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逢雪经项南提醒道:“等施粥结束,我问问这事儿,只是镇压水妖这事,还是我一个人去就好,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让你冒险。”

  项南连忙拒绝道:“我想去看看。大家把水妖传的神乎其神,我还没见过水妖。再说咱们只是坐船过去看看,并不一定会做什么。若是有危险直接返回不就好了?”

  左逢雪看向项南有些为难,他记得刚认识项南那会儿,项南爬山都会累的气喘吁吁,后来一直待在左府忙活,项南也没做什么体力活。在他心中项南是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大家都在传水妖非常巨大,随时掀起惊涛骇浪,他不能让项南冒险,即便之后他打听过,去北渊没太有危险,他也不可能让项南冒险。

  只要想起上次和项南一起去天潭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后怕。

  现在项南是他的夫人,他更不能让项南冒险了。

  夜里,等左逢雪熟睡后,项南提着灯去了院子里的茅房。

  进入茅房后,他便闪身进入到了空间中。

  空间中耕种的土地果然比之前多了很多。

  火涯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他不在的时候,种地打发时间,也会帮忙收集成熟食物的种子。

  他刚进入空间,火涯他们就凑了过来。

  三人似乎很容易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入空间。

  “现在进空间是已经到了北渊?知道北渊中的水妖是什么了?”火涯咧着狐狸嘴询问。

  “刚到北川县附近的临川县,等施粥过后才会乘船去北渊看看,我进来空间是想将最近打听到的关于水妖的事情跟你们说说,然后询问你们去北渊该如何对付那只水妖?”

  项南将更详细关于水妖的事情说了一遍,乌渚听后说:“我猜测那只水妖应该是低级蛟龙,要不然就是高级受伤的大妖。无论哪种情况,等你坐船靠近北渊,我们便会第一时间知道那只水妖到底是什么。”

  “至于如何对付那水妖,如果是低级蛟龙,到时候我们会告诉你一些口诀,你默念那些口诀便会暂时拥有我们所拥有的一些妖术,很容易将那只水妖擒获。那只水妖若是受伤的高级大妖,你念我们教你的口诀不管用的话,可以利用灵井井水诱骗那只水妖靠近你,然后想办法将其带入空间。”

  “如果那只水妖能够被你带入空间,在空间你有绝对的掌控权,自然不必怕那只水妖。只是这样会很危险。还有一种办法便是找肖似我们本体的木偶,将木偶带入空间,我们附身在木偶上被带出去。这样你也不必念什么口诀,我们可以和那只水妖直接斗法。”

  项南听后惊呼道:“用你说的方法就可以带你们出去,你们怎么不早说?还有,不是说你们只是神识来到人间,并不具备什么妖力吗?”

  面对项南的疑问,火涯很诚实解释道:“我们刚被你带入这个灵气充足适合温养神识的空间自然不舍得离开,便没说离开空间的办法。至于拥有妖力,自然是这么长时间呆在空间温养神识后的结果。”

  他跟火涯他们已经非常熟悉,火涯这样说,他也不会多想。

  更多是在想,这三种办法中,似乎更好的办法就是寻找肖似三人的木偶,让三人附身在木偶上,将三人带离空间,这样三人也更能看清楚看到那只水妖是什么,然后随机应变。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还没来得及说更多,项南感觉到空间外的脚步声,不等跟火涯他们告别,直接出了空间。

  出空间后,他提起插在茅厕墙壁上的灯笼向院子走去,正好看到三更半夜没睡觉,提着灯向茅厕走来的汪锦和季清。

  看到两人,他没有多疑,只以为两人关系好,半夜还相约一起上厕所?

  他看到两人跟两人打招呼,两人并没有搭理他,直接去了茅房。

  对于两人冰冷的态度,他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汪锦和季清提着灯走进茅厕后,并没有上厕所,而是拿灯在茅厕中照了照,发现茅厕并不像刚有人上过,两人心中都有了疑惑。

  “项夫郎半夜来茅房并没有上是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觉得有些可疑。咱们可不就是因为听到项夫郎开门动静才出来查看的吗?如今发现异常不正好?这大半夜的,不可能提灯就是为了来茅房看看。”

  “说的也是,我们再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项南回到房间躺下后便在想要如何找到跟火涯他们本体相似的木偶。

  现在临川县基本上都人心惶惶的,街市受到影响,大多数人都将铺子关闭逃难去了其他地方。现在要想买人偶这类东西非常不方便,他倒是可以尽快雕刻出肖似三人本体的木偶,就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现在也只能等施粥结束后再说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府衙官员就将他们喊醒让他们去施粥,被喊醒的除了他们外,还有其他一起赈灾的地主。

  官员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后,便让他们上马车,说是要去临川县施粥的地方进行施粥。

  施粥结束后,他们运送过来的粮食会直接分给灾民,然后府衙官员会继续安排这些灾民是继续前往其他地方避难还是寻找地势较高的地方让大家暂时躲避水患。

  项南他们上马车后,马车便向灾民聚集的地方驾驶而去。

  随着马车向前行驶,项南才看清楚路上流民的模样,衣着破烂不堪,满脸污垢,身形消瘦,走路很慢,仿佛随时倒下一般,又像他末日时看到的那些变异过后的丧尸步履蹒跚。

  他们过来临川县走的是官道,路上的流民应该是被驱赶过,并没有看到多少流民。

  如今看到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流民,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左逢雪以及坐在马车中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感觉不是滋味,他们却只能沉默着垂下头。

  等他们到达施粥的地方时,那片空旷的区域流民更多,充斥的腐朽难闻的气味也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