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事孙佳蕊拎得清,也不含糊,低声和二人咬耳朵,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消息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并不是很清楚,但听护国山庄的守卫兵说,破了衣,见了血。这场子里好几个人都闻着药味了,若是没注意碰到背还会扯着疼。”

  “怎的如此严重还来了?”卢若淑正疑惑,就见莫羽寒足尖一转,身形就要往忠勇伯爵府所在棚里的方向过去,才走了一步,卢若淑赶紧将莫羽寒拉住,见她一脸慌乱和担忧,全无往日的冷静淡然,卢若淑忙道,“你是县主,不可以去。我再去向父母大人请安。”

  “对对对,羽寒你可去不得!”孙佳蕊也跟着拉住莫羽寒另一只手,很是扎心的说出事实与后果,“你和他身份天囊之别,若被有心人利用,你俩就都完犊子啦!”

  “咻~~”马球赛预告的嘹亮刺耳的铜哨声忽的响起。也令莫羽寒震动的瞳孔猛地一颤,贝齿紧咬菱唇,有不甘和委屈,但理智和规矩让她必须妥协,只得眼角噙泪点了点头。

  “羽寒,你回弘文馆坐下,佳蕊你去比赛注意安全,我去去就回。”卢若淑立刻安排好,说完就带着那几步开外围了一圈不让旁人靠近的丫鬟‘栅栏’里自己的贴身丫鬟直往忠勇伯爵府的棚趋步而去。

  孙佳蕊挽着莫羽寒的手陪她原地再站了一会,“咻~~”第二声铜哨吹响,莫羽寒赶紧反推两下让孙佳蕊赶快回场上去参赛。

  孙佳蕊不放心地问:“羽寒,你没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呢。”莫羽寒将一切埋藏心底不敢表露影响了孙佳蕊的比赛,遂扬起浅浅的笑意,鼓励孙佳蕊道,“既然佳蕊想我开心些,不妨比赛时别受伤了,如何?”

  “嗯嗯!我绝对注意安全!再想法子给你捧个魁冠回来!”孙佳蕊知道莫羽寒总是这样不愿他人担忧的,便也顺了她的小心思不提了。

  随后,孙佳蕊等莫羽寒在弘文馆位上坐下,再疾跑回去场上和其他同队人集合,对战打法是玥华县主和云家二小姐商量着制定的,虽然孙佳蕊不大待见玥华县主的性子和作为,可在打马球一事上,孙佳蕊还是很佩服玥华县主的实力的,抛开私人情绪不谈,玥华县主确实挺有领导力的。

  场上双方开始紧锣密鼓的备战,卢若淑从棚后的路趋步来到自家棚内,并不直接显眼的就问边满归的事,而是向祖母、父母、兄长行礼后,慢慢坐到卢长海身边来,随意聊了几句。

  趁着一阵微风侧面吹来,卢若淑赶紧抓住机会微微蹙眉担忧地问:“咦?怎的一阵药味?可是有谁受伤了么?”

  “啊~应该是安哥儿身上新佩戴的药草香囊吧。”卢长海回答的还是早商量好的说辞。

  特意来问这事的卢若淑岂会轻易被打发了?快快思考后,就问道:“边佐领,恕小女子冒昧。不知边佐领的药草香囊配方有何功效呢?这,配方可否告知呀?”

  “通经活血的方子满大街都是,卢五小姐若想知道当然没问题。”边满归笑眯眯的微微偏头,哪里有半点儿受伤了的迹象,“不过,想用卢五小姐的一个答案来换。”

  卢若淑第一反应就是这登徒子实在胆大包天,竟然想这样直白打听羽寒的事么?也不知收敛一点?是否要同羽寒隐晦的提一下呢?定了定神,卢若淑脸色不若之前,略冷淡了些:“边佐领请问。”

  “我曾听过一个故事,说,千宠万爱养大的姑娘家都身娇体贵,床褥子铺了三层都还能感觉到有一颗石子藏在最下面,这个,是不是真的?”边满归皱眉抿唇,眯缝着双眼,似有困惑,像是真心询问这个问题。

  卢若淑听罢一脸莫名,这叫什么话?稍怔愣了一下,便有些狐疑地看过去,接触不多,实在猜不出边满归是什么意思,只得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又面色羞红,奇怪说道:“闺秀牙床,岂会有异物存在。”

  边满归瞬间索然无味的扭开头,不再多看这边一眼,重重的叹气道:“诶~!我就知道是假的东西,传来传去的听到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呢!”

  卢若淑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又待了一会,可边满归却一直跟卢长海侃大山,不仅没给卢若淑留出气口空隙来,还过分的跟卢长海说起露骨的荤段子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离得不远的卢若淑全数听见,直羞得卢若淑赶紧脱身跑回了弘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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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