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蕊扯了扯卢若淑的袖子,换了个话题问她道:“欸,木梳子,你的连发手铳研制成了吧?禀呈给圣上了没啊?”

  “成啦,禀啦,圣上说改良的效果极好,要同丞相、首辅、上将军等十几位大员商议,有意让我去神机营效力呢!”说到自己的拿手绝活上,卢若淑很是自信意气,同时也谦逊说道,“可我这点小技巧哪里及得上神机营里的机械火器大家的零星呢,若是真能去神机营机造科学习一二,也是此生无憾也!”

  “真真是夫唱妇随,才多久时日啊,也开始之乎者也了。”赵语恬闻言也开始打趣起来。

  卢若淑被说得面上一红,本以为孙佳蕊会追上来补刀呢,谁知道这一刀歪把了,补到赵语恬和魏楚瑶身上去了。

  只见孙佳蕊甚为忧心的对魏、赵二人急吼吼地说:“我说,她好歹还夫唱妇随了呢,你俩是咋回事呢?咋那么二虎吧叽,稀里马哈的呢?自古来平妻感情好到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同穿一条裙子,一双罗袜的还真就你俩了蛤!要说那花花大少徐某人都娶了你俩了,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的,咋还搁外头跟以前那个伶人福官儿不清不楚的,两个七八尺高的大男人总传出多有亵狎言行的风话,还不少人说看见他两打奔儿了呢!欠登儿样也忒不靠盘儿啦!这,这你俩都不说两句?就真不着急啊?”

  魏楚瑶握住赵语恬的手,相视一笑,继而并不在乎地反问:“各有欢喜,为何要插手对方私事?”

  孙佳蕊有些惊悚的瞪眼看过去,暗中寻思,是不是搁家里苦劝过多回无用,死心了?可从来都听人说徐家花花大少和魏、赵二位少夫人皆是举案齐眉的,别说吵架拌嘴了,大小声好像都没有过,每回都是和和美美的形态,这,里头什么情况?

  孙佳蕊一头雾水,莫羽寒则是心知肚明,倒也是不好同人说的,便接过话题往自己身上引,道:“论起来,即便是两情相好也得留出舒服的空间不是么?不说旁的,单就边毅安来说,乖张霸道,真不知以后会是如何情形。”

  “你怕他干蛤啊?”孙佳蕊脑门上的问号又多了一圈,抄起拳头挥舞道,“你不是练了武功嘛,曌辰宫的武功内门外门都不弱的,他敢欺负你,我不在你旁边的话你就叫上苏米和侍雪一块揍他丫的!要是打不赢,飞鸽传书我立刻来帮你,实在不行那就跟你父王说,跟你大哥哥和四哥哥说,他们那么宠你,绝对帮你削他,还搞不定就和离!休夫!”

  卢若淑着急的扯了孙佳蕊一把,蹙眉无语的说她:“啊呸呸呸~你这人真是该打嘴!还没成婚呢就说这话,也就是羽寒宽和好性子,换了旁人定把你撵出去!”

  孙佳蕊将脑袋一昂,不好再继续说边毅安,那就气哼哼的说自家事:“那......反正李从吉以后要是敢惹老娘,老娘就跟他干仗!搞不赢就和离,一拍两散,一别两宽,各过各的,大家都好!总之,咱们这辈子就算是做女的,那也不是给人欺负的!”

  魏楚瑶好笑的用手边的酒渍陈皮去丢孙佳蕊:“都说李公子人品敦厚,待人友善,倒是你呜呜喧喧的,这是秀才遇到兵,你可别欺负人家才是呢!”

  “正是!”赵语恬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莫羽寒见话题又缠到孙佳蕊身上去,便又替其解围道:“不妨事,我们佳蕊那是讲理、有礼、性情爽直的好姑娘;四哥哥曾说过李公子也是位果敢聪敏,风趣幽默的。既是他主动求娶佳蕊那必是发现了佳蕊的好,如此,李公子与佳蕊婚后夫妻二人定能琴瑟和鸣。”

  “嗯~属你最是慧心妙舌的,总是替佳蕊说好话!”卢若淑隔着世子妃伸手在莫羽寒下巴上轻点了一下,继续调侃道,“也不知道你婚后,是你的妙语连珠占上风呢,还是边毅安的油嘴滑舌拔得头筹呢!”

  “我站边毅安!”孙佳蕊高举手,把卢长海给边满归的取得外号用了来,“那个野泥鳅一样的人,滑不溜手的,连圣上都嫌他满口胡言乱语的。羽寒人美心善,宽容体恤,又从不和人争吵红脸,哪里会是那人的对手!”

  世子妃眼角瞄到莫羽寒似有不服却不好言明之色,便扬眉笑道:“那~→_→可不一定吧。咱们家羽寒可是博闻广记之智,小聪明和大智慧还是有区别的哟~”

  赵语恬虽然远离茶台在美人榻上休息,可丝毫不影响她加入‘战场’:“就是嘛,一个广读书,一个不读书,这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典型呢!”

  这一回魏楚瑶倒没和赵语恬同战线:“语儿,不可小觑此人呐!那日文武擂台的答书一项,羽寒出的题那可是涵盖了天文地理、诗词歌赋、话本文章的,若边毅安是不读书的人,怎么答对了那么多题?怎么拿下了第三的排名?又怎么写的了兵法策论呢?还得了武科举二甲第一名呢!”

  “我们怎么说都不算数,还得看羽寒,你自己觉着呢?”卢若淑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正主的身上。

  莫羽寒心中早已自豪甜蜜万分,面上仍旧平和,只坚定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嫁与她,此生不论好坏,生老病死,便定是她,绝无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