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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地下雨啦◎
“噗通”
一道矫健的猛虎身影跳入了河流之中, 巨大的水花溅射到了岸边,将河岸边的水草泼成了落汤草。
“哗啦”
剑齿虎叼起一条约莫一米长的大肥鱼从水中浮了出来,水流从他的皮毛上滴落到河中,溅起一圈圈涟漪。
陈阳跳到河岸边, 象布用鼻子卷起一头脖子很长的大地懒急忙跑了过来, “天色不早了, 我们赶快回去吧。”
“对, 我们走吧, 哥哥。”黑的嘴巴里叼着摘到的草药, 因为根上的泥巴太厚,黑的嘴巴都被弄成了土褐色。
陈阳点了点头,叼着大鱼带着同伴朝栖息地跑去。
另一边,秦疏给幼鸟们检查完毕后来到了空休息的窝棚里, 他替雌性剑齿虎检查了一番后说道:“你的身体很虚弱,这一胎怀得很辛苦吧,怎么不和我说呢?”
空趴在兽皮上, 因为身体虚弱,浑身的毛发都变得软塌塌的,看上去十分没有精神。
“我看你最近那么忙, 不好意思打扰你。”
秦疏摸了摸空的额头,温柔地说道:“你是陈阳的阿妈, 也是我的长辈, 如果你出事,我们俩都会难受的,所以下次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知道吗?”
空歪头看着秦疏, 轻轻「嗯」了一声。
“疏,我找到了很多干木头,都带回来了。”
这时,乐钻了进来。
秦疏望着已经完全长大的雌性剑齿虎,略一点头,“辛苦了,陈阳应该也要回来了,我再弄一个灶台出来,专门用来给空熬药,乐,你来照顾你阿妈,我先出去了。”
“好,阿爸出去捕猎了,现在由我来照顾阿妈。”
空生病后,原本应该由亚带着雌性剑齿虎们出去捕猎的,可是附近的猎物很少,剑齿虎群需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捕猎才行,左右最近栖息地来了这么多鸟类,领地还算安全,所以烈便带着一半的雄性剑齿虎和其他的雌性剑齿虎出去捕猎了。
所以现在,只有乐和秦疏能照顾空。
秦疏离开了窝棚,在外面找起了搭灶台的石头,他把石头搬到一起。
这时,一只乌鸦飞了过来,嘴里还兴奋地叫道:“回来了回来了,疏,我刚才看到阳和象布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么快!?”
“对呀,我还看到他们带回来了一只大地懒,那么大一只大地懒,有,有好多好多个我那么大。”
秦疏满头黑线,“看来陈阳的数学课,你也得去上。”
乌鸦歪头,“啊?数学?”
秦疏没再理小乌鸦了,自顾自忙着搭建灶台,石锅他们栖息地还有,都是象布找来的。
他在一堆石头里艰难将那块勉强可以当做锅的石头抱了出来,约莫有十来斤,重死了。
也不知道那个灶台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石锅。
弄了一会儿灶台后,陈阳便带着黑和象布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头大地懒和一条肥鱼。
“小疏,我回来了。”
秦疏从灶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叼着大鱼的剑齿虎,他露出一个微笑,急忙迎了过去。
“我看看,草药对了,我这就拿去清洗。”
“诶等一下”陈阳叫住了秦疏,“这些吃的,我是直接给我阿妈,还是要煮熟?”
秦疏一时无语,“傻了吧你,你阿妈是地道的剑齿虎,偶尔吃点少盐的熟食可以,吃太多是不行的,你给她生肉就行了,快去吧快去吧。”
闻言,陈阳便带着象布和黑去处理食物。
陈阳重新变成了人,然后拿了一个木桶过来,木桶里面还有水,随着陈阳的走动开始晃动。
“黑,你把大地懒的肝脏掏出来放在石头上,我来把鱼处理干净,象布,麻烦你帮我找几片比较大的树叶过来。”
“好”
“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去。”
分配好工作后,陈阳便忙着将鱼鳞用动物骨刀刮走,
陈阳快速将鱼鳞刮掉,然后又把内脏都掏了出来,只留下了鱼肉放在砧板上。
几只剑齿虎幼崽跑过来分食了鱼肉的内脏,吃得满脸都是血。
黑将大地懒的肝脏掏出来之后,陈阳便将肝脏给洗干净了。
然后将生鱼和动物内脏都一起放进了木桶里面,一起提到了空休息的窝棚里。
空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见是陈阳过来,眼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暖意。
陈阳见空比早上有精神了许多,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妈,我给你拿吃的过来了,你先吃点东西。”
“孩子,你辛苦了。”
“不妨事,我去外面看看你的药,你有事叫唤一声,乐在外面。”
“好。”
离开了窝棚后,陈阳便让其他的同类去吃大地懒肉,雌性们都没怎么动,全是雄性剑齿虎去吃肉。
“嘎嘎……阳,嘎嘎,要下雨了,要下雨了,阳,要下雨了。”
陈阳抬手拖住飞下来的小乌鸦,笑着摇摇头,“你前天就一直说要下雨,这都多久了,我连点雨滴都没看到。”
乌鸦倔强的扬起头颅,“我没说谎,嘎嘎,真的要下雨了。”
“好啦,别闹了,你自己去玩吧,我还要熬药呢。”
“阳是呆子,阳是傻子,嘎嘎,阳是傻子”
乌鸦气呼呼地拍着翅膀飞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个不停。
陈阳无奈摇摇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到傍晚的时候,一群猛禽狩猎回来了,风叼着一头大型的骇鸟落到地上,几百斤的鸟类落在地上,地面都被震得动了三分。
哈斯特巨鹰开始吃晚饭,猎物的皮肉撕扯得到处都是血水,陈阳不厌其烦地叮嘱道:“记得弄干净,不然这里会很臭。”
风吞下一口肉,老实说道:“我知道的,会把这里弄干净的。”
“你的弄干净,就是衔一堆树枝过来放在地上,后面还得象布来给你收拾干净。”
秦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听了风的话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对方,对方不敢反驳,乖乖挨喷。
陈阳朝秦疏招了招手,待秦疏过来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
“累不累?”
“不累不累,再过几天,幼鸟们大半都能出院了。”
风的喙里叼着食物,看着两人聊起了天,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继续吃东西。
没关系,多给象布弄点果子回来就行,那头恐象会给他打扫好地面的,嘿嘿。
风心安理得的吃着东西,自觉已经想好了办法。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夜里忽然吹起了风。
一群鸟类为了躲雨纷纷叼起幼鸟飞到了树上,整个栖息地瞬间羽毛飞满天,呛得陈阳连连打喷嚏。
几头剑齿虎幼崽追着羽毛到处跑,羽毛落在虎崽子头上,显得幼崽们虎头虎脑的。
到半夜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小雨,陈阳从窝棚里探出脑袋,“早知道听那只小乌鸦的话了,没想到真的下雨了。”
秦疏蹭过去从后抱住陈阳的腰,将脸贴在对方的肩膀上,撒娇道:“好啦好啦,别管了,反正他们会自己找地方躲雨,快来陪我睡觉了,快点嘛。”
陈阳被对方的声音弄得心里直痒痒,转过身搂住秦疏的肩膀,抱着人从额头亲到下巴。
“别……外面听得到”
“我就亲亲你,不干别的。”
“你看我信吗?”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闹你了,睡觉吧,亲爱的。”
两人一起在兽皮上躺了下来,陈阳又拿来一张兽皮当被子,秦疏依偎在陈阳怀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下半夜的时候,雨渐渐变大,夹杂着冷风,吹得窝棚外面的兽皮猎猎作响,幸好窝棚的地势较高,不然说不定还会有水灌进来。
陈阳搂着秦疏,心里暗暗下决定,得尽快把茅草屋修好才行。
“唔……不要橡果……要萝卜……”
睡得深沉的秦疏忽然嘟囔了一句,咂巴咂巴嘴,继续在陈阳的怀里呼呼大睡。
陈阳一时失笑,低下头在秦疏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睡觉。
一夜好梦;
陈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秦疏还静静地在睡觉,陈阳蹑手蹑脚的从窝棚里爬了出来,刚掀开帘子,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便飞了过来。
“早呀,阳,嘎。”
陈阳认出来这是昨天跟他说要下雨的小乌鸦,于是微微一笑,“早。”
“嘎嘎,我就说要下雨吧,嘎,你还不信我,嘎嘎,阳是傻瓜,阳是呆子,阳是傻瓜,嘎嘎嘎,阳是呆子,嘎嘎。”
陈阳听了,不由哭笑不得,“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
小乌鸦满意了,扑扇着翅膀飞回到了树干上。
下了一晚上的雨,外面的灶台早就熄灭了,陈阳来到灶台边,开始犯愁,琢磨着该怎么重新把火生起来。
陈阳去了象布和沐飞睡觉的窝棚,他记得里面还有一些干燥的枯草,应该可以用来生火。
窝棚里的恐象和兽人睡得乱七八糟,沐飞脚在象布的脑袋上,象布鼻子卷起了沐飞的一截手臂,真不知道这是怎么睡成这样的。
陈阳带着干草来到了灶台边,一边清理灶台里的灰,一边准备钻木取火。
弄了快一个小时,灶台才重新生起了火。
“阳,我们来找你告别。”
一头秃鹫落到了陈阳的面前。
陈阳问道:“幼鸟的病已经好全了?”
“早就好了,是疏说要多观察几天所以才一直没走,崽子该学飞行了,所以我必须带他离开了。”
“那好吧,注意安全。”
“谢谢。”
秃鹫飞走了,鸟类的世界属于天空,它会带着孩子来到悬崖边,然后训练幼崽的飞行能力。
作者有话说: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写的是什么东西?
我好菜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