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后面……
好像有点怪怪的。
秦一闭着眼睛皱着眉,他翻了个身,动了动腿,后面那个地方有点不舒服,像是涨,又像是硌。
秦一迷迷糊糊地往后面摸。
硬硬的。
长条的。
不知道碰到哪里,还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唔……”
秦一皱眉闷哼。
弓着腰把那个小东西拿出来,摩挲着关了开关,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红色的胡萝卜形状的小玩具。
“……”
霍老板这个老变态。
人走了。
恶趣味还在。
秦一把胡萝卜放到床头柜上,闭上眼睛又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后腰又压到一个小东西,一摸,是只巴掌大的兔子玩偶。
秦一看着这个兔子玩偶,脸蛋红红,耳朵低垂,是坐姿,毛茸茸的手圈起来,似乎在抱什么东西,但这东西缺了。
他抬头一看床头柜。
那只胡萝卜,大小正好可以插进兔子玩偶的怀里。
但那只胡萝卜……
可是用来做不可描述的。
秦一脑海灵光一闪,把兔子玩偶转过去,圆圆胖胖的屁股上,果然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
【秦一】
一看就是霍老板的手笔。
如果这只兔子玩偶就是秦一自己,那这只被用过的胡萝卜不就是……霍老板?
“……”
让自己抱他的。
真是老变态了。
秦一沉默地把抱着胡萝卜的兔子玩偶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小麦色的兔子,和红色身体绿色叶子的胡萝卜。
他突然想,按照这个比例,兔子这么大,胡萝卜不就是——
秦一伸出手。
比了比兔子和胡萝卜,再比了比自己的脸——
“……”
这么大。
真夸张。
霍老板可真是老不要脸,这么拐着弯地夸自己。
秦一脸红了红。
再想到昨晚,他在白炽灯下给霍老板干了什么事,那个影子好像也跟这个差不多,……耳根到脖子也红了。
秦一浑身冒热气。
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还是觉得这被子越盖越热,想踢掉被子,但酸软的腰和痛的大腿又不太支持他踢。
一把掀开。
冷空气涌进来,热气散了一些。
秦一用手机拍了这只兔子,发给霍老板,打字说他,
“不要脸。”
那边回得很快。
应该是办公室没开会,霍老板发的语音,低低带着笑,
“醒了?是不是很可爱?特地定制的,跟你一模一样吧?”
一模一样个鬼。
他才不会像兔子玩偶一样抱着……
秦一脸红心跳。
没回霍老板,还把胡萝卜从兔子玩偶怀里抽了出来,扔到一边。
而霍老板十秒等不到他回复,就打了电话过来,低沉微哑的嗓音,通过电磁的传导似乎更加磁性悦耳。
“怎么不回我?”
“睡着了,还是又害羞了,老婆?”
秦一虽然容易羞恼,但从不嘴硬,听到霍老板的话,把红的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小小闷闷的,
“……没睡着。”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玩偶?还放在床上,我刚刚翻身被硌到了,就在后腰那里……下次从后面吧,正面腰好累。”
“下次我抱着你。”
霍老板笑着说,“我抱着你就不累了,等我回去,再给你揉一会儿腰?”
“好。”
“不过那只玩偶我早上是放在枕头上,想让你一眼就瞧见的,怎么跑到你腰后面了笨兔子?”
“真不是你放的?”
“我硌你的腰做什么?”
霍老板低笑着,“你的腰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耐折又容易酸软,万一硌坏了,吃亏的不还是我吗?
“……”
秦一脸红没有说话。
对面还在促狭,“是不是你睡的时候,我不在,把它当成我抱着了?”
这话里怎么像是有歧义?
秦一脸红耳朵热,看了看那只怀里空空的兔子玩偶,又把胡萝卜放回去,让它抱着,边不确定地说,
“应该没有吧?”
秦一想不起来他有这样干。
但以前,他确实有在霍老板不在的时候,睡觉时无意识地抱霍老板的枕头,夹在两腿之间,偶尔还会弄脏。
所以霍老板会拿这样的话笑他。
“洗漱了吗?”
“还没。”
“等你洗漱完吃点东西垫垫,我让阿姨温着粥和小菜……中午还来公司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午饭?”
“来,那你点午餐。”
秦一的健身房也在霍氏大楼里,有时候像现在这样,他被霍老板闹得狠了,早上起不来,就中午或下午过去。
怎么说秦一也是健身房的老板,霍氏的老板娘,总不能天天赖在家里啥也不干,总要打个卡露个脸。
秦一还是挺有工作心的。
—
秦一醒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
和霍老板聊了一会儿,也还没十二点,秦一捂着腰,慢吞吞地爬起来,一点一点挪到卫生间洗漱。
霍老板这个老变态。
说今天是星期一,他要上班去公司,昨晚就抓着秦一闹得特别厉害,翻来覆去,煎炒煮炸,连情趣衣柜里的东西都换了好几套。
腰酸腿软屁股痛。
霍老板还要塞小胡萝卜,用兔子玩偶揶揄他,老变态真是坏透了。
秦一边刷牙。
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宽松的睡衣遮不住的吻痕牙印儿,从脖子到肩胛骨,星星点点,睡衣底下是更多的痕迹。
脸是红的。
深棕色的眼瞳是迷蒙的。
秦一侧了侧身,看见自己的胸和屁股,不怪霍老板总是直勾勾地看他,说他总是诱惑霍老板。
他自己都觉得这模样确实挺勾人的,很有……成熟的少妇人夫感?
当然。
最有这种感觉的,还得是霍老板拍的那些秦一的照片。
这老混蛋不但恶趣味多,很会摆弄难为人,还很会拍照,平常的照片很帅很好看,私房照就很透着一股纯情又糜艳韵味。
秦一自己看一眼。
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经常下海拍片,非常有经验的动作演员。
秦一羞恼。
跟霍老板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做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被霍老板拍了,拍完了他又删光,纯粹想看秦一臊恼,又找不到由头骂霍老板气鼓鼓的样子。
没见过这么欠的。
当初包.养秦一的时候,秦一说不给,霍老板想拍也没拍,但结婚了就肆无忌惮了,总喜欢惹秦一害臊生气。
霍老板总是笑着说,
“真可爱。”
“兔子真有趣。”
更可恶的是,霍老板还学了素描和彩绘,偶尔他有时间,还会画秦一,尤其爱画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怀里边抱秦一,边画,让秦一看着自己一点点地大尺度地出现在画纸上,就像当初一点点被染上颜色的自己。
霍老板还要笑。
低声地问,“好看吗兔子?昨夜里兔子就是这样……然后这样……兔子还说很喜欢,老公也很喜欢……”
秦一每次都很害臊。
有时被霍老板说得实在赧了,恼了,就用力地锤霍老板,叫他别画。
秦一力气不小,锤人也是挺疼的,霍老板被他锤得却是笑得厉害,说兔子急了不是咬人,而是锤人,说兔子真可爱。
然后就捏着秦一的下巴亲他。
亲得秦一晕乎乎的,就剥他的衣服,进行画纸上的动作戏,戏结束了,画纸也变得皱巴巴的不能看了。
画完的画纸全都会染黑抹掉,最后进碎纸机里销毁,变成谁都拼不回来看不出的碎屑。
所以虽然秦一觉得霍老板这种喜欢画人艳照的行为,真是太过恶劣,但霍老板从来没流出去一张过。
连俩儿子都不知道他们的老父亲还有这么恶劣的行径,更别说外人。
——所以霍成一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么变态,总是想拍他的学长,完全是遗传了他老父亲的恶劣基因。
不行。
不能再想这些了。
秦一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很快地洗漱完,换了衣服,吃了点粥垫肚子就去霍氏大楼。
—
秦一是老板娘。
新来的前台早就记熟了秦一的样子,看见他还犯花痴,小声跟同事说,
“老板娘好帅,还这么温柔,真不知道怎能受得了老板那个冰山脸的,我看见老板都害怕……”
“你可不知道,老板虽然冷冰冰的,但是个黏人怪……”
霍老板确实是个黏人怪。
秦一想。
要不然也不会把健身房开到霍氏大楼里来,差三岔五还翘班,跑去健身房占秦一便宜,又美滋滋地回办公室上班。
也不会冷战吵架了,还要跟他黏在一张床上睡,甚至边生气不满边亲他,勾着他的裤带子问他要不要。
秦一都分不清霍老板到底是脑子里颜色太多,欲望太强,总想发泄,还是单纯地想黏人。
——霍老板还嫌两个儿子总黏着他们的爸爸秦一,自己不也是黏着他的兔子老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电梯上到办公层。
秦一轻车路熟地进了霍老板的办公室,但霍老板不在,秘书说他去开会了,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秦一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订的午餐全是秦一喜欢吃的,秘书刚送到门口,霍老板也回来了,也正好是中午下班时间。
办公室里只有秦一和霍老板。
两个人独处……先被吃的也不知道是午餐还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