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维不是第一次来纽约，更不是第一次来皇后区。
作为傀儡师的时候，他为了保证留下来的证据，特地让傀儡师在这里住了几天才搬去的堪萨斯。
同时作为猎人，他的行动更加随机。
如同蜘蛛侠说的那样，皇后区的确有些乱。但是这里的混乱，和哥谭相比，瑟维自己都能搞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前韦恩企业总裁助理，也能对付。
瑟维在皇后区进行了踩点，蜘蛛侠在纽约的楼房上荡，但是他最常出现的位置当然是皇后区。因为他就住在这里。
说起来，猎人这个马甲似乎也很久没有上线了。瑟维若有所思，可惜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特地让猎人刷存在感的必要。
但是真的来了纽约之后，瑟维发现自己想多了。
虽然纽约枪战无数，小混混和黑帮也存在，地下拳击场也盛行——不是说这里不够混乱。
而是，蜘蛛侠是个高中生，一个必须要保证出勤，一旦逃课就会被叫家长的乖宝宝高中生。
不同于随时可以玩失踪的提姆德雷克，韦恩的背景保证了他完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在校考勤。
蜘蛛侠是平民英雄，他在乎自己的家人，而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
不过不管他的婶婶到底知不知情，但是表面上肯定都是不知情的。
所以不像是提姆有一整个家族可以帮他处理后续，帮他解释他为什么消失、失踪。
蜘蛛侠没法这么做。
所以蜘蛛侠需要去上课，高中生和大学生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会上一整天，这样固定的时间也保证了蜘蛛侠永远都只会在他的课后时间出现。
瑟维咬着手里的甜甜圈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的白天时间，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的。
他到底来做什么的？
瑟维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瑟维利安·沃尔夫的日常其实很充实，上课，上班，这两件事就足够占据他的所有时间了。
在蜘蛛侠上课的时间，瑟维进入商场，买了一个乐高模型，然后闭门不出，三餐叫外卖，蹲在房间里拼了三天乐高，完全忘记了自己开始的初衷。
这一天，彼得帕克在自己家的餐桌上有点纠结，梅显然注意到了，她关心道：“彼得？”
“哦！梅——我，我就是在想，我之前见过一面我们的新邻居，但是这几天好像都没有看见过他出门？”彼得说道：“我想，他好像是一个人住，我有点担心……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
“额、我不是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
“哦，我的甜心。”梅帕克温和说道：“不用着急，我明白的，你是在担心我们独居的新邻居，是吗？”
梅露出了一个狡黠可爱的笑容：“说起来，我今天一不小心多做了一份馅饼，而我们吃不完，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嗯？还有一份新的吗？我觉得我可以再吃……哦！”彼得反应过来了，他的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我可以去邀请他！不过这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带着馅饼去找他吧！”
梅笑眯眯地将早就放在了包装盒馅饼交给了彼得，看着自家的孩子离开房间。
于是，正盘腿坐在地面上，手里细致地拼着乐高的瑟维，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门铃声。
外卖到了？抱着这种想法，瑟维拉开了门，却看到了一头棕色的小卷毛。
彼得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晚上好，沃、尔夫先生？”
他举起手里的馅饼：“是这样的，我的婶婶今晚做馅饼多做了一份，所以我想请问，你愿意接受这份点心吗？”
金发的青年缓慢眨了下眼睛，盯着眼前看起来越发不好意思的男孩，微笑地接过了那份馅饼，回答道：“谢谢。”
彼得明显松了口气，他抬起眼，透过推开的门缝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布置，一个巨大的已经拼了三分之一的轮船正好对着门口，彼得有点愣住。
而这个时候，瑟维自然开口道：“要进来坐坐吗？”
“额、可以吗？”
“我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口的习惯，先生。”瑟维笑了一声。
他拉开门，开口道：“我刚搬来没多久，所以房间没有怎么整理过，有些乱。”
彼得摆手：“没关系！是我先打扰的！”
“果汁还是可乐？”
“普通的水就好，谢谢。”彼得抿了下嘴。
彼得其实对自己的新邻居是有点好奇的。
金发的青年看起来还是大学生的年龄，长得很好看，却一点也不女气。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有点矛盾，看起来有点像是佩珀小姐——就是那种、成熟的大人的感觉。
走进房间里，彼得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占据了半个客厅的大型乐高模型，同样作为乐高爱好者，他的眼睛明显在发光。
这是泰坦尼克号！不是那种本身就是作为泰坦尼克号的零散乐高拼装的模型，而是用普通的乐高自己设计图纸组装出来的！
瑟维背对着彼得在厨房倒水，他在心里吐槽自己已经开始崩人设了——没办法，谁让他和小蜘蛛撞人设了。
比起那个腼腆的大学生，果然还是那个精英助理的状态更适合现在的他。反正人是多面的，换个地方换个人设很正常。
将水杯放在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的彼得面前，瑟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男孩明亮的眼睛，想到刚才他看乐高的表情，瑟维微笑道：“你喜欢乐高？”
“额？是的！没错，我经常和我的朋友一起拼乐高，我们还有专门的乐高日！我觉得这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娱乐活动，看着原本只是小小的积木在自己的手里变成完成的模型，这非常需要耐心和毅力，而且等真的拼好之后，那种成就感也让我……唔、那个，抱歉，我是不是有些说多了？”彼得有点尴尬地喝了口水。
“不。”瑟维笑了一下，他表示道：“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事物，是非常棒的一件事。”
彼得有点疑惑，他总觉得眼前的青年似乎在感叹什么。
彼得的确话痨，但是面对没有那么熟悉的人，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瑟维注意到了这个，他开口道：“要一起拼吗？”
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的时候，彼得看起来也就更适应一点了。
而这种娱乐活动也是相当消耗时间，等彼得回过神，已经快十点了。
自从成为蜘蛛侠之后，彼得的身体素质很高，这一点活动并没有让他太过疲倦，也就让他忘记了时间。
“哦！见鬼！已经这个点了！”彼得猛地站了起来——也就幸好他们是邻居，离得很近。
彼得的动作很灵活，速度也很快，有了他的帮忙，瑟维的进度快了很大一截。
看着进度不错的模型，瑟维愉快道：“我想，你应该也很期待完成的最后一步，要继续一起拼吗？”
“可以吗？”
“当然。”
彼得小声地欢呼了一声，高兴地和瑟维挥了下手，这才有点恋恋不舍的离开。
彼得和在家里等他的梅说道：“是很好相处的先生！”
有一种……成年人面对小孩子的富余感。彼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目送彼得离开，瑟维看着房间里的模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来干嘛来着？”
他已经习惯了多马甲多线操作，就像是一台主机开了好几个账号登陆游戏，只要电脑性能好，就完全可以接受且不会卡机。
就像是打游戏的玩家多开账号的时候，总是习惯于让所有的账号都在同段时间里达成最效率的活动量，以保证绝不浪费这段时间。
让一个空无的身份去增添喜好，爱好，是一件相当复杂且困难的事情。
他随意捏造一个人设，或好或坏，他都可以扮演的很好，但是真正让他自己确定自己想要什么，这真的有点难办。
比如他现在就可以创造出新的马甲，可以让ta讨厌西蓝花，会挑食，喜欢玉米，喜欢晴天，乐观开朗又或者阴沉冷淡。
多么简单？只要知道了一个人设，他都可以往着那个方向偏向。
唯独瑟维利安·沃尔夫，这个身份他什么都没有处理好。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浑浑噩噩，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一生。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填满内心的空洞。
瑟维叹了口气，隔天下午，在蜘蛛侠出现的时间段里，他拿着摄像机，站在蜘蛛侠必然会出现的位置，找了个好角度，对蜘蛛侠进行了拍照。
蜘蛛侠的动作相当灵活，在紧身衣的包裹下身材一览无余。
感觉不太对。
瑟维放下摄像机，看着里面的照片——他以为他会喜欢这个，可是真正行动了之后，瑟维发现自己、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充实？
这大概是因为……那所大学是提姆德雷克的目标——在照片里，捕捉到了提姆德雷克的情绪。
那份，对于未来的期待。
不是拍摄照片本身的含义，而是那份对目标的追逐感。
明明才买了摄像机没多久，瑟维盯着上面的照片，就将昂贵的相机丢在了一边。
当晚，彼得带着点心又一次来打扰了。
加上彼得，他们的进度的确很快。不过在这个时候，彼得没忍住小声开口道：“沃尔夫先生，你喜欢、额，你有喜欢的超级英雄吗？”
瑟维愣了下：“嗯？什么？”
彼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带着一点害羞的红晕：“抱歉，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个？”
瑟维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了——这些超级英雄显然对被拍摄这件事很敏感。
虽然蜘蛛侠并不介意自己被拍，也经常会在网络上看到自己的糗照和小视频。
但是显然，他注意到了瑟维对他的拍摄。
“瑟维，叫我瑟维就好。”瑟维评价道：“喜欢的超级英雄嘛……罗宾？”
他低笑道：“毕竟我是一个哥谭人。”
“哦、哦……”彼得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明显的失落。
这个男孩太过好看懂，瑟维便加了一句：“蜘蛛侠也很不错，我今天还特地给他拍了几张照片，你要看吗？”
彼得的眼睛又亮起来了——尽管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
借着这个话题，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更加自然了一点，在这个时候，彼得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积木，突然开口道：“沃、瑟维先生，或许这个问题有点失礼……额、你看起来好像需要帮助？”
“唔？”瑟维有点迷茫地抬头。
彼得双手比划了起来。他之前和瑟维完全不熟，所以不好开口，而现在稍微熟悉了一点之后，他也还是有点不自在。
“你看起来有点、迷茫？失落？”彼得试图找到确切的形容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错了，彼得在心里说。他觉得沃尔夫先生有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而且和猎人先生有点像。
这应该是他的错觉，彼得想着。毕竟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相似度才对。
“哦……”瑟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这让彼得更尴尬了——毕竟他们真的不熟，和人交流最忌讳浅交言深了。
不过在彼得道歉之前，就听到眼前的青年开口说道：“我刚辞去了工作。”
这是一个人开始述说的开场，彼得闭上了自己的嘴，选择了安静倾听。
“我在大学的时候去实习，刚好遇到了不错的老板，虽然偶尔不会加班。”
彼得：……嗯？偶尔不会加班？瑟维先生你是多说了一个n还是语序弄错了？
“那段时间很充实，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被上课和上班占据。可是我没有找到自我。”
所有人都认为瑟维利安·沃尔夫存在了一十多年，可实际上，他只存在了一年。
一年时间，让他找到自己的目标，的确也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我休学顺便辞职了。”瑟维说道。
这种肆意的形容让彼得有点羡慕：“哇哦！所以……”
“所以我现在，暂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瑟维回答道：“原本我以为我喜欢摄影，我就想抱着相机试着拍拍照片。”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对摄影其实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对照片上的人感兴趣。”瑟维叹了口气：“我当时没有明白自己被牵动情绪的原因。”结果就浪费了一笔钱买相机。
那笔钱可不小！虽然没有用掉他的零头……但是这些都是他的血汗钱！
彼得若有所思：“你很着急吗？先生。”
注意到瑟维有些疑惑地表情，彼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额、我或许……并不太理解那份原因。”
“但是我认为，既然你可以直接进行休学、选择辞职——我觉得这很酷！”
“这个行动，非常洒脱。”
“我只是在想、额，就是，既然你可以这么做，还可以在休学辞职的前提下，购买相机进行自己的爱好活动……我就觉得，你的时间很长，你完全可以慢慢确认？”
彼得的口吻很不确定，所幸瑟维没有打断他的发言，让他更加鼓起了勇气。
“我不太理解这份急迫感，但是我认为，就像是拍照一样——你完全可以都试试看？”
“都试试看？”瑟维重复。
“跳伞，跳舞，绘画，音乐，打工，实验——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有很多尝试，你可以每一件都尝试看看？”彼得很穷，哪怕有斯塔克进行资助，但是他很少会主动拜托斯塔克。
但是对于一个能随意租房、想辞职就辞职，想休学就休学的人，有什么喜好（相机）就直接购买的人来说，尝试反而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我想，这总能找到目标的。”彼得说道。
不，不行。瑟维在心里回答道。他有限制，他的限制就是他必须要在超级英雄面前露面。
他必须要赚取印象值，否则他就会死。
之前的意外的确让瑟维产生了一点急迫性，毕竟你的生命倒计时就挂在脑袋前，虽然保持着匀速上涨，但可能过两天就会死亡——总是会让人变得着急一点的。
而且虽然有点矫情，但是他并不想创造新的马甲去尝试这些。不是瑟维利安就不行，别的马甲没有那种仪式感。
瑟维在心底嘀咕这个的时候，彼得继续开口了：“或者，你可以继续你过去所做的事情，先生。”
“嗯？”这是新的论点了。瑟维想。
“就是、过去的日常或许对你来说有些枯燥……但是日复一日的生活之中，总有你最常做的一件事、不是吃饭睡觉那种，也不是上学……就是除去这些生活必要以外的事情？”
“就像是吃饭的时候，有的人会刻意避开披萨上的懵了。
但是，彼得的话语的确给了瑟维一点灵感。
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那不就是扮演其他马甲，设计剧本和人设吗。
虽然这是活下去的必要行动，但是有些人物设定，其实没有那么必要，但是瑟维还是为了戏剧性添加了进去。
这能算是一种爱好吗？
或者说，用瑟维的身份，去创造其他马甲，设计剧情……也能算是一种爱好吗？算吧。不算吧。
看着若有所思的瑟维，彼得给自己灌了一口水——他真的很不擅长这种谈心！认真的！他宁愿去揍一顿金并或者绿魔，或者其他什么反派也好。
“……谢谢你，彼得。”瑟维微笑道：“我好像，有点想法了。”
“那就好。”彼得松了口气，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泰坦尼克号也拼得差不多了。
当把最后一块拼图拼上的时候，那份成就感瞬间涌上了彼得的心头：“太棒了！”
瑟维下意识举起了相机，将这一幕拍了进去。
这让彼得愣了下：“瑟维先生？”
瑟维看着照片上彼得的笑容，那份莫名的悸动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想拍摄的不是物品、或者风景，更不是单纯的超级英雄。
他想拍摄的，是人类感到期待、向往、满足的那份情绪。而不是特定的某个人。
就好像捕捉到他们的情绪后，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并且会让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瑟维笑了起来：“嗯，你意外挺上镜的，彼得。”
彼得摸了摸脸颊，有点害羞。
瑟维将照片洗了出来，送了一份给彼得。
彼得没看照片，注意到时间之后直接塞进了包里，和瑟维挥手告别。
等回家之后，他脸上不好意思的红晕才消散，有点害羞地取出了那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失误，瑟维利安先生把蜘蛛侠的照片也掺进来了。
照片里的蜘蛛侠在刚好处在一个最佳的角度，手抓着蛛丝，在半空之中晃过，阳光照射在蛛丝上给人一种透明的质感。
“哦，我真帅。”彼得的脸又红了，他有点高兴。
瑟维送走了彼得，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泰坦尼克号模型，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要做什么。
拍照这件事或许可以继续保持下来。
至于其他……
瑟维勾起了嘴角，拿着手机再度构建出了新的角色——他并不讨厌这种事。
就像彼得说的那样，先试着做一下、过去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吧。
顺便，做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
纽约，皇后区。
彼得在班上从其他同学的闲聊之中，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鬼屋的事情。
他们似乎产生了好奇，并且说着要不要去探险。
这种事对于高中生大学生来说相当常见，但是彼得稍微留了个心眼。
毕竟有时候，鬼屋除了神秘而导致的以讹传讹之外，往往是因为，里面有人居住。
在他们聚集起来问有没有人要一起去的时候，彼得有点犹豫。
结果汤普森直接就嘲笑了起来，莫名其妙把这件事引到了彼得身上。
这让彼得有点恼火：“闭嘴！”
“哈？所以你敢去吗？penis？”
闪电汤普森称呼彼得的外号相当不雅，但是彼得已经习惯了，他没有太在乎这个称呼，可是这份挑衅彼得还是没忍住接下：“我会去的！”
而且他的确有点担心同学们。如果没有汤普森的事情，他会暗中以蜘蛛侠的身份过去的。
当天晚上，彼得和梅说了一声自己会晚点回去，跟着大部队一起前往了那个鬼屋。
在前往之前，彼得在网上也查了一下那个鬼屋的传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出现的，据说是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看到了鬼影。
那是一个发生了火灾的别墅，整个房子都显得相当阴森，位置也相当偏僻，很符合鬼屋的背景。
推开门口生锈护栏的声音吱嘎吱嘎，有个女同学有点害怕：“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另一个女同学表示：“都已经到这里了，你真的打算放弃吗？你要一个人回去吗？”
这让她犹豫了。
汤普森作为领队，拿着手电筒，睁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哼，只是网上以讹传讹的而已，哪有什么幽灵。”
“嘿，这个世界都有外星人了，有幽灵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
“别说了呜呜呜，我害怕……”
这栋别墅阴森而恐怖，没有电灯，没人居住，是个废弃的据点。
彼得跟在同学们的身后，安静地打量着这里。
汤普森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欺负彼得，只是他话刚说到一半，他手里的手电筒突然就没有光了！
这让几个女生发出了尖叫。
有个女孩带着哭腔尖利道：“别开这种玩笑！”
汤普森额前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汗：“不、我没有！是它自己断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发出了尖叫，她指着前面说到：“那里！”
彼得立刻看过去，他问道：“怎么了？”
她回答道：“刚刚那里闪过了一个白影子！”
彼得的眼角也闪过了一道白影，他立刻说道：“我去看看！”
在其他人的挽留下，彼得离开了这个位置。
汤普森冷笑道：“他肯定是害怕了逃走的！懦夫！”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所有人发白的面孔。
以及他们面前站着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
他们都尖叫了起来。
他们立刻往着门口跑去，却在转身后，看到了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皮球，看起来却像是抱着一个人头。
瑟维歪歪脑袋，嘴角勾起——做他一开始就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找个富豪当爸爸啊！
于是他开口了，用着女孩子特有的软糯口吻：“你们……见过我爸爸吗？”
所有人再度尖叫了起来。
162 第162章 被带回家了。
当面前有一个让你害怕的事物的时候，人都会下意识往着反方向跑去。
但是同样，也会有人选择找到武器进行攻击。
前者比如彼得的其他同学，后者比如汤普森。
在其他人下意识转换方向的时候，汤普森举起了旁边的一个椅子，想要对未知的敌人进行攻击。
只是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发冷，就像是整个人被浸泡在了一片冰水之中。
汤普森的动作愣在了原地，他的表情空白，对上了安静抱着皮球的女孩的眼睛。
那个女孩用着空无又虚幻地口吻说道：“你认识我的爸爸吗？”
汤普森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恍惚，他张开嘴，下意识想要开口，却突然被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汤普森猛地反应过来，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腰间被黏住蛛丝！他的眼里闪过明亮的光，不由地大喊了一声：“蜘蛛侠！”
“嘿，是我，先生——难道没有人教导你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吗？好吧这可能是对孩子的教育但是我觉得就算是成年人偶尔也是可以用的。”蜘蛛侠开口道。
以他的第三视角的角度，他背后发凉地注意到了汤普森表情的变化，他从来没有在汤普森脸上看到那么……那么奇怪的表情。
所以他立刻就打断了眼前不知名的……额，仪式？控制？又或者其他什么。
小女孩安静地抱着皮球，看着这一幕，她突然做了一个动作。
她把皮球往前一丢，就像是丢了一个炸弹一样，蜘蛛侠下意识就拉着汤普森离开了这个位置——他可以和敌人战斗，但是前提他必须先将周围的普通人保护好！
其他人都被他催促到了外面，就剩汤普森一个人了！
皮球弹性很好，它被丢出了很远的距离，一直跟在蜘蛛侠身边滚动——蜘蛛侠抓着汤普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房子。
皮球跟在他们身后滚啊滚，最终撞在了一双洁白的小腿前，然后停下。
小女孩弯下腰，捡起了那个皮球，她看着蜘蛛侠往前跑，歪了歪脑袋。
这个不大的别墅房子，现在就像是迷宫一样，根本让人找不到离开的方式。
外面闪电落下，照亮了汤普森惨白的面孔。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蜘蛛侠说——从刚才起，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被什么拖住，好像都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个时候，汤普森的眼角闪过什么，突然失声道：“蜘蛛侠！”
蜘蛛侠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滚啊滚——要不是绷着蜘蛛侠的人设，他有那么一点偶像包袱在，他现在也要和汤普森一样尖叫出声了。
这个世界有外星人，魔法师，变种人，变异者。但是不管怎么样，幽灵和恐怖永远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恐惧。
至少前几项，都还在能理解的范围内……大概？
蜘蛛侠发现走不出去之后，放下汤普森，开口道：“其他人我都已经送出去了，但是现在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所以我必须去对付……额、那个小女孩，看看能不能让她送我们出去。”
汤普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被蜘蛛侠抛下了，反而相当激动：“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对上汤普森亮晶晶的眼睛，蜘蛛侠——彼得帕克，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毛。
说真的，平时的汤普森是这个样子的吗？
蜘蛛侠拍了下汤普森的肩膀，然后回过头，对上了那个还在滚动的人头。
就像是意识到了蜘蛛侠停下来了，那个人头也慢慢失去了惯性，停了下来，被人捡了起来。
小女孩抓着人头，但是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头，化为了彩色的皮球，再次被她抓住，但是这没有让诡异感消散。
蜘蛛侠还记得她之前说得找爸爸的事情，再加上这个住址是废址，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幽灵……额，小姐，过去是住在这个房子里的，说不定就是死在火灾之中的。
但是在人前说这样失礼的话显然不可能，于是蜘蛛侠想了想，说道：“你好，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叫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带你去找爸爸！”
小女孩做出了思考的表情，像是在确认蜘蛛侠话语的可信度。
“我不知道。”小女孩并没有主动做出攻击的动作，她仰着头对蜘蛛侠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可以帮你问问。”
蜘蛛侠：“嗯？怎么问？”
“瑞恩瑞恩，你还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吗？”小女孩举起皮球——不对，那又变成了人头。
被头发遮挡着的人脸平静道：“不记得了。”
闪电闪过，照片了人头的面孔。
直到这个时候，蜘蛛侠才注意到，被女孩举起来的人头，竟然就长着和小女孩一模一样的脸。
就算是蜘蛛侠，现在也有点害怕。但是他憋住了。
“那个、额——你要找爸爸对吗？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去找爸爸？”彼得试探性说道。
小女孩眨眨眼睛：“你没有骗我吗？”
蜘蛛侠立刻道：“蜘蛛侠从不骗人！”
“瑞恩瑞恩，我们要相信他吗？”小女孩问人头。
那个人头打量了一下彼得，被小女孩控制着上下点了点，人头说道：“你信了，罗斯。”
小女孩鼓鼓脸，对人头说：“因为他是第一个说要帮我们找爸爸的人呀。”
“我们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人头回答。
看着自说自话的小女孩，蜘蛛侠犹豫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趁机逃走——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就是，虽然小女孩的背景和情况这么诡异，但是实际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至少目前为止，她只是抱着一个人头有点吓人而已，并没有做什么恶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蜘蛛感应也一直没有感应到危险。
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话，执念完成的话，也就可以圆满了……吧？
汤普森在这个时候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蜘蛛侠！后面！”
在他开口的时候，蜘蛛感应也感应到了，他猛地回过头，做出防备的动作，却看到了一个没有人头的小女孩的身体，彼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直了。
“瑞恩瑞恩，你怎么出来了？”抱着人头的小女孩问道，她不高兴道：“你不是答应会配合我的吗？”
“可是你把我的头弄脏了，罗斯。”
没有脑袋的小女孩用着冷淡的抱怨的口吻说道，她安静地走到抱着人头的小女孩旁边，伸出了手。
抱着人头的那个鼓起脸，但还是将手里的头还给了对方。于是没有脑袋的那个女孩，把脑袋重新安装了上去。
罗斯道：“你的头装反了。”
瑞恩想了想，把脑袋一掰，但是看起来更歪了。
汤普森想拉着蜘蛛侠一起跑——但是他又觉得，蜘蛛侠不应该逃跑，既然蜘蛛侠不跑，他又放不下脸自己跑。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样诡异又微妙的局面。
看着两个小女孩怎么也拼不好头，蜘蛛侠拼乐高的习性忍不住显现了一点出来：“额？我来帮忙？”
两个小女孩都看向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放下了手。
于是蜘蛛侠认认真真地比对着位置，把手里的脑袋安了上去。
汤普森在一边看着这更加诡异的一幕——好了，他以后可以对外宣传，他看过蜘蛛侠给幽灵拼脑袋了！
入手的感觉相当冰冷，就像是把手浸泡在了冰水里，但是蜘蛛侠还是忍受住了这种感觉，把脑袋拼好之后，现场的氛围也就变得更好了一点。
蜘蛛侠保持着单膝跪在两个女孩面前的动作，认真道：“你们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你们的爸爸有什么特征吗？”
两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她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消失了。
这让蜘蛛侠和汤普森都愣了下，蜘蛛侠有些迟疑地站起身，带着汤普森往外面走——可是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汤普森和其他人对蜘蛛侠进行了感谢，有人想起了提前离开的彼得帕克，蜘蛛侠不得不表示他第一个就把彼得送出去了。
汤普森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懦夫。毕竟彼得完全没有等其他人，自己跑了。
这让蜘蛛侠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目送自己的同学们离开之后，彼得帕克又转回了这个废弃别墅，可是不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两个奇怪的女孩。
蜘蛛侠一脸疑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回家，毕竟他是和梅说了大概什么时候回去的，太晚回去她会担心的。
彼得帕克背着书包，拿出钥匙推门而入的时候，习惯性说道：“梅姨，我回来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结果对上了三双眼睛。
梅和往常一样，用着亲昵的口吻说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而另外两双眼睛，来自于一对双胞胎女孩。
见到彼得一直盯着她们，梅解释道：“对了彼得，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这两个孩子，她们说要来找你，所以我就先带回来了……你们认识吗？……彼得？怎么了？”
其中一个小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另一个小女孩盯着他不放。
她们背对着梅做了个口型：‘我们来找你了。’
让彼得帕克背后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
163 第163章 幽灵。
鬼故事出现在身边怎么办？
彼得帕克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
他对着自己的梅姨露出微笑，说着时间太晚了，哄着她给了自己和这对双胞胎女孩单独对话的时间。
然后，在梅离开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他的眼里透着防备和警惕：“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那个活泼一点的小女孩有点疑惑，像是看不见彼得的警惕一样，乖巧说道：“不是你让我们来找你的吗？”
另一个小女孩道：“是你说的，要帮我们找爸爸。”
彼得抿了下嘴：“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你们突然出现——”
这就有点吓人了。彼得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答应过的，我会帮助你们的——所以你们至少要给我一点信息？”
“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你找到你们的爸爸。”
结果听到他这么说，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她们好像经常做这个动作。
彼得也见过其他的双胞胎，似乎双胞胎之间都有着别样的默契。
那个安静一点的对着活泼一点的点了下头，于是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不记得了。”
彼得立刻回忆起自己看鬼故事的经验，对此竟然并不是很意外。在大多数故事、电影之中，幽灵都是忘记了过去，然后由主人公进行解密，然后发现阴谋什么的。
彼得问道：“那你们还记得什么？”
“不记得了。”小女孩清脆的回答道：“但是我们都记得。”
另一个小女孩道：“我们要找到爸爸。”
彼得发出了一个最明显的疑问：“为什么是找爸爸，而不是找妈妈？”
两个小女孩愣住了。
她们有些迷茫地看着彼得，似乎在她们的概念里只有爸爸这个单词，而没有母亲——但是这是不正常的。
难道说这对姐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不对不对，重要的是……“为什么梅也可以看到你们？”
正常来说，幽灵不应该不可见吗？
两个女孩手牵手，活泼的那个疑惑道：“为什么会看不见呀？大家都能看见我们呀。”
两边都面面相觑，互相牛头不对马嘴地对话了几句之后，冷静一点的那个女孩——瑞恩，开口了：“罗斯，他认为我们是鬼。”
罗斯恍然，她拍了一下双手：“原来是这样！”
“罗斯才不是可怕的幽灵啦！”她笑着说道，然后就像是寻求验证一样，回过头对着另一个小女孩道：“是吧？瑞恩瑞恩。”
瑞恩点头：“罗斯不是幽灵。”
彼得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复仇者的其他人。
虽然神盾局和复仇者都解散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完全没有联系了。私下的时候，彼得还是习惯于这么称呼他们。
梅在这个时候已经将房间准备好了——他们的房子并不够大，两个小女孩显然也不可能和彼得睡一个房间。
彼得也不愿意小女孩们和梅一起，所以他让梅把杂物间暂时整理了出来。原本梅还是犹豫的，幸好两个小女孩都不介意。
也因此，他们之间的对话被打断了，彼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实话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
找人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他应该联系斯塔克先生他们的。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牵扯到两个小女孩敏感的神经……让她们做出伤害梅姨的事情。
“别担心，罗斯不是坏孩子，她不会做坏事的。”有道声音响起来，把彼得吓了一跳。
彼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懵逼地看着坐在他桌子上抱着皮球的小女孩。
那是瑞恩——更冷静的那个女孩。
瑞恩，罗斯。说实话，这对是双胞胎姐妹的名字很简单，但也让彼得有点在意，毕竟前者是雨滴，而后者是玫瑰。
玫瑰需要雨水的滋润，但是相反就不等价了。就好像这对姐妹并不是对等的一样。
“额？至少你应该敲敲门？”彼得迟疑道。
“抱歉。”瑞恩抱着皮球坐在他的桌子上，脸上却没有什么歉意。
她歪着脑袋说道：“因为你们先打扰了罗斯，她才会赶走你们的。”
“之前来了很多人，他们好像都很怕罗斯。可是他们都很烦人，所以罗斯才决定把他们吓走的。”
“是这样吗？”彼得注意到了一点信息，他追问道：“你们一直都在那里吗？”
“不是。”瑞恩摇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那个房子的？”彼得问：“是你们主动的，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瑞恩想了想：“罗斯走了很多很多路，所以她决定找一个地方休息，刚好走到了那个房子。”
“哦……是这样啊。那这是你的能力吗？”彼得开口道：“说真的，突然出现有点吓人。”
“不，不是我的能力。”瑞恩摇头，回答道：“是罗斯的能力。”
今天的天气显然不怎么好，外面的闪电再度落下，彼得房间的灯光也跟着闪烁了两下。彼得抬起头，低喃道：“嗯？电灯坏了吗？”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因灯光和角度的关系，直到现在，彼得才注意到——坐在他桌上的小女孩身体是半透明的。
而门口的位置，也响起了敲门声，彼得眨眨眼，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门就被推开了。而彼得，明明锁门了。
另一个小女孩踮着脚推开门，在门口探出半边脑袋，在闪电的闪烁下，她露出了显得极为阴森的笑容：“呀，瑞恩，你又乱跑了。”
彼得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处在什么恐怖片片场。
“抱歉，罗斯。”瑞恩跳下来，牵住了罗斯的手，她回答道：“我和你说过了的。”
“我没有听到。”罗斯扬起可爱的笑容：“但是瑞恩再乱跑的话，罗斯会生气的。”
“我很抱歉。”瑞恩回答道。
明明她们说了不是幽灵，但是彼得却忍不住再度怀疑这一点。
“罗斯才不是幽灵啦！”小女孩不满道，她甚至伸出了手：“不信的话，你摸摸看，罗斯有心跳和呼吸的！”
彼得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怀疑说出了口。只是在道歉之前，彼得的脑海灵光闪过，他僵硬地开口道：“等等？”
“罗斯不是幽灵的话……”他有些僵硬地看向瑞恩——名字是雨滴含义的女孩，继续道：“瑞恩，你是吗？”
闪电再度落下，房间里的灯终于报废了，房间里黑暗异常，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手牵手，露出了相同又诡异的笑容：“——被发现啦。”
彼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住没有发出尖叫声的。
看着彼得空白的表情，坐在自己租的房间里的瑟维闷声笑出了声。
虽然有点抱歉，但是瑟维有点玩上瘾了。
在狼人杀卡牌之中，有着两姐妹和三兄弟的卡牌。这两个身份都表示了多人投给同一个人，是在多人局里面比较常用的身份。
三兄弟的卡牌不怎么适合使用，比较不管是三胞胎还是年龄差距比较大的三兄弟，都不太适合做这种事。
所以瑟维就设计了年龄比较小的双胞胎姐妹。他原本的预想是，双胞胎的话，性格可以设计的差不多，然后，两个马甲可以同步地做一样的事情。
最开始他不小心让普利斯和瑟维利安同步的时候，总担心会被人发现。但是双胞胎的话，再怎么同步都不会有人在乎的。
因此，不论是同步，还是找爸爸，瑟维可以说都满足了他最初的想法。
但是仅仅只是双胞胎卡牌的话，这个身份没有任何的力量，单纯的普通人是无法在其他人心里留下印象的。
所以瑟维干脆来了一次双身份的设定，将两个卡牌融合在了一起。
一张就是现在的两个人作为姐妹的身份牌，另一张——名为【吉普赛人】。
这是在新月卡牌使用的时候，进行招魂的一个设定。可以在游戏的每晚里发动技能，被选中的人念出问题，而第一个死亡的玩家用是或不是进行回答。
也就是说，【吉普赛人】的马甲设定，是可以看到鬼魂的，也可以进行招魂。
但是瑟维并不想见鬼，因此他把这份力量换了个角度表现出来。
从【吉普赛人】可以单独见鬼，进行招魂，询问鬼的问题。改成了——所有人都可以见到的鬼。
也就是瑞恩。
这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在使用【两姐妹】的卡牌的同时，罗斯也是【吉普赛人】。
也就是说瑞恩（雨）是因为罗斯（玫瑰）的力量显现出来的常人可以见到的幽灵。
这么一说，其实他设定的小女孩们的力量，都可以用于侦查事件。
可以偷看的小女孩可以直接看到案件发生时的事情，而现在的罗斯，也可以通过招魂进行对犯案人的追捕。瑟维若有所思，觉得自己下次可以这么做试试看，进行办案什么的。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侦探游戏的话，手拥有这份能力的他，完全可以进行作弊了。
而此刻，在彼得的面前，半透明的瑞恩抓住了罗斯的手，她们一问一答地说道。
“被发现了，怎么办，罗斯。”
“怎么办呢？”
“之前被发现的人，我们是怎么做的？”
“把他变成我们的伙伴就好啦。”罗斯回答道。
就在彼得脸色越来越白的时候，罗斯猛地笑出了声：“啊，他被吓到了！”
彼得可怜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164 第164章 找爸爸。
罗斯和瑞恩都有着一张可爱的面孔，她们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罗斯总是笑着，而瑞恩总是表情冷淡。
当她们一起笑起来的时候，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区别也就完全消失了。
罗斯把门重新关上，和瑞恩手牵手坐到凳子上，和盘腿坐在床上的彼得面对面。
罗斯和瑞恩都有着一头黑发，发尾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卷，两个人连头发卷曲的弧度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湛蓝色的眼睛漂亮干净，她们看向彼得，异口同声地说道：“你是蜘蛛侠，我们知道你。”
罗斯：“因为你换衣服的时候，被瑞恩看见了。”
瑞恩：“下次换衣服的时候，要注意不能被人看见。”
罗斯：“当时房子里没有新的人进来。”
瑞恩：“只有你不在人群之中。”
罗斯：“他们都说彼得是懦夫。”
瑞恩：“但明明彼得才是英雄。”
罗斯：“如果是其他人。”
瑞恩：“现在早就尖叫起来了。”
两个人一句话接着一句，就像是双耳环绕一般在彼得耳边说着。
那句彼得是英雄让年纪不大的高中生忍不住红了脸，他看起来有点害羞。
“明明你很害怕，但是还是保护其他人。”
“明明被你保护的那个人，却一直说你的坏话。”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
“罗斯可以帮忙的。”
当两个人表情变得差不多的时候，要不是两个人的位置没有换过，彼得也要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了。
“不不不，别！”彼得立刻道：“在他们看来，我的确是逃跑了……不对，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所以你们刚才？只是为了吓我……玩？”
两人点头。
“如果要做坏事的话。”这是罗斯。
“在你回来之前。”这是瑞恩。
“我们就会做了。”两人异口同声。
彼得揉着自己的脑袋：“你们把我说晕了……总而言之，你们没有恶意，对吗？”
“那么找爸爸这件事呢？”彼得问：“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当然是认真的。”女孩回答道。
“所以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也是实话？”彼得又问。
两个女孩点头。
于是话题又回归了最开始。
彼得也是认真想要帮忙的，虽然这个需要帮忙的对象有些特殊。
“额，你们是变种人？还是其他什么能力？魔法？”彼得指着那个皮球说道：“说真的，脑袋变成皮球什么的，有点……吓人。”
“这是罗斯的能力。”
“明明刚才瑞恩说过了，你忘记了吗？”
不过在这个时候，瑞恩又开口了，“已经零点了，罗斯，到睡觉的时间了。”
罗斯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说得对。”
“我们明天再和你聊。”女孩自说自话地哒哒哒又离开了这个房间，留下满头问号的彼得。
房间里的灯又一次亮了起来。
不过彼得并没有躺回去，从刚才的对话之中，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信息。
没有出他所料，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他的房间又出现了客人。
“……是瑞恩，吗？”彼得问道。
抱着皮球的瑞恩点点头，在没有罗斯的时候，她看起来格外乖巧。
彼得温声道：“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刚才的对话，是由瑞恩开启的。看罗斯的反应，她明显是想做这个恶作剧。但是做恶作剧，瑞恩开始没必要和他解释罗斯的能力。
彼得就觉得，瑞恩看起来想要和他说点什么。而且仔细一想，之前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的事情……不是两个双胞胎一起出现的，而是一个人。
罗斯说自己不是幽灵，但是两个人却都没有否认过瑞恩是幽灵这件事。他之前接触过其中一个孩子，但是当时彼得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冰冷。
瑞恩抱着皮球在地面拍了拍：“罗斯是好孩子，但是她害怕我离开她。”
女孩的目光专注在自己手里的皮球，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低声说道：“我和罗斯是姐妹，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我们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可以看见幽灵。”她说道：“一直都可以看见。”
“有时候，我和罗斯分不清人类和幽灵。”
“在餐桌上的时候，罗斯会在餐桌上问，那里不是有客人吗，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准备新的餐具，也会指着角落说那里有人。”
“所以在爸爸妈妈心里，罗斯是骗人的、爱恶作剧的坏孩子。”
瑞恩低着头，说道：“罗斯是活泼的孩子，但是我不爱说话，所以在爸爸妈妈眼里，我就是乖巧不会撒谎的那个。”
“我和罗斯说过，要假装看不见。可是罗斯说，那不就是真的骗人了吗？罗斯才是最乖巧的那个。”
“不过罗斯很听话，我和她说，只要不说话，那就不是骗人的了，她相信了我。原本这样就好，等我们长大，爸爸妈妈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但是，罗斯不见了。”瑞恩低声道：“幸好我也可以看见幽灵，我问住在家里的幽灵叔叔，问他罗斯去哪里了。”
“然后顺着幽灵叔叔说的方向，我去找罗斯。”
说着说着，瑞恩手里的皮球，突然变成了她的人头，这让彼得的呼吸一窒。但是他悲伤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习惯了这样的画风。
瑞恩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然后我就死掉了。”
“罗斯很难过，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斯救下了我。”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
彼得发现了这段话里的漏洞。罗斯和瑞恩都说自己不记得爸爸了——但是在瑞恩的口述之中，她一直再说爸爸妈妈。
那么，这个“妈妈”到底去哪了？
或者说，她们口中的爸爸，是同一个人吗？罗斯的失踪又是什么情况？瑞恩又是怎么死的？
这些都是漏洞，但是彼得不是没有情商，他犹豫了下，没有将这些明明白白的问题问出口。
毕竟……眼前这个孩子，真的是幽灵啊！
“那……你们要找的爸爸？”彼得只是问了一个不那么敏感的问题。
瑞恩抱着自己的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只是不管再怎么可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非常的恐怖。
“爸爸救了罗斯，我和罗斯都觉得爸爸是好人，所以我们想要找到爸爸。”
“但是我们都没有看到爸爸的脸，只记得他很高，很强壮。”
彼得懂了。所以这个爸爸，大概率不是亲生爸爸，而是……救下她们的陌生人。
瑟维坐在自己的乐高模型面前，看着上涨的印象值。虽然之前就知道负面情绪也能涨印象值，但是怎么说……这个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抱着这种心情，瑟维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不出所料在彼得同学们的推特上发现了痕迹。
蜘蛛侠在鬼屋里救下他们，蜘蛛侠本身就是一个热点，最近的鬼屋也是一个热点。一开始他们去探索鬼屋就是为了有趣，其中当然有人选择了直播录像。
虽然没有被拍到正脸，但是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再加上蜘蛛侠的出现……哪怕印象值可能打了折扣，可依旧是属于他的。
不过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和蜘蛛侠牵扯上关系吧。
第一天天亮，彼得还要上学，两姐妹都乖巧地表示会在家里待着，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彼得觉得她们阳奉阴违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时间不太够了，再不去上学他就要迟到了，梅也表示她会照顾两个孩子。
有时候彼得都怀疑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是蜘蛛侠这件事。因为彼得甚至没办法解释清楚这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来找他。
但是梅却表示，她相信彼得绝对不会做坏事，肯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她愿意相信，然后等待彼得给她解释。
这就导致彼得虽然去上学了，但是整颗心都留在家里，等放学之后，皇后区的楼房间没有出现蜘蛛侠，彼得直接就回了家。
房间里空空荡荡，梅不在，两个女孩也不在，这让彼得的心脏一跳。他立刻拨打了梅的手机，可是对面没有联系。
在这个时候，邻居家的沃尔夫先生推开门，刚好看到了他，露出了微笑：“彼得？”
“啊！沃尔……瑟维利安先生？”彼得打了个招呼，心下还是相当着急：“抱歉，我有点急事——”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邻居先生说道：“你婶婶让转告你，她的手机坏了，她去修手机了——她还在冰箱上留了字条，你有看吗？”
彼得愣了下：“啊……？”
彼得赶紧冲进房间，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贴，上面的确是梅的字迹，这让他立刻松了口气。
不过那两个女孩去哪了？
彼得抱着这个疑问，打算先和邻居道声谢，就看到邻居家的门口，探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脑袋。
金发的邻居先生回过头，笑着解释道：“梅女士拜托我暂时照顾一下这两个孩子，她们是你的妹妹吗？”
结果彼得就听到不知道是瑞恩还是罗斯的女孩开口道：“不，他是爸爸。”
“彼得是爸爸！”另一个笑着说道。
彼得眼睁睁看着自家邻居的眼神从温和转变成了怀疑和迷惑，金发的邻居迟疑地将目光在两个女孩和彼得之间打转，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鼻音：“嗯？”
彼得通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说道：“不、我不是！请听我解释！瑟维利安先生！！”
165 第165章 耳朵。
“彼得，你还是高中生。”瑟维道，对上彼得有些茫然的眼神，他无奈继续道：“而她们看起来十岁左右。”
“除非你掌握一些特殊能力，否则我想象不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以这个年龄算，彼得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的，除非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可以造人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自己的邻居就没有误会。
瑟维微笑道：“但是你这个反应，让我有些怀疑……”
彼得猛地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两个女孩在背景里保持着探出脑袋的动作，笑得很开心。
瑟维将彼得邀请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女孩在这个过程中乖巧地做到了沙发上，彼得注意到桌面上放着小型的乐高模型。两个小女孩不知道再拼什么，目前还没有一个雏形。
“我这里没有照顾女孩的玩具，幸好她们并不挑。”瑟维温和地说到，并且帮彼得倒了一杯水。
两个女孩或站着或坐着在一边玩模型，彼得和她们保持着一点距离，所以在倒水的时候，瑟维压低了声音，问道：“她们到底是……？”
彼得眨眨眼睛，瑟维表示道：“她们看起来不像是你的亲戚。”
“抱歉，或许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不不不，她们的确不是我的亲戚，沃尔夫先生你没有想错。”彼得迟疑道：“但是我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介绍她们。”
“额……她们的情况有点特殊？”彼得迟疑道。
“是吗。”彼得看着自己的邻居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就真的不再进行追问了。
这让彼得松了口气，又有点惊讶，可是又好像没有那么意外。
虽然邻居搬来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这段时间，彼得的确有点察觉到，邻居先生的性格略有些冷淡，并不是很关心周边发生了什么。从来不会多问，保持着独来独往。因为没有看到亲人，本就没有父母的彼得在这方面很敏感，所以从来没有询问过瑟维利安关于家里的事情。
房间里就此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女孩时不时地发出一点声响，彼得抱着手里的水杯，看着她们的动作。
直到这个时候，她们看起来才有一点普通女孩的感觉。
梅姨回来的很快，就像是邻居先生所说的，只是暂时帮忙照顾的，她修好了手机就立刻回来了。现在是晚饭时间，梅姨还以此为理由邀请了邻居先生去他们家吃饭。
就像是上次馅饼做多了一样，这是一个相当合理的邀请人的理由。合理到彼得怀疑自家婶婶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拜托他照顾两个小女孩的。
邻居先生并不是一个会拒绝好意的人，并且事后往往也会回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虽然性格有些疏离，但是邻居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
他们之前的交流不算多，对于邻居的了解也不多。所以直到邻居先生出现在餐桌上，梅姨开口搭话之后，彼得才略微知道了一些邻居先生的家庭情况。
“嗯……我是哥谭来的，梅女士。”在餐桌上，邻居先生这样说道。
哥谭，一个只是听到名字，就让餐桌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变化的城市。
彼得有点惊讶地看向自己的邻居先生——怎么说呢，或许是一些糟糕的刻板印象，但是一直以来，哥谭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龙潭虎穴，从里面出来的人，似乎都会又那么一点奇妙的地方。
好像这样，也可以解释沃尔夫先生身上特殊的气场了。
“哦！哥谭，那是一个不错的城市。”于是这样的评价就显得有些干巴巴了。
邻居先生笑了起来：“那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
“我还有个兄弟，在哥谭警局上班。”金发的邻居说道：“过两天他会来看我。”
“瑟维利安先生你竟然还有一个兄弟？”彼得有些惊讶道：“你从来没有说过！”
“嗯？看不出来吗？”他问道。
彼得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因为一直没有在你的身边看到……相关的事物？”
梅很自然地接过话茬：“瑟维利安才搬过来几天？你也就去过几次？就算有你也可能没注意到。”
彼得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太礼貌。
万一瑟维利安和他的兄弟关系并不好……什么的。他的这句话就有些问题了。
瑟维利安笑了笑。
餐桌上的气氛并不糟糕，两个女孩也没有做出让彼得紧张的事情，直到晚餐时间结束，邻居离开之后，梅才悄悄把彼得拉下来偷偷问道：“那两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
彼得一僵：“额……”
梅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她平静道：“彼得，我相信你，不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你的理由。”
“但是那两个女孩还太小了，你也太小了，在这种时候，你总是可以拜托成年人的。”
梅温柔地说道：“成年人往往也能给出更成熟更好的意见。”
她的声音更轻了：“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彼得愣了下，他一时间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
但是这个反应，足够梅得到答案了，就好像明白了什么，梅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彼得又懵又迷茫，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小女孩又偷偷摸摸过来找他为止，他才明白自己的梅姨误会了什么。
“梅在今天问我们。”
“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坏人。”
两个女孩和之前一样，都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法。
“她好像怀疑我们被家暴了。”
“又担心我们是逃出来的被领养家庭的孩子。”
“她是一个好人。”
“所以我们喜欢她！”
“她可以做我们的妈妈吗？”
对话卡在这里，彼得猛地摇头：“不可以！”
彼得显得可怜又委屈：“她是我的梅姨！”
说完，发现自己这句话显得很怪，彼得慌乱解释道：“我是说——梅她的确很好，但是她照顾我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
“哦我不是说你们是负担的意思，只是、额，你们还太小了……”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那彼得当爸爸，梅当外婆！”
彼得几乎要尖叫了：“这个更不可以！”
两个女孩显得比他还委屈。
“彼得要上课。”
“彼得不陪我们玩。”
“也不陪我们找爸爸。”
“明明是彼得答应的。”
“但是彼得没有做到。”
“这才是第二天！”彼得无奈道，他试图和两个小姑娘讲道理：“你们的线索太少了！你们又不愿意我告诉其他人……说真的我现在还把你们的事情瞒着他们——好吧斯塔克先生他们最近很忙，其实我并不想去打扰他们。”
“但是其实找人这件事我真的有点不太擅长，我愿意帮你们但是只依靠我的话，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尤其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爸爸长什么样子！”
“除了帅，高，强壮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特点吗？比如眼睛颜色？头发颜色？职业？”彼得尝试着追问。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显然给不出他答案。自知理亏的女孩们撇撇嘴，不高兴地离开了。
这让彼得也松了口气。
他是认真想帮她们找爸爸的，可是他真的要上课，也有蜘蛛侠的日常巡逻。彼得并不是24小时义警，他有着自己的生活，也在意家人，也在意学校的……一些人。
他的日常生活在自己的时间里还是占比挺大的。
似乎也是因为理亏的原因，两个女孩在两天里都没有提过找爸爸的事情，乖乖巧巧地缩在彼得家里。
梅没有说什么，在外被人注意到了，也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暂时住在家里。
毕竟彼得显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拐卖别人家小孩的孩子，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末的时间到来，彼得立刻松了口气，虽然两个女孩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每天委屈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彼得的压力也很大。
周末一到，他就打算带着两个女孩出门，去大街上大海捞针一下——就算找不到，也必须做出一个态度来。
要不然他真的很怕女孩们会黑化。
只是彼得以出门，就撞见了邻居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青年，他手里提着礼物和蛋糕，敲了两下门，正在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似乎是听到了旁边的动静，那个黑发青年转过了头，彼得这才注意到，他拥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蓝眼睛的青年对着彼得微笑了一下，目光收了回去。
原本事情就停留在这里——然而，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是罗斯还是瑞恩，突然脆生生喊了一声：“爸爸！”
几乎是这一瞬间，大门刚好被打开，刚打开门的邻居先生听到了这个称呼。
所有人都僵住了，而罗斯已经跑过去抱住了那个黑发青年的大腿，瑞恩抱住了另一条大腿。
彼得眼睁睁看着原本表情还有点开心的邻居先生，脸色立刻冷淡下来，他用着一种比前两天那次玩笑更加严厉的怀疑目光扫视了一眼现场。
“……爸爸？”他薄唇轻启，眉尾一挑。
偏偏好巧不巧，彼得注意到，那个黑头发青年和双胞胎姐妹一样，都是黑发蓝眼。
那个黑发蓝眼的青年明显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炸毛了，连耳朵都露了出来：“我没有！！”
……
…………
等等？耳朵？！
彼得猛地睁大了眼睛。
166 第166章 找爸爸队伍成立。
在注意到耳朵之后，彼得发现他的邻居先生目光也转移到了那位黑发先生的脑袋上。
毛茸茸的耳朵竖起炸毛，看起来比他的表情更加生动地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这是什么变装舞会吗——这明显不可能啊！以他蜘蛛侠绝对的视力表示，那个耳朵绝对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不是飚手速在那一瞬间给自己带上什么耳朵发卡！
鉴于这个世界存在变种人、超能力者，还有像他这样的变异者，彼得觉得这一点也不叫人意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身边的反派，似乎也都和昆虫动物有关，比如章鱼博士啊、蜥蜴人啊、还有……额，绿魔。
这就导致彼得看到和动物有关的变异者，稍微有那么一点心理阴影。
金发的邻居先生用着一种略显冷淡的口吻开口：“露出来了。”
“什么？”黑发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两个女孩已经注意到了，她们仰着头，露出两张漂亮又可爱的面孔，其中一个眼睛闪闪发光，看起来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认真喊道：“爸爸！”
不过那种眼神，比起看长辈，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彼得没开口，因为他比这两个女孩更加不知道她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但是他收到了一双求助的眼神，超级英雄最见不得这个。
彼得轻咳了一声，用着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说道：“你们确定这位……先生，是你们的爸爸吗？”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一个坚定道：“他是黑头发。”
“蓝眼睛！”
“长得很高大。”
“还很强壮！”
“所以——”
“就是爸爸！”
彼得捂住了脸：“这不是这么算的啊！”
看着这番闹剧，好心的邻居先生拉开了门：“你们难道打算这么一直僵持在门口做雕像吗？”
彼得突然觉得自己的邻居，好像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说话。
但是这句话就像是打破了什么一般，彼得松了口气，跟着依旧抱着整个人都写满了尴尬和迷惑的黑发青年大腿的两个女孩走了进去。
“这位……额？”
“彼得，我叫彼得。”
“彼得……你是她们的……？”黑发先生问道。潜台词明显是想让他帮忙解释。
“很巧，彼得也是她们的爸爸。”邻居先生嘴角勾起一道看不出什么温度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变得聪明点，比如算算你们之间的年龄——除非你打算告诉我，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和你的女友春风一度并且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嗯，你有发情期吗？狼的发情期好像也就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了？”
说着说着，邻居先生好像自己也有点怀疑了。
黑发先生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个女孩也十岁不到，十几岁的青少年已经发育，足够……
所以彼得忍不住又观察了一下身边的这位青年，自从坐到沙发上之后，两个女孩总算是可以触及到黑发先生的头发，她们都在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对一直没有收回去的耳朵。
说实话，就算是彼得——也对这对耳朵很好奇。
因为黑发先生的头发有些长，所以挡住了原本应该是人类耳朵的位置，彼得很好奇在这个状态下，黑发先生的人类耳朵还存不存在，还是说他现在是四只耳朵？彼得保持着科研上的好奇。
黑发先生一只手一个，正用着不会伤害到两个小女孩的方式，阻止她们对自己的耳朵动来动去。
结果一听到这话，他又一次炸毛了。
“瑟维！”彼得听到黑发先生开口道：“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我以为你听得出来我在开玩笑？”邻居先生说。
“……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的。”黑发先生看起来有点委屈，有种——好像弟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什么人带坏了一样。
邻居先生前两天就说过自己的兄弟会来，所以彼得大概猜测这位黑发先生就是他的兄弟。尽管他们的面孔没有一点儿相似。
“你得理解，普瑞。”邻居先生说道：“你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个，所以我自然不会和你讨论这些。”
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和争论点往往是他们开口进行了交流，但是以过去普利斯和瑟维利安表现（饰演）出来的态度，他们很难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沉默了一下，邻居先生突然怀疑道：“你的态度让我怀疑你被我说中了。”
“瑟维——”
“好吧，玩笑。”邻居先生耸了下肩：“毕竟你真的像是普通野兽一样毫无理智的话，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兄弟。”
当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普利斯在剧本之中没有选择瑟维利安之后，瑟维利安对普利斯的态度就要产生一点改变了。
再加上现在的瑟维利安，又是艾米斯融合的一种状态。
过去的时间不是虚假的（虽然的确是虚假的），但是后来瑟维利安和普利斯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产生了裂缝，就像是他们之间出现了薄薄的冰层。
这也是其他人眼中瑟维利安会提出出去走走的契机之一——而普利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瑟维在创造马甲的时候，一开始并不想让他的马甲们之间产生太明显的联系，最好能分开就分开，在不同的地方产生不同的联系。
第一点是自己和自己演，很容易发生最开始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那种一不小心就同步的情况。出现应该是普利斯说的话从瑟维利安口中说出口地情况。
第二点也是这个原因。自己和自己演，要掌控的从不是单一的麻烦。
但是后来，他发现不产生联系的话，他的剧本根本无从下手。
然而就算是这样，瑟维还是尽可能地没有让自己的马甲和马甲进行太长时间的接触。他总担心会出现漏洞。
就算多个马甲出现在一个场合之中，他也很少让马甲和马甲之间的交流太漫长。
但是这一次，瑟维打算尝试一下——刚好，比起蝙蝠系的那些义警，比起具有超级大脑、超级听力导致偶尔某些时候观察力比蝙蝠系义警还要可怕的超系英雄，再比如难以接近的复仇者们。
彼得帕克还没有那么成熟，敏锐性没有那么高，对于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也没有那么精通。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也可以更好的圆回去。
也是瑟维进行尝试的最好选择。
首先，定一个目标。找爸爸。
其次，让另外的马甲加入这个团队。
这样，瑟维未来就可以更好的操纵起多个马甲互演的剧本了。
要知道至今为止——他的马甲们，之间的剧本还没有太大联系。
“其实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去做DNA检测的。”彼得在一边小声建议道。
他听过瑞恩的解释的，她们是有自己的父母的。但是目前看起来这位普瑞……先生？这听着像是什么昵称——目前应该是未婚状态。
再加上刚才她们的态度以及之前特地喊他爸爸的情况。彼得觉得是这对女孩的恶作剧的可能性更高。
说完这句话，就对上了四双眼睛的彼得，背脊有些僵硬——他的蜘蛛感应似乎在向他提醒着什么，可是蜘蛛感应不会说话，所以彼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关于自己现在的感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额……？”彼得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声音。
“好办法，彼得。”邻居先生微笑道，眼神瞥了眼普利斯脑袋上的毛茸茸耳朵。
彼得干笑了一声。好吧，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办法。但是同样的，普瑞先生明显不太适合去医院进行抽血检测（尽管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彼得并不知道）。
瑟维利安开口道：“彼得，之前我没有追问，但是这两个女孩——”
事情都不小心牵扯到了无辜的路人，彼得不得不进行解释：“这两个女孩……我在帮他们找父亲。”
普瑞先生皱起了眉：“为什么不找警察？”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普利斯，是一名警察——关于这件事，我并不建议你个人进行行动，就算你知道这两个孩子父亲的具体位置或者身份，你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我也不建议你自己进行行动。”
当普瑞——好吧，普利斯先生认真严肃起来之后，就算顶着一对兽耳，现在的气氛也不像是什么变装舞会了。
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老师……他面对老师也没有这么心虚，就像是在面对梅一样。彼得在心里嘀咕道。
“有什么理由导致不能报警吗？彼得。”邻居先生温和问道。
对上警察先生的严厉目光，以及邻居先生的视线，彼得点了下头：“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似乎是从彼得没说完的话语之中意识到了什么，普利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其实就算是没有身份的孤儿，我应该也可以帮一点忙。”彼得听到普利斯先生说道：“最简单的就是偷渡……咳，等等，别这么看我——我是说局里刚救下的一些偷渡过来的孩子！我昨天还在照顾他们！如果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孩子，并且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警局就会把他们送到福利院里……”
注意到彼得的视线，普利斯的声音越来越轻，他轻咳了一声。
彼得耸了下肩，试着开了个玩笑：“不用解释的，普利斯先生。我觉得我能理解——毕竟是哥谭。”
作为哥谭人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瑟维利安轻笑了一声，而普利斯看起来有点无奈。
“好吧，哥谭。”他们这样说道。
167 第167章 掉马危机。
三个大人说着两个女孩听不懂的台词，瑟维也差点忽视了两个存在感略低的女孩该有的反应。
幸好彼得没有注意到这点小细节。
于是瑟维愉快地控制两个小女孩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一人一句接着道。
“福利院？”
“你要把我们送走吗？”
“你不帮我们找爸爸了吗？”
彼得立刻摇头：“不不不我没有！”
“其实他们看起来挺喜欢普利斯的。”瑟维利安在一边说道：“我不介意多两个小侄女。”
看着没有兽耳朵，但是彼得感觉自己就好像在两个小女孩脑袋上幻视出了一对狗耳朵。
她们好像根本不在意谁来当自己的爸爸，但是又很坚定地在寻找着爸爸。
彼得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罗斯喜欢这个爸爸！”罗斯高兴地抱住了普利斯的手，身上危险的气息瞬间就消失了。
“我也不讨厌。”瑞恩非常自觉地抱住了另一只手。
要不是两只手都被控制了，彼得觉得这位普利斯先生看起来真的很想扶额了。
瑟维利安微笑着看向彼得：“彼得，你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像是一家人吗？”
听到这句话，彼得看过去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孩面容可爱，一人一只手抱住了普利斯。三个人都是黑发蓝眼，就算五官上没有多么相似，但是依旧给人一种一家人的氛围感。
彼得一直有种面前的四个人有点……说不出的融合？相似感？这就让那份一家人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好像是这样。”彼得诚实地回答道：“如果我在外面看到的话，我会觉得是哥哥带着两个妹妹出门……？”
说着说着，彼得直觉让他闭嘴了，他看向邻居先生——是他的错觉吧？毕竟他的邻居先生看起来并不危险。
“瑟维，你不能因为你不是黑发蓝眼睛，就这么对我。”普利斯无奈道：“或者我现在可以去染个头发？”
瑟维利安冷哼了一声。
两个小女孩显然不可能乖乖被送进警局，因此，这就有点难办了。
彼得是真的很想帮忙，但是他也真的不擅长这个。
他只是纽约好邻居，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能力，更做不到大手一挥，什么都不做，就直接找到两个女孩的家人。
而一个一个问过去……彼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奇怪。
“既然是找爸爸，你们还记得你们和你们的父亲离开时的位置吗？”瑟维利安提出了一个意见。
两个女孩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们好像并不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彼得恍然，她们总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的，所以之前她们在哪里，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彼得不应该没注意这个，单纯只是因为他遇到这两个女孩的时候，她们就在那个鬼屋……咳，那个废弃别墅之中。
而她们两个在那个废弃别墅之中，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诡异恐怖的氛围，让彼得潜意识就感觉她们就一直都在那里。
今天是休息日，普利斯会来纽约，本身就代表着他今天休假，瑟维利安更是没有工作，于是大家一拍即合。
“总不能让一个未成年，带着两个未成年乱跑吧。”普利斯露出了相当可靠的表情。
可是彼得总是会联想到之前这位警官先生炸毛的反应。
总而言之——找爸爸小分队，就此集合了。
等走到了纽约的大街上，彼得看着前面一只手一个小女孩的普利斯，心里有点不知名的酸味。
“明明是我先来的。”
嗯？他说出口了吗？彼得愣了下，突然回过头，对上了一双被镜片隔开的绿色眼睛。
瑟维利安用着一种调侃的口吻说道：“你在这么想吗？”
彼得有种被说中的羞耻感，却没想到邻居先生叹了口气：“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金发青年叹口气：“明明是我先来的，但是不管是谁，好像都比我更像他的兄弟——或者姐妹。”
他绕了一下有点长长的金色卷发：“你说我去染个黑头发怎么样？”
彼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诚恳道：“我还是觉得现在的发型更适合你，瑟维利安先生。”
“是吗？”
“是的。”彼得想都没想，继续说道：“而且普利斯先生是直发，就算染黑了，感觉好像还要再做一下拉直？”
瑟维利安：“……”
彼得笑了起来：“其实卷发没有什么不好的嘛——他们是直发联盟，我们可以当小卷毛联盟！超人都有一缕卷发呢！”
“但是超人也是黑发蓝眼。”瑟维利安幽幽开口。
普利斯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你知道我能听见的吧？”
“当然。”瑟维利安理所当然道：“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彼得看着这对兄弟的相处，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上两双色调不同的眼睛的注视，彼得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你们关系真好啊。”
两个小女孩回忆着自己的记忆，带着另外三个人去寻找最开始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们就迷路了。准确的说，是两个女孩产生了分歧。
“我们应该走这边。”
“不对，是这边——罗斯记得！”
“可是罗斯不认识路。”
“我不会记错的。”罗斯不高兴道。
看着两个小女孩的表现，瑟维利安祭出了大杀器。
他拍了拍普利斯的肩膀：“你应该可以找到吧？”
普利斯无奈极了：“你是真的把我当成狗用了吗？”
他伸手揉了揉两个女孩的头发，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下雨，他尝试着往前走——既不是罗斯指出来的方向，也不是瑞恩指的。
彼得懂了。所以这两个女孩都不认路啊！
不对，那她们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问幽灵先生的。”瑞恩小声回答了他。
“罗斯可以招魂哦！”罗斯高兴地跟着说道：“可惜只能问一些最简单的问题啦。”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不问？”彼得问。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道：“因为他们不认识罗斯和瑞恩呀。”
“但是他们认识蜘蛛侠！”
“只要问他们蜘蛛侠是不是住在这里就可以啦。”
“罗斯以前要更厉害一点的，以前可以和幽灵先生交流，但是现在的话，只能问最简单的问题了。”罗斯鼓鼓脸，有点点不高兴的样子：“他们还经常和罗斯玩捉迷藏，不特地去找，都找不到幽灵先生和幽灵女士了。”
“没关系，我会陪着罗斯的。”瑞恩牵住了罗斯的一只手，于是罗斯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彼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队形又产生了变化，原本是普利斯牵着两个女孩，彼得和瑟维利安走在后面。
现在，普利斯走在最前面，彼得和瑟维利安依旧跟在后面，两个女孩手牵手，走在中间。
而他们越走越偏僻，要不是他的蜘蛛感应没有提醒他危险，要不是他是蜘蛛侠，彼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两个女孩是自己走到那个废弃别墅的，彼得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身上也并不狼狈。在没有另外照顾自己的能力前，显而易见两个女孩和她们出来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他们来到了一座极为安静的实验楼，但是门口本该有门卫保安的位置空空荡荡，就好像这座实验室之中并没有另外的人。
彼得打开手机，在地图上查了一下，说道：“地图没有这个地址。”
普利斯作为哥谭警察的敏锐性瞬间提了起来，而罗斯露出了一点不明显的抗拒表情，她小声说道：“罗斯讨厌这里。”
唯二的成年人对视一眼，瑟维利安开口道：“彼得，你和普利斯一起进去看看，我和她们在外面等你们。”
彼得立刻就答应了。
然后，彼得就看着普利斯以一种极为娴熟的动作躲避开了监控，进行撬锁，并且找到武器抓在手里的习惯性动作。
彼得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有点茫然地眨眨眼睛。
普利斯做完这些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跟了一个人，轻咳了一声：“额……职业习惯。”
“哦，啊……原来是这样。”所以什么警局的职业是撬锁啊！哦，哥谭啊，那没事了。
这栋楼很空荡，没有一点人气，看起来有点阴森，好像随时都会有一只罗斯或者瑞恩抱着人头出现在角落。
普利斯和彼得检查了一下两层楼，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只是在这个时候，普利斯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扫过一个角落，他开口道：“彼得，你去那边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我怀疑这里有什么密室。”
“好。”彼得答应了。
普利斯放心地转过头，然后没两分钟，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碰撞声。
普利斯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彼得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彼得有点僵硬又速度极快地把手里分量看起来很重的石雕搬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就在他的面前，有一个像是被什么用力砸坏的坑。彼得干巴巴说道：“我认为这个墙壁是伪劣材料制作的。”
普利斯平静地看着那明显一点也不伪劣的钢筋，微笑道：“嗯，你说是就是吧。”
“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给一个墙壁砸出一个坑呢。”普利斯这么说道。
彼得也干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怎么可能啊。哈哈。”
腕力可以用吨计算的蜘蛛侠说道：“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168 第168章 收养。
彼得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真的只是发现这个石雕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想要检查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他真的有点怀疑这里的建筑是不过关的。
总而言之，现在顺着洞，两个人往着彼得找到的密室走了进去。
里面还隐藏着一个电梯，顺着电梯往下，彼得的呼吸几乎窒住了。
他在这里看见了一个在地下隐藏着的实验室。
比起上两层楼房看起来的平安无事，这里显然隐藏了巨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也不是他们第一个发现的。
这里是一个设备齐全的生物实验室，有着极为专业的道具和设备，只是这些设备显而易见都被破坏了。
手术台上的绑带被强行绷断，周围的一切玻璃瓶罐都摔在了地面，里面的药物泼洒在地面，都已经干涸。
彼得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尽管其他人避免他接触——但是作为变异者，他的敌人大多都是追求着他身上的蜘蛛基因。以及，现在的反派好像都要先读个博士才行。
这个房间的手术台显然是给人类准备的，所有的装置，也都是给人类准备的。
不管怎么看，之类都不像是什么医院，也就是说，这里的实验品并不是什么小白鼠，而是真正的人类。
当意识到了这个的时候，彼得皱起了眉头——尤其是他想到，罗斯对于这里有着很明显的不适感。
之前瑞恩的话语之中还有很多细节都被忽略了，彼得有种感觉，他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普利斯扫了一眼正在寻找线索的彼得，悄无声息地开启了摸鱼。
比起他来找，还是彼得自己找到线索更有可信度。
前段时间，瑟维为了给猎人以及埃尔蒙斯（种狼）扮演人设，特地突袭过不少九头蛇的组织。
这个实验楼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在他行动之前，这里的九头蛇成员就好像意识到了这里不再安全，以一种极快地速度打包行李离开。
于是瑟维扑了个空。
瑟维不是那种没有找到人就会破坏场地的人，他是在开启双胞胎身份的时候，想起了这个实验室，所以才回来把这里制作成现场。
反正也没有人会信九头蛇的台词，他们人都走了，这里怎么处理还不是瑟维说了算？
九头蛇走的够快，但是很多不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带走。
其中包括了对变种人的研究，对于超能力者的研究。
九头蛇本就涉及到了人口拐卖，他们的名字本身，就证明了他们有多难缠、有多么难杀死。
于是彼得在看着那些没有被完全带走的书面的实验资料时，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
如果只是双胞胎女孩的事情，彼得还可以自己做主，但是现在涉及的事情好像有点大了，彼得不可能不联系其他人了。
不过在那之前……
普利斯突然开口道：“彼得，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彼得拿着手里的资料，抬起头：“是有一些。”
而一看到普利斯，彼得立刻想起来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眼神无意地撇过黑发青年的头发——目前那里并没有多出来的耳朵。
虽然现在大家对于超能力者已经相当习惯了，但是如果身边出现一个变种人，人依旧还是会感到惊讶。
按理说，彼得在看到那对耳朵之后，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像是现在一样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彼得仔细一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怎么说呢，他的邻居先生以及这位警官先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特殊能力被发现了！”的惊恐感。
就好像彼得发现的不是普通人类不存在的兽耳，而是警官先生脸上有一颗痣一样的简单事情。
正常隐藏在人群之中的特殊能力者，比如彼得，都会担心周边人发现自己的特殊。偏偏邻居先生和警官先生都相当自然，让彼得也没来得及升起太多的在意情绪，就被其他的事情打断了。
不对，跑题了。彼得在普利斯迷惑地眼神里晃晃脑袋，他要想的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普利斯先生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回忆起瑟维利安先生说的话，普利斯先生是依靠气味。
依靠……两个双胞胎女孩身上的气味。
虽然彼得并没有这样超强的嗅觉，但是他清楚常识，就算是警犬，在超出时间和范围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追踪太远，或者时间太久远的气味。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里留下的气味，至今还没有消散。
两个女孩在他家住了几天，鬼屋的传闻也出现了一段时间——就算普利斯先生的能力特殊，但是这么长时间都还残留着气味？
“彼得？”普利斯挥了挥手，把走神的彼得拉了回来，他在彼得的注视下，说道：“我也发现了一点线索。”
“之前我可能忘记说了，我的嗅觉比较灵敏，那两个女孩——我只闻得到那个看起来更活泼一点的女孩身上的气味。”
“之前她们在身边，我不好开口。”黑发蓝眼的警官认真道：“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不同的气味，当多个人处在一个房间里，不同的味道也会混杂在一起。”
“按理说，只要是生物——甚至是建筑物，植物，都会有自己的味道。”普利斯说道：“可是那个女孩，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如果不是她有什么特殊能力……我怀疑她，可能……”
彼得没控制住眼睛睁大了一些，一直关注着彼得微表情的普利斯像是确定了什么：“所以你知道？”
“我……”彼得张了张嘴。
普利斯勾起唇：“你还骗不过我，孩子。我好歹是一个警察，这可是警察的基本素养。”
彼得有些沮丧地耸下肩膀：“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帮她们保密。”
普利斯笑了一声，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只是小声嘀咕道：“结果一个房间里，就没有一个普通人吗。”
彼得正想点头，突然沉默了，错愕地抬起头：“等等？什么？瑟维利安先生也……哦对你们是兄弟——不对！你怎么知道我……！”
彼得的话语硬生生断在了一半，普利斯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既然我的嗅觉很优秀，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的听觉会差劲呢？”那双蓝色的眼睛弯了起来：“你和那两个女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她们喊你蜘蛛侠。”
彼得捂住了脸，他想起了刚才尝试隐藏自己力量时候的对话。当时普利斯先生是什么表情来着？
普利斯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彼得肩膀：“别担心，我们都不会告诉别人的。”
“以及，虽然瑟维是我的兄弟，但是他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翻译一下，也就是说，瑟维利安并不是狼。
“那他的能力……？”彼得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了普利斯略显复杂的表情。
普利斯回答道：“关于这个，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简单略过这个话题之后，普利斯继续了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你应该很惊讶为什么我能找到这里。”
“其实主要的原因，你看到那些了吗。”他指着那碎了一地的化学用品。
“说实话……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回到哥谭了。”
在彼得惊讶的目光之中，普利斯解释道：“因为我在看到你们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化学用品的气味。”
“你们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很明显。”
“而哥谭，有着类似气味的人……额，我大概算是经常和他们打交道？作为警察。”
普利斯足够委婉了，但是根据蜘蛛侠那对哥谭并不完全的了解，他也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些超级反派。
就像是蜘蛛侠面对的大多都是变异敌人，哥谭的反派似乎都很擅长研制药物（化学品）。
比如小丑笑气，比如恐怖毒气。
看着绷不住的彼得，普利斯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孩子应该是打碎了这些化学品才离开的，所以身上才会一直残留那股味道。”
化学品的味道要比其他气味更难消散，也怪不得普利斯先生可以直接找到这里来。
而这里破坏的痕迹，更像是被风席卷过，仔细一想女孩们的力量，好像也很合理。
以手术台为中心……
【罗斯不见了。】
【我去找罗斯，然后我就死掉了。】
【罗斯很难过，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斯救下了我。】
【爸爸救了罗斯，我和罗斯都觉得爸爸是好人。】
仔细回想起两个女孩和自己说过的话语，彼得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答案。
瑞恩只说了那个不知名的爸爸救下了罗斯，却全程没有提过自己的事情。
如果配合上现在这个实验室，再加上两个女孩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有那么在意的情况……
虽然两个女孩最开始相识的过程有些相似在经历恐怖片，但是实际上，在他家里短暂居住的几天，梅和他都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她们乖巧又听话，虽然希望彼得帮她们，却完全没有强迫的意思。一开始的行动也更像是孩子之间的恶作剧。
回想起罗斯对于这里的反感，彼得抿了抿唇，他突然说道：“如果找不到她们的……额，爸爸的话。您知道□□需要什么手续吗？”
普利斯回过头看向他：“不管是什么国家的法律，未成年人都不能□□。”
彼得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哦。”
169 第169章 找到爸爸。
不管怎么算，彼得帕克家里都不符合收养的标准——梅帕克也许可以，但是她已经收养了自己的侄子，并且家里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本帕克）。
彼得不是不懂，他刚才的问题——不过是一时间的冲动而已。
“瑟维应该等久了，我们先出去吧。”普利斯耸了下肩：“这种时候应该让警察、或者复仇者来出马。”
“哦，是的，我明白这个。”彼得点头。
蜘蛛侠是纽约的好邻居，但是超级英雄、义务警察的存在，对于警察和法律并不友好。
怎么说呢，超级英雄的存在就像是漫画？大电影？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他们就是发光体，就像是侦探漫画之中总是会奚落警察的存在。超级英雄的存在，本身就在表明着法律和警察的不可靠。
因此就算是好邻居蜘蛛侠，和警局的关系也没有……没有那么好。
最开始的时候，警局的警察还对他开过枪——不过后来蜘蛛侠收到了道歉，那个警察说他是不小心的，蜘蛛侠也原谅了对方。
当然，这也不代表警局和他的关系变得很好，虽然不至于是相看两厌，但是像是纽约居民一样看见他的时候对他笑脸相迎——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里是非法实验室，两个小女孩很大可能就是这里的实验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被撤走，也没有人来找罗斯她们，但是如果可以，彼得想尽可能的保护两个女孩。
彼得认认真真地考虑着这些，他不想给两个女孩带来二次伤害。
但是从这栋楼离开之后，他们两个没有在原来的位置看到瑟维利安以及两个女孩，这让彼得和普利斯一惊。
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对方，但是他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竟然是没有信号的。
彼得正想说他们换两个方向去找人，普利斯就已经毫不犹豫往着一个方向跑过去了。
“差点忘了！”彼得立刻说道：“我们这里可是有最棒的追踪系统。”
“我的朋友，请不要学习瑟维，把我当成警犬好吗。”普利斯这样说道，语气没有太过严肃。
这让彼得反应过来：“所以他们没有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闻到其他味道，瑟维是自己离开的。”普利斯的语气不明显的顿了一下：“而且我觉得我应该担心的不是他。”
彼得有点疑惑：“什么？”
“没什么。”普利斯回答。
他们在实验楼里面消耗了一些时间，等找到瑟维利安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了。
瑟维利安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他回过头，看着赶过来的两人，说道：“比我预想的快一点。”
普利斯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在外面等我们？”
“她们两个说看到爸爸了，我想过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有信号。”瑟维利安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着那两个完全不搭理人的小女孩。
彼得正拦住她们，蹲下来问她们问题。
两个女孩停下了脚步，手牵着手，一人接着一句说道。
“幽灵先生说看见爸爸了。”
“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幽灵先生说就在前面。”
“但是爸爸好像不想见我们。”
“所以我们找不到爸爸。”
看着两个沮丧的女孩，彼得尝试着鼓舞道：“额、也不一定是不想见你们，只是他……不知道你们在找他？”
按照瑞恩的说法，这个爸爸纯粹是她们自己认的，而不是亲生的。
因此，彼得有理由怀疑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多出了两个双胞胎女儿。
所以他打算先提前打个预防针：“如果、万一你们的爸爸……他、唔，还是找不到他的话，我……”
对上两个女孩清透干净带着期待的目光，彼得放弃了：“嗯，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找爸爸的。”
“在找到之前，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一直在我家里住着。”
“彼得是在诅咒吗？”瑞恩问。
彼得惊讶道：“啊？为什么这么说？”
“诅咒我们找不到爸爸。”罗斯用没有牵手的那只手插着腰，鼓起脸：“彼得是坏孩子！”
瑞恩在彼得开口前，看向罗斯：“也许是彼得舍不得我们。”
罗斯也看向她：“好像有道理。”
罗斯伸手拍了拍彼得的头发——他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
“没关系，就算找到了爸爸，罗斯也不会丢下彼得的！”
彼得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耳朵上好像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谢谢？”
偏偏瑞恩又开口了：“但是等彼得长大，他也会消失的。”
罗斯思考了一下：“但是罗斯也喜欢彼得，怎么办？瑞恩瑞恩。”
瑞恩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帮你诅咒彼得。”
彼得听着两个女孩完全没有避开自己的对话，脑袋上浮现出一个问号，又浮现出一个感叹号。
罗斯好奇地看向她，于是瑞恩说道：“大人们都说，婚姻是最可怕的诅咒，瑞恩不想诅咒罗斯。所以瑞恩和彼得结婚，这样子，彼得就不会和你分开了。”
罗斯——罗斯好像有点被说动了。
彼得脑袋上的感叹号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他迟疑地委婉开口：“你们不应该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罗斯看向他：“难道你不喜欢瑞恩和罗斯吗？”
彼得摇头又点头：“我当然不讨厌你们！但是、但是这不代表……”
说起结婚这个词，彼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生活在美国的男孩，甚至还没有说出这个单词，他的脑袋上就要冒烟了。
他显然有喜欢、或者说暗恋的人。这让他一说起这个单词，就联想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幻想自己和对方结婚的事情。
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普利斯嘴角带笑，他对自己的兄弟说道：“他真可爱，对吗？”
“我该庆幸他不是黑头发吗？”瑟维利安瞥了普利斯一眼：“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也觉得他很可爱。”
普利斯听出了潜台词，这回轮到普利斯露出了在意的表情：“是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我们是邻居，还没有达到住在一起的程度。”瑟维利安回答。
“……你应该不会给我找个新弟弟回来？”普利斯用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真诚道：“别学你的老板。”
瑟维利安笑了一声：“也许。”
普利斯沉默地给自己的朋友发了个消息，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有了信号了。
于是，正在警局上班摸鱼的迪克收到了来自于朋友的消息。
警官：【假设你多出了一个新弟弟，你会怎么接受？】
格雷森：【？】
格雷森：【？？】
格雷森：【假设你不是在耍我的话，你可以去掉“假设”】
普利斯满意地放下了手机，无视了迪克后续继续发过来的问号。
两个女孩又继续往前走了，虽然被彼得打断了一点时间，但是她们是认真地想找到自己的爸爸的。
两个女孩的脚程都不算多快，走着走着，她们竟然来到了纽约热闹的商业街上。
他们的组合有些奇怪，但是也并不是很引人注目。
根据彼得完全看不见也不知道存不存在（并不存在）的幽灵先生的指引，两个女孩毫不犹豫地往着甜甜圈的位置走了过去。
“罗斯想吃这个。”
“瑞恩也想吃。”
彼得沉默了一下：“我们不是来找爸爸的吗？”
两个女孩露出了惊讶恍然的表情，瑟维利安在一边掏出了钱包，用着一种做作又疑惑的口吻说道：“我们不是来找纽约最好吃的甜甜圈吗？”
彼得看向在一边憋笑的普利斯，“所以只有我认真了吗？”
普利斯微笑道：“我也很认真——所以你要什么口味？我要巧克力的。”
“原味就好，谢谢。”彼得下意识回答。
最终，五个人排排站着花园旁边，一起分享着刚买的甜甜圈。
他们的味道都不一样，瑟维对此满意极了，马甲多的好处就在这里了，他吃甜品完全不会感觉到腻的情况下，尝试多种口味。
不过在吃完之后，两个女孩总算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继续跟着不知道可不可靠（彼得现在觉得幽灵先生也许一点也不可靠）的幽灵先生继续在商业街上乱逛。
在第三次路过这家甜甜圈的时候，彼得忍不住怀疑道：“是幽灵先生也想吃甜甜圈吗？”
罗斯茫然地摇摇头：“是幽灵先生说，他就在这附近见到过爸爸。”
瑟维利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见到过……幽灵对于时间的感知，和我们一样吗？他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刚才，还是一个月前？甚至半年前？”
看着露出迷茫眼神的女孩，彼得也明白了答案。
但是他还是很乐天地安慰起了女孩们：“没关系，至少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以后我会多关注这边的，也许就能见到你的爸爸了。”
就在这个时候，彼得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那道声线散漫而低哑：“麻烦给我来一个巧克力甜甜圈。”
彼得惊喜地回过头，他高兴地打了个招呼：“亨特先生！”
惊喜的彼得没有注意到瑟维利安和普利斯略有变化的脸色，还有两个女孩瞬间睁大的眼神。
猎人一回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两声重合的：“爸爸！”
彼得脸上的惊喜还没有消散，顿时卡在了一半。
而猎人也发出了一声疑问：“你是……？”
彼得一愣，下意识摸了下脸……哦对了！亨特先生还不知道自己是蜘蛛侠来着……不对，爸爸？！
170 第170章 解释一下。
彼得作为一个口无遮拦、没有特地训练过的高中生，有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的身份。
这种时候，假设他身边有着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他会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看过去。而他聪明的亚裔好友，总是可以帮助他想到完美（好吧，或许也没有那么完美）的借口。
于是现在，彼得下意识看向了普利斯的方向——只是转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对方不是自己那知根知底的好友。
可是彼得还是看到了，看到了普利斯脸上的紧张，以及他……好像下意识想要堵住两个女孩嘴巴的前序动作。
只是这个动作被他自己压制住了。
彼得有点疑惑，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危机！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向来敏锐的猎人先生就眯起了眼睛：“哦，是你，我想起来了。”
彼得悲伤地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身份，但是好心的亨特先生并没有将他的秘密身份说出口的打算，很自然地和他点了下头，拿着手里的巧克力甜甜圈就打算离开。
他相当自然地无视了其他所有人，全程只和彼得说了两句话。
罗斯下意识就追了上去，但是不同于对彼得和普利斯时候的任性。刚才的“爸爸”显然是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之后，不论是罗斯还是瑞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和父亲有关的台词。
就好像——她们也明白彼得和普利斯不会伤害、拒绝她们。但是眼前的男人会。
那是有威胁的、会拒绝的。孩子和动物总是最擅长分辨其他人的喜恶的。
那双一直任性着的蓝眼睛顿时溢出了透明的液体，罗斯僵在原地，看着猎人走远的背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瑞恩没有显露出太难过的神情，但是在罗斯眼里显现出眼泪的时候，脸上闪现过了阴郁冷漠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神色。
那双和罗斯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里，显露出了危险的蓝色火焰。
路过的一位女士突然摸了摸胳膊，和同行的男友说道：“怎么感觉突然降温了？”
男友感知了一下：“是要下雨了吗？”
说着，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自己的女友肩膀上：“我们早点回去吧，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说着，这对情侣加快了脚步。
彼得也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甚至这让他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蜘蛛感应在疯狂报警，可是这份危险性却又不是面对他的，这让彼得感到非常违和。
“等等——瑞恩！”当这种时候，瑞恩和罗斯就很好分辨了。哪怕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面容，甚至连发型卷曲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彼得感受到了危险，原本正往前走的猎人也感知到了。甚至他比彼得感到的更加明显，因为这就是针对他的。
“罗斯想要爸爸。”瑞恩伸出了手：“所以瑞恩会送给罗斯一个爸爸。”
猎人回过头，他的右手里还提着那盒巧克力甜甜圈，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风衣，风衣的衣角和袖口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稍深，也有着更明显的磨损。尽管衣服上并没有明显的损坏痕迹，可是依旧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棕色头发的男人有些颓废地扫了瑞恩一眼，就好像在这一瞬间门，这一片空间门只为他们而存在。就好像时间门在这一刻定格、放缓，周围的其他路人都被模糊处理，在彼得的视野之中，瑞恩抬起了手。
一双双孩童大小的半透明的手，抓住了猎人的手腕，脚踝，以及脖颈之处。
彼得突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瑞恩想要做什么，之前她的表现代表了什么。
罗斯可以看到幽灵、甚至可以操纵幽灵，就像是现在这样。
如果猎人不愿意成为自己的爸爸，那么就让他死去，让他的灵魂成为自己的父亲。
强制性的。
在这一瞬间门，周围的玻璃制品——例如门和窗，在一瞬间门炸开，让原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纽约路人、游客们立刻尖叫出声。
周边的店家老板几乎是本能地捞起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然后从这附近逃跑，但是隔着稍远一点的，看起来还想用手机的进行录像。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手机突然失去了信号。
彼得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邻居拿起手机的动作，以及邻居先生和普利斯对视了一眼的动作（这让瑟维有点遗憾）。他只是坚定地想要去阻止瑞恩，而能阻止瑞恩的只有一个人。
彼得朝着罗斯赶去，可是当他按住了罗斯的肩膀的时候，罗斯哭着抬起了头，她难过道：“为什么爸爸不要罗斯？”
“彼得也不喜欢我了吗？”
“为什么彼得要阻拦瑞恩？明明彼得答应过要帮罗斯找爸爸——你也在骗罗斯吗？”
彼得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也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答应过你，但是我们不应该——我们不应该以伤害别人来做到这件事！”
在这个时候，彼得听到了一声熟悉的低哑的轻笑声，来自于猎人。
亨特从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彼得看不清。但是那些透明手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对付的敌人一样，有一些手腕稍退了一些。
猎人的一只手还牢牢拿着巧克力甜甜圈，另一只手从腰间门抽出了一把手枪，他将手枪对准了瑞恩，但是随后——他稍稍抬起手，对准了站在更后面和彼得站在一起的罗斯。
“我不太喜欢听到那个单词。”猎人的眼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他平静道：“我记得你。”
“之前我在一个实验室看见过你。”
“你被绑在手术台上。”
“闭嘴！”瑞恩开口。
猎人当然不会听她的，他用着一种懒洋洋的口吻继续说道，完全无视了掐住他脖子的手，那些手似乎更加用力了。
“你是被他们抛弃的实验品。”
“你闭嘴！”瑞恩手下再度用力。
猎人往前走了一步：“你的年龄让我想到我的女儿，我原本是想帮你的。”
“但是被抛弃的事实似乎刺激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挣脱了绑带，破坏了实验室。”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猎人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道笑：“我记得很清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更巧的是，我见识过不少非人的怪物。”他好像意有所指，却没有多说什么。
彼得也想到了第一次和猎人先生合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狼人怪物。
“所以我分辨的出来……真可悲啊。”猎人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对着罗斯的方向说道：“你控制另一个幽灵，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说你想说的话。”
“而你只需要躲在它的身后，作为那个被保护的人。”
猎人说完这句话，彼得大脑之中的线突然连在了一起。
彼得从来都不笨，他或许不是最棒的侦探，但也不至于线索都到眼前了，他还无法知晓真相。
从一开始，瑞恩就说过。
【这是罗斯的能力。】
罗斯永远是她们之间门主导的那一个，瑞恩出现在他家的第一个夜晚的时候，对于罗斯来找她毫不意外，罗斯也没有对瑞恩出现在彼得的防线显露出一点意外。
瑞恩的情绪是因罗斯起伏的，她永远都在配合罗斯，就像是她们的名字一样。
雨滴总是在滋润玫瑰。
彼得想通了大脑之中的线索，可是他觉得这样真的很……或许这个单词不太好，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一点可怜。
彼得张了张嘴，在瑞恩——或者说罗斯明显显现出愤怒的时候，突然的，猎人和他身上的半透明手臂都消失了。
罗斯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而瑞恩没来得及做什么，突然就在原地消失了。
彼得错愕地看向身后——黑发蓝眼的警官手里还举着注射完毕的针管。
猎人在前面吸引罗斯的注意力，而警官先生在身后对罗斯注射了……看起来应该是麻醉？
比起其他什么事，彼得忍不住惊恐道：“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这个？”
“一点职业习惯。”普利斯扯了扯嘴角。
彼得脑海里自动闪过了哥谭的名字，并且对这个城市再一次的——产生了敬畏的心情。
他尝试着开个玩笑：“我都怀疑你们认识了，配合得相当默契。”
彼得真诚地只是想说一个玩笑，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然而他的蜘蛛感应在这一刻疯狂地发出了警报。
彼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是就算警报让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际上他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亨特先生冷漠地扫了他这边一眼，转身就从拐角离开了。
彼得抱着女孩站起来，有点茫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瑟维利安收回手机，回答：“每一句。”
在彼得可怜又无辜的表情之中，一个金红色的机器战甲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战甲的面部位置打开，露出了托尼斯塔克英俊又带着一点疲倦的面孔：“嘿，孩子，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我似乎找到了一个人。”托尼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之前我的管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是等他回来之后，我在他的程序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就在刚才，我找到了相同的痕迹。”
“所以——有人愿意给我解释一下吗？”钢铁侠抱着手臂，这样说道。
171 第171章 感谢。
托尼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周边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散落在地面，彼得帕克站在一边，看起来有一点狼狈——但是没有受伤。
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大学生年龄的金发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同为金发的关系，托尼总觉得这个金头发和他的佩珀有点像。
“所以？没有人和我解释吗。”托尼这样说道。
彼得帕克缓过神，有点慌乱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斯塔克先生，我们、刚才是……额，这件事有点复杂。”
最终，他们前往了斯塔克大厦，原本瑟维利安和普利斯都想拒绝，他们不担心彼得帕克，但是看起来有点在意罗斯，毕竟造成这一切的的确是罗斯，也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毕竟是超级英雄，而不是超级反派。”普利斯小声说道。
托尼稍稍回头：“我听得到，拐卖小红帽的狼先生。”
“小红帽？”普利斯有点错愕，他低下头，才意识到罗斯穿着一件底色蓝色但是兜帽是红色的衣服。
据说这是彼得以前的衣服，是梅找出来的。
罗斯和瑞恩来的第一天太晚了，梅也来不及准备好其他衣服，就翻出了彼得以前的随意。而罗斯和瑞恩对于衣服什么的也都不在意，于是就这么穿着了。
彼得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这个外号还挺合适的，他和听到笑声看向他的瑟维利安对视了一眼，注意到金发的邻居先生嘴角也带起了一点笑容。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撞上了走出来的佩珀女士。
佩珀开口道：“哦你们回来了，欢迎，彼得——这几位是？”
“你好，佩珀女士。”彼得也打了个招呼。
她抬头，扫过瑟维利安的时候一顿，像是在回忆，然后有点惊讶地说道：“沃尔夫先生？”
现场有两个沃尔夫先生，但是只有瑟维利安进行了回应，金发的青年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波茨女士。”
托尼扫过他们，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你们认识？”
“哦拜托，托尼，你真的应该多在意一点集团的工作——之前我们和韦恩进行合作的时候，就是沃尔夫先生和我进行交接的。”这么说着，佩珀疑惑道：“说起来前两天我和韦恩进行合作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瑟维利安解释道：“因为一些原因，我选择了辞职。”
“是吗？那可真遗憾，之前的合作交流时，我能明确感受到你的优秀，甚至产生了想把你挖到我们公司的打算——所以意思是我的机会来了吗？”佩珀看向普利斯：“这位是？”
“我的哥哥，普利斯·沃尔夫。”瑟维利安介绍道。
佩珀对着普利斯的方向微微点头，普利斯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佩珀也没有打算伸手进行握手，她开口道：“佩珀·波茨，很高兴认识你。”
普利斯微笑了一下。
随后佩珀好奇道：“出于个人的好奇，我可以知道你辞职的理由吗？”
“当然。”瑟维利安解释道：“因为想要追求一下人生的意义？”
“哦、哇哦——”佩珀微微睁大眼睛：“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当然，这是不错的选择，太过年轻就把自己束缚在工作之中的确会失去一些乐趣。说实话我也想要来一场休假，但是你知道的，管理一家公司、嗯哼？”
“当然，我同样很欣赏你，波茨女士。”瑟维利安温柔道：“要是我的老板也和你一般敬业——是的，我对我的boss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个月之中可以在上班出勤时间看到他准时上班、哪怕只是坚持一个星期。”
作为托尼斯塔克过去的助理，现在的CEO，佩珀·波茨女士实在是太明白这种感受了。一想到这个，她就给了自己的男友一个眼刀。
托尼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眉尾微挑：“我以为你们会无视我们到世界末日。”
“好吧，我的错，所以发生了什么？”佩珀看向普利斯怀里的女孩，眼里流露出一点担忧：“这个女孩出了什么事？我该不会打扰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事会比你重要。”托尼这样说道：“不过我的确要处理一些事，之后在和你解释？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你看起来要去忙。”
佩珀恍然：“是的、是的——被你们打断了！那么晚上见。”
说着，佩珀给了托尼一个吻，踩着自己哒哒哒的高跟鞋踩进了电梯。
佩珀离开之后，ai管家打开了门，他们走进去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
彼得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心虚。托尼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虽然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但是我想把她放在身边你们应该会更放心一点。”
“当然，谢谢。”说着，普利斯把罗斯放在了沙发上，并且在托尼理所当然地坐下之后，坐在了对面。
托尼打了个响指，一个冰柜就这么被打开了，他随意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问道：“想喝什么？自己拿。”
“现在，总算是有人可以和我解释了吧？”托尼喊了一声ai管家的名字，ai管家自动地在房间里投放出了监控录像。
“虽然你处理了其他人手里的信号，但是没有控制卫星监控——哦，别这个表情，男孩，现在的超级英雄没有几个卫星都不好意思穿上战甲。”托尼意有所指，彼得懵懵懂懂，但是瑟维立刻就get了托尼在暗嘲隔壁哥谭首富。
说实话，瑟维也忍不住吐槽一下，哥谭、星城、纽约，这个城市的首富，毫不例外都是超级英雄。
不仅如此，他们的人设还微妙的重合，还都是花花公子。
这让瑟维好奇城市首富是不是有什么KPI要完成。比如成为城市的超级英雄，养几个孩子。
现在唯一没有养子的，就剩下纽约的首富了。他现在就可以送这位首富一对女儿。认真的。瑟维在心里走神。
赚钱也是一种赚取印象值的方法，只是不多。
在这样的世界里，也许谁都不会注意到你，但是如果你有银行卡，那么银行的系统就会留下你的痕迹。
所有的往来交易，都会赚取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印象值。虽然不多，但是好歹也是有。
这也是瑟维一开始真诚地想成为蝙蝠侠的罗宾时候的原因之一——绝对不是因为他单纯的喜欢钱。
总而言之，到达了斯塔克大厦之后，彼得显得要更轻松一点，他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彼得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他只解释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所以——你让不知底细的超能力者住进了你家？”托尼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连美国队长都不会这么大胆！”
“额……但是她们并没有伤害我。”彼得小声道。
托尼冷笑道：“那你知道你面前这两个人的底细吗？”
彼得看向坐在一边的瑟维利安和普利斯：“……哥谭的警察和韦恩集团的前助理？”
托尼敲了一下桌面：“除此之外？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没有想过他们隐藏的身份吗？”
“哦！斯塔克先生您也知道吗？”彼得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普利斯先生也是超级英雄吗？”
“是的、我想起来了！”彼得高昂着说道：“之前我关注过新闻——布鲁德海文出现过昙花一现的超级英雄、一名代号警官的兽耳英雄！”
“当时还有照片流露出来，只是很模糊所以我没有联想到……”彼得越说越激动，他显然很喜欢超级英雄这个群体。
“难道瑟维利安先生您也……？”彼得的眼睛更亮了。
“……警察、”普利斯的笑容有点无奈：“我的确没法否认这个，当时我有些事情去了一趟布鲁德海文。”
“至于瑟维——”普利斯看过去。
瑟维利安露出一道没有什么意义的微笑：“比起超级英雄……根据我做的事情，不如说是超级反派吧？”
彼得愣住了，托尼在另一边发出了重重的哼声。
“不，那只是一个意外。”普利斯开口道：“而且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们好像跑题了。”瑟维利安把话题拉了回来：“关于这个女孩，你们想要怎么处理？”
“关于她的能力……我并不希望她被监管，如果你们愿意信任我们的话，我可以收养她——或者说她们。”瑟维利安笑着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托大了……但是我感觉，斯塔克先生，你好像并不讨厌我们。”
托尼抱着手，脸色带着一点憋屈的郁闷，他扫过一边的监控投影，神色有点复杂。
“你没有感觉错——不管其他什么事，在我的管家这件事上，我应该感谢你。”
保持着沉默的ai管家开口了，口吻温柔而平和，完全听不出其中的电子音，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在说话一样：“好久不见，艾米斯先生。”
“哦……你认出我了。”瑟维这一次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比起其他人，其实瑟维和ai管家的共同话题会更多一点。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非人类，又或者是因为，他们都向往着成为人类。瑟维带着愉快的口吻说道：“好久不见，jar。”
172 第172章 不是变种人。
ai管家是之前一直开猎人账号偶遇的，散落在网络世界里，大部分的数据都是托尼斯塔克的一举一动和喜好，以及一些按理说完全运转不了的bug乱码。
然而，最后那部分乱码，却是最吸引瑟维的。
明明只是一个ai管家，但是他说出口的话语就像是拥有着人类的情感一样，优雅且温柔。
托尼拍了下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们不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奇怪吗？”
他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瑟维利安：“总不能是你看上我家老贾了？”
那个眼神复杂到好像瑟维利安抢了他的儿子。
托尼自然没有想到艾米斯会是一团ai精，就算是他拥有着自己的ai管家，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自己的科技是站在多么前端的科学家，在其他人看来，ai还只是Siri那种人工智障的等级。
再加上瑟维利安有着自己的身份，于是托尼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瑟维利安在进行网络活动的时候，捕捉到了自家的ai管家的程序，人工手动地把ai修复好又让他自己回到了托尼面前，而不是一个ai精在行动。
而这份可以把ai管家救回来的技术……托尼灵光一动，他对着瑟维利安说道：“刚才佩珀说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瑟维利安看过去。
“跳槽到我们这怎么样，韦恩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三倍。”托尼抱着手臂，在沙发上往后一趟。
彼得确信自己在邻居先生脸上看到了心动。
但是瑟维利安还是坚定……其实也没有那么坚定地拒绝了。
“或许你误会了，斯塔克先生。”瑟维利安回答道：“我在韦恩并不是做程序员的工作，也不负责其他研究。我做的是助理工作，可能类似于波茨女士过去的工作。”
在过去，瑟维就吐槽过，每个做超级英雄的总裁身边，都有一个任劳任怨的怨种助理。
唯独卢修斯作为总裁才是最合格的，做他的助理也是极为幸福的。
但是自从佩珀·波茨从助理成为公司的ce，那个合格总裁的位置，大概还要再加上这位女士。而悲伤的怨种助理小队，失去了一位有力的伙伴。
于是现在压根就不管公司——其实过去也没有怎么管理的托尼惊讶道：“嗯？认真的？他们就这么放着你的技术去浪费？”
彼得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他们的确跑题了，现在的问题应该是躺在那边呼呼大睡的罗斯。
“你以为我忘记了吗？”托尼嘴角一勾，喊了一声ai管家的名字，于是ai管家投放在房间里的投影，从监控换成了罗斯的身体检查。
从罗斯进入大厦的第一时间，ai管家就相当自觉地进行了扫描，道：【罗斯小姐身上的确拥有特殊的能量波动，因为没有更多的数据，我无法确认更多信息。】
更多的数据指的应该就是抽血以及其他的检查。
不过比起这个，之前听着彼得解释，托尼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查一下近几年儿童失踪的家庭，还有双胞胎？”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值，就算是ai进行检查，也稍微花了一点时间。
随后，ai管家回答：【已找到236条相似案例。】
这个数字让托尼的表情有点难看，因为这已经是挑出来了的选项，仅仅只是如此就有两百多个家庭破碎。
超级英雄对付着超级反派，地球危机，而这些事情，他们却并不能全部做到帮助。
一旦你有了那个能力，当有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你总会认为自己有责任。
“对比这个小鬼的脸。”
【暂无案例，先生。】
线索暂时断在这里，如果这个孩子有着自己的家庭，且这个家庭没有什么问题，第一选项当然是把人安全送回去。
但是从彼得口中说出来的解释，听她们的意思，似乎原本的家庭好像并不是那么美好。
而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也并不适合送去孤儿院，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收养，以及送到x教授那里。
托尼思考了一下：“可以让X教授来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变种人。”
如果是的话，托尼绝对会毫不犹豫把人丢过去。
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他一直致力于人类和变种人的平衡以及和平，财力强大，创办了只供变种人就读的X学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明明都接受了外星人的存在，有的人却依旧无法接受变种人。
这一点瑟维也思考过，可能是因为外星人就是外星人，本身就不是地球人，他们也不会说自己是人类。而变种人从人类之中出现，原本大家都是普通人，偏偏你有力量——再加上变种人的出现往往都代表着……危险和灾难，于是造成了过去的情况。
但是因为X教授一直致力于变种人的权益，再加上现在超级英雄实在是太多了，变种人的存在也变得更好接受了，现在要比过去好上不少了。
瑟维没有拒绝托尼联系X教授。
X教授最危险的地方在于他拥有心灵感应，可以读心。从一开始，瑟维就刻意避开有着心灵感应能力的人。
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读心，而读心，又会被读到什么程度，是否会掉马。
如果屏蔽读心能力的话，个别的人还可以解释，但是他的每个马甲都屏蔽的话，反而更惹人怀疑。
所以瑟维一直以来都只是避开，选择不去接触。
至于现在，他认为自己可以尝试看看了，他提前通过梦境设计了罗斯的故事，普利斯和瑟维利安的故事在之前的一次活动之中，也设计得差不多了。
与其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突然面对，不如自己策划一次。
瑟维一直都是这样，就像是一开始藏了半年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开始选择冒头。现在也是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所以才进行实验。
选择X教授的理由很简单，因为X教授足够善良——就算瑟维的计划出现什么意外，失败了，掉马了，X教授也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
至少在瑟维的调查之中，X教授查尔斯是这样的人。他还在昨晚特地用预言家预知过今天的结果。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出意外。
瑟维想到的避免被读心的办法就是，对付最浅层的读心机制，那就是保证在面对着对方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思维。
大不了就换号去思考别的事，以确保出现在心灵感应者面前的马甲保持正常思维，再不济就给心灵感应者一个大脑空空的笨蛋人设。
对付更深层的心灵感应，那就是——让马甲们真的去经历一次，然后以确保留下这份记忆，再清空其他不该存在的记忆。
X教授来得很迅速，对于和变种人有关的事情，他向来很积极。就算和变种人没有关系，他也愿意帮忙。
X教授和复仇者们（前）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他有两个变种人学生，就在复仇者里面。
当看到被人推着轮椅出现在这里的X教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瑟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可以给傀儡师进行大保健。
瑟维利安扶额，把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的想法收了回去。
尽管X教授不会随意读心，但是万一呢？
原本瑟维还无法保证能否成功，但是之前那次意外，让瑟维的力量完整了不少——虽然还是选择了放弃，但是他放弃的只是力量数值，而不是等级。
就好像是一个玩家等级从50嗑了经验药突然升到了90级，装备都还是原本的——可是原本黑白不能使用的技能，都因为等级上升而被点亮，可以使用了。
这也是瑟维会进行尝试的理由之一。
瑟维保持着大脑清明，绝对不胡乱考虑其他的事情，但是真正尝试之后，他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以前他只需要控制肢体和动作，脑子里想什么他不会控制，但是他现在却要连大脑之中思考什么都控制——于是瑟维选择切断了大半普利斯这具躯体的操控。
只要X教授进行心灵感应，他就会发现，普利斯看起来成熟且可靠，实际上是个大脑空空什么都没有想的笨蛋帅哥。
X教授显然也注意到了陌生的面孔，他扫过在场的其他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查尔斯·泽维尔。”
像是注意到了彼得直接流露在脸上的紧张，查尔斯微笑着表示：“别担心，我并不会随意读取你们的内心。”
就算不依靠心灵感应，查尔斯也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心理大师。
他的笑容温柔，带着年长者的包容，蓝色的眼睛扫过在场的其他人。
房间里坐在一边的黑发蓝眼的青年，双眼清明且澄澈，让查尔斯升起了一些好感。
而另一边的金发青年，脸上的表情平和，好像外物并不能引起他的情绪。这为先生的情绪很稳定、或者说心思不怎么会对外表现的性格。
对于这些，查尔斯只是笑了笑，就像是他说的，他从不会随意进行读心。
他也没有忘记托尼联系他的理由，所以在做完这些之后，他的目光就落点在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女孩。X教授按住太阳穴，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双眼之中没有遗憾也没有喜悦，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开口道：“这个孩子不是变种人。”
173 第173章 玫瑰需要雨。
罗斯当然不是变种人，瑟维的马甲只能创造狼人杀之中的角色和身份，除非瑟维现在开发狼人杀游戏，让大众对狼人杀产生认知，然后在里面填充【变种人】【氪星人】等角色，并且得到了大众认同之后，他才可以拥有类似的马甲。
说真的，如果游戏角色之中出现这些成分，也就完全不用小村庄的背景了，完全可以来一场超级英雄杀。
例如神奇女侠的能力就是在白天里让一个角色说真话，超人就是守卫的变种，心灵感应的特殊能力者也可以对准某一个人使用。
以现在已知的超级英雄的能力，这个游戏还真的可以玩起来——不对，其实现在已经有这个游戏了，只是现在还是纯粹的卡牌游戏，只是每个角色有着类似的数值，然后通过数值和星级来对战。在小孩的圈子里有一定知名度，但是并没有升级到代入角色，进行一场【狼人杀】类似的游戏而已。
瑟维的思绪再度飘散，他又强行给带了回来——说真的，笨蛋有一个就够了，瑟维利安绝对不是这个形象。
在只有他自己的时候锻炼，和在真正有心灵感应的人面前表现，真的是两个感觉。
不过去除掉马甲之类的信息，瑟维利安作为规则本身，去思考其他事情倒不奇怪。
毕竟作为规则，按理说，瑟维利安（艾米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罗斯的身份。只是他并没有对此表现什么，反而还做出了一无所知的表情。
这很正常，其他角色出现的时候，瑟维利安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不是**ss，就是一个无辜的小配角。
虽然罗斯不是变种人，但是X教授还是很愿意帮助一个小女孩的。
尽管有点地狱，可是X教授的确很擅长对应这些事，毕竟他的学生们，大半都是从实验室里被救出来的。
他们偏激、暴怒、恐惧、害怕，不敢与外界产生联系，都是X教授一步一步的指引，将他们放在阳光下，保护在小小的学院之中，才叫偏激的孩子们开始变得活泼起来，开始进行一些时不时会损坏周边建筑的行动——毕竟变种人的能力都极为特殊，具备攻击性，而不是普通人。
对于普利斯进行麻醉这件事，现场没有人对此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感，他们互相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和周边的人进行交流，等待着罗斯的醒来。
算上X教授过来的时间，还有他们之前讨论的时间，罗斯醒来的时间还算挺快的。
黑发蓝眼的小女孩睫毛颤动，但是在其他人做出反应之前，一个虚幻的影子就提前出现在了罗斯的身边。
她有着和罗斯一模一样的面孔，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孩，双手虚虚地落在罗斯的手背上。她完全无视了其他人，一直到罗斯睁开眼，对上她的双眼。
于是，罗斯睁开眼时，女孩虚幻的身影已经凝实，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她们之间的气氛自然地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人，罗斯用那只没有被瑞恩握住的手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儿防备，就好像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甚至在看到其他人的时候，睁大眼睛，眼里满是迷茫和无辜：“嗯？罗斯现在在哪？”
“你睡着了。”瑞恩说道。
X教授注意到了那个黑发蓝眼的青年脸上露出的诧异——看起来他早就做好了自己会被女孩们责问的准备——这个青年的情绪几乎都流露在脸上，哪怕不适用力量，也轻易可以看懂，这让查尔斯嘴角又勾了勾。
他安静地看着两个女孩的互动，并没有掺入其中，直到女孩好奇地目光看过来时，才自我介绍了一番。
彼得在一边看着她们，很担心她们又会认一个新爸爸出来——幸好，女孩们似乎对于查尔斯教授并没有认爸爸的想法。
彼得大约看出来了，喊自己爸爸纯粹是有趣，喊普利斯先生，或许和他的眼睛头发的颜色有关系，也因为普利斯先生好欺负，所以她们是在恶作剧。但是对着猎人先生，纯粹是猎人先生就是她们想找的人。
只是这三件事是在一条时间线——并且是在短时间里发生的，所以就显得这两个女孩见一个认一个。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就是……关于罗斯的能力，以及瑞恩到底……是否是存在的。
彼得不擅长这个，所以他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了专家查尔斯教授身上。
他们拜托查尔斯教授，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两个女孩的身份，以及她们的能力。但是查尔斯教授又相当的具备职业素养（道德感），并不会随意操作自己的能力——哪怕他面对的只是一个（两个）小女孩。
两个女孩看起来都很喜欢查尔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见到猎人先生这件事一直未提，仿佛她们完全没有经历过那个。
查尔斯和两个女孩聊了一段时间之后，抬起头对其他人点了下头。托尼自然就开口做出了决定：“彼得，你们三个和之前一样，和她们一起玩，大人们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
彼得有点不满，但是对上罗斯好奇的目光，又只能憋回去。不管怎么样，这里和女孩们最熟的也就是他了。
被安排留下来的另外两个被排挤出大人身份的沃尔斯兄弟，没有对此表示什么不满，反而很自觉地坐在原地保持不动。
彼得后知后觉发现普利斯先生有些过于安静了，于是他开口道：“普利斯先生？”
“……嗯？”黑发蓝眼的警官先生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那双清澈又澄净的目光就如天空一般，带着莫名的神性。彼得的声音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瑟维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于是普利斯在下一秒开口：“抱歉，我有点走神——怎么了吗？彼得。”
彼得摇摇头：“不、没什么，普利斯先生，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吃巧克力真的没有问题吗？”
问出口之后，彼得突然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疑问相当的不礼貌，几乎是瞬间就涨红了脸：“等等！普利斯先生！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额……”
这个问题，就算是瑟维，也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间的联系。
巧克力？什么巧克力？哦，巧克力甜甜圈。吃巧克力有什么影响吗？什么吃巧克力有影响？哦，狗。
“……没关系，被误会成狗也不是第一次了。”普利斯用着一种大方又温和的口吻说道。
彼得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他忍不住道：“狼和狗是同宗，而且狗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巧克力，只是不适合吃，巧克力之中的可可碱对于犬类来说是一种慢性毒素，只有长时间或者大量食用才会出现问……”
说着说着，彼得发现自己面前的几人表情都相当的一致——里面透着“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的意思。
彼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小声道：“所以我说的只是影响……我对于您的情况有一点好奇……”
比如耳朵出现的时候，人类的耳朵是否还存在，比如耳朵的骨头软骨皮肤又是怎么样的，出现的时候，身体的能量释放吸收从何而来，犬类和人类的习性是否有相似的地方。又比如尾巴的位置骨头分布会产生什么区别——之类的小问题。
但是这些问题都有些过于**了，就算是潜意识的，彼得也只是说出了最无伤大雅的那个。
他们这边的交流有那么一点尴尬，但是大人之间的谈话，就要自然很多了。
查尔斯并没有对女孩使用自己的能力，他只是以自己的观察说出了结论。
“按照你们的说法，以及我短时间的观察，我……并没有感知到那位名叫瑞恩的女孩的灵魂。”查尔斯说道：“那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至少我暂时没有探知到那份灵魂的情绪。那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化身。只为了守护那个女孩存在。”查尔斯的口吻并不确定，因为——“如果是为了守护那个女孩，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瑞恩也不应该消失才对。”
“这让瑞恩看起来，似乎更像是由罗斯操控的。”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还记得旺达的能力吗？”查尔斯低声说道：“旺达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欺骗自己，为自己构建一个她认为最幸福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之中，可以出现任何人。”
“而罗斯的能力，更像是具现化了那份‘假象’。”查尔斯的眼中带着感性的情绪，他继续道：“我之前猜测过其他，但是她们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更像是一种防卫、心灵世界的自我保护。”
“那个女孩刻意遗忘所有的线索，不论瑞恩是否存在过——假设瑞恩存在过，她认为自己接受了瑞恩的死亡，但是无法接受对方离开自己，所以宁愿制造出一份假象。”
“假设瑞恩从未存在过，那么，就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瑞恩就是因此被制作出来的‘守卫’。”
“只为了罗斯存在，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
“I need you，like rose need rain.”
【我需要你，就像玫瑰需要雨。】
174 第174章 我的家人。
虽然罗斯不是变种人，但是查尔斯教授表示，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前往X学院。
虽然不是变种人，这样的话，在罗斯能力失控的时候，他可以做到有效阻拦。
托尼当然不介意这个，毕竟他跟那个女孩一点也不熟悉。查尔斯教授不是强硬的性格，他主动询问了罗斯的想法。
罗斯看起来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之前失控发生的事情了。对于查尔斯的提议，她有些迟疑。
女孩看向彼得，彼得对此保证道：“查尔斯先生是一个好人！”
“他会帮我找爸爸吗？”
“如果你想，他甚至可以当你爸爸。”托尼在一边随口说道。
查尔斯无奈地看了托尼一眼，这种长辈的包容让托尼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胳膊。
罗斯纠结了很久，最终是瑞恩一句话说服了她，她说：“我会陪你的，不管去哪里。”
直到听到这句话，罗斯才坚定起来：“好吧——反正彼得也找不到人，我们可以换个人帮忙！”
彼得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有趣。
总而言之，双胞胎女孩被查尔斯教授带走了。瑟维感觉自己的集邮道路扩展了一步。
为了避免查尔斯教授的读心技能——哪怕查尔斯教授不会主动去读心，但是避免万一出现能力失控，或者其他什么意外，瑟维决定将罗斯那边的思绪暂时切断大半。
他决定切断思维的大部分供应——就像是母系统和子系统的联系，子系统会将一切传输进母系统，但是母系统并不一定会随时和子系统交流。从而保证小女孩绝大多数都是保持在小女孩这个身份上的态度，而不表现出更多的不属于小女孩、而属于瑟维的情绪。
简单来说，脑袋空空的笨蛋又多了一个。
但是罗斯只是一个小女孩，脑袋空空非常正常，比普利斯正常多了。刚好可以在查尔斯教授身边锻炼思绪的收放，瑟维觉得自己赚了。
解决了罗斯的事情，彼得也很礼貌地表示要离开了。等他们三个从斯塔克大厦出来之后，彼得突然开口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瑟维：因为你失去了一个——两个瑟维。
彼得有点想不通，但是既然罗斯找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住所，彼得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这么想着的彼得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推开门之后，和梅解释了一下两个女孩去哪了之后，坐在自己的床上，彼得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恍然大悟自己忘记了什么。
“等等！亨特先生！”彼得突然捂住了脑袋：“啊啊啊啊今天只是出次门而已！怎么直接把秘密身份暴露给了这么多人啊！！”
彼得羞耻到撞墙：“瑟维利安先生他们也太自然了，听到了为什么不给一点反应啊！就是因为太自然了所以我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啊！还有那句超级反派是什么意思？还有普利斯先生竟然也当过超级英雄？我应该去问问更多的事情的……算了这有点超出距离了……总而言之！下次见到亨特先生绝对不能再丢脸了！”
至少绝对不能在出现像今天一样的失误了！
彼得抱着自己的枕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忽视掉自己闹出的笑话之外，他忍不住喃喃，口吻有一点不明显的羡慕和好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好像很有趣？”
不管是双胞胎姐妹，还是有一定年龄察觉的兄弟，他们之间门自然浮现着一种亲近，彼得觉得自己出现在里面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独生子女和有兄弟姐妹的人的画风区别吧？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单纯只是被瑟维包围了的彼得感叹了一声。
斯塔克大厦。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尹凡科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从托尼身后走过。
红发的锈剑骑士嗅了嗅，微微侧过头：“今天来客人了？”
“你是狗吗。”托尼翘着一郎腿坐在沙发上，随后讽刺了一句之后，点了下头：“是来了几个客人，怎么？”
“……只是有点熟悉的感觉。”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说不定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说不定，你的确认识。”托尼想起了之前在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他在见到他们之前还没有联系起来，既然现实里见面了，他自然也就反应过来了。仔细想想当时的逻辑的话，所以当时把他们凑在一起的……就是那个瑟维利安·沃尔夫？
这也是托尼感到有点郁闷的原因——毕竟这个给他带来了麻烦的家伙，却是救了他的ai管家的人。
但是前者的一点点麻烦，并没有卷入他身边的人，其他人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托尼还是挺感谢对方的，自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拆台。
这么一想的话，那两个女孩……不是变种人，该不会又是和那些家伙有关的存在吧？
托尼看向锈剑骑士的目光有点复杂，接收到了这个目光的骑士抬起头，有点疑惑。
“你在想什么？”尹凡科问。
“我在想，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连锈剑骑士都能感知到类似的力量，普利斯和瑟维利安也自然能察觉到她们是同类吧？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纯粹是他想多了？他误会了？
托尼越想越深入，尹凡科已经懒得理他，自己找了个好位置抱着抱枕眯起了眼睛。
托尼听到这个动静，突然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有点多了？”
尹凡科困倦地抬起眼：“有吗？”
托尼指着桌面上还没有吃完的一份点心：“如果是之前的你，第一眼就会和我抢这个了。”
“没什么胃口。”尹凡科换了个方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坐在一边的托尼皱起了眉头，他喊了声ai管家的名字：“帮我给他做个检查。”
【好的，先生。】ai管家进行检测之后，回答道：【根据检测，尹凡科先生身上的能量数值在按照一定比例下降。】
在ai管家解释的过程中，它还将数据和相关数值都投影到了托尼的面前。
看着上面的数字，让托尼皱起了眉头。
锈剑骑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出现在这里的，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是特殊的力量。
托尼根据尹凡科出现在斯塔克大厦之后的数字进行计算，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的发现，尹凡科身边的能量数据变化，和之前发生的一些动静是呈现相应趋势的。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另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在梦境之中，那个小女孩表示，埃尔蒙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尹凡科。因为尹凡科的力量强度，和……艾米斯的力量息息相关。
尹凡科不是活人，他早已经死亡——托尼抿起了嘴。
假设、假设这真的是真相的话。尹凡科是不是会有一天，失去所有力量，然后再度陷入沉睡？但是他的沉睡，是否还会苏醒？
还是说，再也不会醒来？
皇后区，彼得帕克在经过一晚上的蜘蛛侠巡逻之后，荡着蛛丝趴在了自己家的楼顶上，正打算扒拉着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隔壁邻居家的对话。
他家和隔壁的邻居只隔了一道墙壁，这里的建筑隔音效果没有那么好，但是也并不是很差。平日里只要他们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基本是影响不到隔壁的。
这一次他能听到，除了蜘蛛侠足够灵的听力之外，完全是因为——他的邻居先生忘记关窗了。
彼得趴在自己的窗户前，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偷听的想法！真的是他的耳朵有点太灵了！
那是普利斯先生的声音。
“我很抱歉，瑟维。”普利斯先生说道：“对于之前没有信任你这件事。”
他的口吻听上去有点难过：“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太久——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哥谭？”
瑟维利安先生好像笑了一下，很轻，他开口道：“暂时不，我在这里很好。”
“但是这里很危险！”普利斯先生道。
“认真的？和哥谭比？”不知道是不是彼得的错觉，他觉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有点嘲讽……好吧，大概不是他的错觉。
普利斯先生的声音更沮丧了：“我只是想你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彼得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户，停止耳朵自动地倾听。
但是在他关窗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捕捉到了后续的对话。
“我们的想法并不相同。你太容易被影响了，普利斯。”瑟维利安先生说道：“如果我再一次选择那么做，你还是会阻止我，不是吗？”
“但是这一次——如果你继续阻止，有人会死亡。但如果你不阻止我，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卷入。”
这一次，彼得有些听不出瑟维利安先生语气之中的感情了。
彼得只是听到他说：“之前那次意外，将我的力量消散了大半，所以他会行动了。你打算阻止他吗？”
“……我不知道，瑟维。”普利斯先生沉默了很久，口吻显得相当复杂：“我向来不擅长考虑这些问题，一直以来都是。”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我当下根据自己的直觉和想法行动的。”
“但是有一件事我是绝对确认的——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175 第175章 自我剖析。
彼得对于瑟维相关的信息并不了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和他无关，也因此，他无法从沃尔夫兄弟的对话之中察觉到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但是就算是这样，彼得也能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有点严重？会涉及到某个人的生命……？
这让彼得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再跳出窗户，直接冲进隔壁的房间里去问个清楚。
但是这么做了，就等同于他直接表明了自己在偷听，而且……他觉得沃尔夫先生——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是坏人。
这种矛盾的纠结让彼得皱起了脸。
不过彼得没有想到，隔壁房间里的两位沃尔夫先生，此刻并不是他想象的针锋相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对一的说完那些台词之后，普利斯就保持了沉默，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
没有被发胶固定的刘海垂下几缕，遮挡住了他的神色。
瑟维利安坐在对面——瑟维觉得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棒！忧郁、沉默，无声的对峙和指责。
然后他就低下头拿出了手机，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了。
他不够残忍。
女巫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面前是沸腾的紫色药水，自带荧光色的药水将她的面孔显现出一种诡异地恐怖感，磁性低哑的女性声线悠然开口：“总得有人做坏事才行。”
“他不愿意伤害无辜的人——甚至也舍不得那些人伤心。”
傀儡师趴在沙发旁，纯黑的眸子对着正怀里正抱着超人玩偶，在和康纳吵架的乔纳森。
乔纳森鼓着脸，像是吵不过康纳一样，一噎之后立刻看向傀儡师，给自己找了个后援：“帕缇！”
于是下一秒，小乔纳森怀里的超人玩偶，非常自动地——啪叽一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砸在了康纳脸上。
这个速度康纳显然不可能躲不过，但是他还是任由玩偶砸在脸上后，故作委屈道：“嘿！你们二比一！这不公平！”
乔纳森哼哼了一声，插着腰道：“帕缇绝对会帮我的！”
窗外出现了敲窗声，克拉克的手里正端着一份苹果派，他说道：“玛莎让我提醒你们，别玩得太晚。”
康纳刷地一声就冲过去端走了那份苹果派，三个孩子兴致高昂地令人怀疑他们今晚是否会选择通宵。但是至少在此刻，三个孩子都表示“我知道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傀儡师的目光，克拉克笑着看了过去：“怎么了？”
傀儡师收回了目光，克拉克也不觉得这样的“忽视”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社恐性格，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自己而吓得瑟瑟发抖了。克拉克向来非常容易满足。
克拉克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游戏房，康纳很自然地抽出一张电影，“来看电影吧！”
“既然乔也在——好嘞！就这张R13的好了。”
乔纳森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明明康才应该注意这个！你比我还小！”
这次轮到康纳得意了：“你明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区别吗？”
“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乖宝宝就不要和我讨论这些啦！”
在他们两个人这样吵闹的时候，傀儡师很自觉地从电影碟片里面抽出一张没有标志的。没有人拦着他的行动，只是康纳有点疑惑地回过头问了句他换了什么片。
但是当投影上浮现出了一声童趣又稚嫩“gd m”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傀儡师这时候才说了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他表示道：“这个很适合你。”
乔纳森愣了下，第一时间就笑了出来。康纳却反驳：“帕缇可没有说适合谁——他肯定是觉得适合你这个乖宝宝！”
傀儡师在一边看了这么久的吵架，他突然开口道：“你们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吵架？”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康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最终，乔纳森脸上露出了一点懊恼的神色：“哦、对不起——康纳，我好像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康纳顿时慌了：“是我先的！抱歉——乔，你得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于是两个人相当愉快地决定略过这件事，换上了绝对适合青少年和孩子看的玩具总动员。
傀儡师的眼中倒映着这一幕，鼻尖嗅着苹果派的香气，两个大男孩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他相当自然地将那个原本被乔纳森抱着的超人玩偶抱在了怀里。
事实上，这两个男孩，互相吵架时用的最过分的词汇也不过是“讨厌鬼”“坏蛋。
肯特家的家庭氛围健康到有点可怕了。
不是说没有矛盾，也不是说不会吵架。但是他们总会互相直白地述说起爱意和温暖，他们从不吝啬拥抱。
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倒映着雾蒙蒙的阴沉夜景，白发的预言家叹息：“明明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恐惧和悲伤才是最绵长的。”
“只要死亡——一场盛大的阴谋落幕。”水晶球里的夜景化为了虚幻，白发的青年平静道：“只是，这件事简单却又困难。”
“死亡是最简单的。”猎人擦拭着手里的猎枪，猎枪的枪管被他擦得几乎可以倒映他的面孔。
“死亡来得轻而易举，一颗子弹，一把匕首，高楼上的轻轻一推，怪物的利爪和尖牙，坠入海洋无声漂浮。”
他放下手里的武器，转而弹奏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吉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手中弹奏而起。
并不至于是杂音，但也的确不成调子。房间里的烛火遮掩了他的大半神情，他的目光像是停留在吉他上，也像是在放空。
他停下了自己无意义的动作，金棕色的眼睛里平静而温和，完全不同于过去表现出的沉默颓废。
“但是死亡也是最艰难的。”猎人就像是回忆着什么——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复仇的人无法自杀，他们会承载着痛苦而活。”
安静无客的酒吧里，暴露原形的种狼先生靠在黑暗的环境之中，低声道：“满载爱意的人不愿死亡。”
“他的身上背负着亲人的爱意，伙伴的情义，他的死亡代表着许多人的痛苦——他所在意的人的痛苦。”
流浪汉站在哥谭的街头，他轻易地融入了其他人的团体之中，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其中的一员。
“一无所有的人同样努力活着。”流浪汉含糊喃喃，重复道：“哪怕一无所有。”
“但是活着依旧是本能。”
“我不想他们伤心，不想他们难过。”罗斯拉着双胞胎姐妹的手：“他们都是太好太好的人呀。”
锈剑骑士打了个哈欠，他顺走了托尼的晚餐，无视了头顶上ai管家的建议：“我饿了，谁让他把食物放在我能接触到的地方？”
那双绿眼睛里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温度：“他最近在忙什么？和我有关？”
锈剑骑士向来敏锐，ai管家却表示这涉及到了权限，他无法回答。
“是吗。”锈剑骑士含糊道：“其实我不是很愿意别人为我做什么。”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大概有猜测。”
瑟维的手指在手机上划过，上面有不少的照片，他把相机里的照片上传到了手机里。
时间停止在照片被拍下的那一刻，绝大多数时候，照片总是不完美的——它们总会抓拍到一些滑稽的场面。
这些依旧被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瑟维喃喃：“但是出乎意料。”
“保持在现在不好吗。”黑发的蓝眼青年这样说道，他的口吻诚恳：“我是你的哥哥，你有着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只要保持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瑟维看向黑发青年，对上那双泛着金色的蓝色眼睛：“你是这么想的吗？”
黑发青年嘴角勾起，就像是木偶戏之中被牵起的木偶，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不再澄澈：“你应该说，‘我是这么想的吗’。”
“我是这么想的吗。”瑟维重复。
黑发青年重复：“你是这么想的吗。”
“就算我和他们不熟悉，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们依旧会为了‘我’的死亡而伤心。”
“假设刚好我出现在他们所能看到的范围——他们也会觉得我是他们的责任。”
“超级英雄都是这样高尚的人。”
黑发青年保持着一模一样的笑容，就像是分析着“自己的兄弟”，但更像是自我剖析。
“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仇恨、愤怒、恐惧，会是最轻易得到的办法。”
“你喜欢金钱，喜欢存储，你又擅长电子设备——你轻而易举可以让自己的账户多上几个零。”
“过去有好几次机会，你可以尝试着行动，但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你都选择了放弃。”
“我以为这很明显了。”
黑发青年站起身，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完全化为了金色，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成为了无机质感的冷漠。
“你已经是人类了，艾米斯。”
“不是你成为人类——而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你就已经是了。”
艾米斯说道。
“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人类。”
“所以当你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后，你就不需要对这一点进行怀疑了。”
“你会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为什么你最初会遗忘一切，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产生了新的联系为止？”
176 第176章 狼人杀。
“我以为我是被抛弃的、被放弃的、被厌恶的。”艾米斯道。
“我理解中这一切，承认这一切，因为我明白我做过什么。以人类的视角我又毁灭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诞生了。”
“不论是最初的诞生，还是在这个世界‘重生’。”
“之前闪电侠的那次意外，让我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有着将世界重新启动、将一切重新来过的力量。”
水晶球之中消散了雾蒙蒙的夜景，其中闪现出常人无法理解的模糊画面，白发的预言家温和道：“在所有人的眼中，造成一切灾难的源头本就应该是被厌恶的。”
“但是这是‘人类’的想法。”
“对于人类来说，所有会伤害他们的事物、可理解的，不可理解的，都是灾难。比如洪水、海啸、地震……”
“但是对于生活在地球的其他生物来说，人类也是他们的天敌。他们占据土地、制作可怕的武器，拿起猎枪，拿起炸弹，带来灾难。”
“于是地球变得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有专家计算出地球又何时会毁灭——但是毁灭的真的是地球吗？”
预言家轻轻道：“不，是人类。”
“不是地球毁灭，而是地球变得不适合人类居住而已。”
艾米斯道：“我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个世界？”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地球为了自救——可是就算人类毁灭了，和地球有什么关系？和那个宇宙有什么关系？人类只是那个宇宙的一个小小星球的附属物。”
“可是我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且理所当然的从人类的视角看待这一件事。”金发的青年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从一开始就拥有了人类的思维，因为我本就是从人类之中诞生的。”
“孩子想要成为父母，因为他们认为父母是最强大的人。人类想要成为飞鸟，因为他们认为飞鸟自由。人们总是想要成为自己认为更优秀的、更美好的存在。”
“所以对我来说——我想要成为人类，因为人类在我眼中，就是这样的存在？”艾米斯低笑了起来，他嘲讽道：“何其傲慢？”
“正因为我将自己当成了傲慢的人类，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地球为了自救（人类），将我驱赶。所以我从那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如果不以人类的视角去看呢？以地球本身的，以除去人类之外的所有生物、非生物、世界的意志？”
“人类在世界之中是那么渺小的存在，就像是人类眼中的蚂蚁一样，轻易就可以撵灭。”
“然后不是因我带来的毁灭……那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我过去所思考的完全相反？”
预言家看着水晶球，那份模糊正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类的模样。他穿着华丽的表演服装，眼睛笑弯成一道眯起的弧度。他摘下礼帽，白鸽从他的黑色礼帽之中飞跃而出。
水晶球里的魔术师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曾回到那个世界，你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他是将你抛弃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毫无抵触的接纳你？”
“允许你对那个地球、那个宇宙，进行改变？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进行重启？”
“你拥有着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你的名字本就告诉了你答案。”
“艾米斯——你是规则。你或许不只是狼人杀的规则，你只是刚巧出现在了那个时机，刚好出现在了那份浅显的、粗糙的规则出现之时。”
“就算不是狼人杀，其他的宇宙杀、吸血鬼杀，只要你还是规则，你都可以凭借最基础的规则，强大自身，拥有生命。”
“所以，反过来思考——那个世界不是因自救赶走我，仅仅只是……爱着我，所以当人类因我快要毁灭了之时——意识到我会死亡，所以才将我送走？”魔术师说着，在话语之中缓缓地改变了自称。
“这会是真相吗。”水晶球里的魔术师消散了，只留下这一句话。
狼耳警官微笑道：“但、是不是真相，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黑发青年眼中的金光缓缓消失，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湛蓝色。
警官先生后退两步，和面前的金发青年稍稍分开了一点距离。
他无声地开门走了出去，留下瑟维利安独自留在房间里。
艾米斯——瑟维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点在已经被关紧了的窗户位置。
当希望让彼得知道的信息说完之后，他就依靠一些小道具，将窗户闭紧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就算彼得将所有的对话都听去了，也并不重要。
真相也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因为恶，还是爱——他已经到达了这个世界，也并不打算再回到那个世界。
他从到达这里的一开始，就具备了人类的情感、思维，以及缓缓确认的自我认同感。
就好像是在这个世界获得了新生一般。
“我对自己的评价其实有点低。”瑟维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的肩膀上压着毁灭地球——好吧，是毁灭人类的责任。”
“所以我总是不敢做太多的事情。我有自己的道德感，所以一直以来都在饿肚子，我担心所有的一切会再度出现……”
“但是别忘了，瑟维。”瑟维继续道：“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一点不一样。”
“这个世界存在着超级英雄——哪怕我成为了超级大反派，他们也能拯救一切，不是吗？”
“我喜欢超级英雄，所以我也信任他们。”瑟维勾起了嘴角，金色的眼睛带起一些兴致：“就算我真的……变回了艾米斯，闪电侠也可以进行重启。”
“他们会像是打败所有的反派那样打败我的——我没有任何顾忌才对。”
因为爱，因为信任。
一直以来收敛着自己，从不愿意扩大力量的规则，目光落点在窗外的弯月之上。
“所以，我稍微过分一点……也应该没有关系吧？”瑟维这样说道，眼里带起了一点并不带恶意的恶劣。
他的预告都已经放好了——那么，进行行动，不是应该的吗？
他总得尝试一次，他得度过自己的心理阴影……额，如果那的确算是心理阴影的话。
——
彼得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一些危险的事情。他不觉得邻居是坏人是一件事，但是万一呢……他认识的不少反派，本意也不坏啊……
于是第二天，彼得将自己听到的对话告诉了托尼，托尼立刻联系到了那个正打着哈欠的骑士身上。
红发的骑士疑惑地看向他：“我又变帅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滚。”
——
最初，是从青少年口中传起的。
彼得在一次活动里，被几个同学拉去凑数：“帕克，你现在有空吧？”
彼得迟疑道：“……应该？”
“那就行！来凑个人头！”彼得茫然地被坐在他们的对面，同学奈林已经拿出了一叠卡牌：“好了我是法官，我来发牌了！不知道规则的听我说的就行了。比起干巴巴地将规则，玩一局你们就懂了！”
青少年总是善于寻找有趣的游戏，彼得懵懂地看着卡牌上的狼人，听着奈林说道：“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彼得睁开眼睛，和另一个同学对视了一眼。奈林道：“好了，你们想杀谁？”
彼得对于杀这个单词有点敏感，但是他当然清楚这只是个游戏，不至于立刻跳起来——他和另一个狼人同学对视一眼，不知道可以不杀，顺着奈林的说法选择了他隔壁的女生。”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你要测谁？如果我做了这个手势，他就是狼，如果是这个，那他就是好人。懂了吗？”
“好的，预言家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你有两瓶药，一瓶杀人，一瓶救人——昨天晚上死的是她，你要救她吗？”
因为人数不够多，这场游戏比较粗糙，但是彼得玩得挺开心的。
“你说的真对，的确玩一局之后就懂了。”彼得上手的很快，他表示道：“这有点像是辩论赛，要让其他人同意自己的观点，跟着自己的想法走，而且因为时间关系，完全可以进行诡辩，态度越是理所当然，别人也会顺着你的思维……额抱歉，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奈林的表情有点复杂：“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彼得。”
是的，一次游戏时间，他们的称呼就已经从姓氏变成了名字。
奈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就知道你脑子好了——但是我以为你是书呆子的那种……我没有恶意的，你懂的！”
彼得腼腆地笑了笑：“对了，这个游戏是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家堂妹来我家玩的时候告诉我的，我觉得挺好玩的，怎么样？有趣吧。”奈林笑道：“而且道具也很简单，那一张白纸撕成同等份的纸，在上面写身份就可以玩了，以后聚会又多了一个新游戏！”
在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款全新的游戏出现在了青少年的群体之中。他们将这个当成是聚会游戏锦上添花的一环。
康纳出现在了少年正义联盟基地的大厅之中：“嘿！我们人数刚刚好，来玩吗？”
红罗宾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少年英雄正争论着什么，但是他却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词。
狼，女巫，预言家——
红罗宾突然开口道：“你们在玩什么？”
康纳毫无危机感地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狼人杀。”
177 第177章 力量。
当红罗宾出现在纽约的皇后区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用着灵巧的身形跳跃过高楼大厦，藏匿在阴影之处，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他推开了那扇房间的窗户，只是在推开窗的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是闪光灯。
红罗宾皱了皱眉，看向了正对着窗户站着的金发青年。
瑟维摆了摆手里的相机：“晚上好，红罗宾。”
“你知道我会来。”红罗宾用着陈述句的口吻说道。
瑟维保持了微笑，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回答，红罗宾都只会信任自己推理出来的真相。
所以他只是说道：“你应该知道法律之中，当有人没有经过主人同意闯入家里，是可以开枪的吧？”
红罗宾的眼神被他的不透明目镜挡住了，瑟维也不玩了，他把手里的相机摆放在一边：“从哥谭过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吧？所以我们可以稍微节省一点时间。”
“那个游戏，和你有关系。”红罗宾道。
“如果我说没有，你也不可能相信吧。”瑟维摇摇头，他转过身，将后背留给了红罗宾，推开门，领着红罗宾来到客厅。
他自然地打开冰箱，问道：“茶还是咖啡？”
红罗宾没有说话，瑟维就相当自觉地倒了一杯白水过去。
红罗宾顿了一下，像是从这个行动之中找回了过去相处的样子，开口道：“不是说茶或咖啡吗？”
“我觉得以你平日的咖啡摄入量，缺少我这一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不是你说的吗，茶喝起来就像是煮过的臭袜子。”瑟维回答。
红罗宾顿了顿，他扶额：“不，我确定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个……我只和阿福说过。”
瑟维笑了起来：“不将面具摘下来吗。”
“我以为我们有默契。”红罗宾说。
“但是先说出那个名字（阿福）的是你，先生。”瑟维回答。
提姆叹了口气，他摘下了面具，无奈道：“他竟然连这种事都和你说了。”
“毕竟你把他的兴趣贬低成了臭袜子。”
“但是他也对我说咖啡就像是臭水！”提姆撇了下嘴，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和往常没有区别的疲倦。
瑟维耸了下肩：“这是你和你家管家先生之间的战争，和我无关。至少现在，我不是你的助理了，先生。”
“我真切地有些想念你。”提姆说道：“之前那位助理完全不打算回来，所以我又招了个新的助理——不是说他不够好，只是……还在磨合，你懂的。”
“我们也磨合过……嗯，应该有吧。”
“你就像是我的双手一样，总能将一切处理好。”
“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回去的。”
“给你涨薪？”
“……不。”
提姆勾起了嘴角：“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瑟维无奈道：“你们这群资本家……怎么都是这种反应。”
“……都？”提姆眯起了眼睛，探究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挖你？”
“你的用词错误了，先生。”瑟维回答道：“我已经辞职了。”
“你得给我一次机会，瑟维。”提姆看起来真诚极了：“我想不到会比你更加优秀的助理了。”
“而你甚至不愿意喝你的助理为你倒的一杯水。”
“如果你泡的是咖啡的话，我会喝的。”提姆这样说道。
“最近怎么样？怎么突然回来了。”瑟维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
“只是学校放假了。刚好回来看看，结果就遇到了这件事。”提姆道：“我希望我的朋友不会成为我的敌人，我必须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变化。”
“我从不是你的敌人，提摩西。”瑟维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提姆看向了那个杯子：“那是我的水。”
“反正你也不会喝。”
“你原本可以阻止的。”
“为什么要阻止？”瑟维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睛没有一点变化，没有流淌着那份金色光芒。“我只是做了我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
“这件事从来都是有利于我的，对我没有任何坏处。”除了有一定可能会失去自我而已。
但是仔细一想，与其说是失去自我——不如说，上一个世界，是他本就没有自我而已，他那个时候都不算是真正“出生”。
“与其怀揣着力量却依旧让自己饿肚子，不如……吃饱一点？”金发青年说完这句之后，笑了起来，他摘下自己脸上的眼镜。
瑟维利安一直都有点轻微近视，那双绿色的眼睛没有粗镜框遮挡之后，显现出了最本质的模样。
其实提姆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直接对上这双绿眼睛，绝大多数的时候，它们都会被镜片遮挡住。
但是真正显露出来之后，提姆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过去的记忆了——毕竟，只要真正对上这双眼睛，就会发现，其实艾米斯和瑟维利安，并没有多少区别。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我的力量，带来的会是死亡，血腥。我知道这个。”瑟维开口说道：“所以我曾经很害怕这份力量。”
“但是——这份力量的本质绝不是这个。”
“危险的从不是力量本身，而是恶意利用这份力量去行动的人。”提姆坚定道。
“所以，我曾经看到过的。”瑟维的眉眼柔和了起来，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难得带起这样温顺又和煦的笑容：“他的确利用过我，给你们带去过麻烦。”
“可是这份力量，从来不只会带来死亡。”
“在一段时间里，这个游戏会带来笑容。”尽管争论的时间也是对等的。
总有玩家会玩着玩着上头，会气急败坏，会争论出火气。但是——当遇到高玩，被带着起飞，或者遇到了足够优秀的队友和对手，他们总是能玩得非常尽兴。
瑟维的过去之中也有这么一环。在狼人杀还仅仅只是游戏的时候。
“在你了解的那部分信息之中——玩家们，他们感到了乐趣吗？”瑟维问出了这个问题。
提姆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不论是康纳，还是卡西或者巴特他们等人——包括少年正义联盟之中新加入的那些少年英雄们，在没有意识到危机之前，对这个游戏也是觉得有趣的。
康纳是知道一点信息的，毕竟他和傀儡师经常待在一起，甚至也被带入过那个梦境。可是这些信息根本没有连成一条线，更多的时候，康纳都是一脸茫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根本没有人给他解释）。
康纳是个爱玩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游戏都会玩——他相当的挑。所以能被他带到少年正义联盟的游戏，显然是他觉得极为有趣的。
而且这个“游戏”的成本真的非常低——只要有人就行了。哪怕手边没有纸和笔，也可以用任意其他的东西代替一下身份，只要提前说明就行了。
这个游戏能火，本就代表了这一点。
从提姆的沉默之中得到了答案，瑟维笑了起来：“所以我为什么要阻止？”
“这本来就是我希望的，不论他有着什么目的，都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这只是个游戏，别太担心了，提摩西。”
提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相信你，但是我无法相信他。”
“你没有恶意，不代表他没有——我担心他会利用你的力量，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你是在担心我吗？”瑟维笑了起来，真心的。
“我不会阻止他的，但是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去阻止的，嗯，我也不会提醒他的。”
提姆最终还是没有在这里喝上一口水，他重新佩戴好自己的多米诺面具，目镜再度遮挡住了他的眼神。
他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信息了。
起因和目的，已经真正行动的那个人。
——
堪萨斯-肯特农场。
傀儡师又一次地来肯特家蹭饭了。
所有人都很习惯这一件事，并且也都很欢迎他。
乔纳森一家三口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大都会的，乔纳森和达米安晚上还会去进行他们的冒险，康纳也有自己的任务，所以时不时餐桌上只会有两个人——玛莎和傀儡师。
有一次傀儡师觉得玛莎会孤单，所以还特地花了时间做了等身的肯特一家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真人版，等身版，几乎和真人看不出区别的那种。玛莎张了张嘴，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但是对着傀儡师没有控制住的亮晶晶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
于是当天晚上，肯特一家就重新回归了，他们好说歹说，才把那些人偶收了起来。
不过在收起来之前，露易丝戳了戳自己那个玩偶的脸：“我还真的没想到我的第一个等身雕像会是以这种形式出现的。”
这件事之后，肯特一家回来的次数又增加了不少。反正他们都有超级速度，回来与否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这一次，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康纳的表情有点复杂，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这么开口。
玛莎正在厨房做饭，傀儡师和往常一样，用着自己的傀儡线帮忙把晚餐端出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手里的餐具突然翻了。
康纳吓了一跳，身体比大脑更迅速地将快到洒在地面的晚餐重新端回到了桌子上。
做完之后他才呼出一口气：“小帕？”
“……”黑发黑眼的少年迟疑地张了张自己的手，轻轻说道：“抱歉。最近、力量……有点不太，受控制。”
康纳几乎是瞬间转过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傀儡师回答道：“一个月，之前。”
那是狼人杀开始“火”起来的时间点。
178 第178章 影响。
傀儡师的力量有一定程度的失控，但是目前也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因为……只是、偶尔的小失误，所以、没有关系。”傀儡师小声说道：“所以，没有和你们说。”
“那你知道变化的原因吗？”康纳问。
傀儡师的反应显得格外理所当然：“因为……我长大了？”
康纳：“……”
康纳：“…………”
康纳：……怎么这么有道理？！
傀儡师还在生长期，就像是乔纳森一样，随着年龄增长，他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或者说就像是克拉克一样，最开始的、小时候的克拉克也只是力气稍微大一点！
人的能力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也太合理了！康纳都开始怀疑到底只是巧合，还是那个游戏真的会影响到傀儡师。
“……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吗？”康纳决定问得稳妥一点。
“嗯。”傀儡师点头。
于是康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下去了。
青少年本就是最不稳定的状态，能力增长减少都是相当合理的。
康纳只能提议道：“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傀儡师没有拒绝。
在前往少年正义联盟的大厅路上，康纳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之前他玩的那个游戏。
傀儡师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的确会有点，关系。”
康纳也回应道：“唉，我本来应该早就反应过来的，但是谁让……真的没有危险性嘛。”
另一边，蜘蛛侠在下午巡逻的时候，又见到了猎人先生，他高兴地跳下去打了个招呼：“下午好！亨特先生！”
“嗯？哦。”猎人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对着少年英雄点了下头：“是你啊。”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猎人开口说起了上次那件事：“那个女孩？”
“我们把她送到了X学院了！她现在应该过得不错。”蜘蛛侠笑着（虽然面罩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回答道：“前两天我们还电话了，她和周围的人相处的不错。”
“是吗。”猎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随意地点了下头，然后看着蜘蛛侠解决了一点几场并不算眼中的抢劫偷盗事件。
相较于其他英雄，蜘蛛侠所做的行动，都相当的贴近人的生活，随处可见。
猎人并没有帮忙——这是蜘蛛侠要求的。
因为在第一场抢劫案发生的时候，猎人随手出了一个拳，直接把人的骨头给打断了。向来出手会控制，也总会用蛛丝进行缓冲以免造成太大伤害的蜘蛛侠沉默了几秒，忍不住试探道：“您今天心情不太好吗？”
蜘蛛侠知道猎人先生出手还是比较控制的，比较他们也合作过——可是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有点……下手过重了。
蜘蛛侠看着猎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微微挑了下眉的表情，疑惑道：“亨特先生？”
“不，只是注意到了一点……令人惊讶的事情。”猎人先生回答道。
相较比魔法侧更为明显的能量波动，像是猎人这种物理上的强者，意识到能力变强这件事，显然是没有那么明显的。
毕竟都是一个桌面上的游戏，大家的力量强度总得平衡，不是吗？
已经常驻在了斯塔克大楼，和重新恢复的复仇者们混了个脸熟的锈剑骑士，兴致极高地正拉着美国队长训练。
史蒂夫穿着紧身的马甲，身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他握紧拳头，惊讶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也进行过训练吗？”
毕竟红发骑士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是实际上却有明显的对敌流程。
“虽然只是挂着一个头衔，但是我也是‘骑士’啊，队长？”红发骑士带着轻佻的笑容，一脚往着史蒂夫的脸上踹过去。
史蒂夫微微侧头，一伸手抓住了那只脚腕，超级士兵的血清让他的力量远超常人，他抓着那只腿往旁边一甩！骑士却顺着这个力道直接抓住挂在一边的吊环，像是一只灵巧的小鸟一般，动作轻盈地看起来根本没有用上什么力气。
但是这个动作对于身体的柔韧性以及腰腹力量都很看重，看似轻盈的动作其实全身都在用力。
史蒂夫站在地面上，无奈道：“不继续了吗？”
骑士松开手，跳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就要流汗了。”
他看起来对此相当嫌弃：“然后整个人就臭烘烘的了，会让女孩们远离的。”
“训练不流汗的话，似乎根本达不到训练的效果吧？”
“说的好像你也会轻易流汗一样？四倍战士？”骑士伸了个懒腰。
史蒂夫也不强求，只是笑着说道：“你这两天精神看起来不错。”
“嗯，可能是之前睡多了，现在能量守恒了？”骑士想了想，回答道。
“……虽然我也是个老古董，但是我觉得能量守恒应该不是这么用的。”史蒂夫说。
不过美国队长还是笑了笑：“虽然托尼没有说过，但是前段时间门他还挺担心你的。”
“没看出来。”骑士撇了撇嘴。
娜塔莎穿着紧身的训练服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时候，红唇勾起带起笑容，低哑的声线响起：“好巧，你们也在训练？一起吗。”
史蒂夫眼睁睁看着那个前一秒才说着要回去休息的红发青年，高兴地回答道：“好啊，带我一个。”
史蒂夫：“嗯？不是说休息吗。”
尹凡科：“谁说的？队长你累了吗？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会这样啊，安心，我们都理解。”
史蒂夫：“……”
史蒂夫：“以年龄来算，你比我还大不知道多少岁。”
尹凡科愉快道：“这你就不懂了，队长。正常设定里，男主角可以是500岁，也可以是5000岁，但是绝对不能是五十岁。相较比九十岁的老爷爷，两百岁的年轻人还是要更受欢迎的。”
娜塔莎在一边赞同道：“我也听说过这个——看来你已经习惯了上网了？你比队长上手要更快一点。现在队长还是习惯老年机。”
刚好走进来的巴基看着房间门里的气氛，自然地勾住了史蒂夫的肩膀：“怎么了？你们合伙欺负我们可爱的史蒂芬妮吗。”
骑士挑了下眉，看着美国队长恼羞成怒的反应，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史蒂芬妮”是巴基刻意称呼的外号，而不是指蝙蝠家的那位搅局者。
不过没记错的话，搅局者斯蒂芬妮·布朗，也的确是位美丽的金发少女。
思维通用就是这点不好，他必须记清楚每个马甲的社交，瑟维在心里说道。
——
哥谭警局。
“对了，怎么没看见沃尔夫？”
“他请假了。”
“又请了？他这个月好像是第五次请了吧？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黑发的蓝眼警官叹了口气，他站在哥谭的一家超市，手里推着超市的推测，压低了脑袋上的棒球帽。
他的目光流连在生肉区的位置，蓝色的眼睛缓慢产生了一点变化——直到有人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黑发警官近乎是本能地紧绷起身体，眼睛眯起，近乎炸毛，他的指甲尖利，几乎要刺入来者的脖颈处时，那双眼睛才对焦意识到刚刚的人是谁。
普利斯惊讶道：“迪克？”
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立刻收回了手。
迪克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他穿着常服，整个人显得随意又潇洒。他笑了起来，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问道：“怎么了？这么激动。”
说着，在普利斯有点懵的表情里，他低声道：“牙齿——露出来了。”
普利斯愣了下，撇过旁边的玻璃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虎牙变长了不少，尖尖的从嘴角处露了出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普利斯立刻抿唇，用拳头挡住嘴边的位置，闷闷说道：“抱歉。”
“不，没关系，我没有在意。”迪克帮着推着普利斯的推车：“要买什么？我帮你拿。”
“……谢谢，麻烦了。”普利斯压了压棒球帽。
迪克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耳朵……？”
他这句话让普利斯把棒球帽压得更低了，黑发的警官先生叹了口气：“以前，只是月圆的时候会比较难控制，但是这个月……力量有点失控。”
“所幸，理智还在。”普利斯无奈道：“要不然我甚至不敢出门。”
迪克笑了起来：“其实你暴露出来也没有关系的，你越正大光明，别人越会认为你只是在玩角色扮演。”
“万圣节可没到。”
“但是这里可没有什么服装限制？”迪克笑盈盈道：“只要不打扮成小丑、稻草人，全身绿油油的家伙，或者笨拙的企鹅——哥谭可是一所非常包容的城市。”
“还是算了吧。”普利斯无语道：“我可一点也没有被黑漆漆抓走的想法。”
迪克大笑道：“如果你再小个十岁，说不定真的黑漆漆会被抓走！”
“然后成为稀有少见的变异狼罗宾？”
“没错没错！既然有了这么多小鸟，来一只新物种也是很有趣的。”
“算了吧，反派只会以为这是蝙蝠的什么新情趣，毕竟他自己都有着一对尖耳朵。”
听到这句话，迪克在一边笑得更开心了。
“哦~体谅一下年龄大了的蝙蝠吧，满足一下他的收集癖吧。”迪克用着一种咏叹调浮夸道：“他总是让我怀疑他对黑发蓝眼到底有什么癖好——我过去总以为哥谭的所有小男孩都会被他抓回来做罗宾。”
“尤其是那种有能力的。”迪克强调道。
普利斯无语道：“闭嘴吧。我弟弟已经因为这件事和我抱怨过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能想到他会怎么开口了。”
迪克哈哈笑了起来：“我和你看起来都比他像兄弟？”
“既然你知道，就闭嘴吧。”
“啊，你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
“……”迪克突然加快了脚步。
“……你骗我？！”
“别追了！刚才是玩笑——但是你现在真的暴露了！注意一下旁边人的视线啊！”迪克大声道。
179 第179章 只是游戏就好了。
夜翼调查了最近一个月普利斯的出勤情况，然后将相关的力量变化的数据填入了资料库之中。
在蝙蝠洞的蝙蝠电脑里，从瑟维利安开始，他的所有人际关系都在上面分支，每一个文件里面或多或少都有重要的信息。
“我不认为那是巧合——他应该是知道蜘蛛侠的身份，才去他的隔壁租房的。他想从蜘蛛侠口中知道什么？”夜翼思索着：“毕竟皇后区的风评并不好，以他过去的居住水平，他应该不会习惯、或者说选择那里才对。”
蝙蝠家的人当然都知道蜘蛛侠的身份。蜘蛛侠的身份是真的很容易得到，后来的蜘蛛侠有了隐藏身份的意识，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他身上那个“睡衣”制服的布料，样式，都可以倒推出他并不富裕。而出现的时间和附近的哪所学校放学的时间相符，他的口音来自于哪里，甚至是他话痨时说的话，都可以弄清楚他的知识面的范围。
最后一点倒是有点出乎人意料，在知道其他信息之前，他的知识范围早已经远超高中生的范围了，夜翼在还不知道其身份、仅仅只是从蝙蝠侠手动记录的监控下蜘蛛侠说过的台词里，认为蜘蛛侠应该是大学生，甚至是博士（不过这一点夜翼也表示怀疑，毕竟蜘蛛侠看起来太年轻了），所以夜翼的第一反应是跳级的天才博士。
结果一查——那只是一个高中年龄的孩子，未成年。
夜翼对于未成年英雄没有那么……额，不赞同？他自己就是在比蜘蛛侠更小的年龄出现的。可是依旧还是对此感到了一点惊讶。
他没有刻意去接触过对方，但是在蝙蝠侠的观察下，可以确定蜘蛛侠是个热心善良的超级英雄，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对付一些日常的小麻烦，工作可比他们平时做的轻松多了。
但是就算只是这些小工作，蝙蝠侠还是从蜘蛛侠的行动痕迹中，推测出了蜘蛛侠的能力——比如他应该具备很强大的力气，甚至可以用吨来形容，身体强度也很高。
对于蝙蝠侠的调查，夜翼还吐槽过：“你总不能把全世界的男孩都护进你的披风里——他甚至不是黑发蓝眼。”
蝙蝠侠无奈表示：“我真的对黑发蓝眼没有什么特殊执念。”
夜翼一脸不信：“你看看那边快晕过去的提宝，在看看我，在想想其他孩子——除了他们，你在想想女侠，超人？小乔纳森？”
报着报着，夜翼沉默了，他怀疑地看向了嘴角下撇的蝙蝠侠：“哦见鬼的，我们身边黑发蓝眼的含量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恭喜你，你总算注意到了。”红罗宾在一边悠悠开口：“我以前就怀疑过，你对红发的情结是不是也来源于蝙蝠。”
夜翼震惊地看着他。
总而言之，尽管蝙蝠电脑里有着蜘蛛侠本人的生平，年龄，身高体重，最近的体检报告——说不定蝙蝠和小鸟们是除了他自己和他婶婶以外最了解他的。
所以夜翼对蜘蛛侠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尽管他其实真的没和对方见过。
“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个世界的‘潜规则’是不是太明显了。”夜翼持续吐槽道：“比如地球出事的时候，灯侠总是会因为宇宙的大事件离开。闪电家也总是在事件展开前受伤……额，抱歉，话题好像跑远了。”
他坚强地把话题绕会了最开始，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红罗宾：“你对他最了解，你怎么看？”
“选择做蜘蛛侠的邻居这一件事，应该是他故意的。”红罗宾冷静道：“我不信他不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的真实目的，不一定在蜘蛛侠的身上——你们还记得之前住在蜘蛛侠家里的那对双胞胎吗？”红罗宾在蝙蝠电脑前找出了一份文件，然后说道：“根据‘鬼屋’出现的时间，还有他搬家的时间——别忘了，他身边有一个可以预知的人在。”
夜翼猜测道：“所以他是为了那两个女孩才刻意接近蜘蛛侠的？那为什么还送她们去X学院？”
红罗宾思索了一下，他轻轻回答道：“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这种行动，会让他们的力量失控？”
“你们应该也想过这个问题吧。”
夜翼点头：“不过我对他们的了解没你们多，毕竟我不怎么在哥谭。”
他看向了蝙蝠侠。
黑漆漆的蝙蝠侠在蝙蝠电脑上同样划出了一个文件，平静说道：“他们的力量是一体的。”
“规则依赖他们生存，但是他们的力量也源于规则。”蝙蝠侠说道：“想要杀死规则很简单，根据之前的调查，只要将相关的人全都消灭，他自己就会消散。”
夜翼恍然道：“……所以反过来，只要和他牵扯上关系的人越多，他的力量也会越难缠。”
红罗宾指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件事只有好处，他以前为什么不做？”
夜翼点头：“所以这个行动里必然有他所不能控制的。这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注意的。”
“力量太强大，就极容易失控，就算他能控制，万一有另外的人对他进行催眠呢？”夜翼说道：“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助理还挺容易上别人的当的。”
红罗宾摇头：“他面对合同上的文字陷阱很敏感，所以我认为，他只是对……对他所熟知的那些人没有什么警惕心。”
“因为只要他们活着，他也会活着。所以他们之间真正的利害关系，只存在于作为人类的瑟维利安和他们，而不是规则本身和他们。”
“你又把他们分开来看了？明明之前说得那么好听。”
“我指的是过去，现在的他……感觉已经接受了自己异于常人的那一面。”红罗宾回答道：“过去的狼还可以咬上他一口，为了保证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他不会反抗。但是现在……多久没有人去打扰他了？除了他的兄弟之外。”
“哦——”夜翼发出了一声感叹：“这让我想到了布鲁斯为了伪装普通人，三番五次被绑架。克拉克为了伪装普通人，还刻意装作笨手笨脚。”
迪克对此沾沾自喜：“像我，作为警察，不用刻意做出笨手笨脚的行动，可以正大光明看警局的档案，白天身份也可以理所当然的面对敌人。”
“是的，没错，然后被你的同事骂一句‘混蛋夜翼’？”
“不要这么毒舌啊，提宝。”
提姆摇摇头，他没有将更过分且理智的话语说出口。
迪克的意志显然非常强大，在白日身份的时候被群众说没用，还要听着同事们抱怨夜翼抢功劳的坏话。
提姆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会精神分裂，就和他怀疑布鲁西宝贝和蝙蝠侠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一样的怀疑。
至于他们有没有什么精神问题……？哦，他们怎么可能精神正常呢。正常人怎么可能穿着马戏团戏服出现在晚上和人打架，放着自己普通日常的生活不过？
提姆疲惫揉了揉眉心：“我会注意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一点压力，迪克按着他的肩膀温柔地笑道：“好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然后想着回校了。”
“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我可不希望家里出现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辍学生。”
提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平静地看了看旁边的布鲁斯，迪克噎住了。
毕竟他们家，就目前来看——好像就他一个大学正常毕业的。
布鲁斯半路中辍学离家出走去寻找自我了，杰森……没来得及，提姆刚刚读大学，达米安——嘿，他只是个小学生！卡珊没有正常的童年，而斯蒂芬妮她也……辍学了来着？
“哦不对！还有小芭！芭比她也正常读完的！”迪克总算是想起了重要的小伙伴，并且陷入了沉思：“我们家的学历，和阿卡姆的超级反派对比，好像对比的有点惨？”
超级反派哪个不是博士？连博士都不是的反派都是被人嘲讽的。
迪克思考道：“这是不是证明了，脑子越好的越容易疯？”
提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最好辍学？”
迪克尖叫：“N！怎么可能！好好上学拉一下我们家的平均学历啊提姆！”
提姆失笑道：“我知道了，我会认真的，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些事影响到我的学习。”
迪克认真道：“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潜台词，意思是不影响就会去做这些？是吗？”
迪克叹了口气：“算了，我本来就拦不住你。”
而这件事，也有点复杂。
毕竟这只是一款简单的卡牌游戏，一不会上瘾，二不需要大价钱，这又不像毒品是需要必须被禁止的。
要是他们刻意去阻拦影响，反而会激起青少年们的逆反本能——他们又不能真的将问题告诉全世界？
迪克思考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如果真的会有影响的话，如果我们修改里面角色的数值和能力，通过更方便传播的网络进行扩散，会不会对现实的他们产生影响？”
房间里一静，蝙蝠侠和红罗宾都看向了他。
红罗宾有点不太赞同：“这不可控，而且这有可能会更加强规则的强度。”
但是他还是承认了这个办法说不定真的有效。
夜翼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游戏，只是游戏就好了，我还挺感兴趣的。”
180. 第180章 惊吓。
“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瑟维放空了大脑，看着手机的界面里一直在弹跳的数字。
“这个数字，都够我杀三次小丑的了！！”瑟维感动道。
不过他也想的很开：“算了，之前的我说不定也承受不了……这样也挺好。”
他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印象值的增长，生存的压力从他肩膀上消散，那么之后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了。
“现在还是卡牌游戏，是小范围内，如果变化到电子游戏呢？”瑟维思考道：“迟早会有人抓到这点商机，就和上个世界一样，总有人会将他变成牟利的工具。”
瑟维的脑海之中自动闪现出自己深夜去敲对方的窗户，威胁对方修正游戏或者其他什么情况了。
在这个世界赚钱还挺危险的，不仅要小心同行，还要小心来自于同行的谋杀和非同行的威胁。
不过除去这些，瑟维这段时间的生活还算的上愉快，在卡牌游戏再一次变成电子游戏之前，他都不需要太过担心。
预言家的每日预言数额，再一次落在了每日的天气预报上。
直到他能力稳定了之后的第一个月，当他又一次打开预言家马甲，打算再一次进行天气预报的时候，预言家马甲自带的——那种玄而又玄的预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不同的马甲能力不同，就像是魔法侧看得出魔法，而科学侧无法用肉眼分辨出能量的具体数字。
在登入预言家马甲的时候，瑟维在水晶球即将浮现出纽约的天气的时候，动作停顿住了。
预言家一天只能预知一次，这份机会算频繁，但也算是稀有。对于关键时候来说，24个小时绝对算不了多短的时间，危机时刻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
瑟维卡在了这里，预言家的本能让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这一次，没有预知天气，而是思考了一下，伸出了手。
透明的水晶球被他捧在手里，他的神色带上了些微的严肃，他开口问道：“地球将迎来的危机。”
对于一个对星球武器来说，能让他感觉到危机的，除了身份掉马导致印象值掉落外，那就是——他所在的地球将会出现灾难。
这个地球和上个世界不一样，这个地球可是有着很多外来的宇宙敌人的。
瑟维看着水晶球里出现的密密麻麻犹如捅了蚂蚁窝一样的军队，在看看领头的穿着盔甲的——紫色面孔的外星人，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的所有马甲就没有一个是丑陋的，他本身就有点不明显的颜控，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的家伙。当然，也有可能是外星人的审美和他不一样。
但是水晶球上的画面还没有结束，除了那个紫色的大块头之外，还有一个长相有那么一点类似，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物种的有着岩石一般外表的外星人。
超人的强大从不仅仅只是地球之中的强大，在宇宙生物之中，超人的强大也在顶尖的那一批，要不是他的弱点同样明显……
这样的超人存在于地球之中，地球还会带来灾难，要么是超人因为各种原因受到限制，要么就是敌人是超人也无法轻易解决的。
而这样的敌人又很好归类了，比如他们的老朋友——达克赛德。
结果水晶球上的画面还没有消失，瑟维忍不住吐槽道：“地球到底是什么香饽饽？一个两个还不够？”
某种意义上同样算是外来物种的瑟维叹了口气，他看着水晶球上的迷雾消散，自我安慰道：“至少赚了，一次占卜占出了这么多人。”
而这一次，出现在画面的就有点眼熟了。
瑟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不同于其他没有见过的，这一次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个……身上带着毛发的比超人还要大上几倍的诡异怪物。
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瑟维也曾经对付过类似的存在。
在他开猎人马甲的时候，就和蜘蛛侠一起对付过一次类似的存在。
但是相较比水晶球上看到的最终boss，他和蜘蛛侠对付的就像是新手村的老爷爷。
而且，看着那对虽然已经看不出原型了，但是依旧存在的诡异兽耳……瑟维忍不住怀疑对方的体内是不是也流淌着自己的血脉——各种意义上的，毕竟他的确能感觉到一点……几乎没有的联系。就像是上一次他和蜘蛛侠一起对付的狼怪一样。
预言强大，但也没有那么强大，至少瑟维无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他们占领地球的具体战略。
但是他知道，相较比另外两个外星人，他第一个应该解决的第三个，极大可能是地球实验产物（特指卢瑟）。
瑟维忍住了叹气的欲望，开始思考怎么透题给超级英雄。倒也不同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拥有预知能力的从来都不只他一个。
但是比起去拨动蝙蝠家的神经，还是在超人家这边下手比较好。
瑟维行动力向来很高，做完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就进行了行动。
于是当天晚上，玛莎在将晚餐端到了餐桌上，却依旧没有见到邻居家的小朋友的时候，有点意外地看向了隔壁的房子。
自从帕佩特习惯在她家吃饭了之后，基本上都会在她做饭的过程里就过来。帕佩特虽然自己不做饭，但对于洗菜打下手还是比较擅长的，之后的端菜洗碗，帕佩特也是经常帮忙的。
这样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很久，所以当这一天被打破之后，玛莎不由地有点担心。
于是玛莎推开门，走到了邻居的房门口，自从帕佩特主动去她家之后，她也很少会过来了。
玛莎敲了敲门，却发现房门没有锁——这让她忍不住勾起了笑容。相较比最开始连门都不愿意开的情况，这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
玛莎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楼的彩色大灯球没有闪烁着明光，玛莎来到二楼，敲了敲门口挂着帕佩特名字的房间：“帕佩特？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下一秒，这个房间对面的房门被推开了，帕佩特头发凌乱的探出一个脑袋，眼神茫然：“玛莎？”
“已经是吃饭时间了哦。”玛莎温和地说道。
“……”黑发的少年顿了顿，他看了眼天色，看起来很惊讶：“晚上了……？”
帕佩特从门里面钻出来，小心地关上门，对着玛莎点了点头，玛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关心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给我下单。”帕佩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回答道。
玛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生活费用完了吗？”
乔纳森和康纳都有零花钱，帕佩特也有，是在某一次克拉克给乔纳森钱的时候，看到了刚好路过的帕佩特，就微笑着把人喊过去，一起给了一份，让他去买自己喜欢的。
但是帕佩特的爱好——太费钱了，所以他总是会在钱不够的时候，去接一些手工的单子。
现在网络发达，有一门手艺总是赚钱的。
玛莎还知道，帕佩特手里卖的最好的就是超人手办，尤其是等身的那种。
她甚至也知道克拉克对这件事纠结了很久，最终只是叹口气，默认了这件事。
毕竟——以帕佩特的说法就是，人偶没有OO才是正常的。
今天的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玛莎笑着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偶尔聊一下小乔纳森和康纳。帕佩特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她，偶尔也会应和一声。
这里的教育习惯于在孩子成年之后就自己负责自己，相较比其他人，克拉克回家的频率已经非常高了。但是每当孩子们离开的时候，玛莎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冷清。毕竟自从克拉克成家之后，他的重心几乎都在了自己的家庭之中。
但是这份冷清，从帕佩特搬来之后，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玛莎慈爱地看着面前可以当自己孙子的男孩，笑着问道：“冰箱里有蛋挞，等之后你自己去拿。”
帕佩特点了点头，嘴角带起小小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玛莎笑得更高兴了。
第二天的时候，帕佩特依旧没有准时出现，坐在餐桌上的康纳带起了和前一天的玛莎同样的疑惑：“嗯？小帕呢？”
“他应该在做手工吧？据说来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单子。”玛莎站在厨房里，笑着说道。
康纳立刻拍了拍胸口：“那行，我去喊他！”
说着，康纳就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康纳习惯性敲了敲帕佩特房间的那扇窗户，但是窗户没有给他反应，于是他非常自觉地从窗户里钻进去——帕佩特没有将窗户也锁住。
房间里没有人，于是康纳习以为常地从内打开门，走到对门的房间处推开门：“该吃饭……我%#￥@*&！！！”
康纳几乎是惊恐地看着正对着他的一双诡异圆瞳，厚实的毛发无法遮掩它身上的凶恶和狰狞，那双可怖的双眼正对着房门口，而尖利的牙齿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康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凶恶的大家伙没有一点生命体征，内部是熟悉的木头。
康纳“咔咔咔”地转动脖子，看向了正趴在地面上，给脚的位置填充细节满身狼狈的傀儡师。
帕佩特的头发上沾染着莫名其妙的皮毛和一些木屑，他有些不满地说道：“进门，要敲门。”
康纳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玩意？”
“客人的单子。”帕佩特说道：“客人说，是给超人的惊喜。”
“……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康纳看着那恐怖的造型，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