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的边满归,和基本难来的莫羽寒都不认得延庆观的路,莫羽寒面皮薄就由没脸没皮的边满归一路逮道士一路问的回到了延庆观的正门。

  晨光金辉洒满广场,原本空旷的地方早已不复寂寥,仅是一顿早饭的功夫,就已经来了不少的凡尘善主,敬香、卜卦、解签……纷至沓来。边满归和莫羽寒二人手牵手,瞧着眼前和身旁络绎不绝的人流,不禁有些傻眼,这,带刺玫瑰在哪里?

  “老爷,夫人。”正发愁,远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大步跑过来两个小厮,循声望去,看衣着前头那个是小田园的,后头那个,是恭亲王府的。

  靠近些,边满归眼尖地认出小田园那个是钱贵,扭头对有着脸盲症的莫羽寒贴耳提醒道:“寒宝,是钱贵带着个你七哥家的小厮。”

  莫羽寒默然点了点头。

  “老爷,夫人,小的可算等着您二位了。”钱贵笑脸打眼一瞧有些憨憨的,小小的眼睛却是精光闪闪,别说,和主家边满归还真有三分相似,只见他拱手向主家行了礼,利落地说,“老爷,夫人,这是恭亲王府家的来兴,恭亲王妃听闻夫人来延庆观敬香,就想请夫人过去小聚。”

  “哦,行,一起去吧。”边满归朝钱贵和那个来兴点了点头,牵着莫羽寒的手,示意两个小厮前头带路。

  却不料那个叫做来兴的小厮怯生生地说:“侯,侯爷,我家王妃娘娘只请了公主殿下一人去的,您,您看?”

  “知道了。带路吧。”边满归恍若无闻,握着莫羽寒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目光也没在来兴身上停留。

  来兴很是为难,踟蹰不前,还是钱贵暗中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我家老爷是沙场血海里出来的人,可不好惹,但他既然说了知道了你就只管带路就好。”

  这样一来,来兴吓得脖子一缩,做贼似的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隆义侯,再飞快瞟了眼一直神色清冷的邵庆公主,似乎是经过挣扎后才脸色苍白着,瑟缩着往前带路,第二步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栽跟头,还好钱贵习武反应快些一把捞住他。

  此番行状看得边满归神色一沉,歪着头悄声问莫羽寒,道:“我有那么吓人喔?”

  “唔~凶神恶煞的,可吓人了!”莫羽寒顽皮心起,偷笑着调侃边满归。

  “你也是哟,凶~能扼杀。”边满归混不受挫的调侃回去,暧昧的眼神在高峰处流连,语气飘飘然,听得莫羽寒面色立马发烫,粉粉的一小团,甚是娇羞可爱,稍稍一耸右肩避开边满归的视线,甩手一拂袖,跨步离开边满归身旁,“你,你作死呀!”

  “啊哈哈哈~”边满归仰天一阵大笑,长臂一抄就把近在咫尺的莫羽寒又重新圈回了怀里,飞快地亲了一口就松开,还是手牵着手,映照着逐渐明媚起来的阳光晃了晃,“因为是你,我才作呀~”

  莫羽寒已经顾不上旁人的目光,白皙玉颜此时正烧手呢,也没功夫去白眼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寡廉鲜耻,这坏家伙尽做坏事吼,魂淡~

  跟着恭亲王府小厮来兴带的路,一行四人来到一个相对比较偏僻安静的房舍前,往来几乎看不着人,就只一条无毒的水蛇悠哉的从草丛里游过去。门口守着的男女都是异域面孔,边满归笼统的打量了一圈,难怪派了来兴这么个十一二岁的毛头男孩过来请客人,原来是因为除他之外,恭亲王妃这次带来的全是刹罗摩人。

  “你站住,你进去。”刹罗摩男人的官话说得很是别扭生硬,毫不客套的伸手拦下边满归,然后看着莫羽寒往里头摆了下头。

  “你先进去,我换个地方进去。”边满归懒得跟刹罗摩男人计较那些个有的没的,跟莫羽寒耳语说好。

  莫羽寒颔首应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边满归的手以示安抚,随即独自进入刹罗摩女仆推开的房门。

  边满归也不多耽搁时间,给钱贵使了个眼色,看了眼刹罗摩守卫再朝房顶努嘴,示意自己要想办法进去叫钱贵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钱贵收到主家的示意,就开始发挥特长跟那个小山包一样的刹罗摩男人唠嗑,还刻意扯着嗓子大声说话,刹罗摩守卫不搭腔没事,自说自话不带停的。

  边满归趁机一拐,摸到另一处墙根往房顶上翻,很快就轻巧的在刹罗摩守卫们视线背离的后侧屋顶落脚,揭开几片有些许破败需要整修的房瓦,同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噜噜喵嗷~’的猫叫,既属于对敌方的掩饰,也属于对莫羽寒的暗示,屋内等人从内侧出来的莫羽寒抿唇藏笑,心下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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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有没有小伙伴记得屋顶有猫这事呀,眼熟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