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吃的填了下肚子打底,边满归原是做好了被灌醉成一滩难泥的准备,可谁知道,老圣人的那句随口一说的那句“少跟他喝酒”的话被许多人记在心里了,又宣扬了出去,再加上有孙家两兄弟、卢长海、余书棠和佟旺实的顶力帮忙,到最后竟然是边满归男宾女席挨个桌子敬了一杯后,就再无人寻她喝酒了。

  边满归一半乐,一半恼,随后也就罢了,反正大多也都不认识,喝也喝不爽快,还不如三五好友,七八兄弟围着一方庭院碳烤食材大醉一场呢!很快就没了喝酒的兴致,边满归独自拿着一壶酒沿着新家后花园开始蹓跶起来,不过半刻钟,身着男装衣袍的高莘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悄悄过来了。

  “你个新郎官咋这闲呢?”高莘递酒杯过去,边满归从指缝中取了一只,相互给对方到了酒,碰杯饮下。边满归舌尖裹了一圈,说:“你又去偷我酒,怎么还多了个味道?”

  “一家人那叫取。我是叫人改良一下,看来还是你的配方最好,下次不改了。”高莘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地晃了晃酒壶,挨过去,拿胳膊肘撞边满归,笑着说,“对了,我前两月给你媳妇儿寄了点好东西,等晚上你记得见她展示给你看。”

  边满归斜眼看过去,疑惑着问:“什么好东西?”

  “你叫你媳妇儿好好在你身上展示展示不就知道了。”高莘笑意满满,兴致勃勃,绕着圈并不直接回答边满归的话。

  “神神秘秘的。”边满归还真没摸清楚高莘深意,不过既然是送给自家媳妇儿的好东西,以高莘这凌涯阁少东家的手段,那应该不会差,“行吧。谢啦。”

  “咱俩谁跟谁呀!”高莘笑得异常开心,又殷勤地倒了两杯酒,笑道,“今天你新婚大喜,我再敬你一杯!”“你少喝点,我让人把靖姐姐悄悄接来了,你好好去见面说几句。”边满归抢过高莘的酒杯一人喝了两杯,干脆又把高莘手里的一整壶也抢走了。

  高莘先是一愣,继而是憋不住的笑意,咬着牙,掐着肉才勉强忍下来:“哦,嗯,好,那个,我在后头的送亲队伍里瞧见她了。”

  “嗯。你,结巴啥?这一年里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面,激动啥劲?”边满归好笑地踢了高莘一脚,高莘不客气的回了一脚,“你管我!倒是你,你回陇上和邵隆县的时候也都看见了,你这媳妇儿可替你省了不是事呢,你可得对你媳妇儿好点!”

  “用你废话啊!”边满归一脸骄傲,昂首挺胸地说,“那可是我自己相中的拼上老命取回来的老婆,即便她不做那些,我当然也会十二万分的对她好啊!”

  “你知道就好。”高莘对这一点还是非常相信的,瞄见喜宴那头有人探头探脑的似乎想过来,便自己先回了,“北境内外还算安定,你好好过你日子吧。岭南那边我暂时没查到,等过一阵再看看。估计是项世子的人找你,你悠着点,我先过去了。对了,一定记得今晚要你媳妇儿好好给你展示啊!”

  “行啦,记住啦,那么磨叽呢!”边满归挥手赶苍蝇般,高莘挑眉‘切’了一声,走了。

  边满归朝那面看了一眼,换了个更隐秘的参天大树后面,果然一个刚才喜宴敬酒时才草草见过一面的朝臣找了过来,依稀记得,好像是个从四品的文官,四五十岁的年纪,长的刚正不阿的国字脸,说起话来倒是文绉绉有读书人的感觉:“边伯爷新婚大喜!今,心愿得遂,世子虽未亲至却也有厚礼,持此世子手书,伯爷可随时往瑞亲王府领取。”

  “领不领取的有什么了不起!这寿亲王府给邵庆县主的嫁妆你也瞅着了,那可多着呢!”边满归接过信,慢悠悠地撕了一半,高傲地说,“那以后都是我的!项世子这点,自己留着买甜水奶茶喝吧。”

  “哈哈,边伯爷有所不知,妇人嫁妆乃妇人私产,自用,或留后嗣,若妇人亡故,一应嫁妆可由娘家悉数取回,夫家不可阻拦。若,夫家动用嫁妆,为世人所不耻也!”朝臣摸着胡须笑得开心。

  边满归眼中杀意毫不隐藏地盯过去,手里停了撕信改一手握拳,一手揪住朝臣的衣领,又是悔恨又是气恼,恶狠狠地说:“你干嘛不早说!”

  “边伯爷并未询问呐。”那朝臣也不惧怕,抬手轻轻拨开边满归的手,瞄了眼撕到一半的信,说,“若,伯爷有意,世子或可再有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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