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好啊,你小丫头片子也学会说甜言蜜语啦。”莫元瞻是何等人物,一眼看穿幺妹的小心思,但并不妨碍他心里的欢喜,屈指轻轻一刮莫羽寒的挺翘的小鼻子,怜爱地笑道,“幺儿既然今日不曾尽兴,那明日就要安哥儿再陪你好好玩耍便是了。”

  “真的?大哥哥真真是最好的了!”莫羽寒一阵大喜,心念一动,依旧甜甜的对莫元瞻笑道,“那,大哥哥,要不今晚你再抬举抬举安坨,赏脸去她那吃顿席面可好?”

  “还没文武招亲成功呢,你这小妮子的胳膊肘往外拐的着实厉害呀!”莫元瞻又好气又好笑,不客气地先赏了莫羽寒一个爆栗,笑骂道,“明面上是请我吃席面,实际上是叫我勘察佟、余二人对安哥儿而言是否堪用有益,你这小算盘打的可是好呢!”

  “大哥哥,那你到底去不去嘛?”莫羽寒朱颜微微一热,松开了莫元瞻的衣袍,故意低头研墨不去看。莫元瞻晓得自家这个幺妹是不大经得起逗的,便笑道:“事关重大,自是要去的。”

  “那我去告知安坨一声,烦她准备几道大哥哥爱吃的菜。”莫羽寒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徽派李氏韶光墨锭,色如点漆的墨一如莫羽寒隐隐藏笑的杏眸,使得莫元瞻瞧了心生欢喜,也忍不住笑了,“好啊,那就有劳幺儿安排。”

  莫羽寒行礼出了书房,直往边满归的土夯小院雀跃趋步行去,苏米和侍雪寸步跟随,到院门口小晖直接将莫羽寒引入抱厦暂坐,只说边满归刚回来就被乔军监和郑都将叫走了。莫羽寒无法,便换去小书房里等着。

  再说边满归跟着佟旺实和余书棠两人取了行李包裹之后就直接回军营,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乔、郑二位老将军便派人来找,边满归脚步一转带着佟旺实和余书棠一块过去了。

  先让佟旺实和余书棠在外等候通传,边满归单人先进了那幢石房里独属于乔辅军监的办公会见室,桌椅书架齐全,光线明亮,一杆乌金锻造钩镰枪伫立书桌一侧,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八寸,边满归刚来三四天,就用自己的九曲铁蜧[lì]枪跟乔辅军监使对战了一场,当然啦,不是边满归挑衅,而是郑家大伯,郑业松都将的倾力推荐,使得乔军监对边满归的实力非常感兴趣,所以才友谊赛了一场。

  要问比赛结果?嗯,脑中全无尊卑贵贱之别的边满归,好歹是记得乔辅是年纪大的老上峰,没有用全力,也没过度让着,只不过以防守为主,最后打个平手罢了。但稍微懂点行的人都知道,边满归的实力犹在乔军监之上。于是乎,有不少不服边满归空降而来的其他人,纷纷借机提出挑战,然后就有边满归不留余力把蓄意挑衅的一干人等揍到鼻青脸肿的情况。

  “下官见过乔军监,见过郑都将。”边满归抱拳以军礼正式拜过两位老上峰之后,又恢复平常的心态,问,“老师,大伯,有啥事找我?”

  “毅安呐,我和勤谨今日上午抽查了你的亲兵,觉得你练兵的方式挺有效用的,便通禀了世子,商议后决定,在营里挑两百人给你试炼,为期一个月,若效果一样好,就再增至五百人,往后三个月再到一千人,要是一千人都能够一直保持现在二十人的水准,就全军适用。”乔辅也不和边满归绕弯子,直白了当的说。

  “带兵训练我没问题,就只一点,我训兵时不管什么理由旁人都不得插手,奖惩规矩得由我说了算。”边满归自在地挑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郑业松看眼前这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不由好笑地打趣道:“安哥儿,你到底是练兵呢,还是当土匪头子呢?”

  边满归不太在乎这些个区分:“管他兵还是匪,亦或是狼群猎鹰,只要听话且实力压制住敌人就行。”

  乔辅摇了摇头,皱起眉头严厉教育道:“荒唐!兵是兵,保家卫国是责任;匪是匪,杀人越货是犯罪;狼群猎鹰是禽兽,野性怎可与人相提并论!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胡说了!”

  “哦。”边满归混不当一回事地随意应和一声。

  乔辅有些生气的瞪着她,僵持了一小会儿,郑业松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边满归一撇嘴,不甘不愿地顺着乔辅的心思,站起身来作揖,有气无力地说:“是,老师,学生记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