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第84章 看够了没

  从淮城郊外的轮渡码头出来,兰斯菲德已经不知不觉短暂睡了一会儿,他看向窗外,一抹残阳落在远处的山脉见,金色余晖铺满漫山遍野,雪已停了许久,萧瑟的冷意亦如此景,他的心里浮起了阵阵寒意。

  “到底要去哪儿?”兰斯菲德皱眉问道。

  秦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安抚道:“马上就到了。”他看向后视镜里的银发男人,满脸写着不悦。

  原来他也会感到不安。

  秦墨无声的笑了笑,他戴上耳机接通管家电话:“晚餐准备好了吗?”随即“嗯”了几声,挂断电话。

  “饿不饿?车上有面包。”秦墨又问。

  兰斯菲德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兀自闭上眼养神。

  “到了。”

  车停在了铁门外,兰斯菲德惊醒,心下警铃大作,他不知何时竟然又睡了过去。

  可是他今天并没有服用安眠药物。

  正这样揣测着,他看到巨大而厚重的铁质门矗立在眼前,大铁门上从上到下齐齐镶嵌着锋利的钉子,钉子尖端闪着寒光,宛如一道坚硬的屏障,将外界拒之门外。

  门童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等候。

  秦墨已经拉开了后车门,温声问:“是不是累了?我抱你下来。”

  “不用。”兰斯菲德脸色阴沉,他一把拂开秦墨的手,自己下了车,蹙眉打量着周围。

  荒凉空旷。

  或许是冬季,平旷的草地枯黄一片,他转过身去,看向来处,只见空荡感一直绵延到落日映照下的唯一一条马路上,寒风吹来,不祥之感从指间泛起,兰斯菲德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撞上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秦墨自背后搂住了兰斯菲德的腰,秦墨的衣角在风中飘摆。

  “进去吧。”秦墨不容置喙地一把揽住他,态度强势,半搂半抱地推着兰斯菲德朝内走。

  铁门旁有一处摄像头,秦墨站在门旁刷了虹膜,按了三个手指的指纹,还飞速的输入了一串十位数的密码,兰斯菲德并没有看清数字。

  铁门打开,沉重的锁链声和沙哑的车轮滚动声随之响起,只见一座优雅别致的中式庭院掩映在苍翠树木之中,一处池塘静静横卧,袅袅水气盘绕,烟波如雾。

  身后响起车辆发动声,兰斯菲德转头去看,只见那辆迈巴赫已经消失在了眼前,灰黑色的铁门正缓缓合拢,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走过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路,绕过影壁,走过池塘上的石桥,曲通幽径,周围种植四季常绿的芳草,假山流水诗情画意,一草一木布置得别出心裁,呈现出典雅、宁静的景观,有一种古代建筑艺术的美感。

  兰斯菲德驻足欣赏,糟糕的心情在呼吸着草木清香的同时有所缓解。

  “这些素心腊梅眼看就要开花了,去年我来这里刚好碰上了,花香雅致馥郁,觉得你应当喜欢的。”秦墨牵起他的手:“手这样冰,先进去吧。”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眼,没有抽回手,任由他牵着。

  餐厅布置的古典安静,暖气开得也足,红色圆木桌上摆了四菜一汤,菜色搭配丰富,令人垂涎欲滴。他们一进来,服侍的人大多都出去了,只余下一个女子在屏风后抚琴。

  潺潺古筝流水声里,秦墨为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兰斯菲德执筷,看了一眼面前菜肴,盘子前有英文标注的菜名——西湖醋鱼,开水白菜,水晶肴肉,烤鸭和佛跳墙。

  他不曾吃过这几道菜,但是那道鱼倒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吃过,记忆里它的味道还不错。

  兰斯菲德一向不贪口舌之欲,每道菜都用了点。

  一旁秦墨见他愿意好好吃饭,起身为他盛了一碗佛跳墙:“喝点汤。”

  兰斯菲德垂眸,伸手接过,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喝完了。

  秦墨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他记得这人以前是挑剔惯了的,怎么现在如此配合。

  他自己吃了两碗后,怀着戏弄的心思,撑着下巴,拿着公筷一直为兰斯菲德布菜,堆满了兰斯菲德面前的白玉碟子,饶是兰斯菲德吃得再慢慢悠悠,也察觉到了,于是他抬起眼皮斜睨了秦墨一眼。

  秦墨这才笑着停手。

  兰斯菲德吃饱了,放下筷子,问:“我的房间在哪?”

  秦墨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带你过去。”

  从餐厅的前门出去就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推开门,里面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在二楼。”秦墨走在前面。

  兰斯菲德打量着一楼,比前段时间居住的那栋别墅更为宽敞明净,色调清爽,风格大方简约,同那栋别墅一样,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

  走上二楼,他不禁一顿。

  只见二楼整个平层几乎都打通了,这里根本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秦墨拉上窗帘,走过来,说:“今天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

  兰斯菲德僵硬的转过脸来,语气不悦:“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秦墨状若无辜,漆黑如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不想!”兰斯菲德面色铁青。

  秦墨轻笑一声,凑在兰斯菲德耳边,呼吸灼热:“可我很想,并且计划了很久呢。何况——”秦墨的手指灵活的开始解开兰斯菲德的衣服纽扣:“我毕竟要承担起监管你的职责,你自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兰斯菲德侧过脸,沉默不语,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再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的难堪。

  秦墨动作娴熟的解开了他的衣裳,蹲下身来解开他的皮鞋鞋带。

  裤腰上的皮带被抽出,裤管落下,兰斯菲德修长笔直的长腿展露在灯光下,洁白如上等的瓷器,闪动着荧润的光泽。与此突兀的,便是他线条纤瘦的脚踝上绑定的黑色电子脚镣了,黑白分明,束缚的不只是行动,更是给被束缚者一种人格上的羞辱。

  兰斯菲德脖颈修长如天鹅,脊骨起伏,流畅而纤瘦的腰臀线,往下是浑圆有力的长腿,秦墨的视线凝固在那黑色镣铐上,白色的肌肤上,这抹黑浓的刺目,像一段悦耳流畅的乐符戛然而止,转折生硬。

  “看够了没。”

  兰斯菲德冷冰冰道,他一向被人伺候惯了,秦墨为他宽衣解带,他并没有感到羞耻,只是冷漠的看着秦墨,等他做完了一切,就径直地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