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
秦一柯低笑一声。
暧昧的吻落在裴清墨的耳侧,“还怕被爸爸发现?嗯?”
轻佻低沉的尾音。
听得裴清墨的心跳耳烫,禁不住往侧边躲了躲,又被秦一柯捏着下巴掰回来,抬起脸,四目相对。
“躲什么?”
“害羞还是害怕?”
“……”
裴清墨眼睫轻颤,嫣红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秦一柯没听清。
他捏着裴清墨漂亮白皙的下巴,把那块捏得泛红,又用力摩挲他的唇瓣,撬开齿关,指尖闯进去。
按住柔软的舌。
偏生秦一柯神色寡淡从容,没有一点在压迫人的样子,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随手蹂躏一支玫瑰。
那玫瑰。
娇俏。
绯艳。
活色生香。
又含苞待放。
——分明是会花粉过敏哮喘,碰不得玫瑰花的人,偏生自己就长得像玫瑰。
秦一柯喉结滚动了下。
视线从嫣红的唇瓣移到那双浅色漂亮的眼,那只蹂躏唇瓣的指尖也到了眼尾,却是温柔的轻抚。
他嗓音低沉微哑。
问裴清墨,“刚刚说了什么?声音这么小。”
“我刚刚说……”
裴清墨被他摸得眼尾发热,一副眼眶红红快哭的样子。
“啧。”
秦一柯轻啧一声。
语气调笑,又似宠惯,“胆子也小,像仓鼠一样。”
“问你一句就这样,真不懂你在怕什么,难不成刚才骂我了?嗯?”
“没有……”
裴清墨抓住那只作祟的手,将自己漂亮的脸贴在手心,眼睛一眨,一颗泪就滚了下来。
眼神乖软得很。
说的话又胆大妄为。
“只是觉得秦哥很性感,很想把秦哥按在门上……怀上我的孩子。”
秦一柯喉结一滚。
按他现在喝醉的霸总思维,他应该皱眉,觉得冒犯,偏生他耳尖发热,心跳也快了。
有种难言的兴奋。
他忽然笑了一声。
捧着那张漂亮柔软的脸狠亲了一口,见他似乎被亲懵了,泛红的眼瞧着他,又按着裴清墨的腰来了一个法式吻。
强有力的吮吸。
相贴的下巴。
裴清墨第一次吻得这么畅快,上网学的技巧被运用得淋漓尽致,甚至还被醉酒解锁吻技的秦一柯教授了新技巧。
长时间的拥吻。
两个人喘息着稍稍分开嘴唇。
秦一柯垂眼。
他睨着那张嫣红漂亮的菱形唇,再度亲上去,只是简单的碰触,却趁机轻轻将气息吹进裴清墨的口中。
难言的酥麻。
像是触电。
又仿佛被云朵包裹。
裴清墨几乎第一反应就是问他,“你和谁学的?”
“喜欢?”
秦一柯低低笑了笑。
又碰了碰他的唇,像是受了贿赂,才回答他,“下意识的。你的嘴唇很漂亮,反应也很可爱。”
裴清墨脸红哑然。
喝醉的秦哥怎么比清醒时还能撩?还这么色.气。
“秦哥。”
“嗯?”
“你想在上面吗?”
“……”
秦一柯没立刻回答。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抚摸着裴清墨的脸,神色思索,视线在落到裴清墨的腰后,似有所悟。
他轻拍了拍裴清墨的腰,低声道,“去洗澡吧。”
裴清墨没懂。
——这是想还是不想?
于是他拉着秦一柯的手说,“一起洗吧,你不想和我一起洗吗?”
“真黏人。”
秦一柯又笑。
反握住裴清墨的手说,“仓鼠都很黏人吗?胆子这么小,叫我一起洗不怕我吃了你?”
秦一柯是蛇年的。
霸总柯觉得自己的属性也是蛇,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穿着小熊图案的内裤。
所以进了卫生间后,霸总柯拎着自己的小熊内裤沉默了0.1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它扔进衣篓里。
淡定地对裴清墨说,“以后不要给我买这种裤衩,会崩人设。”
“好的。”
裴清墨乖乖点头。
秦一柯又沉默了0.1秒,眼神飘忽地说,“你要喜欢买,我也不是不能穿。”
“我喜欢。”
“……我只能偶尔穿一下。”
秦一柯一脸的勉为其难。
裴清墨忍俊不禁。
秦哥喝醉了还是秦哥,他心里是真喜欢这裤衩子图案,也是真的纵容自己,觉得是他买的,崩人设也穿。
而且他喝醉了也双标。
秦一柯瞧见裴清墨的仓鼠内裤,手就自然地摸了一把他的屁股,还夸赞,“很可爱,很适合你。”
说完又摸了一把,捻了捻指尖,暗叹手感真好。
裴清墨哭笑不得。
—
水流哗哗。
霸总柯还挺守约的。
说洗澡就是洗澡,没有做什么书耽不给写你也不要锁我章的事,一本正经地给裴清墨抹沐浴露,顺便滚了几次喉结。
洗完。
擦了水珠。
秦一柯洗完澡似乎清醒了些,但瞧见裴清墨那张脸又色迷心窍了,说是吹头发,连推带拐地将人带上了床。
但真的只吹了头发。
好不容易吹干了,裴清墨以为要发生什么了,秦一柯就跟关机一样抱着他睡着了。
“……?”
章都准备锁了就这?
裴清墨叹息一声,放好吹风机,把秦一柯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老老实实地进了卫生间。
——没想到有了男朋友还是进卫生间解决。
裴清墨想想就觉得自己可怜,又觉得很好笑,秦一柯喝醉之后霸总这么久,结果就亲了几下,什么都没吃着。
—
不。
其实秦一柯吃着了。
在梦里。
声色暧昧的梦。
过程模糊,只有那张漂亮绯艳的脸异常清晰,贴在他的耳侧低低道,“宝贝,再不起床你就要尿床了……”
秦一柯瞬间醒了。
脑子有点茫然,意识回笼,天花板是星空的,怀里熟睡的是老幺,这是老幺的房间,而他现在——
尿急。
秦一柯轻轻松开裴清墨圈在他身上的手,连忙下床踩着拖鞋去放水。
头不痛。
虽然昨晚喝醉了,但像初桃说的,那两杯酒的度数很低,都达不到宿醉头痛的地步,只是秦一柯单纯的酒量差。
比他爸秦一的酒量还差。
好在他哥霍成一昨晚没去跟他们浪,不然秦一柯就会知道,世界上还有酒量比他更差劲的人。
——他哥一口就倒。
简直就是行走的酒精有无检测器,虽然是毫无作用的技能。
秦一柯摁了摁手机。
没电关机了。
他把手机插上充电线,也没开机,穿了衣服,出了卧室去厨房做早餐。
虽然在家一般都是裴清墨做饭,但秦一柯也是会一点做饭技能的,只是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
反正死不了人。
秦一柯淘米煮白粥,又用平底锅煎蛋,花生油在高温的作用下滋滋作响,把鸡蛋渲染成漂亮的金黄色。
秦一柯还没掌握同时煎两个蛋的技巧,刚煎了一个,大门就忽然开了。
他扭头过去,刚巧和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裴元君刚换完拖鞋,一抬头看见秦一柯,神色迷茫而疑惑,“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吧……?我应该在哪见过你……吧?”
两句话。
停顿了四次。
裴元君差点想说“你是我儿子?”,但秦一柯和他印象里的儿子样子差别实在太大,才让他硬生生改了口。
不过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儿子的朋友。
说实话,裴元君在一瞬间还想退出去看看门牌号是不是自己家,虽然但是,他好像忘了家里门牌号是啥了。
“我是秦一柯。”
秦一柯熟练地介绍自己,“裴清墨的发小,我俩一起长大的,从小学一年级就在一个学校读书。”
“因为我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年纪最小,所以我叫他老幺。”
“老幺在屋里睡觉,他的房间在左边,裴叔叔你的房间在右边,行李箱要我帮你拿进去吗?”
裴元君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又疑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猜哪个是我的房间?”
“……因为叔叔你每次回来都走错。”
“啊哈哈哈是吗……”
裴元君有点尴尬,然后下意识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幸好,没穿错。
他若无其事地揭过这一茬,“你在做早餐吗?叔叔吃过早餐了,自己拿行李箱回房间就好了,你们吃吧,小心烫手。”
“好的,谢谢叔叔。”
“不用谢不用谢。”
裴元君说着拎着行李箱回卧室。
在秦一柯已经提醒过后,他又双叒走错了,看见睡觉的儿子,才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退出来,走进自己的房间。
秦一柯:“……”
想笑又不能笑大声。
要不是这父子俩长得像,就这性格的迥异,他真觉得裴清墨是裴元君捡来的。
明明老幺这么精明能干,见过一面的人都能认出来,他爸却跟个迷糊鬼一样,连自己的房间都能认错。
他还说:“这俩门长得都一样,我怎么记得哪间是谁的……要不然在门口挂个牌子,把名字写上?”
然后等他第二次回来——
“这牌子是谁挂的?为什么要挂牌子,儿子你认不清房间吗?”
然后他把牌子摘了,结果第三次回家的时候,又走错了,然后说了一模一样要挂牌子的话,但是写完牌子又忘了挂了。
裴清墨:“……”
每次这种时候,裴清墨就觉得他妈跟他爸离婚真的很正确,因为有时候,他这死鬼爸连他妈都没能认出来。
作者有话说:
就亲了两口,别锁我了……
前面章节改了两个bug,老幺花粉过敏我给忘了,难怪写的时候老觉得哪里不对劲……
都改成了手工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