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出去。”江之晏现在只是听到要出门,他手掌心就开始冒汗。

  明知这样不好,但依旧没勇气面对。

  容晨:“若是夫人不想,为夫不逼你。”

  小笨蛋是不想,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容晨会很烦恼吧。

  “那其实去也好,但我不想和人说话。”这是小笨蛋唯一的要求。

  “都依夫人。”

  于青气呼呼的回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决定去找师兄告状,都为人父的人,怎么还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师兄师兄!”

  房中的容名正伏案画画,微微蹙眉可见其认真。听到拍门声微微抬头,只是这一迟疑,笔尖的墨水兜不住滴到画像上。

  “斩卷。”看着画像倒也不可惜,反正画的也不像。他的画虽然是父亲亲手教的,但到底比不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

  容名随手捞过一边的诗经盖住画像上半部分,绕过书案去开门。

  “师兄,你在做什么?敲了那么久都不来开门。”于青嘴巴噘得老高。

  “画。”

  于青随师兄进去,一眼就看到案上那张被盖住的画像,越发好奇,“画?你画什么,还需要关门?”说着伸手想去揭开那本诗经。

  右手双指并拢将于青不安分的手打开,容名不愿任何人看到这画中是何人。

  不看就不看,于青也不曾纠结这点小事,话锋一转开始告状,“师兄,你不知道我方才把容叔打伤了。”

  “不可能。”容名想都没想就反驳。

  父亲的剑术登峰造极,他都比不上。于青连他百招都走不过,怎么可能伤到父亲。

  “说的就是这意思,我告诉你,你父亲他是故意在江美人面前受伤的!”说到底于青气的是这个。

  他在骗江美人!

  容名垂眸,看着画像露出来的那一半,冷声道,“父亲那么做总有他的理由。”

  理由?就是要叫...罢了。

  “诡计多端!”于青见师兄这般淡定的反应,也歇了要告状的心思,但还是一直絮絮叨叨控诉。

  容名不理会,等于青说完才问道,“你何时回去?”

  “后日咯,要回去陪父亲母亲和哥哥们过中秋,本就没打算待那么久。”于青虽然舍不得江美人,但家中也有牵挂。

  “回吧。”容名这话不知是在说现在回去,还是回家去。

  因为后日要走,翌日晚上容晨还在房中时就登堂入室。

  “江美人,我明日一早要走了。”于青见容晨在房中,微微扬起下巴,并不惧怕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大人。

  因于连从未跟女儿说容晨是宰辅大人,只说两人交情甚笃,容晨极仗义。那么多年,得益于父亲诉说,容晨对于青来说,应当只是位好叔叔。

  “你明日要走了?”江之晏放下画笔转头看于青进来,心里多少有几分可惜,“怎么那么快回去?”

  于青:“因中秋要与家里人一起啊。”

  家里人?

  江之晏想哥哥了。

  “夫人,你们慢聊,为夫去书房处理政事。”容晨起身,将小夫人对面的位置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