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什么都没说,确定边满归受伤的地上只有后脖颈,又问过杀手不是几月前监视的贼人,便回去向柳毓复命了。正好贺青昶处理完公务下衙回来,陪着柳毓在廊上散步,听到剪子的回话不禁眉头紧皱起来:“怎么这处伤着了,像是下了杀手的做法,满归难不成是被京里的盯上了?”

  “瑞...他们定是查到了满归同那家的关系!”柳毓也担心起来,握着夫君的手在廊上慢慢地走,“一招不成,定有后续。明日就是满归出发去星谭府考试的日子,剪子,你路上陪着一块去。”

  “是。”剪子在廊外的石子路上应声后下去了。

  柳毓愁眉不展,贺青昶开解道:“夫人,满归的身手较三个月前又增进了不少,现下既然平安回来了,那那头报信再下令增派人手也是要些时日的,有时间可防范,你且先宽心。”

  “是,好在是日日练习不辍,再加上婧姝配比的草药浴包改善体质,又有些侍卫朋友过招,否则就不是擦伤脖颈而是掉脑袋了。”柳毓说来有些后怕,兀自不放心地对后头几步的彩翠说,“彩翠,你快去将满归叫来,再叫三布去市面上买些能打会拳脚的人回来备着。”

  “夫人呐,你这草木皆兵的架势可要不得。”贺青昶摸摸妻子鼓鼓的孕肚,好笑地说,“别满归还没什么事呢,你先把自己惊着了。”

  “哎呀不会。彩翠快去呀。”柳毓有点不耐烦地拍开贺青昶的手,“莫挨老娘,小心压到我崽宝坨。”

  “哈哈哈~好好好,满归来要一会儿呢,我陪你静心再走走。”贺青昶好脾性地搂住妻子同样也圆滚起来的腰,眸中丝毫未减喜爱。

  “这个边满归,上回跟狗妞去追,只说是看见人进了耿员外的宅子。最近两月来,耿员外的儿媳妇符南星时常在眼面前晃,也没见他问过一个字。现下又遇上杀手也不叫你立案去查。”柳毓愤愤然的一跺脚,愤愤且忧急地说,“这浑小子,到底要干嘛呀?”

  贺青昶忙着安抚妻子的情绪,小心呵护着:“他呀,精着呢。只不过是不想过明路,要自己去找场子呢。虽然没问那符家娘子一个字,但我听说耿家的管家、负责厨房采买的婆子和伺候耿少爷的小厮,已经跟他家那几个仆从混熟了。说那夜不知是怎么的,耿家少爷的傻症又犯了,冲进厨房拿刀把自己给划伤了。”

  柳毓不敢置信的望向丈夫,惊奇道:“竟有这么巧的事?”

  “可不呢,满归能信吗?”贺青昶慢慢的帮妻子回忆,“夫人是否记得,有回满归抱着狗妞来家里,一向温顺的狗妞还发狠差点扑伤符家娘子,被满归赶紧提溜出去的事。”

  柳毓回想起来,心中一片豁然,紧接着又是一阵发愁:“也就是说,那夜的贼人定是与符娘子平日会接触多的人,所以狗妞有反应!那符娘子岂非时刻处于危机之中?”

  贺青昶对这一点倒是有别的看法,摇头道:“不见得。满归不是说那夜的贼□□脚功夫不佳么?我估计那贼人多是监视为主,探听满归的消息上报,随后才引来杀手在满归落单的时候下手。至于符家娘子,与此事并无牵连,又是耿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现下还怀着孕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莫不是忘了,符娘子是耿家傻少爷的第三任填房了!”柳毓手上用力,极快便掐红了丈夫的手,越说神情越是惊骇,“往日符娘子都是乘轿子出行,怎么偏偏今日来就换了马车?就不会是,算好了今日会有雷暴大雨,好利用符娘子来探听满归的消息?满归跟符娘子多久不联系了,怎么一去符康堂请大夫,偏巧能撞见符娘子回门探亲呢?还顺便就应着孕期聊天搭上我们家常来拜访了?耿家就这么放心一个孕妇四处转悠?”

  贺青昶同样心存怀疑,沉眉道:“夫人所言不无道理。”

  夫妻二人就这样站在廊上,相顾无言。过不多久下头来报说边爷到了,夫妻二人便收敛思绪往会客室去。

  边满归长发半干,随意绑了一根蓝头绳就披撒在背后,翘着二郎腿坐在厅上嗑瓜子,见到贺青昶搀扶着柳毓进来,便起身甚是无奈地说:“我说姐夫,你就不能管管毓姐姐么?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会了?不都说好了今晚吃饭时候说嘛,这么一趟一趟的累不累呀?”

  “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立刻放你回去睡觉。”柳毓很有大姐头气势的在主位上坐下。

  贺青昶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一派乖巧的坐在旁侧椅上。

  边满归叹气,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懒洋洋的撒开手脚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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