐着歇会,吃了馄饨再睡一觉,我下午去打听打听情况。”

  姬婧姝无力地朝边满归笑了笑,点头呆坐不语,绝美的容颜犹如即将枯萎的雪莲花,令人忍不住想要心疼,想要伸手抚平那蹙起的柳眉,想要拥她入怀好生安慰。

  然而,边满归却只是说了一句:“寒宝,你再多吃两口呗,最近抱起来好像瘦了。”

  对此,莫羽寒既甜蜜又无奈,只好嗔怒地瞪了一眼,乖巧的再多吃了两口才放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