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
他的助班学长,大学舍友。
人前温润如玉品学兼优,背地里却有难言的瘾癖。
——学长,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秘密吧?
—
喘息。
带着难耐的欢愉的喘息。
像奶猫纤细的叫,从床上细细地传出来,低吟婉转。
叫得人脸红心跳。
叫得霍成一下意识关上了门。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刺激抓马的事。
喘息声。
里面居然有doi的喘息声。
——这里不是只住了一位学长吗?
——他带女朋友回来了?
霍成一拧了拧眉。
宿舍属于公共的私人领地,他不喜欢舍友私自带人回来。
看了眼新生宿舍分配表,又看了眼门牌号,5栋,男生宿舍309,没走错。
那只能等了。
等里面结束。
霍成一拎着行李箱,在宿舍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插钥匙,轻轻打开一条门缝。
没听到有喘息声。
也没看见人。
应该是结束了,在厕所?
霍成一当下立断,快速拿行李箱进去,想着放了行李箱就走,以免碰到学长女朋友三个人都尴尬。
但他刚进,就看到一条白皙修长的小腿,从学长床铺上的床帘里伸出来,轻轻踩在床梯上。
——他女朋友?
——感觉不像女性的腿。
霍成一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另一条同样白皙修长的腿伸了下来。
先是匀称的小腿。
再是大腿。
宿舍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
有些昏暗。
但那两条腿白得像发光,清晰鲜明地落在霍成一眼里,印在他的脑海上。
他紧紧盯着那两条腿。
在看见大腿根上露出一截白衬衣,莫名松了一口气。
白衬衣的主人在下床梯。
动作不算快。
也不算慢。
下到最后两梯,主人的脸漏了出来。
八个字总结:
温润尔雅。
面如冠玉。
但他一双眼睛黑亮亮的,泛着潋滟的水光,白皙的脸上也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白齿轻咬着唇。
白衬衣微微晃荡,一截白皙劲瘦的腰一闪而过。
霍成一愣愣地看着他。
他也怔怔地看着霍成一。
“你……”
霍成一刚发出一个音,学长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短促地“啊”了一声,红晕瞬间从脸蔓延到脖子胸膛。
学长吓得往床铺上爬。
“学长……”
霍成一不知道为什么,脸上也带了一抹红,想上前去,又怕被人看见学长这样,就关了门,没想到学长爬得更快了。
“我不是坏人……”
霍成一连忙解释。
学长没出声,一个粉色的东西却从学长的床铺上掉了下来。
“……?”
霍成一走过去捡起来。
椭圆形的。
巴掌大。
这是什么?
霍成一有点奇怪地盯着。
学长探出一个头来,看见他手上拿的东西,欲言又止地咬着唇,脸也是红透了。
清脆的声音如鸣佩环般悦耳,“你可以……还给我吗?”
“嗯。”
霍成一乖巧地递给他。
学长伸出一只手,手指白皙修长,指尖圆润好看,捏着那只粉色的东西,很快地藏回了床帘里。
霍成一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指尖。
学长的手。
真好看。
学长又探出头来,认出了他的身份,带着小心打量地说,“你是……和我一起住的大一新生,霍成一吗?”
“是的,学长。”
学长犹豫了下,“……那你能转过去,让我去下厕所吗?”
“好的,学长。”
霍成一连忙转身背过去。
但他能听到床梯被人踩踏的声音,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想起那双白皙的足,修长的小腿和被衬衣遮掩一半的大腿……
不由自主的。
他滚了滚喉结。
学长穿着拖鞋急匆匆去了厕所。
霍成一听到厕所门关,才转回身来,把自己的行李箱拉进来,
这路是四人间。
四张上床下桌。
霍成一心里莫名想选学长旁边的那张床铺,两张床是挨在一起的,脚一跨,就能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
顿了顿,把行李箱学长对面这张。
——靠得太近了,超出社交距离,他怕学长对他印象不好。
—
学长出来得还挺慢的。
不知道是不想面对霍成一,还是……有点难清理。
霍成一已经铺了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了,学长才出来。
他应该是忘了带裤子,也不敢叫霍成一,从厕所出来,身上也只有一件衬衣,底下两条腿空荡荡,白花花的。
学长脸上还是很红。
眼睛躲闪,不敢看霍成一,径直小跑到自己的床铺底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裤子很快套在腿上。
穿完了,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才说,“……刚刚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来得这么快,我才起床……”
起床小小地玩了一下,没想到霍成一来这么快,还这么凑巧被他看见了。
“没关系。”霍成一摇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我本来是想放了行李箱就走,没想到会碰见你下来……实在不好意思,学长。”
“没……没关系。”
学长也红着脸摇头。
手指有些无措地扣了扣膝盖上的裤子,他轻声商量道,“今天的事……你能不能当没看见,不要跟别人说?”
霍成一莫名也有点局促。
他点头,“学长放心,我不会说的。”
“谢谢你。”
学长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温润地轻声道,“我叫闻鹤舟,闻名遐迩的闻,鹤唳风声的鹤,木舟的舟,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用叫学长。”
霍成一顿了一下。
从舌尖上吐出两个音,“鹤舟。”
—
闻鹤舟大二。
不仅是霍成一同专业的学长,还是他的助班。
本来大一和大二是不混住的。
但大一新生里多了两个转专业的,多了一个人,入学成绩第一的霍成一就被分到了闻鹤舟的宿舍,因为闻鹤舟也是学霸,俩学霸在一起能促进学习。
“我本来是有两个舍友的。”
“但是一个没来报名复读了,一个大一刚来就跟女朋友搬出去住了,没回来过,所以我跟他也不太熟。”
闻鹤舟说。
虽然早上发生了很尴尬的事。
但闻鹤舟作为霍成一的学长,还是他的助班,责任感驱使着他带着霍成一在学院里逛逛,熟悉熟悉。
“我们上课的教室是不固定的,以教务系统和学委发的通知为准。”
闻鹤舟介绍着,给霍成一发了张地图。
“这是我们这个校区的地图,宿舍在松园,一般情况会住四年不搬,主要在松园上课,但是有些课可能要去到比较远的兰园。”
“实验课在实验楼,大学美育之类的,可能要去美设楼。”
“学校有共享单车,我们平时都骑这个去上课,下个app开月卡会比较便宜。”闻鹤舟手把手地教霍成一,“第一次用要短信验证码……”
霍成一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闻鹤舟。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在阳光之下就更白了,白皙细腻,毛孔几乎没有,细小的绒毛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日头晒了,他鼻尖上洇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鼻尖白皙。
上面有一颗深棕色的极小的痣,像是白纸是多了一颗墨点,分明,却把他温润腼腆的脸衬得多了一丝妩媚和色.气。
红润的嘴唇上有小小的唇珠,一开一合之间,可以看到里面白洁的牙齿,和红色柔软的舌头。
很诱人。
霍成一滚了滚喉结。
闻鹤舟毫无所觉地看向他,黑色的眼瞳清澈而温润,“成一,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我们现在去吃午饭?”
闻鹤舟看了眼时间。
还不到十一点半,算是早的。
不过,“有些大二早上只上到第四节,11:35下课,他们快要下课放学了,我们要先去吃饭吗?”
“还是成一你想再逛一会儿?”
“我们去吃饭吧。”霍成一看着他说,“中午我请学长,当做学长陪我熟悉学校的辛苦费。”
“我是学长还是助班,怎么能让你请?”闻鹤舟笑着摇头说,“走吧,我带你骑车去食堂,不过我们这里口味偏甜,不知道学弟能不能吃习惯。”
“能的。”
霍成一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手,目光又落回闻鹤舟的脸上。
“我跟着学长吃就好。”
—
最后还是闻鹤舟出的钱。
来日方长。
霍成一也不急着跟他争这一顿,以后有点是机会请回来。
下午闻鹤舟带着霍成一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告诉他快递点在哪里,点外卖的地址写在五栋围栏外最近,还带他吃了晚饭。
晚上有班会。
主要是认识班主任、助班学长学姐、加联系方式、全班新生的自我介绍,还有选出班干班委。
不过今天班主任有事没来,所以是三个助班主持组织的。
“这是我的qq和手机号,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困惑,可以随时找我聊天,不用担心会不会打扰到学长这样的。”
“女孩子觉得不方便的,也可以找两位助班学姐,学长学姐都很热情的。”
闻鹤舟长得帅。
温润如玉那一挂的,又温柔体贴,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笑起来眼睛微弯,很得班上女孩子的心意。
霍成一听见她们的赞叹。
助班学长不是老师,学校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和班上学生谈恋爱,所以理论上说,是可以追的。
胆子大的女生已经举手了。
“闻鹤舟学长,个人问题可以找你聊吗?”
“当然可以。”闻鹤舟说,“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上的问题都可以找我们的,随后我们会选班干,也可以找相应的班委。”
那女生又笑着大声问,“那感情问题可以找闻鹤舟学长吗?”
“比如说,闻鹤舟学长有女朋友了吗?没有女朋友介意现在有个女朋友吗?”
班上很多同学都笑了。
助班学姐也笑。
霍成一没笑。
他也想知道这两个问题。
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紧盯着闻鹤舟,手指不自觉地紧张攥起。
闻鹤舟被笑得不好意思,脸上泛出一丝红,说,“感情问题还是不要找学长了,学长也没谈过,不知道怎么处理。”
说着,把话题转到另一个学姐,“你们谷晶晶学姐正在谈,真的有情感问题可以找晶晶学姐咨询,但是类似于闻鹤舟学长喜欢什么类型这种还是不要问了。”
闻鹤舟特地强调这点,看来是以前被其他同学问过。
很多同学又笑起来。
霍成一眼里也流出一丝愉悦。
——他也没谈过。
—
学生自我介绍进行得有点慢。
主要是第一次见面,很多同学都很腼腆,没有勇气主动上去,闻鹤舟就说按照学号来,先上的是那几个转专业的同学。
本届第一个上去的是霍成一。
霍成一长得也很帅。
跟闻鹤舟截然不同,霍成一的帅是有侵略性的,偏向张扬又内敛的帅,就像一个发光体,他本身没有做什么,散发的光辉却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冷白的皮肤。
随了秦一的深棕色眼瞳,因为瞳色有些浅,看人时显得冷淡,又莫名湿润深情。
鼻梁高挺。
唇色浅淡。
喉结很突出,要是侧看,滚动时绝对是满满的性张力和荷尔蒙。
闻鹤舟一米八五的个子已经算是很高了,加上他身材颀长,比例优越,穿着白衬衣黑色长裤,几乎满足了所有女生关于校园白衣少年的幻想。
但霍成一肩宽腿长,一米八九,骨架又大,此时站在闻鹤舟身边,竟然把闻鹤舟衬得有点娇小。
——从后面一抱,肯定能把闻鹤舟全部遮住,牢牢地藏在怀里。
霍成一指尖动了动。
余光落在闻鹤舟身上,面上却矜贵冷淡,在黑板写了自己的名字,对众人道,“我是霍成一。”
谷晶晶学姐愣了一下,“没了?”
“嗯。”
霍成一嗯完就想下去,闻鹤舟刚好笑着说,“可能我们的大帅哥有点腼腆,大家给成一一点鼓励鼓励好不好?”
台下掌声响起来。
霍成一的注意力却在闻鹤舟那句——
【我们的大帅哥】
他说我帅哎。
霍成一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一个弧度。
在闻鹤舟的目光下,他的自我介绍总算说长了一点。
班干班委的选拔霍成一也去了。
主要是没什么人敢参与,闻鹤舟就点了名,让霍成一上来写一个。
霍成一写的副班长。
就占个名头。
很清闲。
有霍成一的带动,同学们胆子也大了点,竞争比较小,学委是刚刚很活跃的女孩,其他的委员也都各自有了人。
接下来是助班带新生去熟悉校园。
这个校区是新建的,大学城才有个影子,在郊区,或者说荒郊野岭,交通一般,不过空气很好。
晚上有风,天上有星星和月亮。
两个助班学姐走在最前面给同学们介绍教学楼和大致分布,闻鹤舟在最后面,看有没有同学掉队。
霍成一白天都停闻鹤舟讲过了,故意落在后面,跟闻鹤舟一起走。
霍成一不善言谈。
或者说,他不喜欢说话,无意义的聊天对霍成一来说,有些浪费时间。
但跟闻鹤舟在一块,他会不自觉地想找话题跟他说话。
闻鹤舟也耐心回答他。
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知不觉地就远离了队伍,在夜幕掩映之下,让霍成一有种两人在约会散步的错觉。
—
晚上十点多。
霍成一才和闻鹤舟回到宿舍。
闻鹤舟先洗了澡,洗完出来跟霍成一说了一声,就爬上了床铺。
深蓝色的床帘遮挡。
霍成一看不见闻鹤舟在里面的动作。
莫名的。
他想起那只粉色的从床上飞出来的小东西。
——不知道现在,在看不见床帘之后,闻鹤舟会不会也在用那个东西。
—
大学生活跟高中比起来,最大的差别,是自由度更大。
这个自由包括生活的自由和学习的自由。
——自由也意味着放纵。
因为大学是不会有老师逼着你、带着你去学习的,就算是上课玩手机打游戏迟到早退,只要没有影响到课堂纪律,老师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者说,老师懒得理你,反正期末及格主要还是靠老师努力。
所以很多自律自觉、觉得自己不爱玩手机的高中生,在经过漫长暑假的摆烂之后,到了大学很可能“堕落”。
自己主动或在身边人的影响下,开始沉迷手机。
闻鹤舟也有点担心霍成一会这样。
虽然昨天发生了很尴尬社死的事,闻鹤舟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很担心霍成一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的。
不过在和霍成一的几次交流之中,他觉得霍成一是个很好的人,他相信霍成一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有了“非一般”的交情,又是舍友,闻鹤舟当然很在意霍成一的状态。
但他观察了两天,发现霍成一特别自觉自律,不管早上有课没课都是晚上十一点睡觉,七点起床,也不爱玩手机和电脑,课本都是笔记。
没有课的时候,早起的霍成一还特地给闻鹤舟带早餐,两人上课时间点差不多,霍成一会等闻鹤舟一起去教学楼。
闻鹤舟忍不住想,可惜大一和大二的课表不一样,不然有霍成一这么自律好学脑子又好的人做同学,一定很舒服。
但多了一个舍友对闻鹤舟来说也很不方便。
因为他有两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他有###。
——他还是个同,而且是下面那个。
这两个单出都很惹人非议,更别说合在一起,要是传出去,别说流言蜚语压死人,首先他的助班就不能做下去。
但他又控制不住。
瘾。
沾了瘾的东西就很难戒。
更何况闻鹤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排解方式。
闻鹤舟忍不住,就只能在霍成一睡着之后,躲在厕所里偷偷的小声地做。
一个屋檐下。
闻鹤舟知道被霍成一发现是必然的,但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
霍成一水喝多了,半夜起来上厕所。
四人间的厕所有两个。
霍成一径直拐进了没人的那间,也不开灯,借着隔壁的光,刚拉了拉链准备放水,耳朵里忽然听到一点纤细隐忍的轻哼。
很短促。
短得像是听错了。
但霍成一的困意立马消散了。
他没出声。
也没走。
静静地等着,等着隔壁又传来一声很轻很短的哼声。
大概是仗着夜深了,霍成一不会醒,宿舍也没有其他人,闻鹤舟的声音有点大胆了,音调变得长了一点也更婉转。
轻轻细细的。
明显是男性的声音,却偏偏带着几分难言的媚意。
霍成一觉得自己也有点热。
怕惊扰到隔壁的人,他放水的动作停顿了,像个变态一样,沉默不做声地听完了闻鹤舟的墙角。
听他低吟。
听他闷哼。
听到他抽纸巾。
冲水。
开了花洒洗澡。
直到闻鹤舟开了卫生间的门出去,霍成一站在黑暗里也没出声。
良久。
空气里的黏腻气息多了一份。
抽水。
洗手。
旋转的水流将所有证据都堙灭。
—
霍成一开始注意闻鹤舟的世界和次数。
闻鹤舟在这方面不太能忍。
两到三天,他就会在漆黑的深夜里,在他的被深蓝色床帘遮挡的床铺上,比较简便地######。
忍到受不了的时候,在霍成一有课闻鹤舟没课的下午,或者是确认霍成一已经熟睡的夜里,闻鹤舟就会去厕所解决。
大概是一周一次。
周三下午或者周四的晚上。
譬如今晚。
闻鹤舟确认霍成一有没有熟睡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叫了两三次,见他没有回应,就拿上东西轻手轻脚地进厕所。
但闻鹤舟不知道的是,霍成一虽然睡得早,但是睡眠浅。
每次闻鹤舟叫他的第一声他就醒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不回应他。
等闻鹤舟进了厕所,霍成一就会轻手轻脚地下床,到隔壁的厕所静静地站着,听闻鹤舟那张殷红的嘴唇里发出的声响。
脑子里想象闻鹤舟发出声音时的动作和样子,什么时候咬唇,什么时候喘息,什么时候扬起漂亮纤细的天鹅颈。
听着闻鹤舟结束,在里面洗澡,霍成一的脚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闻鹤舟在的厕所前。
他有些恶劣甚至恶意地想,不知道闻鹤舟一开门就看见他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