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好渴…
这里难道是沙漠吗?
为什么这么渴…
“鹤易…好渴…”
时栀寒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了眼睛,这里不是沙漠而是自己的家…
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人影坐在自己身边,鹤易回来了吗!
努力的睁大眼睛,终于那个人影清晰了起来。
“你是谁!”时栀寒猛地坐了起来,为什么这个陌生人会在自己的家。
“您醒了,我是忱耳。”
时栀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半信半疑的摸向了枕头。
忱耳无奈的摊开手,时栀寒藏起来的匕首躺在她的手心。
为了证明自己,忱耳不得不将那个臂章再次拿了出来。
时栀寒这才放下了戒心:“我怎么回来的?”
忱耳想起了昨天鹤易的话:“我救您回来的。”
时栀寒点头,抬起手准备将散乱的头发扎起来。
一股清茶的香气飘过来,虽然非常的淡时栀寒还是闻到了。
她找寻着味道的源头,最后在自己的手腕找到了。
清茶的味道越来越淡,好像随时都会被空气稀释一样。
“昨天的任务失败了。”她并没有选择问出来。
她想鹤易一定来过,也许忱耳并没有碰到鹤易吧…
“也不算失败,我们拿到了更有利的东西。”
忱耳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一颗药丸在里面。
“这是什么?”
忱耳和时栀寒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摘除了鹤易的部分。
另一边。
金珩极度裸露的在酒店里自嗨的事情被业界熟知。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金珩怒气冲冲的找到了时挽。
时挽看到他想起了今早的照片就忍不住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金珩坐在她的面前:“时栀寒是你的人吧。”
时挽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妈的!她玩老子!”金珩拍着桌子出口成脏。
时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瞥到了不远处的鹤易。
鹤易点头,不由分说的将金珩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时挽你疯了!”
时挽将两只脚搭在他的头上:“我很不喜欢你的语气。”
“昨晚的遭遇我很同情你,金珩你要认清一点,你在我的面前就是卖命的狗而已。”
金珩想要挣脱,可是鹤易的力气太大了。
“时挽,你要破坏合作吗?”
时挽掩唇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
“金珩~”时挽抚摸着他的假发:“你和我从来不是合作而是卖命知道了吗?”说话间挑飞了他的假发。
哄堂大笑,时挽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无情嘲笑这个人。
“太丢人了,鹤易做的漂亮一点。”
鹤易拿出了黑色的绸带绑在他的头上,手法娴熟的打晕了他。
这次的影响很不好,时挽觉得很没有面子。
金珩被绑着坐上了车,车子慢慢开到了郊区的峭壁上方。
鹤易打开车门下车,打开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海浪拍打着峭壁,一声声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鹤易回到车边,手中的矿泉水慢慢倒在金珩的脸上。
“咳咳咳咳…”
金珩醒了过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这是哪?你要干什么!时挽怎么,要杀人灭口吗!”
鹤易揪着他的衣领:“呼吸你最后一口空气吧,下辈子不要碰不该碰的人。”
关上车门,对着司机点了一个头。
司机打开驾驶门,松开手刹。
车子里,金珩毫无意义的怒骂以及车子滑坡时他悲戚的哀嚎。
“走吧。”鹤易面无表情的坐上了随行的车辆。
金珩的死不是因为时挽的话,而是他碰了时栀寒,这是他该死的唯一理由。
别墅里,尚勇在时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时挽听完微微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她,如果是的话金珩不会活过昨晚。”
酒店的负责人汇报昨晚有一个服务生被人打晕扔进了垃圾桶。
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尚勇怀疑是鹤易救走了时栀寒。
“或许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尚勇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时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指尖的香烟飘着一圈圈烟雾。
鹤易回来复命。
尚勇拦住了她的去路:“老板在楼上等你。”
鹤易不想和他产生冲突,微微侧身想要过去。
尚勇却非要挑衅着挡她去路,几个来回鹤易也没了耐心。
“是不是非要弄出点动静让老板不高兴,好啊,我陪你。”
剑拔弩张之际,尚勇咬着牙收回了手,鹤易撞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鹤易进入了房间。
时挽招了招手,鹤易顺服的跪在她的脚边。
“办好了?”
“外出散心,醉酒驾驶掉入峭壁。”
鹤易甚至把开脱的理由都已经找好了,时挽抚摸着她的下巴。
“你果然比尚勇要聪明。”
尚勇虽然对她很忠诚,可就是这一种习惯性的臣服让时挽觉得很没有意思。
鹤易不一样,她有自己想法,而且她看自己的眼里永远有着不屈。
时挽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征服一个人,鹤易是第一个。
“星辰酒吧给你了,管好它。”
鹤易神情自若:“谢谢老板的信任。”
时挽俯下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鹤易闭了闭眼睛,手指用力的捏着衣角。
她的表现一丝不差的落在时挽的眼中。
“你从来都不是干净的,你却可以选择黑的纯粹。”
时挽就是要告诉她,你选择不了干净,那么只能选择黑暗。
鹤易点头:“听老板的。”
时挽对鹤易是有怀疑的,那不如就给她一份考验。
星辰酒吧聚集着附近很多违法组织的联络点,一度成为了警察的三不管地带。
因为有权有势的人太多了,他们一旦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就会去那里。
之前是尚勇在看,可是尚勇的手段极其残忍打坏了不少人。
多方的压力给到了时挽,如果想要保住心腹就只能扔出去一个替罪羊。
时挽已经找人顶罪了,尚勇却不再适合。
这地方刚好可以彻底染黑鹤易,也可以看看她的忠心。
如果有二心…
时挽觉得并没有如果,鹤易也没有第二条命来建立如果。
“去吧。”
鹤易起身离开了房间,背对着房门弯起了唇角。
时挽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双刃剑,有时候以身犯险也是一种方式。
这样她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渗透进去,星辰酒吧就是她撕开的第一道口子。
“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