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对吗?”
蒋淳侧头看过去,比声音还要温柔的是青年面上的笑。
淡淡的,似冬日的暖阳,温暖却并不灼目。
她重重的点头,像是要借此给予自己某种勇气:“对。”
然后笑了笑,眼弧弯起。
这是一个恬美笑容,像痛苦至麻木的孩子在灰暗地界找到了一束光。
刘程恭看着,那份怒色悄然淡去,转而攀上的是一种难言的平和。他说:“先坐下吧,和锡警官好好谈谈。”
突然被cue的锡警官:“……”不是,都这么突然的吗?
锡西嘴角一抽,但还是尽职尽业的开始走流程。他先和蒋淳谈了些与案件无关的事,等对方放松下来后才进入正题。
“十月十七号,也就是今天,说一下你全部的行动线,认真想想,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蒋淳捏了捏手,脸上的表情很浅:“好,那我仔细想想。”
她静默许久,久到锡西都有些心生燥意了,才突然开口问道:“我能讲点之前的事吗?”
锡西一愣,下意识答道:“当然可以。”
说完,他反应过来,朗笑道:“你现在不说,我后面也要问的。”
蒋淳抿唇,小小的、应和似的笑了下,随后压下嘴角,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忧愁。她说:“我小时候很听话,不哭不闹,也从不向别人索要什么。这个别人包括我的父母。”
“但我懂事并不代表其他人会明理。”
她把双手交握到一起,用力得让十指根'部被挤'压得生疼。
但她的眼瞳深处却颤巍巍地燃起了一小团火焰,挣扎着想要冲破禁锢的牢笼。
“你们已经知道了吧,之前我父母做过什么,准确点说,是对我做过什么。”蒋淳瞥了眼刘程恭,眼珠转动间竟无意识般的流露出稍许犹带戾气的讥讽。
刘程恭眉头一皱,身体微不可查的前倾了一点,落在蒋淳身上的目光更加专注,还有夹着暗藏锋锐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