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哽咽的看着墨濯溪“你能给我们一点空间说说话吗?”
墨濯溪点了点转身离开了,也许改给她们叙旧的时间。
直到墨濯溪的身影消失,宋溪的哭声才痛痛快快的释放了出来。
“墨耀!老娘不死你就别想过的好!”宋溪愤怒的大喊着。
墨濯溪开车回了家,只不过停在了地库并没有下车,她掏出了柏烟的照片。
好像记忆中妈妈从来没有笑的如此开心过,她到底是在看谁才会这么开心。
“如果当初这么开心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畜生!妈妈…你告诉我好不好…”墨濯溪摸着照片问。
“怎么不下车?”俞轲的声音吓得墨濯溪手中的照片都掉了下去,眼里的泪光却没有来得及收回。
“你怎么来了?”墨濯溪捡起了照片放进了怀里下了车。
“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俞轲当然看到了她的泪花“发生了什么?”
“谢谢关心,我没事。”墨濯溪走在了前面。
她今天真的很累了,妈妈的忌日墨耀却在家里大摆筵席庆祝小三的孩子的生日。
甚至非要她去,墨耀用这种方式刺激她放弃抵抗回去国外,她偏要斗到底。
俞轲关好了门正好听到了墨濯溪回房间的声音。
她知道今天墨濯溪的心情很不好,特意倒了一杯牛奶准备了药想给她缓解一下情绪。
而墨濯溪回到房间就把自己锁在了角落里,环抱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想起了和妈妈那鲜有的欢乐时光,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她…会不会妈妈就不会死…又或者她们一起逃去了国外又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俞轲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墨濯溪?你睡了吗?墨濯溪?”问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墨濯溪抱着对那根本没有可能的憧憬痛苦的折磨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墨濯溪流着眼泪抚摸妈妈的照片“为什么啊,妈妈…如果可以回到小时候就好了…”
墨濯溪渐渐躺在了地上“如果能回去就好了…如果不长大就好了…”她的手突然抽搐了起来。
然后整个人都开始痉挛抽搐,腿踢到了床头柜上面的玻璃台灯掉了下来。
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俞轲也不管了直接推门进去了。
“墨濯溪!你怎么了!”俞轲焦急的寻找她终于在窗帘后找到了她。
“墨濯溪,你怎么了?”俞轲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谁?”墨濯溪怯怯的问完把窗帘挡在了身前。
“我是俞轲…你是谁!”俞轲知道这肯定不是墨濯溪。
“软软…墨软软…”墨濯溪小声的回答像极了认生的孩子。
“软软?”俞轲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小孩子的人格。
“姐姐…我在哪…我妈妈呢?”墨濯溪露出了一只眼睛,语气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妈妈…你妈妈她有事出去了,把你交给我照顾你忘了?”俞轲笑着说。
墨濯溪歪着头看她眼神里都是疑惑“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软软听话,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俞轲首要是先过去这个人格的信任。
墨濯溪果然从窗帘后出来了,她好奇的看着周围“这里是姐姐的家吗?”
“对呀,软软是不是做噩梦了,乖~来姐姐这里。”俞轲伸出了手。
窗外了月光照在了她的手心上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墨濯溪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姐姐,这里好黑…”墨濯溪说。
俞轲拉着她的手打开了灯,墨濯溪这才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个房间好大呀。”墨濯溪天真无邪的样子还张大了手臂。
“软软,你看天都黑了,该睡觉了。”俞轲说。
“可…可…可软软不敢自己睡,平时都是妈妈陪我的。”墨濯溪说着抱紧了俞轲的胳膊。
“那,那和我睡吧。”俞轲摸了摸她的头。
带着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拿来了药和水,墨濯溪突然很抗拒的蒙住了自己的头。
“软软很乖,软软不闹不反抗,姐姐不要给我吃药…求求你…”墨濯溪伸出了手还在不断的双手合十拜托。
俞轲看着她的反应心中一阵钝痛,很明显墨濯溪的童年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好,我们不吃了。”俞轲扔了手里的药,她宁可墨濯溪这辈子都不康复也不愿意伤害她。
墨濯溪试探性的探出头看她的手,看确实没有了药才出了被子。
“软软,告诉姐姐为什么这么怕吃药?”俞轲要找到这个人格产生的原因。
“墨星和墨雨会给软软很多奇奇怪怪的药,软软不吃他们就会打软软…可吃了软软这里就痛…”墨濯溪指着自己的肚子。
“很疼,很疼的那种…”墨濯溪为了让俞轲明白有多痛还挥着拳头打自己的肚子。
“好了,好了…”俞轲抓住了她的手“以后不会了,姐姐保护你…”我会保护你…
墨濯溪扑在了俞轲的怀里寻找安全感,俞轲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过了很久,俞轲低头看怀里的人正好撞上她闪闪发光的眼睛。
“怎么还不睡?”俞轲笑着问。
“软软会做噩梦所以不敢…”墨濯溪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姐姐。”
“为什么道歉?”俞轲问。
“因为妈妈说给别人添了麻烦要道歉才不会让别人讨厌我。”墨濯溪说。
俞轲叹了口气,墨濯溪妈妈的教育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没有教会小时候的墨濯溪反抗。
“那需要我怎么哄你?”俞轲笑着问她。
“姐姐,可以给软软讲一个故事吗?一个就好。”墨濯溪伸出了一个手指表示自己不贪心。
“好,几个都可以。”俞轲在脑海里选择一个教人遇事要学会反抗坚强的故事。
故事讲完,墨濯溪还是没有睡着“姐姐刚才的故事软软听懂了,沛姐姐也和我说过的。”
俞轲来了精神“你见过墨涵沛?”难道墨濯溪的人格是互通的吗?
“见过呀,她会给软软讲故事,姐姐的名字昨天还听沛姐姐说过呢。”墨濯溪笑着说。
“那她现在呢?”俞轲问。
“沛姐姐在睡觉呀。”墨濯溪说。
俞轲在心中记下了这个重大的发现,如果人格可以互通那么她们就知道对方是怎么产生的,首先就是要找到第一个产生的人格是谁。
“软软乖,睡吧。”俞轲也不再多问了,墨软软这个人格是一个孩子大致是问不出什么。
墨濯溪在俞轲的怀里蹭了蹭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而俞轲却在思考中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