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第77章 想要一起洗吗?

  秦墨从客房里走出来,看见刘妈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

  刘妈一抬眼,见他的模样,顿时惊叫了一声,她膝盖上盘着睡觉的猫也被吓得跳走。

  刘妈连忙放下手里的毛衣和针线:“快坐下!我马上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秦墨点头,走下了楼,坐在刘妈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刘妈打完了电话,又去拿了医疗箱过来为他清理,她忍不住皱着眉问:“是楼上的......那个人打的?”

  秦墨却不想多言,摇头说:“刘妈,别问了。”

  刘妈叹口气,拿着酒精棉球消毒,不一会儿,洁白的棉球就染红了。

  秦墨皱着眉头,想了想拿起手机还是去露台上打了个电话。

  蒂尔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背景嘈杂:“我在出任务,长话短说。”

  秦墨顿了顿,说:“刚刚醒来后,他不仅认出了我,还记得一切,根本不存在记忆障碍,会不会是诊断失误?”

  “我明白你的意思,”蒂尔那边稍稍安静了些许,可能是走到了角落里。

  “他会有短暂的完全清醒状态,之所以说是短暂,是因为随后他就会陷入昏睡,再醒来后又会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秦墨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露台上能看到外面光线模糊的路灯,黑色灯罩上落了厚厚一层雪。

  “我先挂了。”蒂尔声音一紧,秦墨听到那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家庭医生离得近,已经按响了门铃。

  处理伤口用了防水敷贴,医生交代说幸而伤口不是很深,否则会留疤,短时间不能碰水以免伤口感染化脓。

  秦墨不甚在意自己的伤。

  刘妈送走了医生后,他对刘妈说:“我有件事还需确认,这段时间暂时回不来,家里的事就辛苦你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刘妈心疼的摇摇头,劝阻道:“这天寒地冻的,你好歹也在家里养一养,总是在外面这么奔波,身体怎么吃得消。你爸爸当年也是和你一样,年轻时候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年纪大了身上一堆毛病,你妈妈还说——”

  刘妈语气一顿,看向脚边又跑过来玩毛线球的猫,红了眼睛:“她还说,别人家里都是一个忙着工作一个顾家,我们家倒好,一个忙公司一个泡在实验室,你和柔柔过生日都忙忘记了。”

  秦墨听了,微微垂着眼。

  少顷,他对刘妈安抚的笑了笑:“别担心我,等忙完这阵子,我就歇歇。”

  刘妈这才舒口气:“那就好。”

  兰斯菲德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傍晚。

  窗没关,冷风吹得人冰冰凉凉,兰斯菲德将那块带血的手帕扔进垃圾桶,走到窗边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晚霞淡淡的红色褪去,这片别墅群应该处于帝都黄金地段,能眺望到对面的帝都大厦,白雪覆盖在砖红色的屋瓦上,沥青马路上车水马龙,有着他很久没感受过的烟火气。

  兰斯菲德看了很久,直到自己不经意打了个喷嚏,才将窗户关了。

  这时,他才觉得不对劲。

  低下头,兰斯菲德看到自己双足上之前戴着的银质脚拷不知何时被人取下,只在左腿脚踝上佩戴一只黑色的电子脚镣。

  他蹙起眉心,蹲下身,拨弄了一下。

  “笃笃笃——”

  门被敲响,兰斯菲德赤着脚蹲在地板上,看向门口站着的陌生女人。

  刘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看清了兰斯菲德的长相,明显愣了愣,想到是他伤了秦墨,刘妈心里不是滋味,她轻轻地将瓷盘放在桌上,甜橙香气丝丝缕缕,果香让空气里都连带清香新鲜起来。

  刘妈看见他没穿鞋袜,忍不住出声道:“吃点橙子,补充维生素,你冷不冷?我帮你把拖鞋拿来。”

  秦墨临走时同刘妈说过,暂时不要去打搅那人休息,所以刘妈只趁着这人睡着时,轻手轻脚擦拭掉了血迹,地上的碎片怕有响声还未打扫。

  兰斯菲德坐了下来,看着刘妈拿了扫帚过来清理碎片。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想着地上是从何而来的玻璃碎片。

  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像笨拙的播放器滚动着滞涩已久的磁带。

  “他呢?”

  兰斯菲德拿起一片橙子,看它莹润鲜美的果肉,只放在鼻尖嗅嗅,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他的语气轻慢,好似再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听在刘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医生昨天夜里过来给少爷处理了伤口,他居然顶着一头绷带就出门了,外面这么大的风雪,唉!”

  刘妈话里话外都是对兰斯菲德伤人行为的不满。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随手将那瓣橙肉放入口中,口感酸甜冰凉,一时让他皱起了眉。

  刘妈收拾完了,在一旁问:“你晚餐想要吃什么?”

  兰斯菲德:“不吃了。”

  刘妈不赞同道:“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这怎么行,身体会垮掉的。”

  她看兰斯菲德神态倦恹,问:“要不,我给你下一碗牛肉面好不好?热腾腾的,很快,而且吃着也暖胃。”

  兰斯菲德露出些许茫然:“牛肉面?”

  刘妈瞧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心软下来:“你这样瘦,想必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你等等,好了我叫你啊。”

  兰斯菲德不置可否。

  趁着刘妈下了楼,兰斯菲德放下几乎没怎么动的橙子,悄悄出了房门。

  这是一栋中式别墅,上下两层,兰斯菲德就站在二楼楼梯旁的房间门口。

  这里还是陌生,他毫无印象。

  往下看,红木扶梯上蹲坐着一只戴着红毛线围巾的狸花猫。

  兰斯菲德见一楼客厅里没有人,便走了下去。

  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刘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里面有蒸腾如雾的热气,应当是在烧水。

  兰斯菲德走到沙发边,蓝眸锁定茶几上的电话。

  “喵——”

  猫绕到兰斯菲德脚边,蹭了蹭,猫背拱了起来,碰到电子脚镣上的盒型装置,好奇的打量着,还伸出猫爪去触碰。

  刘妈端了一大碗牛肉面放在餐桌上,青瓷碗盛着牛肉汤,劲道爽滑的面条上铺着一片片香气四溢的卤牛肉,面上铺了一块煎荷包蛋,撒了一圈新鲜的嫩绿葱花,令人食指大动。

  “你下来啦,快趁热吃。”刘妈将筷子放在碗边。

  兰斯菲德吃了几口,觉得味道很是不错,难得吃完了。

  刘妈在心底暗自叹气:这人生的如此相貌,居然有病。

  吃完晚饭,刘妈去收拾,兰斯菲德又回了楼上,主房的门没锁,他推门进去,这里并未有多少生活气息,更像是那人的临时居所。

  兰斯菲德随意看了看,又回了自己房间。

  秦墨再回到这栋别墅,已是一周后。

  深夜,他肩上披着雪回来,额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幸而年轻自愈力强大,果然如医生所言,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

  刘妈还没睡,赶忙给他泡茶。

  “总算回来了,吃了吗?”

  “在路上吃过了。”秦墨脱去大衣挂在玄关,坐在皮凳上换了拖鞋:“他呢?”

  刘妈将茶杯递给他,道:“在楼上呢,这几天没怎么下来过。”

  秦墨接过热茶:“刘妈,你休息吧,很晚了,我没什么事情了。”

  刘妈应了一声,回自己屋里。

  秦墨端着热茶上楼,还未叩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兰斯菲德站在灯光里,抱着手臂问他:“你还知道回来。”

  秦墨缓慢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么,连日的疲累在见到这个人时,好似全都消散了。

  只见站在门口的黑发青年勾起一抹笑容,眼里透着温和的光,轻声问他:“是在等我吗。”

  兰斯菲德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去。

  他一向美而不自知,蓝眸流光四溢,哪怕是瞪人也是万种风情。

  秦墨的心里好似被羽毛轻抚,痒痒的。

  他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落地灯,灯光是暖调暗色,兰斯菲德穿着一件宽松柔软宝蓝色毛衣,银发随意扎起,低头时露出脖颈下漂亮的锁骨,秦墨盯着那片雪色,眼眸里笼着一层深沉晦暗。

  兰斯菲德并未察觉,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开口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秦墨喝了口热茶,放在桌上,问:“想起来什么了?”

  兰斯菲德眼里闪过愠怒,他非常不喜这种被人掌控和窥视的感觉。

  秦墨笑了笑:“既然打过电话给你的好友泽如,你也清楚现在的处境。待在我身边,远比待在监狱里自由。”

  电话被监听,他早该想到的。

  兰斯菲德冷笑一声,随手拿起茶杯就砸向坐在一旁的秦墨。

  热水滚烫,淋湿了秦墨的衬衫,茶叶挂在他身上,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兰斯菲德:“我要回去。”

  秦墨没有丝毫恼火,反而对兰斯菲德笑了笑:“生气了?”

  兰斯菲德皱起眉:“你没有听懂我的话?”

  秦墨不回答他了,叹了口气,幽深的眼眸盯着兰斯菲德:“本打算让你休息几天,既然你这么不听话——”

  兰斯菲德的脊背发凉,好似有一条冰冷的蛇,正在眼前人的目光指引下游走在他身上。

  危险。

  寒意。

  欲望。

  兰斯菲德呼吸一滞,指尖颤了颤。

  身体本能的记忆让他躲避了这人灼热滚烫的目光。

  秦墨走进了洗手间,不久响起了水声。

  兰斯菲德鬼使神差般地走到洗手间门外,手搭在门把上,轻轻地转动。

  “咔哒——”

  门纹丝不动,却响起了转动的响声。

  听到响声,兰斯菲德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他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在做什么?

  兰斯菲德如梦初醒,他刚刚居然想跟进去。

  我为什么要跟进去?

  这时,秦墨打开门,他洗澡洗到一半,赤裸着精干有力的上身,雾气在他背后,一片热气茫茫。兰斯菲德猝不及防对着这具线条漂亮的年轻肉体,目光一颤,白皙耳根微微发热,冷艳的脸上拂过罕见的几丝窘迫。

  二人静默了几秒。

  秦墨沉稳磁性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是想进来和我一起洗吗。”

  作者有话说:

  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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