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第63章 窗边白纱

  秦墨搬进了东边的新别墅。

  别墅共三层,地下负一层是佣人房,一楼是餐厅、客厅、棋牌室等,二楼是书房和卧室。

  秦墨的房间就在兰斯菲德对门。

  另外,秦墨在这方面长进了不少。

  如果说曾经他为了适应这个变态长辈的节奏而持久不衰,在性事上随叫随应,如今他总是能叫人失控。

  ——秦墨的心里的确对沈家兄妹的事心存芥蒂,无论是兰斯菲德曾拿沈知夏当做短暂的“替代品”,还是沈嫣然有目的的接近却意外遭难,桩桩件件,如鲠在喉。

  他承认他偶有故意存了恶趣味,可以片刻拥有驾驭权。那个总是骑跨在他身躯上,一味掠夺的银发男人甚至会因为刺激而产生无法自抑的生理反应。每当他看到兰斯菲德湿漉漉的微红眼尾,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像电流,从他沉默的眼眸,从他搭在那肩上的手,从他们相连的身体过电,酥麻一路,一直流窜到剧烈跳动的心脏。

  其实能清楚的认知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这扭曲的欢愉让他食髓知味,无法抗拒,就像艳丽有毒的罂粟,无法浅尝辄止。

  潮湿的镜面蒙上雾气,只能听见兰斯菲德的喘息声,他被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从背后牢牢圈住。

  带着心里的阴暗恶意,秦墨低声引诱着,像个再敬业不过的推销员,又像个不知羞耻的恶魔幽灵,那薄唇张张合合,描述着各种令人耳红脸热的新方案,兰斯菲德一双蓝眸里盛满了雨水,明明像是渴求雨露的干涸土地,却总是态度坚决的拒绝。

  在秦墨一次次诱惑下,最终兰斯菲德的底线一降再降,最后只剩下一条——他不可以被压在下面。

  “好吧,听你的。”

  青年的声音磁性动听,连蒙带哄,再一次将因为激烈运动而失去焦点的银发美人诱拐到了洗手台面上。

  ......

  软绵绵的兰斯菲德无力的趴在高大青年的背上,任由对方动作,他向后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随即便被青年一口叼住,他痛苦的“唔”了一声,引发了一场新的野火。

  这次的台风并没有给这座美丽小岛带来太多损失,天空放晴,庄园里的一切井然有序。

  秦墨重新获得了稻香码头的掌控权,他每周会去三次,确保这个多台风季节的码头贸易平稳运行,除此之外,他还会陪同兰斯菲德.杜邦出席各种重要的会面以及一些必要的社交晚宴。

  缺席半年的冷遇被从前认识的生意伙伴刻意忽略不谈,复杂交错的名利场里,人们只在乎当下谁有资格和他们交换、牟取利益,而不在乎别人上位的过程和手段。

  如今,他重新站到了高处。

  轻薄的白纱随风扬起,兰斯菲德从文件中抬头,看到倚靠在窗边看书的黑发青年。

  风是清新的,带着窗外玫瑰的花香,甜中微涩。

  阳光从白纱下穿透,照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发着光,他穿一件素雅的衬衫,显得休闲随性。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那乌黑的睫毛低垂,好似书上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

  风吹鼓了白纱,扬起,遮住了青年的身影。

  白纱窗帘随风落下。

  本该倚靠在窗边的身影却不见了。

  兰斯菲德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桌前,环伺周围,却并未再看到青年的身影,好像午后一个恍惚的梦。

  沈嫣然整理好了行李,她想去和秦柔告别,却被告知秦柔已经不在小楼里,去上学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嫣然问。

  那几名女仆也只是路过,吊着眼皮打量了她一样,才回答:“就昨天上午。”

  沈嫣然沮丧震惊的神情遮掩不足,讷讷的站着。

  几名女仆走远了一些,还在议论:“她服侍秦小姐的时间也不短,怎么秦小姐走,她还不知道?”

  “秦小姐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我还没听说,主子去哪还得和下人说一声的道理。”

  “......你们没听说,她最近......”

  沈嫣然抬头看向那幢人去楼空的小楼,低落、难堪、委屈的负面情绪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霍尔顿得知兰斯菲德并不满意沈氏兄妹,将他们送回的消息时并没有什么不悦,毕竟往朋友身边送人,分寸得把控在一个微妙的尺度,即使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伙伴。

  但他得知此事是兰斯菲德身边那个亚裔青年的提议,顿时脸上乌云密布。

  霍尔顿本来就要同兰斯菲德商议航运生意的事情,于是和兰斯菲德打了通电话,告诉他稍后就到。

  兰斯菲德本打算和秦墨出门,闻言不由挑眉道:“这么急?”

  “嗯,你说要送他们走——沈知夏有没有把三支‘杜灵’交给你?”霍尔顿问。

  秦墨正单膝跪地在给兰斯菲德穿袜子,宽大温热的掌心托着那只雪白的脚踝,兰斯菲德坐在换鞋凳上,听到霍尔顿的话,他故意稍微用力踩住了秦墨的手。

  “他手里怎么会有呢,难不成是你给他的?”兰斯菲德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沈嫣然使用‘它,袭击了一位熟人——新海烟草的阿尔瓦,你认识的。”

  兰斯菲德的脚仍未松开,秦墨抬眸,平静无波的看他一眼,用了点巧劲,继续托着他的脚踝,顺利套上了薄袜,随即又拿出一双擦拭光亮的皮鞋,为他系好鞋带。

  做这些的时候

  霍尔顿低骂一声:“阿尔瓦没事吧?”

  兰斯菲德说:“没有大碍,她似乎不会正确的使用方法,只是让阿尔瓦暂时的昏迷并且遗忘了一段记忆。”

  霍尔顿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蠢货,真是暴殄天物。我已经到停机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你最心爱的那条狗的事情。”最后那句话霍尔顿的声音听起来意味深长。

  兰斯菲德唇角压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墨,还是应了:“好。”

  挂断电话,门口有下人过来通知,秦墨关上门,俯身对兰斯菲德说:“船只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兰斯菲德露出一个微笑:“我临时有事,你先过去吧。”

  秦墨没有异议,俯身凑近,轻轻吻了吻他漂亮的眉宇。

  兰斯菲德静静的看着黑发青年的背影,那抹本就淡然的微笑逐渐隐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