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一碰到,说不了几句话就吵起来。

  宴书澈和林序秋都快习惯了。

  每次他们两个都说对方幼稚,实际上,半斤八两。

  宴书澈招呼着林序秋,“来,我们喝点儿水。”

  林序秋坐到宴书澈身边,一起望向对面还在吵的某两人。

  云逐渊:“好声好气跟你说,你还不乐意,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人。”

  离景不甘示弱,“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呢?”

  “幼稚。”

  “毒舌!”

  “哈哈哈哈...”宴书澈笑出了声。

  两人齐齐顿住。

  离景白了云逐渊一眼,“宴少主,你们想卖江上青一个人情,可有想好该如何将他救出来?”

  宴书澈收住笑意,“阿渊也说了,可以将功折罪。”

  “有什么大功能让他们两人都出来呢...”离景默默嘟囔。

  林序秋忽然开了口,“若我哥哥有能救我的良药,应该能让他顾家的罪过抵消掉。”

  宴书澈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前提是,序秋你得抓紧成为太子妃。”

  说到这个,离景急吼吼地接过话,“那有什么办法能让阿序尽快嫁给我吗!”

  云逐渊:“急色。”

  离景“......”

  他气恼不已,“如果阿序的身份不够高,那是不是能让顾淮之救了皇后娘娘,这样至少能让顾淮之先安稳下来。”

  “不必,”宴书澈笑了笑,“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吗?”

  离景略一思索,“你说的是成贵妃?”

  “嗯。”

  成贵妃难产,到现在还没有生下来。

  真到了保大保小那一步,离弘的选择,一定是保大。

  若顾淮之能将成贵妃母子都保下来,也是个很大的功劳了。

  “可哥哥是男子,怎好去给成贵妃接生?”

  听到林序秋的话,宴书澈绽开笑容,“不需要他亲自去,甚至不需要他离开天牢。”

  “序秋,你医术高超,能让女人安稳生子的方法,你可知道?”

  林序秋尴尬地挪开眼神,“略...略知一二...”

  “你开张方子,要确保能成功。”

  宴书澈望向离景,“之后,太子殿下你亲自去成贵妃那边,将这张方子给陛下,告诉他,是顾淮之做的。”

  “我和逐渊去天牢,和顾淮之通个气。”

  离景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陛下会这么轻易信吗?”

  “他现在焦头烂额,死马当活马医也是有可能的。”

  宴书澈又扭头问云逐渊,“阿渊,你觉得怎么样?”

  云逐渊冷笑一声,“随便离弘信不信。这种东西,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离景:“也是。”

  “那么现在就去办吧。”

  宴书澈起身,拽着云逐渊的衣袖,“分头行动,太子殿下,靠你了。”

  离景满脸不情愿,“等江上青出来,我也要打他一闷棍。”

  林序秋实在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

  “这话什么意思!”离景可怜兮兮地说,“阿序...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你夫君的?”

  林序秋:“等你真的成了我夫君我再心疼你。”

  离景:“......”

  宴书澈边笑,边和云逐渊一道,往天牢走。

  林序秋也专心致志地收起锦囊,坐到桌案前,埋头准备写药方。

  离景巴巴地凑到他身边,“阿序,你不心疼我可以,但你得亲我一口,不然我很亏。”

  林序秋:“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人这么不讲道理,你怎么就亏了?”

  “那刚刚我都快......”

  林序秋慌张地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吧!怎么什么都好意思说?”

  “为什么不好意思?”离景笑眯眯地扯下他的手,握在掌心,“宴少主说了,脸皮薄追不到老婆的。”

  “书澈不可能说这种话,”林序秋笃定道,“他才不像你。”

  “真的是宴少主说的!”离景举起四根手指,发誓,“他说若不是他主动,逐渊都不敢亲他。若不是他主动,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洞房...”

  林序秋深吸一口气,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制止了他的话。

  离景这才开开心心地起身,“那我先去换套衣衫!”

  林序秋:“快滚。”

  离景便带着几个下人,回了房间换衣衫。

  林序秋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真的是会变的。

  离景以前可没有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