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出了店门,莫羽寒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致,提出早点回雪峰大营。

  边满归知道莫羽寒是顾着自己的事情,变也不过多矫情的应下了:“也好,那莫公子先回去,我跟这两个家伙一起去客栈拿行李。回头再走回去,顺道认认路。”

  “如此也好。”莫羽寒点头,对边满归等三人拱了拱手,就向之前停马车的地方而去。

  苏米和侍雪也同样拱手告辞。

  边满归一直目送莫羽寒远去,期间和假装不经意回头看别处的莫羽寒的视线对上,就见莫羽寒微微一怔后转开了视线。苏米似乎问了什么,莫羽寒只是摇了摇头,边满归便笃定,莫羽寒绝对是害羞脸红了!想到这,边满归的心情就一阵大好,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满归,你是不是中邪了?”佟旺实觉得边满归这笑的莫名其妙,就伸手往那额头上探去。

  边满归蓦地变脸,一掌拍开佟旺实的爪子,冷面道:“滚!快点拿你们的行李去。”

  佟旺实一脸痛色的摸着手,不爽地嘀咕着:“是要去啊,这么凶干嘛?”

  余书棠在一旁好笑地说:“活该!边满归的脑袋岂是随便能碰到。”

  “少罗嗦,快走吧。”边满归懒得更这两个人纠结,大步迈出,“取完行李还要回雪峰大营里登记,刻制腰牌,整理房间,我晚上还要去乔军监那听兵法课,没时间你俩瞎耗。”

  “那你怎么有工夫陪那个什么莫公子出来闲逛?”佟旺实精准踩雷,边满归脸色开始往黑锅底发展,不等她说话,余书棠马上推了佟旺实一把,骂道,“是不是傻,那可是莫家的子弟,肯定是有原由的!”

  原由是肯定有的,但不是余书棠和一脸恍然的佟旺实所理解的那样,不过,边满归不打算过多解释,不置可否的无声往客栈方向走去。

  且说莫羽寒登车,苏米告知小晖不用等边满归先行回去。小晖早先就得了边满归的授意,莫羽寒的话同主家的无异一概听从安排就是,小晖虽然不懂,但主家既然如此说了,那他身为人仆,只要遵从就好。

  两架马车出城返回雪峰大营,营门哨兵见了小晖也猜到马车里是谁,仍旧依照军规请车上的莫羽寒、苏米和侍雪下车步入,马车做了检查。

  莫羽寒理解和支持规章,配合的下车,步行去找长兄莫元瞻说话。到了莫元瞻在军营里的住处,同样是土夯而成的小院子,昨夜莫羽寒就是歇在这,不同于边满归那张铺了两层厚褥子的床榻,莫羽寒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行军硬板床,一晚上烙饼直到实在累了才睡着。苏米得知后一早就寻来厚褥子铺了,今后几夜当好些。

  “小公子。”贴身内侍书砚立在书房门口,向走来的莫羽寒行礼。

  莫羽寒颔首,清清冷冷地问:“书砚,大哥哥可在?”

  “回小公子的话,世子在里头同乔、郑二位将军议事呢。”书砚不卑不亢地回答,又问,“是否需要奴才通报?”

  “不急,等大哥哥闲暇再烦请书砚小哥儿告知。”莫羽寒不欲打扰。

  书砚应下,莫羽寒暂且回了房间,留侍雪在门外注意者,自己由苏米伺候着合衣休息一会。

  约莫过去两柱□□夫,莫羽寒被苏米轻声唤醒:“县主,世子爷身边的书砚小哥儿来了。”

  “好。”莫羽寒起身,对着菱花镜稍作检查没有失仪之处,便往莫元瞻的书房走去。

  见了莫元瞻行礼后莫羽寒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莫元瞻不由得一阵失笑:“边满归当我们家是安保署的么?顾看着她的安危也就罢了,竟连她的朋友兄弟及其家人也要我去派人看护?简直是厚颜无耻,得寸进尺!”

  “大哥哥说的是。不过嘛,那佟旺实和余书棠在这个关口肯过来也是不易,现在也算是我们手下的帮手了,既如此,安坨的请求也不太过分。”莫羽寒抿唇微笑,替边满归开脱道,“大哥哥,我们既然把她拽进阵营,望她坦诚卖命,那就得有个好态度不是。”

  “幺儿,你自识得她之后便总是向着她说话的。”莫元瞻莫名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奈何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微摇头轻叹,“罢了,看在幺儿你的面子上,便许了她这等无耻行径吧。”

  “幺儿替安坨深谢大哥哥!”莫羽寒按下心中羞涩,高兴地离座朝莫元瞻依衣着向其抱拳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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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瞧瞧这心灵契合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