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你一直以为你和夏油是顶顶要好的关系,没想到这辈子最重的伤竟然就来自夏油。
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五条悟吗?他到底是想折磨谁?
“天空……好蓝。”
五条悟把手在你眼前晃晃,担忧道:
“坏掉了吗?”
你眼前的天花板是那样的洁净。
于是你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
“云朵……好白。”
五条悟已经开始搜索这种症状需要吃什么药了。
你觉得改天你得向夏油科普一件事,那就是:
你们俩不是每晚都会发情的。
就好像今天,你因为照片的事本来就没什么世俗的欲望了。
他这种行为只会伤害铲屎官脆弱的心灵,并不会给五条悟造成任何困扰。
五条悟只会幸灾乐祸地看戏,然后开启下一春!
当然,有没有人愿意和他开启,那得另当别论。
不知道咒回世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设定,伤好得比旧世界快不少,加上夏油没想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很快你就脱离了痛苦。
五条悟坐在床头确认明天的任务,还想找出可能存在的空闲时间再做几个“100件小事”清单内容。
只是这两天就堆下了不少工作,翻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大段的空白时间——
哦,原来是安排了高专课程呢。
你早就知道夏油不可能下狠手,但脑子里还是闪过很多“无法人道”的相关念头,一个很久之前的疑惑又被你翻了出来。
不是不方便询问,只是想起来的时候总恰巧不和五条悟在一块,就给忘了。
你斟酌着开口:
“悟……你在国外找到我那天……”
五条悟正在欢快地划掉他认为不重要的任务,给其他人成长的机会,顺道让自己有空谈谈情说说爱,闻言“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也不抬头。
你:“你怎么会想到要做0?”
那天很明显,五条悟连男同的具体流程都不懂,你个半吊子在那儿当理论指导。
他这种情况,又掌握主动权,一般都不应该下意识带入1的身份吗?
他看了你一眼,挑眉:“当然是我会反转术式比较方便啦。”
他摸摸你的脑袋:“老师我也是会生气的呢,所以一开始就想给你个教训。”
“不过搞得满床血就没意思了吧?”
他笑得你汗毛都炸起来了。
感情那天比夏油一击更痛的体验是他蓄谋已久?
豁,还有这种事儿呐?
没听说过!
这一人一猫才是真正的一家子吧?
你:我好柔弱. jpg
而后直接把被子抢过来,把自己卷成一条安全的毛毛虫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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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又来到了盘星教。
本来是想没事就来骚扰一下夏油杰的,没想到这两天过得这么跌宕。
“特大喜讯,脑花已经化成灰了!”
你说着,手里还忙碌地开始找东西:
“这是我送给你礼物,用来做锅底涮菜肯定好吃。”
你端出妥善收好的脑花汤,虽然当时放的调料很迷离,但你相信以你的厨艺天赋,吃不死。
“要是不想涮菜,直接喝也行。都说吃哪补哪,你也是该好好补补,别浪费了。”
你目光中的慈爱让夏油杰作呕。
但他到底还是想知道羂索的死是怎么一回事,没把你赶出去:
“化成灰了?”
你锲而不舍地把汤往他手里塞:
“是啊是啊,都在这里了。”
他听到这话才接下了保温壶,好奇地打开。
你解释:“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收集起来的一撮灰,都扔进去了。原汤化原食嘛。”
夏油杰到底是没有把脑花最后的遗物扔到地上,只是合上盖子向你的脸砸了过来。
“真是的。”你用无下限拦住,收回背包,“悟酱想要我都没给哦,不识货。”
喊悟酱不是情趣,是五条悟向你要脑花汤来玩的时候他是女体。
但夏油杰很嫌弃:“恋爱脑爬,我要工作了。”
你是会听话的人吗?你不是。
夏油杰知道吗?他知道。
但你有万能的无下限!
消耗大是大了些,可他想轻松地把你丢出去也不行。
夏油杰:这小孩是不是变叛逆了?
以前你还会乖乖配合他,被咒灵扔出门的。
他只好眼不见为净,低头处理事务。
你在屋子里走走看看,这里摸一下那边碰一下,最后横躺到夏油杰面前的文件上。
眼见夏油杰掏出甚尔的遗物,那把游云,就要和你认真玩一把了,你抬眼看他。
双目对视之间,你的眼中绽放出智慧的光芒:
“我想试试,看悟吃醋!”
一对善良的双胞胎姐妹路过此处,想进来看看她们敬爱的夏油大人在做什么,听到此言毫无波澜:
关我屁事……不是,习惯就好。
她们对你是了解的,所以并不认为你语出惊人,即使你话中那个人是所谓的五条悟。
夏油杰对你是更了解的,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从没真的觉得你是恋爱脑,显然他才是真正懂你的。
“不过悟怎么都不可能吃醋吧,我是说,所以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拉住夏油杰的手,表情诚恳,“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山西老陈醋,一定能给他腌入味了,全身冒酸味!”
夏油杰还没做出反应呢,反而是两姐妹已经兴奋起来,撺掇你赶紧落实。
菜菜子&美美子:乐子!看看!
前段时间总背着她们找夏油杰唠嗑的五条悟可把她们气得不轻:一个合格的挚友就该像死了一样活在回忆里!
可恶,趁她们还没和夏油大人相遇,把夏油大人重要的青春给占据的家伙……
“君生我未生”这种遗憾都不足以形容她们。
偶尔,她们甚至希望自己是夏油杰的生母……?
可以从最最开始照顾夏油杰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最终是被夏油杰给杀死的,都要在午夜之间回到他的梦中,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割舍开的存在。
听到她们旁若无人的畅想的你:呜哇,好可怕,极端热爱者!
有时候一个人混进变态堆里挺无助的。
你比起她们算得了什么。
夏油杰终于对你那精妙的奇思做出重大指示:“关我屁事。”
其实他的原话是关我什么事,但你觉得他本意应该是想说些粗话的。
你们俩爱怎么玩怎么玩,拉着夏油杰的手作甚?还希望他加入你俩混乱的关系不成?
是的,你希望。
“毕竟……我打不过他啊。”你瘪嘴,握着夏油杰的手更用力了些。
你拿出手铐:“这是特殊道具,可以让无下限失效。不过我连强迫他带上都做不到,只能靠你了。”
你露出追忆的神色:“一开始这是我送给悟的礼物,还特地做成了镯子的模样,不过前阵子被他在床上用了回……”
夏油杰捏住你的嘴:“再说一个字,你就会被我暗杀。”
你眨眨眼,做个在嘴部合上拉链的动作,然后在背包里翻箱倒柜。
最终,你在快积灰的纸片角落里找出一张图片,拿出来,修改一下,举到头顶,展开:
派大星,我们一起去【划】抓水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